图文by:IKKI一七
非洲是片神奇的大陆,也是地球上保留着土著文化最完整的大陆之一;
你知道吗,在那偏远的山谷或是富饶平原的某个地方,有一群人和平地生活在这里,他们不依赖于现代发明,他们那令人叹为观止的传统,奇特怪异的风俗和令人不解的生活方式分分钟刷新你的三观,并且还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源远流长。
今天有幸从“IKKI一七” 看到一篇文章,关于一个奇特的节日,那就一起来刷新三观;
关于偷妻节,很早以前我也只是听在西非工作的朋友说过,一直以为斯威士兰的选妃节已经够颠覆我的三观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偷妻节!!!
科普一下偷妻节:
偷妻节又名:格莱沃尔节,求偶节;英文名:Gerewol。
格莱沃尔节是西非游牧民族沃达贝部落最重要的节日;
时间:每年雨季刚刚结束的9月举行、持续7天7夜;
目的:其主旨在于庆祝和感恩上苍对西非平原短暂绿色、肥沃雨季的给予 。
沃达贝族群是个神奇的存在,他们被称为世界上最“自恋”“臭美”的族群;就连他们的男性都会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且随身携带小镜子;他们也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女性地位高于男性的一妻多夫制民族;他们一年一度的选美大赛会让你目瞪口呆,参赛男人如果运气好被女观众相中,不论女子未婚已婚都能将其顺利领回家。
年轻的男子为了取悦女性,需要画复杂的妆容、带上沉重的饰品、穿着传统的礼仪服饰,然后跳起传统舞蹈来博得姑娘们的好感。幸运者可以在这个节日里得到爱人或者妻子。而女子可随意挑选多名丈夫,因为在一妻多夫制的部落里,女性拥有绝对的性自由。故又称“偷妻节” 。
格莱沃尔节是西非沃大贝族的求偶节,年轻的小伙子们浓妆艳抹,身着正式服装,跳起古老的yaake舞以此来获得姑娘们的好感。比赛的赢家将获得优先选择姑娘的权利。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男子选美大赛,其盛况不亚于世界小姐选美。比赛的回报不是奖金,而是赢得妻子的芳心。在这个节日里面,男人可以为了爱情,女人而战。
他们用鲜艳的色彩涂抹脸部,穿着色彩鲜艳,精致的服装,并进行一系列的舞蹈活动来吸引女性。对于Wodaabe女性来说,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一定是一个身材高大,有洁白的牙齿,以及精致面孔的男人。
沃达贝部落延续了母系社会的一些传统,沃达贝部落实行一妻多夫的。在沃达贝部落中,在性方面,女性拥有绝对话语权。未婚女子被允许在任何时候与任何其喜欢的人发生性关系。
下面就让我们跟着IKKI一七 的脚步走进这个神奇的节日。。。。
部落里来了两个外国人,他们是Rabo带来的。
Rabo说他们付过钱,要跟我们一起去偷妻节,同吃同住三四天。
女人头发很短,男人头发剃去两鬓长发扎了个小辫。
据说都是中国人。他们对我们的好奇程度远大于我们对他们。
我和家族的人们坐在皮卡车的后面,驶进荒漠草原里面。
驶过的两侧长着一丛丛的刺槐,坐在侧面的我总是被刺划过。
砰砰砰敲过几次车门告诉司机让他注意些,仍旧被刺划过。
司机也没有办法,道路狭窄,如果草原上被车轧过的印子算路的话。
坐在车里面的外国人似乎也不太好过,他们用奇怪的姿势蜷着,像被晒晕的两条狗。
他们不喝我们井里打来的水,
一开始喝瓶装矿泉水,矿泉水喝光后开始喝袋装过滤过的自来水。
他们是这次千人节日上独独的两个外国人,却一点不会乔装打扮,
那一身现代服装让我都捏一把汗。
好在他们后来听话穿上了Wodaabe的传统服饰。
我被安排做他们的保镖。
保护他们去到不是我们家族的帐篷区的时候不被骚扰。
他们俩不总是一起行动,男人经常一个扭头就不见了踪影。
于是我就只跟着女人。
女人喜欢拍日落,男孩子和服饰的细节。
有时候也拍炸饼,烤牛肉,茶的制作过程。
有时候也拍我。
有时候她专心拍别的男孩子的时候,我也让她再拍拍我。
女人拍完照会给对方看,围观的人看完都开心地说“萨嘣”。
除了毛遂自荐要求拍照的人,还有的人拉来自己的好友一起拍。
第一天日落时,Gerewol选美,部落最美的少女走向美男子们,选出心中最美的男子。
其他没被选中的家族的人冲了上来,反对这个结果。
在少女旁边拍照的女人被撞到,我一个健步上去,不等她反驳,就把她拉出了人群。
她好像更多的是不解,而不是害怕。
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流。
女人会的法语太少,我会的英语太少。更不会中文。
第二天,女人在正午连续拍照两小时后,就回到公共主帐篷内躺得一动不动。
给女人的水一袋两袋三袋都能喝光,准备的烤肉却一口没有吃。
女人说在她的国家从来没有这么热过。她可能是生病啦。
下午的时候,我问女人还想不想去人群中拍照。
今天除了Gerewol还有dosa和yama,dosa和yama跟Gerewol的歌舞完全不一样。
女人说她完全起不了身,没办法去。
我问她借相机,说自己想去拍拍看。
女人挣扎着侧躺起来,教我对焦。
其实我是想帮女人拍照。因为生病拍不到太可惜了。
女人说我拍的照片很特别。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女人问Rabo能不能提前离开荒漠草原,她在咳嗽发烧嗓音嘶哑。
女人还指了指包着绷带的腿。给她的食物基本都没有吃。
一口肉都没吃,吃了两小块辣味炖煮的木薯。
Rabo跟司机商量后说不能明天离开荒漠草原,
因为明天的Gerewol是最盛大的,我们家族的好几个年轻男孩子也要参加。
并安慰女人说,明天给她找一个水边的阴凉处,不会再顶头暴晒。
夜深的时候,星星洒满黑色的天空。
我和其他男孩子去往中心的圆圈聆听的男人们女人们的齐唱。
经过女人的帐篷,她的帐篷里还有光亮。她咳嗽不停。
第三天,女人不再早起吃早饭。她再出帐篷的时候已经比昨天精神了。
女人还是更多的时间躲在公共主帐篷下。
男孩子和长老都在主帐篷下喝茶。
我看见女人眼睛望向dosa的方向。也只是望,没有走出去。
Rabo十点后找了个水塘边的位置,让女人一起跟过去。
女人趁着搬迁的劲,钻进圆圈中的人群,看男孩子们唱跳。
这时候拍着照的女人,显得开心。
隔不了一会,女人皱着眉头遮住头顶,走出圈外,示意一起逃往水边。
在水边的女人,听不到噪杂不间断歌声,没有失望,更平静了。
女人一直盯着手机看,我问她在看什么,她说在看手机里的书,中国的书。
女人今天有了胃口,说要喝汤。买来煮的羊肉,里面有汤,有一块饼。
我给女人展示撕开一小块饼蘸汤吃。她却说不要。
女人直接把咸汤一口口喝光,一口饼都没有吃。
羊肉也基本被吃光了。虽然只有几块肉,但那一份肉我们几个人可以就着饼都吃饱。
女人十分爱日落。快到圆日西垂的时候,她脸上浮现出回光返照的神情。
女人像是可以奔跑起来。她开始活蹦乱跳地拍我们家族的男孩子上妆。
跟我们一起慢慢走向Gerewol比赛的中心。
这一次,女人没有全拍比赛的主角们。
她走在观众的最外圈,拍站在树上看得更远的小孩们,拍骑在骆驼上的Tuareg人,仰拍一米九两米的Wodaabe人。
不等最终决选,我们家族的所有人,包括参赛的所有男孩子都提前离开了。
我告诉女人,接下来很混乱。被人群撞到过的她点了点头,跟着一起离开了。
我们离开后一会,赛场圆圈周围扬起了巨大的尘烟。
第三天的夜里,是整个节日的高潮。人们把最后的精力都释放,不留给明天。
夜里没有一刻没有歌唱。没有一刻听不到脚踏的欢愉。
女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她也去了夜里人群聚集的圆圈。
第四天,女人起了个大早,
去拍日出,拍隔壁家族的少女,拍骆驼剪影,拍骆驼赛跑。
我们吃着6小时车程外带来的灰色自制佐奶食物,女人只是笑呵呵。
今天是分别的一天,也是我裤子再次被撕裂的一天。
同样的路再开一遍,我的膝盖和小腿将再次被刺槐扎成蜂巢。
我在女人的笔记本上,在Rabo的电话邮箱住址下面也写上我的名字。
但愿她重回尼日尔的时候,我们可以再见。
影子外的人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