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颂知道自己再多的解释都是无济于事的,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又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问,“倩倩,我不是坏人,非要这样对我吗?”
“我只是本能的想要去保护你,维护你,关心你而已,我这样做是没错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
没等赵倩开口,他又继续说,“我爱你这么多年,随时随地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习惯,做这些真的是完全出自于本能。”
被严颂这么一说,赵倩也让不好再纠结这件事情不松口,脸上的神色微微舒缓,但Momo的做派实在让人恶心,她不甘心的又问,“你和她怎么搞上了?莫名其妙的,还严先生严先生呢。”称呼严颂名字的时候,她故意瘪着嘴,夸张的学起Momo刚刚的声音。
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上,气氛终于缓和了。严颂被她嗲里嗲气的腔调给逗乐了,宠溺的笑,“还不是你的好姐妹,不知道怎么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号码,三番五次的打电话要约我出来喝茶。”
不要脸!果然是个会钻空子的!听男人这么一说,赵倩立马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那女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就是眼界窄,什么都想要。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但她是你的好姐妹,我不好一口回绝,也只好敷衍着,见面打个招呼罢了。”严颂说话的时候仿佛很为难,让人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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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这女人如此不安分,当初就不应该找这么烂的理由来玩面子,即使自己不想要严颂,但有别的女人看上了,也是不行的!
她心里无数个想法,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好半天都没说话,严颂见她又沉默了,再次哄劝,“我没有隐瞒,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别生气了。”
这一次赵倩还真没生气,至少没生严颂的气,但现在眼前的男人满脸的小心翼翼,让赵倩心里一动生出一计来。
“你老是这样三番五次的惹我生气,说说怎么补偿我?”
女人要补偿,尤其是物质上的补偿,对于经济实力雄厚的男人来说是最简单也是最快捷的解决问题的方式,男人立马欣然接受。
“好,只要我有,什么都可以给你。”这么豪气的话说完之后当然要表表忠心,以拉进彼此的感情,男人接着补充,“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倩倩,你要知道我有的所有都只想与你一个人分享。”
赵倩被男人这么一番情话说的心尖发痒,难得主动的拉住他的手,撒娇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不准骗我。”
男人并不多说语言,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温柔坚定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花言巧语,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
乔安拿着用镯子换来的钱,忐忑又焦躁的把乔建新从手术室里接出来,麦医生摘下口罩,叮嘱,“病人这几天还处在危险期,安全度过才算是手术成功,请你们务必要小心。”
乔安悬着的一颗心还没落下去就又堵到嗓子眼里,脑袋一昏,身子控制不住的就要往后倒,站在身后的贺黎眼见着不对劲,伸手一把将她扶住,使眼色给麦医生,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麦医生是贺黎的老熟人,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行云流水的将话题转过来,“当然这也是普遍现象,许多手术完毕后,病人都会有一个观察期,我们把这个观察期叫做危险期,观察期结束后病人就能慢慢的恢复,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一听医生话里有转机,乔安这才算缓过神来,抱着希望问,“那他是不是没有大碍了?”
这话作为医生是不能随意说的,可看着两人殷切的眼神,只好违心的点头,“是的。”
“谢谢医生!”乔安一听,眉头舒展,转头冲着身后的贺黎笑,“好了好了,肯定没事的。”
待乔安跟着护士去到乔建新的病房后,麦医生这才神色凝重的叮嘱,“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这几天一定要多加注意,有情况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千万不能延误。”
贺黎点点头,麦医生这方面的专家,当年妈妈生病后就是请了他过来,若不是最后她自己心灰意冷,不肯吃药和接受治疗,说不定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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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贺黎感恩他曾减轻过妈妈的病痛疾苦,一直与他保持着很好的联系,他的专业技术和水准,使得他的话就是权威,几乎没有任何偏差,可见乔建新病情的不稳定性。
知道事情后,贺黎心里有打算,但却没有表露,神色淡定的走回病房,想去看看乔建新,刚走到门口,江云就打来电话,扯着嗓门问,“你在哪儿啦!知不知道乔安死哪里去了,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的话说的火急火燎的,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是谁,乔安害怕贺黎说漏嘴,急忙走出来挥手示意他千万不要开口,贺黎拉着乔安的手走到离病房很远的窗户边,口气如常的问,“怎么了,这么着急找她。”
“你没看新闻啊!乔安不声不响的竟然跟钟南一在一起了!我擦,我他妈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翻过期的新闻报纸发现的!”江云显然是不爽,跟她天天保持着联系呢,她怎么什么都不说。
“谁?”贺黎只问了一个字,就抬头看着眼前人,他的眼睛像是无尽的深井,一眼看不到瞳孔的底端,看着乔安心里发毛,凉飕飕的。
她心里大喊,真是坏事都赶在一块去了,阿钟那边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江云这边又知道了。
她这段时间忙昏了头,完全没精力去顾及这些,若不是阿钟忙于公司的事情,说不定自己早就露馅儿了,江云又是咋咋呼呼的性格,这可怎么办才好。
见贺黎不知道跟江云交代了几句什么话,挂断电话后,乔安就愁眉苦脸的求救,“怎么办啊,江云肯定觉得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了,我连这样的事情都不告诉她,肯定要生气了,这可怎么是好。”
贺黎捏着手机,声音听不出好坏的反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有苦衷的,不是不愿意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其实乔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公开和阿钟的关系,就像阿钟也没有主动跟外人提起过自己一样,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隐瞒了此事。
“他逼你的?还是你需要向他求助?”一听说有苦衷,贺黎立马想出了很多的原因。
“都不是。”乔安不知道怎么解释,烦躁的摆摆头,“哎呀说不清楚,我还是主动跟她好好交流下吧,毕竟我们好姐妹一场,为这样的事生出间隙太可惜了。”
是啊,好姐妹才需要好好解释,自己只是好姐妹名义上的男朋友,用不着这些。许是可以为自己开脱吧,贺黎调整好心态,替她想办法,“那你好好想想怎么跟她说吧,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走心的。”
“贺黎,你可要帮帮我,帮我去给江云说说情,先平息下她的火气,我再去说,好不好?”乔安抓着贺黎的胳膊求助。
“好,我去找她,你安心照顾乔伯伯,有情况给你打电话。”说罢就出医院大门,开车去了江云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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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门就见吧台上面散落着几张被翻看的报纸,不用想也知道,江云就是从这上面得出的消息,走进一看果然是阳城新闻。
江云从阳台上走过来,指着报纸上的一个大版面说,“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她竟然瞒我这么久,真是气死我了!”
贺黎随意的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对着愤愤不平的人吩咐,“有喝的没?”
江云看他神色太过平静,怀疑的问,“你早就知道了?不对,最近老是看不到你人影,你是不是和她厮混在一起了?”
贺黎心里一动,这女人还真是猜的神准,见她不动,只好自己开冰箱,拿出一罐咖啡说,“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上回在开发区那边遇到她了,说是他们公司最近很忙吧,我看她神色匆匆的,疲惫的狠。说不定这段时间没联系你就是因为工作的关系。”
江云听他这么一说,了解的点点头,又自言自语道,“就算是不联系我,过年的时候也应该说啊,还跟那人一起出去旅游呢!”
“你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她也是个直爽的人,突然不说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不如跟她好好聊聊,不比你在这里瞎猜来的好啊。”
嘿你还真别说,江云就吃贺黎这一套,三言两语就将她给打发好了,觉得非常有道理的点点头。
结束完这个对话后,她突然想起来最近今天发生的怪事,问,“这几天老是有人跟踪我,是你的人吗?”
“应该是记者吧?”贺黎听到跟踪两个字,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无聊的记者,前段时间为了配合炒作,他们故意放了很多料给外界,这段时间为了乔安的事情自己一直待在医院,和江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料可挖心急也是正常。
“我觉得不太像,这次的人数很多,感觉像是专门训练过,井井有条的,很专业。”江云好几次发觉自己在不同的时候被同一拨人一直暗中监视,这和前段时间的狗仔队的追法完全不同。
不是记者,难道是……想法还没确定,兜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贺黎放下咖啡,掏出手机一看,是贺忠打过来的。
“少爷,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吧,老爷想见见你。”自从贺黎有了女朋友,他这个人有精神多了,说话喜洋洋的。
贺黎可不愿意,忽略掉贺忠的邀请,冷着脸有些不悦的说,“他想见我,我不想见他,跟他说我不回去。”说罢就要挂电话。
贺忠一听不对劲,立马解释,“少爷,你说你有女朋友都这么久了,还没带回来给老爷看看呢,他也是一直在担心着急你,你就顺顺他的心意嘛。”
“哼!顺着他意思来的人多了,不多我一个,挂了!”
“别别别少爷,就算是给我看看也好啊,你不知道我是天天守着电视和报纸来看你们的消息的,我年纪大了,眼睛又不好使,又不会用电脑,守在电视前面快半年了,一次都没能看到江小姐的脸,你带回来也给我看看好吗?”贺忠没有办法,又一次使出苦肉计,说的是动情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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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黎这个人其实内心是很柔软的,贺忠从小将他带大,最知道他的性格,这一次也没有落空,想想忠叔年纪大了,而且这次回去也算是给老头子一个交代,便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挂了电话就对抱着手站在一边,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江云说,“周五要麻烦你装一下小鸟依人的女朋友了。”
江云眉心一挑,说,“这么快就要见家长?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是卖名不卖身的,你想占我便宜?”说罢还嫌弃的往后跳了一步,生怕他靠近的样子。
贺黎扬手就在她脑门上留下一个爆栗,狠弹了一下,说,“你占我便宜的次数够多了,是时候还我了,出来混总要还的。”说罢心里又担心乔安一个人在医院忙不过来,潇洒的离开了。
只听得江云夸张的在背后叫嚣,“你又要死到哪里去,有求于我还不好好哄着我,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乔安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虽然有护工照顾可她心里总是不放心,见着贺黎才匆匆忙忙跑回来。
钟南一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务,每晚大约是凌晨左右回家因此乔安必须赶在他回家之前洗漱完毕上床睡觉,这样就可以避开两人的正面相对,乔安心里再清楚不过,她玩不过阿钟,只需要短短几句话,那人便能迅速看清楚自己的一切,她害怕担心又愧疚。
可是为了爸爸,也为了两人之间的和谐,她不得不选择撒谎,尽管心里疼痛万分,为了生活还是要拼命忍着。
当她蹑手蹑脚打开大门,准备迅速上楼换衣服时,钟南一戴着眼睛,端一杯热茶从楼梯口走下来,口气不善的问,“去哪里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打电话你也不接?”
“啊!”乔安吓了一跳,忍不住轻叫出来,本能的想去开灯,又害怕被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说谎的痕迹,忍住站在原地,故作轻松的说,“你吓死了,我以为你不在家呢,给我打电话了吗,可能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吧。”
“是不是做坏事了,这么心虚,就是一句话就将你吓成这样。”钟南一边说边往楼下走,渐渐的靠近她。
乔安知道这人肯定是在开玩笑,绝对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心里还是被他无意间的话说中,心里咚咚响。
“没啊,你这段时间回来的晚,我又让苗苗回去了,就一直以为家里没人的。”她说完这话,见男人就快要靠近自己了,害怕白天在医院里待了太久,身上沾染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被这人察觉,转身就想去洗手间换衣服。
钟南一听了乔安无意间的话,像是抱怨又像是在撒娇,心里一动,涌出些许的愧疚,不等她转身,就要放了杯子在桌上,过来抱她。
乔安看情况不对,已经不容许自己有离开的机会,趁着他偏头弯腰放杯子的间隙,手脚麻利的将外套脱下来,甩在吧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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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手从前面将她的腰肢给搂住,顺势靠在吧台最前端,靠近阳台的地方,低头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歉意的说,“委屈你了,是我不好,公司太忙这段时间没有好好陪你。”
原本紧张的神经被头顶上的人这么一说,立马舒缓下来,转而换上的就是更深更大的愧疚,明明是自己有事情瞒着他,不断的找借口不与他见面,到最后这人还如此对自己,想到这里,她更觉得这件事做的好像不是很妥当,心里越发懊恼。
“要不你搬到我公司去住,见面的机会也多一些。现在秦苗苗不在了,我加班回来的晚,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钟南一实在是走不开,这么长时间对她的冷落,不仅没有换来乔安的生气,耍小脾气或者无理取闹,相反她是如此的体贴,不吵不闹乖乖在家等着自己,这样的乔安让他更为怜惜,更想去弥补。
“阿钟。”乔安再开口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控制不住的用双手狠狠环住男人的窄腰,话里有忍不住的颤音。
钟南一将她拉开,就着阳台外洒进来的月光看到面前的人已经是泪流成河,一双美目中盛着满满当当的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发光,白皙的皮肤经泪水流过,显露出红色。
见怀里的人哭的如此厉害,钟南一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擦去她仿佛止不住的泪水,疼惜的抚摸着乔安的脸说,“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瘦的脸都快变形了。”
乔安这才后知后觉这段时间自己身体和心理的压力都太大,不知不觉瘦了好多,连过年时买的裤子都大了好多码,她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又怕阿钟误会是他的过错,只好强打起精神说,“是故意减肥的。”
“傻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不害臊。”钟南一见她情绪稍微好了些,放心的又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心里的话已经涌到嘴边,乔安好几次都差一点将事情说出来,爸爸出来了,爸爸在做手术,爸爸还很虚弱,阿钟你不要再讨厌他了。
我站在中间真的好为难,我心疼他,不能不照顾他,却又好爱你,不想隐瞒你。这样的我真的好为难,不知所措。
乔安在心里将这些话反反复复的重复,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她不能也不敢说出实情,让眼前的人被动的做出选择是最残忍的事情,乔安无法,只得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阿钟,你会一直对我这样好么?”
“嗯。”钟南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放下心来,但又害怕失去,不确定的再问,“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吗?”
“傻瓜。”男人笑了,低下头用深深的一个吻来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月光如水,倾洒在两人身上,在阳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两座完美的雕像,没有风也没有雨,只有天上一轮满月见证着屋内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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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一吻得深沉,让乔安腿软的几乎站立不住,她拽着男人的衣服身子往下沉,钟南一见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坐回不远处的沙发上。
乔安红着脸,气息不均匀的躺在男人的怀里,声音绵软的问,“阿钟,好晚了我们不去休息,明早你起得来么?”
一提到工作上的事情,钟南一立即想起来,前几天子城打来电话问过自己乔安的事情,结果太忙碌竟然忘记了,今晚有时间正好说,“子城问你身体怎么样了,能不能去上班?”
乔安一听,立刻摇摇头,现在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若是去上班,就更照顾不好爸爸了。虽然目前自己手头十分缺钱,但爸爸的身体更重要,她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钟南一可是见过乔安工作狂的样子的,原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却没想到竟是拒绝了,疑惑不解的问,“不想去了?”
“没。”乔安立马找借口解释,“我想再休息一段时间再去,你我都忙就更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再等等吧。”
“安安,委屈你了。”钟南一心里尽管对楚雄越来越不满,但为了怀里的人,怎么样也要快速解决掉手头上的事情,不能再留她一个孤零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