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顾清歌还是鼓足了勇气走进去,她想,这个房间至少是她待的。
他们去处理伤口,那她去洗澡总可以吧?
心念至此,顾清歌回了卧室去取衣服,结果取了衣服快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傅幽蓝很心痛地看着傅斯寒,轻声地道:“斯寒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幽蓝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受这么严重的伤。”
她一脸担忧,眸子里都隐约含了泪光。
这个妹妹待他哥哥可真好。
顾清歌心想,躲在了门后抿着唇没出声,也没有出去,省得打扰他们兄妹。
“皮肉伤罢了,不碍事。”相比起傅幽蓝的担忧,傅斯寒根本对自己的伤口不甚在意,眼神和表情都冷冷的。
傅幽蓝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眼角的伤口,便轻声道:“看你眼角也受伤了,到底是怎么搞的?斯寒哥哥,你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
说完,傅幽蓝拿出一根棉签,起身站到他面前,微弯下腰身用棉签替傅斯寒眼角的伤口消毒。
顾清歌贴着墙根发呆着,再一探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傅幽蓝居然背对着自己对傅斯寒俯下身去了,动作很亲密。
她怔立在原地,因为傅幽蓝背对着自己,顾清歌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从顾清歌站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像……
好像……傅幽蓝在吻着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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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顾清歌被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给吓到了!
不,不可能的。
她自己摇着头,一颗心却乱成了麻。
傅斯寒冷着脸,感觉到棉签在自己的眼角轻轻地擦拭着,有点点刺痛的感觉传来,这是消毒的症状,他知道。
只是……傅幽蓝已经洗过澡了,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除此以外,她还穿了一件比较宽松的浅色圆领睡衣,这会儿在他面前蹲下来的时候,领子里头的春光在他的面前若隐若现。
傅斯寒不经意间看到了,眉头蹙起,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傅幽蓝的手腕。
顾清歌再一看,恰好又看到这一幕。
她粉色的唇瓣微张,好看的秀眉终是忍不住紧皱了起来,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斯,斯寒哥哥?”正专心替他处理伤口的傅幽蓝猛地被傅斯寒抓住手腕,并且力道很大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怎,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把你的眼角给弄疼了?”
脸上的表情很无辜,就连眼底的情绪也是一片迷茫,以为弄疼他的伤以后又立即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对不起啊斯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她这副着急的样子,傅斯寒的眸子微微冽了几分,难道她是无心的吗?
傅斯寒凝眉思衬着,而站在门边的顾清歌却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抱着衣服就走出来了,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尽量做到目不斜视。
她已经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可是顾清歌看到傅斯寒将傅幽蓝的手扣在掌心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加快了步子,冲进了浴室。
然后……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又直接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一声巨响。
轰——
顾清歌站在浴室里发呆,头疼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
她怎么可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在意他的模样?再说了,人家是兄妹,感情好一点,拉手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有必要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吃醋生气吗?
顾清歌都搞不懂自己了,怎么会去生幽蓝的气?
可是他们俩之间的相处模式看起来真的好奇怪!
而外头,傅幽蓝显然也是被这一声巨大的门声给吓了一跳,轻轻地眨了下眼睛,轻笑道:“清歌怎么了?斯寒哥哥跟她吵架了吗?斯寒哥哥身上这伤……”
她的话还未说完,傅斯寒却突然松开她的手腕,冷声道:“你把药留下,回去休息吧。”
“啊?”他变脸太快,傅幽蓝半晌都反应过来。“可是斯寒哥哥,还没有上药呢。”
“那就把药留下。”傅斯寒直接替她做了决定,让她根本无话可说。
“我……”
“时间不早了,你今天刚坐飞机回来,肯定很累,去休息吧。”
傅斯寒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棉签,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眸色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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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幽蓝还想说什么,可看了傅斯寒的脸色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柔顺地点头应下,“那好,斯寒哥哥,你要记得擦药,这个是伤药,记得洗过澡再擦,幸好只是皮外伤,那我……先回去了。”
“嗯。”
“那清歌那边……”
“她的事我会处理,”
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你管了。
傅幽蓝不想再自讨没趣,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顾清歌呆在浴室里冲着澡,因为神游天外,所以不小心把头发给弄湿了,后来只好连头发都洗了,所以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的时候,傅幽蓝已经走了。
沙发上只有傅斯寒一个人,他坐在那里,顾清歌一出来,他幽冷的目光就朝她射了过来,顾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睛,赶紧避开了他的目光。
然后,她踩着小碎步朝卧室的方向走。
“过来。”
冷不防的,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叫住了她。
顾清歌的步子倏地止住。
他是在叫自己么?
顾清歌头都没有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叫你过来,没听见?”
这一次,傅斯寒的语气里已经隐隐带了一股怒气。
顾清歌心下担忧,只好捏紧了手中的毛巾,抬起头道:“我头发还是湿的,我要去吹头发……”
“先过来。”
然而傅斯寒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顾清歌咬住下唇,气得想捏死他,但这种想法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她拖着脚下如千斤重的步子,朝傅斯寒挪了过去。
“叫我过来做,做什么?”顾清歌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呢,她披了一条毛巾,但头发太长了,还是沾到了她腰间的布料,湿湿的令人不太舒服。
她走到了傅斯寒不远处站定,然后看向他。
傅斯寒蹙起眉,“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顾清歌不吭声。
“走近点。”
走那么近干嘛?
顾清歌莫名不爽,“你只是叫我过来,又没有叫我走得很近,你有什么事,这样也可以说。”
“谁说我只是要跟你说话了?”傅斯寒猛地一眯眼睛,突然毫无预警地起身抓住她,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
顾清歌惊呼一声被他拉进怀里,刚沐浴完的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沁人心脾。
傅斯寒闻到她身上的馨香,觉得呼吸舒服多了,只不过她的头发都是湿的,跌过来的时候头发直接拍到他身上了,把他的身体都给打湿了。
“干什么,放开我。”顾清歌已经洗过澡了,可是傅斯寒没洗啊,而且还光着上身,顾清歌简直嫌弃死他了,双手挡在两人的中间,硬是不靠近他。
刚刚还让她看到了那样的一幕,现在顾清歌对他实在是有点反感。
“放开我。”顾清歌还在努力地挣扎着,披在肩上的毛巾已经掉了下来,衣服都被头发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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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下去我衣服都要湿掉了。”顾清歌急声地说道。
“没关系。”傅斯寒声音低哑,大手直接扣住她的蛮腰,将她拉近:“湿了就脱下来再换掉好了。”
说完,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衣服的一角,眸色逐渐压深,“需不需要我代劳?”
结果他还真的动作在拉她的衣服,吓得顾清歌尖叫一声按住他的手,“禽兽,你给我滚!”
“滚?”傅斯寒看她刚洗完澡,头发微湿,小脸白皙的样子就想调戏她,“好啊,滚床单是么?乐意奉陪。”
“你!”顾清歌被他的无赖样子气到了,差点吐血,挣扎又逃不开,跟他怼嘴又怼不过,只能无奈吹气,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你妹替你上药吗?上好了?”
“没有。”
没有?
敢情他们呆那么长的时间都聊天说笑去了?半天都没有上好药。
“你替我上。”
傅斯寒说完,顾清歌才注意到桌子上面放了一支药膏?她替他上?
“我去洗澡,洗完澡来替我上药。”
说罢,傅斯寒松开她,哑声道:“去把头发吹干,还有换一件衣服。”
然后他便真的去洗澡了,顾清歌坐在沙发上还在发愣,他突然回过头来,“如果不想我直接扑上去的话,就速度点去换衣服。”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她胸前的某处。
顾清歌愣住,随即低头,才发现头发把自己的衣服都打湿了,现在胸前若隐基现的。
该死!
顾清歌一秒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捂在自己的胸前,然后起身往卧室逃窜。
之后等傅斯寒洗澡的时候,顾清歌就花时间吹干了自己的头发,再换了身衣服,等她把头发刚吹干的时候,傅斯寒还没有出来。
她放下手中的吹风筒,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刚才那一幕他跟傅幽蓝亲密的画面。
兄妹之间也有这么亲密的吗?
顾清歌没有过哥哥,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但是傅幽蓝和傅斯寒之间的相处方式真的是吓到她了。
顾清歌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她跟顾景荣是姐弟,关系没有这么好。
还是说,因为她和顾景荣不是亲生姐弟的关系?
那么,傅幽蓝是傅斯寒的亲生妹妹吗?
一念起,便在顾清歌的脑海里堆积如山,她开始怀疑起傅斯寒跟她之间的关系来。
或者是表兄妹?
也不对。
如果两人有什么?那傅幽兰也不会对他这么好啊,毕竟他跟傅斯寒已经结婚了。
如果他真的对傅斯寒有什么想法,怎么可能会容得下自己?
想了很久,顾清歌始终想不明白。
索性不想了,反正傅斯寒洗个澡就像剥皮似的老是不出来。那,她就不等他。
她要睡觉。
想到这里,顾清歌拖了鞋子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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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躺下来之后,顾清歌却觉得内心有些愧疚。毕竟傅斯寒今天是为了她才跟薄锦深打架的,受伤神马的都是为了她。
她不管他?真的好么?
顾清歌躺在床上纠结。
正纠结着,傅斯寒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他没有穿衣服,下身只围了条毛巾。
出了浴室,傅斯寒没有看到顾清歌的人影,以为她还在吹头发,结果去了浴室却发现她居然已经躺上床了。
这个小东西,说好的替他上药呢?居然自己就跑来休息了?
“顾清歌。”
带着怒火的语气,把顾清歌吓了一大跳,一个鲤鱼打挺地坐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傅斯寒。
“你,你洗完了?”
“如你所见。”傅斯寒双手环胸,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门边,“还不过来。”
“……”顾清歌顿时有一种,男公关在招待客人的感觉。
男公关?
顾清歌脑袋里胡思乱想起来,像傅斯寒这么帅的人去当男公关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点他出台吧?
想象她被许多富婆折腾的样子,顾清歌就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笑什么?”傅斯寒眯起眸子冷冷地盯着走到他面前的顾清歌。
顾清歌没想那么多,呆呆地答道:“我在想你这身段如果当男公关的话,估计会有很多人点你出台吧。”
话一出口,顾清歌自己都斯马达了,她,她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是心里想的,她怎么就一时不注意说出来了呢?
完了。
而且还说给傅斯寒听见了。
顾清歌抬头看了傅斯寒一眼。
果然,他额头的青筋暴怒地跳动着,顾清歌咬住下唇,努力地想弥补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只是说着玩,你别当真,啊——”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斯寒给攫住了肩膀,压着她到冰冷的墙壁上。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面对他如此恐怖的眼神,顾清歌又开始怂了。
“没说?”傅斯寒的身子越欺越近,眼中的冷意要将她吞噬。
顾清歌尽量地往墙边缩去,小声地道:“你听错了。”
“听错?”傅斯寒索性直接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自己的眼睛,“当男公关?点我出台?怎么?你很希望自己的老公去当男公关?”
顾清歌简直快哭了,祸从口出啊她这是,可是她明明在心里想的,怎么就想不开说出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