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满山跟林茂天对卢博文的“拉拢”究其本意,估计也是抱着恶心恶心李文彬的念头来的。他们俩才是真真正正心意如一的同一个利益群体,又怎么会不明白李文彬跟卢博文的关系并不是简单地几次宴请或者是会谈,满足人家几次工作要求就能拉过来的呢?可是他们俩就是要做出这种姿态,如果真把卢博文拉过来自然是好,就算是拉不过来,让李文彬对卢博文产生了芥蒂之心也算是胜利,再退一步,就算是李卢二人不出现隔阂,最起码外界人会对他白会长产生一个重用下属不分敌我的大度具备一种好的印象,简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就是这样的试探性挑衅,也早就触动了李文彬那深藏在谦逊大度的外表下面的绝对权威,他很明白在下属眼里自己的威望一旦遇到挑衅,而他又没有及时的维护的话,很可能就会引发更多的人认为他已经大势西去而投靠到白满山那边去。当然,一开始的纵容也是他的骄傲跟不屑,他就是想看看通过白满山的挑衅,会有多少不明智的混蛋们靠过去,如果真有这种人的话,那也是毫不可惜的一次剔除,还算是白满山帮了他了呢。但就算他不在乎,白满山的挑衅依旧如同一粒种子,种在了他的心里,等着敌对的种子生根发芽之后,恐怕他就会有所行动了。
而白满山一方却误以为李文彬的不理睬是一种妥协的话,可就真是太不明智了。就比如对郑焰红的再一次关注,更加上乔远征的一番推理,李文彬反倒开始彻底的扭转了对郑焰红是个麻烦领导的看法,真的把她当成了连着卢博文又直接连着他李文彬的那些树叶。既然连着他,那么好吧,你们想要动她,我还偏偏就护着她了,总不能让我的枝干因为我的原因遭到斩杀。
在马背上嗯…啊…哦
这就是李文彬在打发走乔远征之后做出的决断,而这个决断也势必更加进一步的把郑焰红推到白满山跟他之间争斗浪潮的风口浪尖,但是这个善于弄潮的女人如果处置得当的话,那可是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收益的,就看着一点她能否深刻的领悟到了。
乔远征自然是不会送李董事长回招待所之后就回家,他出门就打了赵慎三的电话,当然是为了李董事长交代的三项意见。
在乔远征看来,这三条无论哪一条他出面来落实都是不合适的。这个时期,他跟卢博文会面给对方一粒李董事长制作的定心丸,或者是让白会长一方明白如果彻查农机项目势必会牵连到林家兄弟,仰或是进一步的加重对黄天阳公司的合作项目,统统都容易落下口实。他做了这么久的二号领导,如果不是谨慎小心到了万分,也不能长盛不衰这么些年了。
而这三个问题交给赵慎三,可就算是不用管了。乔远征无数次的见证了赵慎三这个貌似平凡的年轻人创造了无数化险为夷的神话,特别是上次卢博文进常-委的事情出现反复的时候,他仅仅是提醒了赵慎三一下,那个年轻人居然就能够出面协助卢博文扭转了乾坤,无论赵慎三使用的是什么法子,结果就是结果,成功了就是成功。
赵慎三接到乔远征电话的时候,其实也在省城。
当然是郑焰红已经从南平市回去了,赵慎三看到她,并没有表露出对她行踪的不满,更加也没有显示出知道她为了维护他在林茂人面前发火的感激,仅仅是十分温柔的抱着她吻了吻,说想带她回两个人的小家去。而郑焰红虽然在林茂人面前彻底坦白了跟赵慎三的关系,但内心上依旧为瞒着赵慎三去了南平市有些愧疚,也就柔的答应了赵慎三的要求,跟着他又马不停蹄的开车回了省城的家。
原本以两个人的实力,在云都重新买一套房子安置一个家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在云都却都感觉有种莫名的沧桑感。丹桂园已成伤心地,就算是刘佩佩早就归还了,两人自然也不想再去唤醒痛苦的记忆了。去宾馆更加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现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在他们身上,万一再被别有用心的人做了文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结婚,虽然两人都已经达成了共识毫无悬念了,但却也都觉得现在就办手续有些时机不成熟,而省城的家也就给了两个人强烈的安全感,所以宁愿奔波一点,倒情愿回去让身心都做一次彻底的放松。
这个时间,郑焰红也刚跟赵慎三一起做了饭吃了,女人在客厅沙发上歪着看电视,而赵慎三就去帮她放水准备洗澡,乔远征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赵慎三就在卫生间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接听了这个电话,他跟乔远征说了好一阵子,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关了水管,还神态严肃的走近郑焰红说道:“红红,乔总监打电话来说了些情况,咱们还是先别休息,回爸爸那里一趟吧。”
在马背上嗯…啊…哦
郑焰红正准备跟赵慎三通过一次酣畅淋漓的缠-绵来化解跟林茂人的会晤带给她的那种阴郁,谁知道他居然跑出来说要去见卢博文,她就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什么事急成这样,难道都不能明天去吗?”
赵慎三其实心里一直很想知道林茂人跟郑焰红的会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茂人到底掌握了自己这一方多少的秘密,一旦对方发动攻击,他也好在作出回应的时候知己知彼。可是他已经偷听到了一部分电话内容,知道郑焰红一直在林茂人面前维护他的尊严,另外的情况更加不能询问了。但既然出了乔远征说的新情况,还真是得配合郑焰红知道的林茂人的底牌才能做出正确的回应。
但他更加明白郑焰红强烈的自尊心,如果询问今天的行踪,很显然会引发她的逆反心理,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而鄙视了他,那可就糟了,所以要想知道详情,一定要激的她自己说出来才行。
他看郑焰红不愿意去,就故意很有些危言耸听般严肃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还跟咱们有关,就是远大三阳公司的事情,白会长居然亲自过问了,还打电话给李董事长,意思很明确,是想再次调查你的。而爸爸在咱们的怂恿下一直跟白会长一边保持着关系,李董事长虽然一直没说什么,但毕竟心里会不舒服。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话,就很可能引起李董事长对爸爸的信任危机,如果爸爸被李董事长排斥的话,你想想看会是什么结果。”
郑焰红这一下才彻底震惊了,她“呼”的站起来,果然憋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叫道:“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们就算是走不出那帮王八蛋的视线了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是不是想彻底逼死咱们才罢休呀?就做个生意这么屁大点事,都能牵连到爸爸身上?不行,我坚决不能让爸爸跟着咱们受影响。
三,实话跟你讲吧,今天我之所以没有去找你跟向阳哥,就是特么的林茂人打电话给我,要死不活的说我如果不去南平找他的话他就不惜出丑,我也是怕他狗急跳墙了对你不利,没奈何才去了,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除了还幻想着我能够回到他身边之外,还说他掌握了咱们参与了佩佩姐的公司招标,存在暗箱操作跟行贿问题,并想借此要挟我的,可我根本没鸟他,跟他闹僵了就回来了。走,真不行的话我们俩求求乔总监见见李董事长,我要把这件事情承担下来,坚决不能连累了爸爸。”
赵慎三看郑焰红说出了真情心里一阵欣慰,看她气的五官不正的样子,就赶紧抱着她抚慰道:“傻妮子,哪里轮得上你去承担什么了呢?要你老公干嘛用的?其实我今天约你去见面,为的也是这件事情,林茂人不单找你了,他还找天阳哥了,威胁他说出我跟这件事情有关,但天阳哥没有被他吓到,此刻我明白了他也不过是仅仅凭借猜测才出手诈咱们的罢了。不过他们居然连真凭实据都没有就捅到白老板那里,也真是孤注一掷连遮掩都顾不得了!你不用怕,等下到了爸爸那里,我会妥善处理的,坚决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曰韩A~
郑焰红看着赵慎三满脸的笃定,不由得心里一松,就叹息一声说道:“唉,三,你说咱们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像是身上被装了摄像头一般无处可藏呢?我真是觉得烦透了,恨不能离开这龌龊的辰光,一辈子都不进集团了!”
赵慎三微笑着说道:“这中间是有玄机的,要知道风口浪尖日子是不好过,可是越是风口浪尖才越是能够彰显一个人的能力跟素质呀,说不定度过了这一关,咱们就会成为李董事长都觉得不可多得的人才,到时候还得感谢林茂人先生给咱们提供一个这么好的跟李董事长近距离接触的平台呢。”
郑焰红听赵慎三越说越邪,就嗤之以鼻的说道:“切,越说越邪乎了还,凭什么人家李董事长会跟你近距离接触呀?懒得理你了,赶紧走吧,爸爸说不定心里很难受呢,赶紧给他打电话吧。”
这会子卢博文也还没回家,因为今天常-委会结束后,林茂天跟白满山临场发挥来的那一出戏,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踏实,总觉得有一个很大的隐患已经出现了,如果不赶紧消除的话,说不定就会如同引发千里堤坝一朝破溃的蚁穴一般,拖得越久越不可收拾。
从一个搞技术的科研人员,一步步被他命中的伯乐李文彬提携到如今的显赫位置,卢博文早就被辰光集团侵淫的如同一潭蓝幽幽的湖水,看似清澈,却决不能见底了。而他对于职场套路以及人情练达方面,更加是出奇的精通了。可是,他心里越是精明,表面上却越是用一副知识分子认死理的状态保持着他的卓尔不群,就算是心里一直明白李文彬永远都是他头顶上笼罩的那片天空,也从不低三下四的有事没事就凑上去摇尾奉承,自低身价。
卢博文做任何事情都会首先考虑李文彬会不会认同他的做法,如果感觉不可行,那么宁愿不做。而做了,李文彬开心了,他却又从不去主动请功,依旧是一副不懂人情世路的懵懂样子。反而是这样,李文彬才会越来越器重他了,这也不得不说,是卢博文把该如何获的李文彬的欢心这门功课研究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厚-黑-学这部曾被誉为官家第一书的书,卢博文是带着批判的心态去看的,总觉得这本书被好多人夸大了内涵,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在大家都正向思维的情况下,偶尔跳出来这么一个敢于逆向思维的人,说了几句大家都没敢说出来的话罢了,里面的粗糙漏洞更是比比皆是,甚至连理念都存在很多不能成立的地方。
在卢博文认为中,在职场中行走的人,如果一味的苦干蛮干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辛苦为他人做嫁衣裳。
要想自己出人头地,必须学会一门科学,那就是–如何迎合上司!
在马背上嗯…啊…哦
按常理来说,作为一个单位的职员,第一要做好的应当是业绩才是。可是业绩是什么?那就是这个单位对你所做的事务有一种赞同跟认可。那么什么代表一个单位?总不能是群众说好就好吧?一个单位的代表自然就是一把手,就是能够代表这个单位的领导。
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既然一个单位的代表是领导,那么领导是什么?首先,领导是人,然后,才是领导。既然是人,就一定会有人的秉性,有人的喜好,更有人的优缺点。你作为一个下属,要想获得领导的认同,但你又不喜欢领导的秉性跟缺点的话,除了成为一个领导眼里的刺头,恐怕不会有什么成就了吧?换言之也就是如果你时时处处跟这个领导过不去,你做出天大的业绩来有什么用?从这个观点来引申的话,你十年寒窗的辛苦,创业艰难的艰辛还有什么用处?
“要做事先做人”这是卢博文经过数次跟领导据理力争均遭到打压之后获得的宝贵经验,更加感悟到了想让自身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的效果,首先就是要获得尽可能多、尽可能大的领导们共同的认同才是!领悟透了之后,他一改以往的持才傲物,依旧以知识分子的实力尊重起他内心极度藐视的领导来。
而领导之所以能够成为领导,必然有其过人的一面,他们可能不懂业务,更可能知识匮乏,但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必然有人家的道理。当然,技术单位的领导对于知识分子还是十分尊敬的,所以,卢博文仅仅是表现出了作为一个懂业务的下属对不懂业务的领导足够的尊重,就立刻获得了领导的高度认同。而他却也并不像别的知识分子一样,自己搞出的成果恨不得揣在怀里唯恐别人沾了光去,而是在申报成果的时候主动把领导的名字也缀了上去,这对他来讲是惠而不费的举手之劳,而对于领导来讲,那可是把外行向内行转化的主要手段呀。作为一个统帅一大群知识分子的外行,领导的内心也是虚弱的,而卢博文给他的正是能让他彻底强大起来挺直腰板的铠甲,那么领导又怎么会不认同卢博文呢?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卢博文无疑是已经把做人这个大题目解答的十分透彻了,由此,咱们可以联想到写书的那个奇人易中天,他曾经在一次跟一个他出名之前甚至比他学识跟职称都厉害得多、可在他出名后那人依旧仅仅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学者探讨学问,那人就很不服气的说不服气他的成就,并且很是困惑他为什么就能成功?易中天就说他比那个学者会做人。是啊,知识分子的清高孤介是一种气节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你的学识如果不被人认同,不被人广为宣扬,还不是如同深埋在沙子里的珍珠,日子久了,还不跟鱼眼一样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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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合但不苟合,赞扬但不阿谀,退步但不丧失原则,永远保持自己别人所不具备的本色。”
凭着上述的法则,卢博文就是用一个知识分子独特的理解把这种人情练达跟清高孤介成功的结合在了一起,更加秉承着获得一个“大”者的认同就能够超越获得一大群“中”者的效果这一准则,果断的选择了迎合李文彬这个强大者,这才没有使他的一腔学识跟一身本领埋没掉,一步步走到今天。
自从上次在女儿郑焰红的“开导”下,卢博文半推半就的跟林茂天开始虚与委蛇,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他心里就一直很是忐忑,生怕李文彬知道了感觉不舒服,所以每一次的接触他都会貌似无意的让乔远征知道详情,自然也是希望通过这一条无奈的渠道,让李文彬领会他的良苦用心。
之前的状况,也还都保持在卢博文自认为可以掌控的状态之中,但今晚当着所有常-委的面,白老板居然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在李董事长面前做出了那么嚣张的“主子”姿态,面对着所有常-委意味深长的眼神,李文彬就算是心里知道他卢博文是在迷惑对手保持姿态,心里又怎么会没有危机感跟怨怼情绪呢?如果他不恰到好处的让大家明白他始终都是李董事长的中坚力量的话,别的常-委们对李董事长信心的缺失就很可能让李董事长彻底陷入被动,那样的话,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基于此,卢博文才在会后折回大院想要见见李董事长,他折回来的时机也恰到好处的选择了齐同义的专车开出大院的同时,甚至,他还在两辆车交错的时候摇下车窗跟齐同义打了个招呼,说他等老板还有点事情,他相信,以齐同义之精明,不会不明白他留下是要干什么的。
可是李文彬居然拒绝见他,这个消息让卢博文更加惶恐了,他默默地坐在自己车里候在李董事长办公楼的下面,那是几株高大的树木下面,连路灯都被挡在了冬天也不落叶的茂密叶子上面了,他更是让司机关闭了车灯。所以,没人发现他这个省会市主公司的一号领导居然静静地守在车里,任茫然在胸腔脑海间飞快的穿梭着。
李文彬跟乔远征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卢博文激动地打开了车门,可是,还没等他把一只脚伸出车外,他就意识到自己此刻冲过去是很不理智的,他赶紧默默地恢复了坐姿,怕关闭车门的声音惊动了李董事长,他就虚掩着车门直到李董事长的专车开了出去,这才叹息一声关住了车门。
司机自然具备不打听、不着急、不催促、不询问的素质,卢博文不说走,他就默默地坐在前排,把自己竭力变成汽车的一个零件,不给领导造成任何的打扰。一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即便是加班成为惯例的职场大楼里的灯光都一盏盏熄灭了,卢博文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司机才听到领导恢复了生命力,略微带些急切吩咐他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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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焰红跟赵慎三既然已经得到了卢博文的认可,自然是有家里的钥匙的,卢博文进家之后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他心里一阵酸酸的温暖,登时觉得心头的忐忑不安也缓解了好多,就打起精神微笑着叫道:“哎呦,怎么这么香啊?是不是我女儿回来了啊?”
“呵呵呵,爸爸,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啊?”
郑焰红亲自给卢博文打的电话,自然知道他这么叫是在活跃气氛,就假装迎合他,笑嘻嘻跑出来抱了抱他。
赵慎三手里端着一盘皮蛋走了出来说道:“爸爸,您先去洗手吧,马上就都好了。”
卢博文对赵慎三这个女婿是十分满意的,但他觉得男人间不需要太多的热情,就淡淡的嗯了一声进屋换衣服了,等他一身家居装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就看到餐桌上摆了四个菜,一个汤,还有一小盆大米饭。
一家人吃着饭,赵慎三看着卢博文虽然竭力表现出很自然地模样,但眉宇之间却总是盘旋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阴云,甚至还会不自禁的发出一声索然无味般的叹息,仿佛对目前的生活正在表现出一种浓烈的颓废,急于退缩。
“爸爸,林茂人今天找红红了,还威胁她了。”
赵慎三知道,要想完成乔远征交给他的那个任务,而且更加趁机完成他自己之前跟朱长山商量的对策,还要同时打消卢博文的郁闷,不下猛药是不行的,就在他替卢博文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碟子里时说道。
卢博文果真是怒气横生,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放说道:“哼!这个人太无耻了,红红,你告诉爸爸他怎么威胁你了?明天我就找林董事去,还不信了,这样的无耻之徒就没人管了!”
赵慎三赶紧说道:“爸爸,您别生气,其实这件事背景很深,还真不能简单的当成是林茂人对红红不死心,纠缠红红的,说不定……这件事还会牵连到您跟李董事长的,您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