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算计来算计去,人算不如天算。
苏清浅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正在打着拆算自己和凌烨君的主意,她忙着鞍前马后伺候自己才回过的公公婆婆,可孝顺了。
李慧珍对凌烨君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再一次受伤表示很好奇,当然她手里可是握着一手资料的!她偏不说,凌烨君知道但碍于她目光只能闭口不言,最后还是苏清浅自己本人吞吞吐吐又自责的交代了。
“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见苏清浅就快哭的样子,李慧珍连忙将人带自己怀里哄着安慰,还看了眼自己站得跟棵松的儿子。
看到凌烨君无奈又有点心疼的目光,李慧珍觉得自己这个做妈的心里是真的开心。
她虽然不清楚苏清浅是不是真的适合自己的儿子,但那个时候再不给凌烨君栓上条链子,他真能在军事事业上贡献一辈子。
她和老头还等着抱孙子呢,哪里能让他胡来。
而且他们就一脉单传,就凌烨君这么个宝贝儿子,一开始是给国家做贡献不错,但后面她也不能再让国家没命掏空他儿子啊,他儿子还要给她生孙子的。
所以,苏清浅是她那个时候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这些机缘巧合李慧珍是不会说的,她原本就同情这孩子的遭遇,只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平复她的伤口。好在那冰山儿子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木头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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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保护自己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何况烨君这不是在你的照顾下壮的跟头牛一样吗?”
“妈……”壮得跟头牛一样的凌烨君无奈开口,黑儿子也不是这么黑的啊……
李慧珍瞪他一眼,“干什么,你媳妇你哄得我哄不得啊!”
在她怀中的苏清浅终于破涕为笑,心里暖融融的,蹭着李慧珍的怀里撒娇,“妈,你不在家他老是欺负我。”
“哎,告状的可以了啊。”凌烨君笑骂这只小狐狸。
苏清浅朝他吐吐舌头,话却是跟李慧珍说的,“这人蔫坏蔫坏的,装病使唤我,占我便宜,平时有事也不跟我说害我瞎担心。”
“军事机密那是随便说的吗?”前面凌烨君还能保持沉默,一脸我认罪的模样,但最后这一条对方特指的太明显,他要为自己澄清一下。
而同样在部队待过不少年的李慧珍当然知道自己儿子说的没错,但还是要给苏清浅说话,修的精致的眉一挑,“你是国家的栋梁也是清浅的老公,你为国家贡献,你老婆为你担心,你告诉她你的行程又不会少块肉!”
得,苏清浅算是找到大靠山了,凌烨君捏捏鼻骨,“您说什么是什么,我下次上个厕所都跟她报备。”
“就你贫!”李慧珍乐得眉眼弯弯。不过她又想起什么,“对了,凌一说今天有客人来,我们在倒时差,你们见着了吗?”
真的只是无意的话,没想到让热络的气氛瞬间僵硬下来。
李慧珍眼尖,在第一时间看出不对劲,刚想开口打个圆场,就听到他儿子说。
“这事让清浅跟你说。”
凌烨君不是推诿,只是觉得上午的时候是苏清浅打发走的欧茜,而现在在李慧珍面前,她要怎么定位欧茜都是她的事,而他会负责合作。
无论她做了什么样的选择,他都跟着站就是了,这就是他的立场。
李慧珍到底是长辈,说的话虽然会带点感情色彩,但道理是没有错的。苏清浅既然已经嫁进凌家,那就是他们凌家的人,自己人自己都舍不得欺负,能给别人欺负了去?
没有这个道理。
“是……”苏清浅不敢看李慧珍,她原本半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依偎在李慧珍膝头,这会儿却不安的想要从她怀中起来。
她来解释……
她在欧茜面前能那么不客气,完全是因为欧茜做人有问题,而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对待。不过她觉得就算自己不是路小雪,而是没有死去的苏清浅,她都会对欧茜心怀怨恨。
没有一个母亲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孩子,可欧茜做到了,对于她来说,血缘关系真的是可以随便抛弃的。
而上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的路小雪,拒绝和欧茜这样的人有半点关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母女关系,她都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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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是神圣的伟大的,不能在她身上玷污半点。
李慧珍察觉到她的躲闪,能够从苏清浅的肢体语言中察觉到她的退缩和就不安。
她伸手轻轻的捋着苏清浅的背,力道温柔而安抚,“无论是什么事,都跟妈说,在陇城还没有人能欺负到我宝贝儿媳妇头上来,还妄图全身而退。”
苏清浅抬头看她,室内灯光太耀眼,让她眼中的李慧珍身上都铺着一层浅浅的神圣的光晕。
“妈……”她张口,谁知道眼泪就掉下来了,突然抱紧她的双腿,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近掉的眼泪,比她上辈子还要多。
李慧珍一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一边拿眼神示意凌烨君,问他是怎么回事。
凌烨君叹一口气,过来将苏清浅扶起,自己也坐在李慧珍身边。
苏清浅靠在凌烨君怀里,满脸的眼泪,可委屈了,但真要说出为什么觉得委屈,她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以将你弃如敝履,没有血缘关系的,却会把你当做手心里的宝?她的母亲如果还活着,一定是和李慧珍一样的人,温柔优雅,也时不时有些小幽默。
“你帮我说……”苏清浅垂着眼,双手放在凌烨君抱着她的手上。
听着那软糯的语气,凌烨君没有避嫌的在她眼角上亲了亲,“这事你自己说,你只要记住,我站在你这边。”
哎哎,看到儿子不遗余力的寻找所有机会说情话,傻眼了一会儿的李慧珍连忙反应过来,“妈也站在你这边,哪怕是这小子欺负你。”
几乎她话音才落下,苏清浅就开口了。“她……是欧茜,我的生母。”
其实开头难,一旦出口,接下来的就好说了。
苏清浅不确定“自己”以前有没有和李慧珍提过欧茜的事,于是她就避重就轻,从李慧珍一定会不知道的事说起。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跟着一起长大的人不是我的生母而是我的阿姨。”苏清浅能感觉到凌烨君手掌贴着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给她传递温暖的力量。
其实,她也没有很难受,真要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倒不如说是紧张。
她曾经不敢直接说的原因,就是怕欧茜的出身闹大,带坏了凌家的名声。
但苏清浅又觉得自己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尝试一下李慧珍是不是真的会站在她这一边,会不会撇去那些上层人士,达官显赫的人在乎的名誉。
她的儿媳妇,凌家未来主母是私生女,不仅如此,她母亲还是一个舞女三陪。
她不确定,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在李慧珍提起今天欧茜来的时候,她才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可不堪的过往就是拿来面对的,而伤痕也是拿来痊愈的。她虽然只是自己,而不是别人的任何一个人,只能保证自己的心情,体会自己的思想和在乎自己的着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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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现在将自己完全的放在天秤上,却并不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而是想让自己对凌家有信心一些。
因为她相信……
苏清浅转头看凌烨君,看到那双好看的凤眸里是全然的赞许和支持。
她喜欢凌烨君,就算李慧珍真的会因为欧蕙的身世而觉得她不堪,想要将她逐出凌家,她相信,凌烨君一定会帮她的。
何况,凌妈妈为人豁达真性情,也许根本也不在意这样的事。
苏清浅的这个“也许”猜对了,李慧珍以前还真的没有从苏清浅这边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她和她母亲经常承受家暴,而她是私生女,她母亲是男人的情人。
这样的身份,确实很难在社会上都很难立足。
毕竟戴着有色眼镜的人实在是太多。
她虽然心疼苏清浅的遭遇,却没有办法插手,一来苏清浅没有主动开口要她帮忙,所以她主动反而会让对方觉得自尊受挫的可能。二来这样的事情不是个例,她真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找人商量一下关于人权的衍生保护法律。
总而言之,她让凌烨君娶苏清浅的时候,苏清浅已经被苏涣给认回去了,既然是这样,苏涣的妻子秦雅倩就是她的继母。
那个女人她看过,眼神高傲轻蔑,与平常的贵妇无异,她不予评判。
“或许你应该留下她,问问她有什么要求。”李慧珍递给苏清浅纸巾,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意,“毕竟她是你母亲,来之前肯定也做了不少心理准备能遇到什么情况,如果不是困难到了极点,应该也不会来自找欺辱。”
苏清浅闻言心里复杂万千,她当然知道李慧珍这样说也有道理,但谁能保证,欧茜没把她当捷径?
而且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一就有二,那么就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根本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办法。
可不等她开口,就见李慧珍眯着眼,眼底幽光一闪而过,让她原本和善的笑容都显得有点渗人,她说:“到时候她要什么,我们偏不给她什么,让她尝一点苦头才能长教训。”
苏清浅愕然的看着这神转折,抱着她的凌烨君倒没有多少意外,显然她很清楚自己母亲嫉恶如仇的性子。
“回头我让人查一下她回国的具体消息。”凌烨君插话。
“哎,不用,这事是长辈之间的,交给妈就好,你们妈,只要负责恩恩爱爱,早点让妈抱上大胖算子就好了。”李慧珍一改之前模样,化着精致淡雅的妆容,脸上带了点揶揄的笑。
苏清浅的脸红了个通透,紧张又羞赧,“妈,你说什么嘛。”
“儿子,妈刚说了什么了?”李慧珍笑着挑眉问边上的凌烨君。
凌烨君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两分,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取笑的语调,一板一眼的重复:“妈让我们早点给她生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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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浅给了他一胳膊肘,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啊!
凌烨君这才闷笑,捏捏她脸蛋,俯到她耳侧,“我们什么时候造人?”
“哎,我去上楼看看老头子,这人每次坐了船都要晕上好几天,吃饭也没胃口。”李慧珍看小两口看的都脸红了,这蜜里调油的实在是恩爱。
苏清浅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故意躲着凌烨君还是真的,从他怀中挣扎着坐起身,眼睛亮亮的,“妈,我会一点按摩,上去给爸捏捏吧,对头晕头疼这些都很有效的。”
“真的?”李慧珍不敢置信她还懂这个,不过随即有点犹豫,“他那个是老毛病了,不是身体引起的老化。”
“但是能减缓疼痛,为什么不试试呢?”苏清浅弯着眼眸,笑容格外真诚。
一边帮还躺在床上不肯起的凌天详按摩,苏清浅还一边跟李慧珍介绍按摩的穴位,说很多专业的按摩师都会,可以请人专门给凌天详做护理。
事实证明确实有效,半个小时过去,凌天详的精神好了不少,还肯起床吃饭了。
李慧珍心情好的不行,凌天详醒来,她更是对这个媳妇赞不绝口,当然,这也是给待会儿提起欧茜做准备。
婆婆在给自己增加贤惠度,离去的苏清浅当然是不知道的,她正被凌烨君抱高高。而男人佯装严肃的威胁她问她怎么知道这讨好公公的手段。
苏清浅怕高,虽然放心凌烨君,但他时不时做出的恐吓动作还是让她求饶了,“我只是以前经常看,你知道的,我们那些地方,有太多的苦难和疾病。”
听到她提起以前,凌烨君也不闹了,将人放下搂住她没说话。
苏清浅也就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任由别人的气息侵吞自己,完全和自己的融合在一起。她用很释然甚至还带了点安慰的语气说:“很多人在埋怨上帝不公的时候,都没有想过,那些从一出生,病痛就降临在身上的人。他们的生命,才是真正的一出生就烙上时限,每一天都在倒数中度过。”
“都过去了……”凌烨君将她脑袋温柔的按在自己胸口,低头亲她耳廓,“你现在很好,很健康。”
“嗯。”苏清浅闷闷的应,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去推他胸膛,说:“你可以松开了,胸这么硬,你该减肌肉了。”
凌烨君挑眉:“减了怎么抱你。”
苏清浅哼哼,“我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你抱。”
话音才落她低呼一声!只见凌烨君已经将得意的人横抱而起,大步流星往自己住所走去,“大概是因为……你腿太短走路太慢,而我等不及?”
“等不及个鬼啊你要做什么!”她炸毛。
“母命难为。”低哑的声音含笑。
苏清浅羞愤捂脸:“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