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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1-07-03 06: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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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誉当时为了救赵六月出狱,各种走关系,上诉,都没有任何结果。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言楚带了国外金牌律师团队‘深意’回国,据说律师费他就花了上千万,救出了赵六月。

郑家破产,几乎是一日之间的事,许誉觉得有诡异,也叫人去查了查。

所有幕后推手,全是言楚。

他当时留了个心眼,暗中安顿了郑家一家人,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他们破产有些同情,可没想到,这个‘心眼’始终还是派上用场了。

赵六月咬着唇,冲着许誉说:“孩子不用保姆,你要是觉得带不过来,我自己带就可以。”

“那怎么能行。”许誉笑了笑:“你可是我最爱的女人啊,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说完,许誉冲着郑筝招了招手:“来,把孩子抱去,喂点奶。”

郑筝点了点头,走到许誉身边,将孩子接了过来。

赵六月疯狂的冲到两人跟前,作势要抢走郑筝手里的孩子。

许誉冰冷的开口:“六月,你如果敢动,我一纸诉状告上法庭,判决离婚,孩子的抚养权一定归我,你如果不想一辈子看不见孩子,就老实点。”

赵六月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脚底缓缓升了起来,散发至全身。

许誉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那么陌生,那么令人畏惧。

郑筝只是笑了笑,抱着孩子离开了。

“许誉……”赵六月喉咙干疼:“你要是恨我,尽管往我身上发火,别冲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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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恨你了?”许誉笑着说,尽管笑意很冰冷:“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

楼下,郑筝正在泡着奶粉,看着怀中的孩子,她不由得露出阴冷的笑意。

赵六月的孩子,她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她将滚烫的牛奶倒好后,想直接塞到孩子的嘴里。

但就在那瞬间,身边传来了阴冷的声音:“啧啧,我要是你,就不这么明目张胆,脑子也不知道拿来干嘛使,蠢得要命。”

郑筝一慌张,猛地回头看去。

就见大门口的门框,正靠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白色衬衫,外面穿着浅薄的暗色针织衫,很少有人会把这种衣服穿得这么好看。

言楚是天生的衣架子,哪怕邋里邋遢,但只要穿到他身上,站在那里,就莫名的惹人注目。

“周,周先生……”郑筝结结巴巴的喊着:“您……您回来了?”

言楚笑了笑,走到郑筝的身边:“把孩子给我。”

郑筝不敢拒绝,慌张的把孩子交到了言楚的手里。

但就在那瞬间,言楚右手抱住孩子,左右便立刻擒住她的脖子,食指和拇指紧紧捏着她的大动脉,十分用力。

郑筝惊恐无比,看着言楚,却见他还露出了笑意。

真是令人觉得恐怖!

“人这一辈子,最可怕的就是想要咸鱼翻身,有没有听过,你想要翻身的同时,会死的更惨?”

言楚的笑,冰冷到了极致。

听到声响走出来的许誉,看见这一幕,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冷色。

他走下楼,说:“舅舅,你在做什么,把我的孩子给我。”

许誉把那‘我的孩子’四个字,说的特别重。

言楚黑眸一闪,微微松开手,走到许誉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别让你父亲失望。”

许誉冷笑一声,推掉言楚的手:“妈说,舅舅早年在孤儿院,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到处惹祸不说,还经常被那个女副院长拖到办公室,至于做什么,可能只有舅舅清楚吧。”

走出楼梯口的赵六月听见许誉这话,浑身僵硬。

周芳曾经说过,那个孤儿院后面掌控的人,是谁,无人知晓,反正除了院子以外,其他人,应该都不是好人。

言楚在那个地方呆了那么久,受伤是难免的。

可是,无缘无故被女副院长拖到办公室……

赵六月不敢细想。

只见言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副院长皮痒,我帮她挠挠怎么了,你太关心我了。”

许誉一愣,没料到言楚竟然毫不在意,他微微皱起眉头,才发觉,他的舅舅,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猜测。

他在意的东西,怕是只有……

赵六月。

言楚理了理自己的袖扣,笑着说:“在世为人,还是要好好做人,人都做不好了,就更别说别的事情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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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誉浑身僵硬,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言楚转身上楼:“你妈身体不好,别刺激她,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许誉握紧双手,该死的……舅舅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实在太可怕了……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他害怕的东西?

许誉对着郑筝使了使眼色,郑筝立刻会意,转身离去。

周芳病得很重,可以说醒来的时间,几乎很少,现在都要靠着输液维持生命。

言楚看着瘦了一圈的周芳,长叹:“姐,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涂什么?你老是要这个,要那个,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周芳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听,却没睁开眼。

此刻的言楚,才有了那么一丝颓废,坐在那里,声音沙哑:“你以前老和我说,人不能贪心,也不能自私,你说你都能容得下我,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儿媳妇。”

他掖了掖被子:“你要是不想许誉发疯,就要尽快好起来,局面,我只能替你控制到这里,后面的事,要你亲自住持,哦……忘了说,超市是你和姐夫白手起家开的,渠道商我已经帮你弄好,如果姐夫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门外,赵六月看着言楚的背影,才发觉,他不是不难过,而是他已经习惯把所有情绪收敛。

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伤心。

转身,走出门。

赵六月垂着头,轻轻的说:“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个模样。”

言楚沉默,没有理会,绕过她离开。

但是走出几步后,停下:“赵六月,我只希望你以后做事,真的多考虑考虑事情,有的东西,是不是真得值得你花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做,如果还有下一次……”

他意味深长,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可赵六月却从他的言行举止里,感受到一丝失望。

赵六月忍着悲伤,默默看他离去。

不一会,电话响起,她拿起,按下接听键:“六月,听说许誉父亲死了,我们来祭拜。”

竟然是吴雅,赵六月握着手机,这个号码,可是白谨城交代医生给她的,她从水灵镇带出来后,就没换过。

吴雅怎会知道这个号码。

赵六月警惕的握着手机:“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

“哦,是许誉告诉我们的。”

许誉?许誉怎么会把她的电话告诉给吴雅?他想做什么?

如果许誉明知道吴雅和李潘文要来祭拜许儒,他不应该是拒绝的吗?

毕竟许誉也见识过李潘文那人的德行。

“我们已经到了京州市了,许誉跟我们说他父亲葬在龙城的山上,我们打算过去,你也过来,给我们带带路吧。”

赵六月觉得很怪异,可又不知道哪里怪异,听到他们已经在赶往龙城的山上,想到那个地方,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不会在逝者面前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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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便应允下来,出了门,打着车,就去了龙城的山上。

许誉给许儒买了一块风水宝地,这一次,他完全听周芳的,找的京州有名的算命先生,给弄得一块地。

到了龙城的山脚下,就看见停着一辆车。

是已经很久没见的李潘文和吴雅。

自从经历过上次李潘文被马三揍的事情,李潘文好像就没有出去找过三儿,跟吴雅的关系也算是融洽。

两人还手牵手,感情挺好的。

吴雅以为赵六月一直在京州,途中听说她生了孩子,本来想来看看,可是许家人却说她身体不适,没让他们来。

“六月,好些日子没见了,怎么越长越水灵了。”

吴雅牵着赵六月的手,笑着打量。

赵六月有些不适应,吴雅很久没有对她这么亲昵了,就连李潘文也一样,居然没有了之前争锋相对,笑着如同慈父一般:“走,我们祭拜的东西都带来了,一起上去,你带路。”

古怪……莫名的古怪。

甚至可以说古怪到了极点。

赵六月又不是傻子,李潘文什么德行她还会不清楚?怎么可能会这样,转了性子……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可赵六月使劲的看,又看不出有什么。

李潘文手里提着篮子,里面确实放着元宝、蜡烛、还有一些祭拜用的水果之类的。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经。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毕竟许儒去世了,他们也许良心发现,过来祭拜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一行人直接朝着龙城的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到了许儒的坟墓。

李潘文还挺像那么回事,拿出篮子里的纸钱,绕着那一路洒过去,一边洒一边念着:“一路走好啊,亲家,在下面也要过得开心啊。”

真奇怪,李潘文怎么好像真的变了那么一个人似得。

纸钱撒到了许儒的坟前,两人也像模像样的将篮子里的元宝蜡烛,还有瓜果点心拿了出来,摆放在许儒的面前。

紧跟着,两人跪了下来,给许儒磕了一个头。

赵六月看着他们两,心里的警惕微微放松了,可能,他们真的是来祭拜许儒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吴雅磕了一个头后,便站起身来说:“六月,我肚子有些疼,去下面的厕所一下,你跟你爸祭拜好后,把东西收下来。”

还没等赵六月回应,吴雅就转身离开。

赵六月觉得诡异,刚要跟上去,就被李潘文牵住了手:“你要去哪里?”

“你放开我!”赵六月拼命的甩着李潘文的手:“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李潘文呵呵笑了笑,死死的盯着赵六月:“你说我想做什么?”

赵六月皱着眉头,突然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李潘文根本就不是有心来祭拜许儒的,而吴雅……也是故意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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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串通起来?

赵六月有些慌张,拼命的挣扎,想要甩开李潘文的手,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

李潘文一个用力,便将赵六月给拉了过去。

猝不及防间,赵六月就倒在了李潘文的怀中。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李潘文作势就要亲下去:“来嘛,女儿,爸爸都好久没见你了,亲一个。”

赵六月觉得恶心,一脚踢中李潘文的裆部,李潘文尖叫了一声,立刻放开赵六月。

她不敢回头,听到惨叫声后,就拼命的往后跑。

李潘文的尖叫声在安静的山林中显得分外的大声,赵六月慌张无比,匆匆跑下山。

而李潘文捂着裆部,倒在地面上,痛苦的叫唤着:“死婆娘,照片拍好没有。”

“拍好了。”躲在草丛里的吴雅缓缓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这样行吗,六月……会不高兴的。”

“咱有钱就行,大不了到时候分她一点!”

……

跑回家的赵六月心有余悸,躲在门口边气喘吁吁的喘着气。

许誉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笑意盈盈的看着赵六月:“你知道,舅母给舅舅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赵六月愣住。

“是个男孩。”许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知道,舅舅为什么没有把舅母带回来?”

他缓缓走到赵六月身边:“是因为舅母怀上二胎了,还有你上次入狱,舅舅回国,是为了帮你?”

“难道不是?”

赵六月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监狱,是言楚站在牢房门前,对着她说:“我来接你回家。”

“你知道,郑筝的父母在国外做生意,郑筝的叔叔曾经在国外,轻薄过舅母。”许誉的话,带着一丝丝冰冷:“舅舅救你,是举手之劳,而不是专门行事,郑家突然之间破产,背后是舅舅所为,你不过是纤巧搭线,给了舅舅一个契机罢了。”

赵六月浑身一僵。

许誉的意思是,言楚回国救她,是因为郑筝的叔叔得罪过孙韵可,恰好她锒铛入狱,言楚为了报复郑家,害他们破产,都只是为了报仇。

救她,只是顺便。

看着赵六月那惨白的脸色,许誉缓缓靠近,冷冷的说:“六月,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你的,只有我,舅舅从来都没在乎过你,对你,不过是‘利用’二字。”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哟,二胎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要是记得不差,我上个月已经和你‘舅母’办理离婚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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