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之前就听方姨说过,傅霆钧在雷霆大厦有自己的私人休息室。夏绯几乎是被对方扣着手腕,不由分说地扯进去的。
一股强悍的力道将她甩进房,夏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对方控在了他与门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呃,你听我解释。”她咬咬唇,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
耳畔,一阵暖流突然轻轻拂过,挑起难言的暧昧:“现在我给你机会……”下颚被男人修长的手指钳住,夏绯被迫对上那双野狼般的视线:“满足我。”
在那种压迫感下,夏绯嗓子开始发干,她用力吞了吞口水,才发出声音:“我那是……开玩笑的……之前有点情况,你先听我……呃。”
钳住她下颚的手倏地用力,钝痛让夏绯难受地眯起了眼:“你先放开我。”她抗议道。
“夏绯……”他突然冷冷唤她,可是嗓音听上去却有些诡异的沙哑。
夏绯一僵。
“你真是蠢透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利落扯掉领带,三下五除二,便以领带代替双手钳制住了夏绯的手腕,夏绯大惊,双手往前推阻,却被难以撼动的男人死死扣在胸口,同时,火热的唇舌已经吻上。
想到他的保安就站在门外不远处,而自己却被对方压在门上做这种事情,夏绯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呃”似是要惩罚她的不专心,他用狠狠咬了她,疼得夏绯几乎落下泪来,可是下一秒,他却又突然无比温柔了下来,勾起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晓雪老师的辅导
他故意放松了对她的攻势,“怎么样,你的男人,你觉得‘行不行’?”
夏绯被他吻得神智迷离,恍惚间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放进柔软的床铺中。
她感受到他的侵略,只能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却愈发刺激了他。
“傅霆钧……不要……”
她下意识喃喃出声,声音软糯,却不知令身上的男人身体一僵。
“听说你对我不太满意?”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眯着眸凑近她,触感粗粝的指腹状似无意般划过她绯红的芙颊,“现在呢?”
现在……
夏绯晕乎乎地,逐渐回神……
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个比她高出太多的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毫不客气地将他所有的重量尽数压在她的身上,那双仿佛染上某种暧昧雾气的黑瞳,仿佛有勾人魂魄的魔力。而她……
夏绯惊喘一声,猛地回过神智,又羞又怒地欲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谁知双手却被束缚都毫无办法。
她当即火了,“傅霆钧你发情注意下对象!真当自己帝王要雨露均沾你又不是没有女朋友!快放开我!”
她不仅急,而且要急哭了。
虽然是“人妻”身份,但她还想要以后好好找男朋友好好谈场恋爱。
这男人太禽兽。他又不差女人,多一个她不多少一个她不少,可她的人生只有一次,哪里能陪他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随便?
谁知男人剑眉一挑,唇畔的弧度带着恶质:“刚才明明叫得很大声。”
“什、什么叫什么大声!傅霆钧你个神经病禽兽男变态欲求不满的暴躁狂!”夏绯羞恼,骂得一气呵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觉得这是谁的责任?”
“诶?”夏绯没反应过来,谁知下一秒,对方已经变本加厉地欺近她,刚毅的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
“你作为我的女人,却没有喂饱我。”
“我说过,好好向我展现你的可爱,你该认真反省,从现在开始。”
危险、压迫、炙热的温度。
在那一瞬间,夏绯几乎脑子因为无法呼吸而一片空白,甚至就连男人放开了她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砰!”卫生间的门被用力带上,那声音有些吓人,震得夏绯怔然回神。
傅霆钧没有解开困住她手的领带,夏绯却可以自己咬开。只是望着凌乱的床铺和狼狈的自己,唇上还残留着刚刚被肆虐的火辣辣的触感……
就连胸口的燥热都留有余温。
夏绯恍惚了一下,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他说的对,她都在做什么蠢事……
卫生间里,只亮了一盏灯。镜子中映出男人阴鸷的面孔,手工裁剪的白色衬衫早被解开,隐约露出有着古铜色光泽的精壮身材。斜插入鬓的剑眉狠狠拧成川字,墨眸中仿佛翻涌着滔天暗流,却又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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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霆钧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白瓷的水池边缘,凶狠到关节隐隐泛白,一脸煞气。
该死,他刚刚邪火上脑,差点当真要了她。
婚内强暴。
他傅霆钧要一个女人,居然还需要用得上婚内强暴?
可笑!
眼前不由再次浮现出她刚刚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几乎是下意识猛地一拳,狠狠砸向玻璃。
“噼里啪啦……”卫生间里的大动静吓了夏绯一跳,她赶忙收拾好自己,莫名的,她有些不敢面对对方,乘着傅霆钧还在洗手间,她非常怂地先撤了。谁知在楼下遇到了安葵雅,对方居然还在。
看着眼前夏绯与之前相比衣衫不整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葵雅脸色十分难看,唇咬得死白。
见安葵雅没有找自己麻烦,夏绯愣了愣,欲直接遁走。
出了刚刚那事儿,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放松。傅霆钧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可她却每天状若无觉,真的与对方同吃同睡,还敢肥着胆子跟对方谈判。
她不该招惹他的。对于那种危险的人,她夏绯最该做的,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也是蠢啊。”夏绯再次感慨道,谁知却在她出神的时候撞上了一堵肉墙。
手中的西装质地有着极其好摸的触感,细腻的纹理让夏绯不由感慨。然而头顶却想起一个戏虐的男声:“你摸够了吗?”
她一怔,抬眼,是一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男人。
“手。”男人薄唇轻骑,语气中却还含着笑意。
夏绯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将手放开,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摸起来很舒服。”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周围人抽气得声音。
公然调戏李少,即使李少的嗜好是圈中秘而不宣的事实,这少年胆子也忒大!
夏绯情绪难得低落,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歧义,缩回手就要走。谁知手腕上却传来一股阻力。
男人带着墨镜,看不清脸,倒是那勾着的唇带出几分桃花味,此刻扣住了她的手腕。
“没想到雷霆也有如此有趣的人,你叫什么?”
“诶?”夏绯惊,没跟上对方的思路。倒是安葵雅看着夏绯的举止,又想起眼前男人在圈内的风评,突然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愤愤然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李少你可要看清楚,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专以勾搭你们这种男人为生。素来风流的李少,可别踢到铁板。”话里夹枪带棍,还带着一股忍不住的嫉妒。
夏绯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骚包的男人,她这才注意到,对方左耳还带着一枚黑曜石耳钉,衣服也花花绿绿,骚气得不行。
她突然对抓着自己的手一阵恶寒,这男人该不会是……
夏绯还在脑补中,却听见身后传来疾步声,眼前男人突然朝她身后笑道:“傅总,你怎么亲自下来迎接?”话里不见夏绯常见的畏惧,倒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污
“咦,傅总你的手怎么了?”男人错愕的当下,却只觉一道凌厉的杀气扑面逼来,他本能地松手,原本的手中人便被傅霆钧理所当然般收进怀里。
对方那独占的姿势和眼底的霸道让墨镜男微微一惊。
就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傅霆钧冷冷道:“她叫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这话让墨镜男微讶,然而转瞬,墨镜后藏着的那对桃花眼,兴味盎然地眯了起来,唇畔笑容不减:“怎么没有关系,我认识她。”
夏绯一愣,谁知对方却故意般又一个大喘气,慢悠悠接道:“可是,我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无耻啊!
夏绯怒,而安葵雅看着傅霆钧,大庭广众,他却不管不顾地做出这种事情,还就在自己雷霆的大厅!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称得上她青梅竹马的男人是那么陌生,她甚至完全不了解他。
“我来雷霆谈生意,却不想生意还没谈,就惹得傅总不开心了,这可如何是好。”男人唇畔自在的笑容,却丝毫不见如他所说的担心。
傅霆钧淡淡接口,语气自然无比:“今天雷霆放假,不谈生意。”说罢,也不顾及周围的状况,拥着怀中人便扬长而去。
放假……谁不知道你特么一个工作狂可能有假放?
夏绯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不要脸的理由,突然觉得,只要她脸皮还薄着,就绝对斗不过眼前的男人。
而另一边,雷霆科技,李少眯着眼看着安葵雅,对被放鸽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生意谈不成,不如安小姐赏个脸吃饭?”
“我还有事,李少好好吃。”对于这种喜欢男人的男人,安葵雅连敷衍都懒得,再加上心不在焉,她脸色难看地蹬着高跟鞋走了。
眼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墨镜男不以为意地啧啧几声,唇畔潋滟的笑却渐渐敛起,墨镜后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暗芒。
他没有认错,那个人是连诚的……
可是,怎么会和傅霆钧扯上关系?
夏绯找了个借口单独撤,她原以为要费些功夫,谁知傅霆钧竟然没有制止。
她突然有些想回A大看看。
大学那次夜宵事件之后,夏绯为了能见到宋连诚,特意选报了高年级的C++课程。课上,老师让她上去演示代码操作,谁知被她漂亮的手法惊艳,一查秩序册,发现对方竟然只是个大二学生,当场夸奖一番。于是计算机系一个年级几大十号人,全都第一时间认识了她。
谁知第二天,就有流言传开,大二那个夏绯是来追国民王子宋连诚的。
当时在计算机系还因此有个笑话,国民王子魅力非凡,连大二小学弟都对其死心塌地。
“啧……”
他太耀眼,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不过是为已经浓墨重彩的人稍稍添点装饰,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污
想到这里,夏绯不由长叹一声,迎着夕阳的余晖,她最终在去A大的路上半路折返,回省医院看沈柠青。
还没进病房,夏绯就听见里面传来不小动静,像是在砸东西。
夏绯一惊,指尖欲触到门把手,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哎,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告诉本少爷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
夏绯指尖一顿。
沈柠青冷冷的嗓音也跟着传了出来:“我喜欢你滚。”
“啧,不要这么绝情啊,那天晚上你需要我的时候,可是声嘶力竭地叫我的名字呢。”那男人说着,还哧哧笑了起来。
“安跻祯,我警告你。假如你敢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半个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跟谁说?你觉得,有谁会知道沈柠青这个人?”男人好听的声音中明显揉进了嘲意,“我倒是好奇,你要如何不放过我。”
“所以你寄那束玫瑰来,反而是要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嘛……”男人含笑,拖着长长的尾音:“毕竟太多女人,怀着点小心思,想爬上我的床。不过你放心,那药量毒不死人的。”
“你真是人渣。”沈柠青怒骂。
谁知男人不怒反笑,“注意你的措辞,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男人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紧接着,夏绯又听见了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沈柠青“你滚……”的咆哮。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保持联系。”
夏绯躲在拐角,一直等到身材颀长的男人踩着夕阳的余晖,一路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并非有意偷听,可身体不听使唤。一下子接受的的信息量太大,她几乎脑中一片空白。
沈柠青和安跻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还是说,安跻祯给她下药那一晚最后还是发生了什么?
她想冲进去,抓住沈柠青的肩膀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她既然瞒着她,一定也有她的苦衷……
夏绯在外面游荡了许久,最终却还是推门而进。
沈柠青坐在床上,正偏头看向窗外的夕阳,暖融融的光在她纤长的睫羽上镶了一层金色的光泽,那一瞬间,她仿佛透明得快要消失了。
夏绯不由皱眉。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沈柠青看见她,有些吃惊。
夏绯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着地上,眼神古怪:“刚刚,我听见了。”
沈柠青似是愣了好一会儿,半晌,终于扯出苦笑:“那可就有点难办了。好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最后几个字,沈柠青说的声音非常小,小到夏绯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听见了她的哭腔。
“介意跟你好哥哥说说?”她坐到她床边,故作不以为意道。
沈柠青却摇了摇头:“太复杂,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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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诉我一件事。”夏绯正过视线,认真地看向对方:“当时……”夏绯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直奔主题:“是不是那个人渣强迫你的。”
沈柠青再次摇了摇头:“不是。”
看着好友不放心的眼神,沈柠青轻叹口气,解释道:“那天下药药晕我的确实是他,但他只用了乙醚一类地东西,却不知道后来他叫来的那些流氓为了刺激,带了点别的药。”
“不管怎么说,最后他还是救了我。为了救我,他甚至和那群流氓起了冲突,自己也很狼狈。”
“再后来,他当了我的解药。”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病房里,沈柠青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怨恨,宁静得好像窗外闪烁的星子。
夏绯回到家,想着在省医院听到的那些,愈发觉得自己最近活得不真实。
“夫人,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从不嘴碎的方姨看到夏绯惊讶道。
夏绯一愣:“傅霆钧他不在家?”说实话,她之前选择在外面游荡那么久,也是有些顾忌回家见到他。
“我今天打电话给傅先生时,他正在开会,说了夫人您朋友的身体状况后,傅先生说他会从S市赶回来。我还以为,傅先生会和您一起回来。”
夏绯听了方姨的话,有些发晕。
等等,虽然S市临近A市,可毕竟高铁也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他是怎么做到一个小时内回来的?
如果他有心,其实打个电话给旭喻东就可以解决问题,可他竟然亲自跑回来……
夏绯有些受宠若惊,突然就对今天傅霆钧对她做的事情,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原谅之心。
不行,她不可以内疚!夏绯告诫自己。
作为隐藏的军事宅属性,心情混乱的时候,夏绯就喜欢拼装军舰模型,她甚至从美国带了一盒宙斯盾驱逐舰的模型零件。谁知没多久,门铃响起,稳健的脚步声,一步步朝她所在的书房走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对方和傅霆钧有着极像的眼睛和轮廓,却并非他。夏绯几乎是本能地惊呼出声:“啊,是傅霆钧的兄弟!”
傅文昌见着夏绯的反应,第一想法是,这姑娘有趣。
在A市,就好像商界无人不知傅霆钧一样,政界也无人不知傅文昌……A市的市长助理,几乎人人认定为内定了的下一届市长。
因为血缘关系,傅家兄弟变得政商界无人不知,可却从未有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称呼他为“傅霆钧的兄弟”。
“你好,是夏颜初小姐?在下傅文昌,是傅霆钧的哥哥。”政界多年,傅文昌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任何场面,都是淡淡的笑容。
夏绯点点头:“啊,你和傅霆钧真是人如其名呐。”一个冰块脸的暴躁狂,一个斯斯文文,平易近人得多。
床上黄文
很久不曾被叫做夏颜初,夏绯还有些不太适应,谁知一出神的当下,心里话便溜出了嘴。这次,换男人稍愣了一下。
“啊……傅霆钧他还没回来,不如这样,你先坐一会儿?”夏绯笑道。
男人眼尖,注意到夏绯手里的东西,脸上有几分歉意:“不好意思,这么晚造访,似乎打扰到了夏小姐。”
“啊不打扰,我就是拼着玩。”夏绯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宙斯盾驱逐舰听说过没?”看着男人露出的神情,夏绯就知道对方定然一知半解,忍不住接着道:“是现役最厉害的驱逐舰,有元相控阵雷达,加上MK1、MK99火控分系统,MK41、MK26导弹发射系统……”夏绯开始碎碎念,却没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逐渐转为若有所思。
傅霆钧回来推开书房门,看到了一幕奇异的场景……那个永远进退得宜,对人礼貌却疏远的傅文昌,正盘腿坐在自家书房的地板上,神情专注地盯着一个小女孩拼模型。
“你来干什么。”男人冷漠的语气,瞬间将房内气温降至冰点。
傅文昌抬头,丝毫不计较自己弟弟的恶劣态度,笑着开口:“我刚刚在附近开会,正好来看看你。”
“收起你那张假惺惺的狐狸脸。我这里不欢迎姓傅的。”他的小区本就远离市区,距离山脚更是要十五分钟车程,他跟他说“顺路”?
“霆钧,我听爷爷说你结婚的时候吓了一跳,还挺好奇。没想到你娶了一位这么有趣的姑娘。”傅文昌自动忽略对方的逐客令,站了起来,优雅放下挽起的衣袖,悠悠道:“只是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却瞒着家里,爸爸听了难免会不太开心,妈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却依然我行我素,好不懂事。”
温雅的嗓音中,莫名透着一种压迫感。夏绯一怔,啧……感觉,这两兄弟关系似乎不太好啊……
“你特意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教训我?”夏绯觉得,傅霆钧似乎生气了,而且很生气。不是脸色,而是那一身十里冰封的煞气。
谁知,傅文昌只是浅笑,“你知道的,下周日是爷爷大寿。他想见见孙媳妇。”
“你可以打我秘书的电话。”傅霆钧道。
“哦,然后好让你秘书屏蔽我?”傅文昌四两拨千斤,笑容自若:“霆钧,不管再抗拒,血缘都是斩不断的。有的东西,必须直面,逃避永远不会有解决的一天。”
“血缘?”他冷嘲,“傅家人,最计较的不就是这个么。”
夏绯看着男人墨眸中暴起的寒意,突然莫名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