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去看看,这个尼古拉将军,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们要是有什么行动,最好小心一点。”封侯说。
李醇孝接过资料,冲封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封侯看了眼李醇孝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厢,目光阴沉了下来。
李醇孝再回到包厢的时候,黑染已经坐了起来,看见李醇孝手中的东西,很自然的接了过来。
黑染看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候,火车猛的停了下来,车窗外有阵阵密集的脚步声,依稀还有人说话,用的是听不懂的当地语言。
李醇孝跟黑染对视一眼,黑染猛然跃起,拉开了包厢的门。
走廊里四个黑人保镖已经从包厢里探出头来,也是一脸的疑惑。
等了一会,段候也拉开了包厢门,看到众人都站在包厢内,蹙眉摆了摆手,“没什么事,这里就这样,都回去睡吧,过一会就能走了。”
看到段候一点都不在意,李醇孝回头看了一眼黑染,冲他轻轻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宝箱的时候,车厢内冲进来几个持枪的士兵。
他们操着听不懂的缅甸语,挨个房间的搜查,从他们的举动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没过多久,他们就搜查到了封侯这边,一个年轻的士兵冲到封侯面前,正准备推开他的包厢门时,手背黑人保镖拦住了。
他叽里咕噜一声大吼,一群士兵围了过来。
用力
李醇孝的眉头蹙了起来,稍稍上前的一步,和黑染对视了一眼,做好了攻击准备。
这个时候封侯蹙眉上前了一步,推开了保镖,用缅甸语跟他们交谈了几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接过段候的递过来的纸,又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众人,冲着段候又说了几句。
段候点了点头,亲自打开了自己的包厢门。
士兵在他们的包厢门口站了一下,粗略了看了一下,将手中的纸还给了段候,走向另一节车厢。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段候才松了口气,冲保镖说道:“你们今晚轮流守夜吧,保留精神。”
保镖得到了段候的指示,留了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其他人回到包厢,继续休息。
看着眼前的事已经结束,李醇孝跟黑染也准备回包厢休息一下,后面还有一个大人物等着呢,他们必须保存体力。
封侯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出事了,尼古拉将军遭遇暗杀,虽然并未受伤,可是看样子,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你们要做的事情,更要加倍小心。”
李醇孝蹙了下眉头,“你也要小心。”说完之后,李醇孝看也没看封侯,跟着黑染回到了包厢。
回到包厢里,黑染将资料递给李醇孝,看着窗外人头窜动,眉头紧皱了起来,“怎么办?”
“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也要过去摸摸底细,小心行事,不要妄动。”李醇孝的视线也落在了窗外,他的声音低沉而透着坚定。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那就蒙着头继续往前走就好了。
封侯一见面,就跟李醇孝说了巴黎的状况,李家已经完全落到了李醇浩的手中,现在整个李家一片乌烟瘴气,玩的都是他看不上的东西,这样的李家让他厌恶,更加让他无法容忍。
干掉李醇浩很简单,可是断了他这条线就不容易,何况这条线明里暗里还跟欧洲的凯洛格家族有关,怎么说他都要查一查。
一切的布局是从医院开始的,其实李醇孝在昏迷之后的第五天就已经清醒了,但是他知道想要他命的那个人要是之后他没死,一定还会再来一次。
这一次他有幸活了下来,那么下一次呢?
所以李醇孝计划将计就计,做一个局,引蛇出洞,顺便顺藤摸瓜。
这一切必须要瞒着叶晓柔,一来,他需要一个人给他打掩护,这个人叶晓柔是最合适的,只有她相信他已经死了,外面的人才会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二来,接着来的行动将是危险的,他不想叶晓柔参与进来。
稀疏或者密集的枪声从天际传来,火光连天,隐隐照亮了天空。
看来尼古拉将军遇到的不只是暗杀这么简单。
这些都不是李醇孝要考虑的了,他现在正望着窗外,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
哦
阳光灿烂,原本是逛街的好日子,可是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女人,确实眉头紧锁,对着灿烂的阳光视若无睹。
轻轻的几声敲门声之后,女人没有抬头,只是蹙眉说了声,“进来。”
焦凌煦第一个走进来,一眼就看到叶晓柔坐在办公桌前,蹙眉看着文件。
“今天是周末耶,你却窝在办公室,生活毫无乐趣。”焦凌煦蹙眉说道。
“切,那你说什么是乐趣?”叶晓柔抬头看了一眼焦凌煦,正好看见林楠跟在他身后走进来,“你们两个怎么有空一起过来,真难得。”
“当然难得了,不过晓柔啊,真不是我说你,两个大帅哥站在这里,你居然还有心情看文件。”焦凌煦看着一直叶晓柔蹙眉说道。
听焦凌煦这么一说,叶晓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合起了手中的文件,缓步走到沙发前坐下,“这样可以了么?焦副市长。”
听到叶晓柔的称呼,焦凌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你也这样笑话我,枉我还想着周末了,来陪你逛逛街呢。”
叶晓柔挑了下眉头,看向林楠,一副求解围的模样。
林楠的辞职,林家和焦家都没有想到,两家也迅速做出了调整,焦凌煦被推上了政治舞台,所以现在,焦凌煦已经被调回北上,任命为副市长了。
可是对于这个新的称谓,焦凌煦似乎并不喜欢,他更不喜欢叶晓柔这样称呼他。
离开了城滨,焦凌煦见到叶晓柔的次数也减少了,好不容易来看她,她却耗在办公室不肯走,本来就让焦凌煦心情不爽,这会又听到她这么挤兑他,他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林楠的视线在叶晓柔和焦凌煦身上回旋了一圈,淡淡的开口:“走吧。”
他突然出声,自然是把两个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去哪里?”叶晓柔偏头问道。
焦凌煦却舒展了眉头,带着一点点的兴奋看向叶晓柔,“约会。”
“嗯?”叶晓柔挑眉看向焦凌煦,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你想当女强人,也要吃饭啊,而且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你就没想着请我吃个饭?”焦凌煦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回连嘴都撇了起来。
林楠一脸笑意的看着焦凌煦,最后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吧,去吃饭,今天这家伙生日。”
“生日?”叶晓柔蹙眉看着焦凌煦,转瞬又瞪了他一眼,“真是的,生日不早说,绕这么多圈圈干什么。”
“哈哈,他别扭呗,不好意思直说他就是来讨礼物的。”林楠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道,笑容却在走出办公室之后渐渐收敛。
今天确实是焦凌煦的生日,可是他却真的不是过来讨礼物的。
自从开始接手欧氏,叶晓柔似乎也有意让自己忙碌起来,忙碌的工作仿佛成了她逃避现实的武器,或许她想要用这种方式忘记李醇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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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忙碌的工作虽然让叶晓柔短暂的忘却伤痛,却也让她看起来更憔悴。
这才是林楠和焦凌煦今天过来的原因,他们想拉着叶晓柔散散心。
周末的商场人流要比平时大很多,身边又有两个帅哥陪同,叶晓柔这一路逛下来,可是收获了很多女人羡慕的目光。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叶晓柔站定不走了。
林楠蹙眉回头,“怎么了?”
“跟你们两个逛街,感觉很不好,我会成为全民公敌的。”叶晓柔蹙眉看着他,说道。
“有吗?”焦凌煦一脸笑意,挑衅的说道。
叶晓柔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电梯间。
“喂,你干什么去?还没逛完呢。”焦凌煦追在叶晓柔的身后,喊道。
“不逛了。”叶晓柔头都没回,径直走到电梯口按动了电梯。
焦凌煦一路蹙着眉头,对于叶晓柔不肯接着逛街散心一事,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林楠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散心这件事,来日方长。
可是叶晓柔却在经过一楼的时候停下来的脚步。
林楠和焦凌煦对视一眼,不管她要做什么,他们跟着就是了。
一楼大多都是化妆品、手表之类的东西,看见叶晓柔停下脚步,焦凌煦的眼神一亮,看向了一边的化妆品柜台。
叶晓柔却根本没有往化妆品柜台方向走,而是走到了另一侧的奢侈品区,仔细的研究着成列在里面的手表。
焦凌煦蹙眉,看了一眼林楠,正准备上前查看,却见叶晓柔跟导购小姐说了句什么,导购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几分钟之后,叶晓柔把手中一个盒子扔给了焦凌煦,“你的生日礼物,可不能嫌弃哦。”
焦凌煦这次彻底的颓废了,看了一眼林楠,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林楠轻笑了一下,快走了两步,追上叶晓柔,“走吧,我请你吃饭,我饿了。”
叶晓柔原本是准备应酬完焦凌煦就回办公室继续工作的,逛街这这种运功不适合她,街上的热闹只会让她更想念一个人,觉得自己更加的孤独,可现在林楠开口这样说,她就不好意思扔下他们独自离开了。
吃完午饭,林楠又理所当然的拉着叶晓柔继续逛街,而且还专门挑人多的地方去,可是林楠一直站在叶晓柔的身边,不断的跟她聊天,让她在热闹的人群中,根本来不及孤独。
一天下来,叶晓柔回到家的时候,两条腿都有些酸疼的,可是心却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充实。
放任自己成大字型跌进柔软的大床上,叶晓柔第一次扬起了笑容,在李醇孝离开之后,她第一次像今天这样放松自己。
李醇孝躺在灰绿色藤木做的大床上,头顶是同色的屋顶,屋子两面都是开着巨大的窗户,凉爽的风丝丝的往里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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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昨晚到达目的地,接下来的事就是等待。
窗外一片绿意,屋内的家具也全是木质的,方方正正的,带着草木的幽香,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一片安静,可是谁又能想象的到,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居然来自于那种妖艳而让人疯狂的花——罂粟。
这里是一片罂粟的海洋,是瘾君子的天堂,可在某些人看来,这里就是地狱,一片生机勃勃之下,却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交易。
在床上躺了一会,李醇孝翻身下床,正好看见黑染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脸色很是阴沉,眼眸中带着一丝怒火。
“怎么?”李醇孝问道。
黑染的自控能力很强,这里又是敌人腹地,他不可能轻易动怒,暴露自己的情绪。
黑染看着李醇孝,眉头蹙起,深呼吸之后,才开口说道:“没什么,看到点让人不愉快的东西。”
李醇孝没有再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自然清楚,连空气中都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香味,黑染能看到什么,他自然心里有数。
黑染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两口,才转头看向李醇孝,“一群变态,我看到他们……他们用小孩子……”剩下的话,黑染没有说出口,而是用是烟堵住了自己的嘴,刚才看见的东西,让他根本无法说出口。
李醇孝的眉头蹙了一下,果然是一群变态。
毒品提纯,是需要实验的,不过……他们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一群丧失了基本人性的变态。
“李少,毒品……真的……”黑染皱着眉头看着李醇孝。
他心里难受,从没有向现在这样难受,看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在他的面前死掉,而另外一群人,眼里居然只有笑意。
或许他们也不是好人,家族也不是多么的干净,可是那群变态,居然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犹如抹布一般的蹂躏撕碎,而且……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