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个名字,这七个人手上绝对有几十个借了高利贷的学生名单,我不要多,十个就足矣,当然,越多肯定越好。
本来我准备让杨锋从厦理工带几个人过来,下阴手抓住秦致远,逼迫他说出做过的勾当。但当我晚上回到出租屋,看到王辉一个人在看果照,我顿时另外有了主意。
因为王辉这家伙偷偷溜进了庞业豪的办公室,把庞业豪电脑上存着的那些女生的果照给找到了,拷贝了过来,现在他就一个人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欣赏。
看到我回来,他还把我叫了过去,让我评论评论,他说这个身材不错,那个胸挺大啊,才学生就那么大了,以后还了得?我都看的差点鼻血直流,一百多张照片,五六十个女生,全都是果照啊,有些是上半身,但有些全身片纱不沾。
有些看起来明显是被强迫拍的照片,有些居然是主动的,露出羞涩笑容,还摆了pOSS呢。穿上衣服,在学校里面就是清纯玉女,但在外面,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为了钱,果然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大部分的照片上面旁边还有备注,哪个专业哪个班,这方便庞业豪对号入座,去找人还钱吧?
不过我后怕的是王辉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偷溜进庞业豪的办公室。我问他没有惊动别人吧?他说没有,他是凌晨3点多,KTV快关门的时候溜进去的,本来只是想去看看保险箱,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关,只是待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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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业豪那家伙刚看过了照片,就打了一个电话给照片里面的女生,不久后那个女生就来了,等庞业豪和那个女生进办公室内间“干活”,他也偷溜了进去,看着笔记本只是合上了,就再次打开,发现了这些照片,直接拷贝了过来,庞业豪两人在里面“干活”,哪里听的到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或许庞业豪也不会想到有人敢闯进他的老巢里面去。
我说这种危险的事情他一个人溜进去,万一被发现都跑不出来,至少也提醒我一下,让我去做个接应也好。王辉说他开始也不准备溜进去,他只是蹲守在天缘KTV外面监视,但没想到大半夜的,居然看到那个女生从外面进去,他才临时准备跟进去的,要是再打电话给我,就错过机会了。
我想了想,既然现在没事,我也不再说王辉了。王辉继续看着电脑里面的照片,眼珠子一转,露出了阴笑。不用想,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最好别打这些女生的主意,有些是被逼的,要是我们也像庞业豪一样,用照片威胁这些女生妥协,那我们跟庞业豪这种禽兽就没区别了。
王辉一阵羡慕嫉妒恨的说,庞业豪真他娘的爽,几十个女生,在电脑上先看好,然后再打电话,想要谁陪睡觉就要谁,和古代的皇帝点妃子睡觉的待遇是一样一样地。
我说这家伙真会遭到报应的,而且很快。
王辉问我怎么办,我说有了这些照片,那我们就可以通过更快速的办法让这些女生主动交代,而不是靠威逼。现在我已经有了主意了,王辉还想问,我没有过解释,而是打电话给了吴金泽,我说我弄到了庞业豪威胁女生的照片,他有没有办法交给市局那边,让市局介入调查。
吴金泽想了一下,说我最好是弄到了全部证据后,再让市局介入,因为他不想去市局求人。但要是我全部找到了证据,这等于是送了功劳给市局的某些人。这和去求人调查,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有些关系网,用的多了,这关系就淡了。去求人,不如让别人欠自己一个人情。吴金泽让我继续努力,把证据全部搞定,他会转交给市局的某些朋友,让那个朋友欠我一个人情。
我想了想,说这也可以,不过我还是得让他帮我一个忙,就是弄一辆警车两套制服给我,我暂时用几天。吴金泽说这个是小意思,他问我什么时候需要,我说越快越好。
他让我等两天,弄到了后,他会通知我去哪儿接收,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王辉问我要警车做什么?扮演警察这可是犯法的。我说装扮成警察,比我们派人私底下绑架那些女生的办法更好,派小弟干这事,得偷偷摸摸,或许还会被学校保安发现,万一还有学生看到,见义勇为,那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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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装扮成警察,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入学校,从那些女生的宿舍把人带走,保安都不好过问,学生也不能拦着,这就方便多了。
唯一担心的问题就是怕被发现,但如果能够快速找到证据,之后交给了市局的人,市局再出面,那就没多大的麻烦了,而且我也准备从全州市调人过来,完全是陌生面孔,等搞定后,马上回全州市,别人想追查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
全州市距离厦门说远不远,但也不能说近,开小车全程高速,两个半小时,坐大巴稍微慢点,三个小时左右。五百多里的路程,还真不近。
如果不是在那边有人,特意打听,不会打听到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敢把薛涛和小傅安插进庞业楠那个圈子的原因,庞业楠应该在全州市没有什么渠道消息,不是随便一个街头混混就有吴金泽那样的关系网,庞业楠没有派人去全州市刻意打听,绝对不知道薛涛是我的小弟。
至于以后,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也不能拖太多时间,万一那家伙知道了,薛涛和小傅性命难保。
在吴金泽答应帮我的第三天傍晚,他再次打电话给我了,说警车停在了西山校门口外面,衣服,证件都有,只需要我的人另外贴一张照片上去就行,这还不是假警车,而是登记过的一辆外出任务用车,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我搞定,他要还回去。
这家伙办事不仅利索,而且想的周到,连证件都搞定了。我客气的跟他聊了天,挂掉电话,我让从全州市赶过来的冯伟和另外一个叫老谢的兄弟,马上去西山校门口接收警车,接收了之后,马上控制秦致远。
他们在昨天就已经从全州市赶过来了,本来我没叫冯伟来的,这家伙偏偏要跑来,因为看着杨锋跑来了,他在全州市守着地盘守了那么久,也无聊的,就跑了过来。
不过他办事我更加放心,跟他说了我的大概计划,他完全明白了。在思明区另外租了一个临时房,作为“办公”的地点,他和老谢就在那边带着,等待吴金泽的警车,现在警车到了,可以开始行动。
这两天我其实也没闲着,在学校尽量打听秦致远,以及那些女生的具体信息,比如在哪个专业,在哪个宿舍,越仔细越好,最后整理出来,列出一个名单,把这些名单以及名单上那些女生的果照全部发给了冯伟,他就可以开始行动,而且必须快速行动。
等冯伟和老谢开始行动,我也来到了他们租的临时房,这里比较偏僻,靠近海边,是个一室一厅的破旧房子,很安静,但这里更方便行动。
里面很简陋,客厅里面就三张凳子,一张桌子,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床。反正也不是长住,没多大关系。我在内间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冯伟和老谢就回来了,我看不到他们,但可以听到他们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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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犯法啊,凭什么抓我?”这是秦志远的声音。
“到现在还装?以为庞业楠在区局有关系,你就以为没人敢动你了?这次是市局直接介入调查,已经掌握了证据,区局保不住你。”冯伟冷声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念在你还是学生的面子上,老实交代的话,还可以让你转而作为污点证人,将功补过。”
“市局直接介入调查?”秦致远的声音明显都在颤抖。
秦致远确实有些怕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招供,闭口不谈。
很快,他就被铐了起来,蒙住了头罩,扣押在客厅。紧接着,冯伟和老谢连续出动,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一共带回来了八个女生,每个人都是如法炮制,亮明市局的身份,拿出她们的果照,循序渐进的让她们老实交代,因为如果她们全部交代,肯站出来作证的,市局会出面帮她们脱离庞业豪的控制。
要是不肯配合,那她们就会被控制一辈子,而且这些照片会到处传出去,让同学们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机会有只有这么一次,以后再想让市局出面,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照片摆在桌子上,是她们自己的艳照。加上听说是市局出面帮助她们,一个女生松口了,全部答应作证,说是庞业豪威逼的。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紧接着就是大部分,直到最后,秦致远都害怕了,一样老实交代怎么帮助庞业豪引学生去借贷,交代完后,跟“市局的民警”求情,希望转为污点证人,而不是帮凶。
冯伟一边用录音笔录口供,一边做笔记,当然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不得不说市局是一块金字招牌,管用,也好用。而且冯伟假扮民警发挥的很好,很多都是他自己现场自由发挥的,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话都一字不落的叮嘱他。
而且他自己就被派出所抓了好几次,也被审问了很多次,了解民警审问犯人的那一套,不少专业词汇都被他说出来。要是没有这点经验的人,还镇不住这些学生。
全部搞定了这些后,冯伟叮嘱她们回学校,老实呆着,市局在三天之内就会对庞业豪进行彻查,这段时间她们什么都不要做,老实呆着就行。
当然,有三个人没有放走,一个是秦致远,还有另外两个不肯配合的女生。她们依然被铐在了客厅,直接蒙上了眼罩。冯伟走进屋子里面来,想说什么,我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去外面说,穿过客厅,我扫了那三个戴着眼罩的家伙,然后离开了客厅。
到了外面后,冯伟把手里的录音和笔记交给了我,问接下来怎么办。我说接下来他们就得回去了,我回去整理一下录音和笔记后,会马上交给吴金泽,让他转交给市局的人,反正我现在是不认识市局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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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伟说这就回去了?他都还没过瘾呢。我说假扮民警可不是什么光鲜事情,等他上瘾的时候,也就是被抓的时候了,今晚他跟老谢继续在这里守一夜,明天早上就离开,我会尽快让吴金泽早点找市局的人,让真正的民警过来接下这个烂摊子。
冯伟点点头,没有多问了,不过他说想早点过厦门来。我说再等等,这次看庞业楠会不会跟着他堂弟庞业豪一起遭殃,要是一起遭殃的话,那我们的机会就更大。
不过我感觉庞业楠恐怕会没事,背锅的应该是庞业豪。
到底怎么样,那也只能继续看了,我拿着录音和笔记回到了出租屋,整理到凌晨一点多,这才打电话给吴金泽,大半夜的被我吵醒他明显很不爽的样子,不过听我说搞定了之后,他也就没什么怨气了,他说马上给我联系市局的人。
等了大概十分钟,他让我把证据装起来,送到一个地址上的门卫室去,有人会去拿。我说其实追查起来还是比较容易,为什么非得让我折腾一下?
吴金泽说他知道他市局的朋友和庞业楠没什么关系,但可不敢担保下面的人啊,万一下面的某些人跟庞业楠透露了风声,还查什么?除非让那个领导亲自去调查,但让领导亲自去查,这似乎不好吧?领导自然有领导的架子和事情要忙。
如果这个领导不想亲自去查,随便派下面的人去,透漏了风声,就功亏一篑了。如果有了证据,这就不同了,领导直接带人抓凶手,就算有人通风报信,也晚了。
好吧,还真是这个道理,也是当领导的好处。
挂掉电话,等到吴金泽把地址发了过来,我就说我马上送过去,就带着王辉半夜离开,开车去了这个地址,我让王辉在旁边盯着,远远的拍照。我自己戴了一个鸭舌帽,遮住脸庞后,低着头,走向了小区的门卫室,里面有一个保安,还有一个披着大衣,里面穿着睡衣的男子等在那里。
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庞,因为不想抬头让对方认识,就把那袋文件扔了进去,转身就走,上车奥迪轿车,我问王辉有没有拍到什么,他把照相机递给了我,我看了看,照片很清晰,这高价钱买的相机果然是物有所值,算是王辉的私人装备。
照片中除了那个保安之外,还有一个秃头中年男子,有正脸,有侧脸,一共三张。我把相机还给王辉,跟他说这几天就调查这个家伙的来头吧,王辉点头,然后开车离开了。
等我快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吴金泽再次打电话给我,说他那个朋友一个拿到了,答应早上八点就会出动,抓捕庞业楠他们。他问我警车在哪儿,我说明天市局出动的时候,我再告诉他。
要是现在告诉他了,他告诉市局的人,市局现在行动,过去把冯伟和老谢以假扮民警的罪名给抓起来,那真的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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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不会完全相信吴金泽,他应该猜测到我的想法,笑了笑,也不再追问。
一直到早上,我都没有睡,快八点的时候,吴金泽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把警车的具体位置告诉了他,同时说那里还有三个学生。等挂掉电话,我马上通知冯伟和老谢,迅速离开厦门,回全州市去。
做完这些,我依然没有睡觉,等待着。
九点钟的时候,依然还在天缘KTV当内保队长的小傅打来电话,说庞业楠,庞业豪,矮子,超过十五个人全部被抓去了市局。另外,从庞业豪的笔记本电脑里面,也找到了那些女生的照片,两个罪名,一个是违法借贷的非法经营罪,另外一个就是强迫卖淫罪。
在十点多,在学校一直盯着的任冲说市局的人已经带走了四十多个学生,去配合调查,装了好多车。我以为只会带走那七八个呢,没想到那个秃头领导这么负责,带走了那么多人去调查。
这样的调查,持续了一个星期,因为牵扯到了厦大那么多学生,影响很大,市电视台都播报了新闻,网络上的议论铺天盖地,绝大多数人都是恶狠狠的说要严惩,直接枪毙。
市局刚好借着这次机会,在市里又进行了一次扫黄打非行动,那个秃头领导,这次是真正的出了一次风头。不用王辉调查,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秃头领导的名字和职位,姚咏刚,市局第二把交椅。
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区局,这次压根就没什么事情,甚至还被处罚了,侯景职位虽然保住了,但因为管辖不利,失职严重,被降了一级。
这就是牵一而动全身。
而且最后的判刑结果,倒是让人不怎么满意,庞业楠被无罪释放了,因为庞业豪才是天缘KTV名义上的老板,他把责任全部扛了下来,最后庞业豪被判了十二年,矮子被判了8年,其他还有六个混混,相应都被判了三到五年不等。
庞业楠逃过一劫,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了,听到这个结果,我也没有多么失望。
反正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