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眉头一挑,满脸不理解的看着林薇:“什么危险?”
“当然是林宏达了!”林薇气不打一处来,真纳闷儿陆铭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心怎么会这么大?
“他不就是有钱么,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没钱,总会有生病那一天,倒头来还得找医生。”陆铭背着手,从容说道。
“……”
林薇顿时语塞,确实如此,再有钱,也买不来健康……
“兄弟,咱快点走吧!”李勇敢站在出租车旁边喊道。
“马上来!”陆铭应了一声,紧接着转头看向林薇:“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陆铭便快步向着出租车走去。
陆铭先进了车,紧接着才是李勇敢。
“师傅,去蒲家村!”李勇敢说道。
司机迅速挂挡,绝尘而去。
看着车窗外渐渐稀少的高楼,陆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家住的可真够远的啊。”
李勇敢尴尬一笑:“之前在市城区租过一间两室居,唉……要不是妹妹出了这事儿,我们也不能回老家住。”
说到这儿,李勇敢低下了头,自顾叹气着。
陆铭眉头皱了一皱,能听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转念一想,好端端地从老家出去,妹妹疯疯癫癫地回来,肯定少不了白眼和闲言碎语,想必,这兄妹俩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一个小时后,明显感觉到出租车一阵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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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你们村这路怎么着也该修修了吧?真够颠的。”出租车司机埋怨道。
陆铭接着话茬说道:“行了,你就在这儿停吧。”
说完他将头一转,用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李勇敢。
李勇敢点了点头:“恩,下了车,用不了几步就到家了。”
旋即司机将车稳稳地停下来,看了看计价器说道:“八十一,给我八十就行了……”
靠,这么贵,大爷的,早知道会这么远,就不打车了!
陆铭将钱包摸出来,从中抽出一百块钱,递给了出租车司机。
拿到司机找回来的二十块钱后,陆铭就随着李勇敢下了车。
“等我赚钱了,车费就还给你。”李勇敢不好意思地说道。
按理说,陆铭是为了给妹妹治病才来的,还让他出车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陆铭摆了摆手:“回来再说,走吧,给你妹妹看病最重要。”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土路上。
刚走出了两步,紧接着听见周围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穿着老旧西服的大叔快步走了过来。
“刚子,你这是弄啥呢?”大叔边问着,边用余光扫了下陆铭。
陆铭也好奇,刚子?这是叫谁呢?
正想着,紧接着就听见李勇敢开了口:“刚子是我的小名,这个大叔是我们村的村长。”
“嗯,村长,你好。”陆铭对他倒也客气。
然而村长根本就没想搭理他,而是话锋一转,继续对李勇敢道:“我刚才老远就瞅见你从出租车里下来,你小子可不能这么办事,有钱打车,没钱还给我是不?”
“不是的,叔,车钱不是我付的,回来再跟你说吧,我得赶紧带着我兄弟给妹妹治病呢。”李勇敢迫不及待地说道,拉着陆铭就要走。
陆铭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事情有点不简单,可还没等再说什么,前面的李勇敢又被拽住了。
“哎哎!刚子,你说给你妹妹看病,他是医生?”村长用着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陆铭。
陆铭重重点了点头:“对,就是我,有什么不对吗?”
“怎么年轻的医生啊,小伙子,劝你一句,那可不是简单的感冒发热,你要是没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村长用着不屑的语气说道。
陆铭眉头一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村长,你这话说的可不对,年纪小又怎么了?谁规定的,医生必须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呢。”
“不是,你……”
“行了,您要是没事就回家待着,别耽误了我们的正事儿,李勇敢,前面带路。”陆铭实在是懒得继续搭理村长了。
村长脸色憋得通红,一甩手,背在身后,向着自家走去。
李勇敢的家在村子的最南边,破旧的房屋,生锈的铁门,一摸,一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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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介意哈,老房子了,平日里也顾不上修换。”李勇敢说着就打开了铁门:“进来吧。”
陆铭点了点头,旋即迈步走了进去。
坑坑洼洼地水泥地面,两间堂屋坐落在院子里。
“这边……”李勇敢隆重道,将陆铭带到了东边堂屋门前。
陆铭清楚地看见李勇敢的手都抖了起来。
“咔嚓!”
东边堂屋的门锁被打开,哗啦一声,将铁链抽下来。
“咯吱……”
李勇敢的声音已经够轻了,可木门的合页生了锈,还是不免发出了一丝声响。
陆铭眉头一挑,向屋里眺望。
整间屋里摆放了一张床,上面隐约躺着一个长发女子。
床边放着一个木凳,上面摆放着水杯和一个不知名的药瓶
而且屋里没有一丝难为的气味,显然李勇敢经常打扫……
“没关系,我妹妹睡着了,进来吧。”李勇敢始终沉着脸,带着陆铭走入屋内。
陆铭轻步走进来,来到床边,凝神看向李勇敢的妹妹。
李勇敢的妹妹长相很清秀,五官端正,可就是脸色有些蜡黄,身材也显得享受。
显然是被病魔折腾得不轻……
好奇的是,有人进来了,李勇敢的妹妹怎么没有一丝反应?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陆铭余光一转,看清了木凳上的药品后就明白了……
安定片!
也就是俗称的安眠药。
“我妹妹一醒就发疯,没办法了,我就只能给她喂安眠药,睡着了,她也就不那么痛苦了……”李勇敢说出这番话后,眼角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陆铭顿时感到揪心,兄妹俩相依为命,生活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如今妹妹又不明不白地发了疯,李勇敢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你把她叫醒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陆铭沉声说道。
李勇敢重重地点了点头,每一次给妹妹服用安眠药都是严格的按照剂量,最多能让妹妹睡三个小时。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旋即,李勇敢俯身,伸手晃了晃妹妹的头:“青青,醒醒……”
晃了一下,妹妹没有一丝回应。
紧接着李勇敢加大力度,双手抓住妹妹的肩膀,使劲晃了晃!
这么在一晃,妹妹终于有了反应,眼皮开始动了起来。
五秒后,她才缓慢地睁开了眼。
“啊!”
一个撕心裂肺地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如同死前的挣扎!
李青青的眼睛布满血丝,目眦欲裂,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床沿上,只能扯着嗓子喊:“啊……我要,要吃,要吃!”
陆铭顿时被吓了一跳:“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李勇敢顾不上回话了,赶忙从枕头边,将一个满是牙印的木棍拿起,又横着塞进妹妹的嘴里。
这也是为了防止,妹妹将舌头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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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不是医生吗,赶紧想想办法啊!”李勇敢都要急哭了。
每次看到妹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陆铭渐渐地也适应了李青青的这幅状态,转而问道:“她刚才说要吃,要吃什么?”
“生肉!”
“生肉?!”
陆铭再度惊呼一声,凝神注视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妹妹的这种情况……我好想有点眉目了。”陆铭沉声说道。
“兄弟啊,有什么你就直说吧,都倒这份儿上了,说什么我也能接受了!”李勇敢红着眼看向陆铭。
陆铭深吸一口气,长吐出来:“这不是病,是你妹妹被人下了蛊!”
“啥?!”
李勇敢噌的一声就从床边站了起来:“下了蛊?靠,这是不是得找神婆和仙姑来治啊?你等着,隔壁村就有个仙姑奶奶,我现在就去请他去!”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可紧接着被陆铭一把拉了回来。
“什么仙姑神婆的,这又不是鬼上身之类的迷信!”陆铭给了李勇敢一个大大的白眼,真是病急乱投医。
李勇敢眼巴巴地看着陆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下蛊向置食中,味增百倍,而且多放在第一块食物上,有的是虫本身,有的是虫粪便。”陆铭耐心说道。
李勇敢听到这明白了:“你是说,我妹妹不是鬼上身,是被人下毒了?”
“没错。”
“尼玛,谁这么丧天良,这种缺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李勇敢恨得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陆铭既感到愤怒又感到震惊。
下蛊可不是什么人随便便就能下的,光是养虫,就能难死人,据老头子说,当今能养虫下蛊的人,不出一个巴掌……
不管是什么人了,既然能下蛊,就证明这个人够狠,够毒的!
“兄弟,你快想想办法吧,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啊,她要是有了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李勇敢紧攥着陆铭的手说道。
陆铭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手都要被掐紫了:“你别激动,既然知道了源头就好办了。”
李勇敢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有办法?!”
陆铭点了点头:“虽说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吧,可至少能试一试,当然,咱把话说在前面,万一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不能找我算命!”
李勇敢脑袋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陆铭这才放了心,转而说道:“你先出去吧,不管屋里发生了任何动静,你都不能进来,等我这边完事儿,我就会出去,到时候,你在进来!”
“不需要我在这里帮你?”李勇敢皱眉问了一句。
陆铭眼睛一立:“不需要!”
李勇敢一缩脖,紧接着便不再多想,迅速退了出去,将屋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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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在屋里摸索一番,在门边的墙上找到了灯的开关。
“啪!”
开关摁下,整间屋都明亮了起来。
此时,李青青也变得更为激动了起来,不停地在床上扭动着身,瞪大眼,嘴里发出呜呜地声响。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来帮你将体内的蛊赶出来。”陆铭放慢语速,希望李青青能听进耳朵里。
然而李青青完全没有理会,反而挣扎地更厉害了,床板都发出了咯吱咯吱地声响。
很难想象到,一个瘦弱的身板,是如何用出这么大力气的!
陆铭也不忍心看她继续痛苦下去了,伸手摸向腰间。
原来,陆铭的腰上始终挂着一个牛皮套,将牛皮套打开,里面放着一根根银针。
这些银针,就是用来针灸用的!
“虽说还没学到家,可也顾不上那些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陆铭心一横,攥着牛皮套噌噌两步走到床边。
先将银针摆放在木凳上,接着再将目光落到李青青的脸上。
李青青面色苍白,不明白陆铭要干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扭动身体呜呜乱叫。
“妹妹,得罪了,先给你说明白,我可不是耍流氓,是为了让你不再痛苦!”陆铭说完也不管她是否能听懂,将毛毯一掀。
李青青身上还穿着职业装,上身是一件白衬衣,下身是到膝的短裙,修长的腿上是一条肉色丝.袜。
陆铭也没心思欣赏身材了,他直接伸手开始解李青青的衬衣扣!
“我得把你衣服脱了才能给你针灸,放心,我绝对没有非分之想……”陆铭严肃说道,迅速将李青青的白衬衣脱了下来。
李青青有些消瘦,可该大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含糊,胸脯像是两座连起来的小山……
陆铭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好。
决不能出差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旋即,他转手从木凳上拿起银针,拇指和食指捏住,精准地扎下。
“啊!”
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从屋里发出。
外面的李勇敢急的是满头大汗,整个人就像是站在热锅上,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下的。
十分钟过去了。
“里面什么情况了,不让我进去,我也看不着啊!”李勇敢嘴里不停念叨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村长带头,领着一帮子人走了进来。
“刚子,你在屋外杵着干啥呢,你妹妹什么情况了?!”村长急声问道。
李勇敢一怔,哆嗦哆嗦嘴唇说道:“我……我也不清楚啊。”
村长一拍大腿:“你这个哥是怎么当的,我可给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妹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都是你的责任,跟我们村委可没关系!”
这一说不打紧,李勇敢顿时火冒三丈。
“村长,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妹妹还没怎么着了,你就考虑死后的事儿,混蛋,我看你就是欠揍!”
李勇敢真是急眼了,妹妹正生死未卜,村长不说些安慰的话就算了,竟还站出来撇清关系,叫谁谁能不火?
村长毕竟是上了年纪,还真不敢跟李勇敢这个壮小伙动手,当即就像被人捅了屁古似的大叫:“哎哎,别动手,来人啊,把这小犊子拦着啊!”
村民这才赶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忽听有人喊了一嗓子:“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