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浩一听,心头大喜,一万块就弄到串前清朝珠,那绝对是捡大漏啊!不过,他并没有这么高兴,而是有些不快道:“兄弟,价还是太高了,让我张机票钱,你掏老宅子,又不可能就这么一件东西,人工费早找回来了。”
这就是讨价还价的艺术了,摊主也懂,所以又降了降道:“八千,吉利数,大发财的意思。”
“六千,这是低价了老板,成就成,不成我立刻就转下一家。”庄浩说完便打算要走的意思。
摊主想了想,好歹已经翻了一倍,于是立刻点头道:“那成,六千就六千,交个朋友,庄先生回头有机会继续上我这里看东西。”
“那肯定的。”
这么一番下来,庄浩终于搞定了一串上好朝珠。
朝珠象征着四季,一百零八颗珠代表一年十二个月,24节气、72候,四个佛头象征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下垂于背后的佛头、背云,寓意“一元复始”,三串绿松石记捻表示一月中的上、中、下三个旬期,总和为30天。
古代等级制度森严,不同品级的官员佩戴朝珠材质也不一样,朝珠材质有东珠、翡翠、珊瑚、琥珀、蜜蜡等制作,以明黄、金黄及石青色等诸色绦为饰。朝官,凡文官五品、武官四品以上,军机处、侍卫、礼部、国子监、太常寺、光禄寺、鸿胪寺等所属官,以及五品官命妇以上,才得挂用。根据官品大小和地位高低,用珠和绦色都有区别。
奶头
庄浩刚刚淘到的这串朝珠,应该是正三品所佩戴的。上边因为基本全都是珍珠串接而成,所以并未看出有多大收藏价值。如果上边是有翡翠或者湖泊一类,那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串朝珠的市场价至少也在百万上下。虽然不能跟动辄千万的整串东珠和翡翠朝珠相提并论,但其实也已经很不错了。
离开这家摊位,庄浩又继续转了两个摊位,由于实在没再看到有灵气散发的宝贝,庄浩便不再挑选,开始转身向金石铭一边走了过去。
金石铭还在跟花白胡子张德元聊着,看样子两人聊的很是尽兴,见到庄浩走上前来,这两人不但没有要分开的意思,白胡子张德元还在向金石铭邀请道:“金老板,还有那位庄先生,你们要不,一起到我归云斋过去耍耍……”
金石铭一听,又看了看一旁的庄浩道:“要不,咱们就到张老板店里去涨涨见识?”
庄浩没意见,庞青云跟孔春豹自然也没有多余话说。张德元走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很快走到小路尽头。
刚一转弯,面前就出现了一辆大大的切诺基停在那里,看到几人,车上司机连忙下车打开副驾驶,第一个走上前来扶起花白胡子张德元。
“老板,这些人是……”司机问道。
张德元简单介绍这些都是刚认识的朋友,然后司机再把庄浩几人迎上了车。
庄浩目光停留在司机身上,对面瞬间传来一股肃杀之意。看的出来,这个司机也不简单,应该是特种兵一类退伍回来的。
大切诺基在沪海纵横交错的公路上来回穿梭,行驶了大约一个钟头左右,终于来到一处位于静安区的一排老式建筑旁。
沪海由于受到西方文化影响深远,所以很多建筑都是百年前建的。而那些建筑,多半有些欧式风格,面前庄浩他们停靠的这幢房子就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
哥特式建筑又称歌德式建筑,是一种兴盛于中世纪高峰与末期的建筑风格。它由罗曼式建筑发展而来,为文艺复兴建筑所继承。
哥特式建筑的特点是尖塔高耸、尖形拱门、大窗户及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在设计中利用尖肋拱顶、飞扶壁、修长的束柱,营造出轻盈修长的飞天感。新的框架结构以增加支撑顶部的力量,使整个建筑以直升线条、雄伟的外观和教堂内空阔空间,常结合镶着彩色玻璃的长窗,使教堂内产生一种浓厚的宗教气氛。
不过由于是传到中方,再加上近百年来房屋主人几经变换,所以现在虽然你外观看上去还是哥特式的尖肋拱顶、飞扶壁,但是里头已经没有西方那种宗教仪式感了。
几人下车进屋,迎面就看到了归云斋三个毛笔大字。宽大的大厅中,一个个独立的玻璃展厅琳琅满目,墙角墙上都是挂着各种东西方字画珍玩。光看规模,归云斋就非一般古玩店所能比拟,庄浩看了一遍之后,更是觉得这归云斋有点那种小型博物馆的感觉。
美妇
金石铭很明显也是头一次到归云斋来,见到这么宏大的建筑氛围,又再看到这些上下布局的文玩摆放,老头的两只眼睛几乎都快转不过来了。
“张老,一直听说你的归云斋堪比博物馆,如今亲自见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真是有幸有幸!”
听到这话,张德元连连摆手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个地方,不过是有幸继承家族基业罢了,并没几件镇店的东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张德元说的谦恭,倒也是事实,一般搞文玩收藏的,谁都没说要修多大多好的房子,而是看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国宝重器。
所以当听完张德元说的,金石铭一下子有些找不到话回答来。
“刚听说小伙子你手上到了串朝珠,能否让老朽我过过眼。”张德元想起之前车上庄浩说的朝珠,于是问道。
庄浩也不矫情,拿起身旁一个手提袋,打开里头一层薄膜包裹,取出了那串地摊上拿的朝珠。
张德元将朝珠取在手上,继而又细细婆娑,终于,老爷子放下烟斗,口中大为惊讶道:“这就是被称为“百八牟尼珠”的大清朝珠,正三品文官所戴,上边一半都是东珠,小子好眼力啊!”
之前老头还以为庄浩买的只是一件现代高仿的朝珠,所以并未在意,当他自己亲眼上手之后,大清朝珠那种历史沧桑感一下子也进入了老头眼里。说实话,像他七八十岁的年纪,看人街舞的本事已经非同一般,尤其是鉴赏珠宝手串小物件一类,更是张德元的长项。
所以,当一看到这串朝珠上的两颗东珠,张德元立刻就不淡定了。
“靠,你不是说那是咸丰道光以后的朝珠吗?大忽悠。”
孔春豹一直跟在庄浩身边,他是亲自听到庄浩跟摊主老板是清朝后期的朝珠,不值什么钱的,怎么现在不太一样了。
“这个,你没看出来那摊主不太懂吗?我当时要说是清前三朝的,那不得十万八万了?”
本来古玩行当里就是真真假假,当时庄浩也只是想糊弄一下摊主,没想到对方还真就上当了。由于整个清代近三百年,除了前清时期遗留下来的朝珠价值连城以外,往后朝珠就越来越不值钱了。因为朝珠越来越多,民间也有自己制作的。而没有来历,出自民间的自然也没有皇家赐予的要值钱了。
张德元之所以笃定这串朝珠是真的,那是因为他就有一串朝珠。这不,刚看到庄浩手中这串,他就立刻带着众人来到靠近东面墙壁的一个展示柜旁。
“大家看看这个。”张德元指着一串挂在展示柜模特身上的翡翠朝珠说道。
“哟,好家伙,那是翡翠质地配红宝石,加上大东珠的好珠子啊!这得价值上千万吧。”
奶头
金石铭揉着眼睛,看着朝珠上的两个分珠是红宝石,又看了看上面绿莹莹的翡翠道。
“千万倒没有这么多,不过应该不会低于六百万吧!”
这是一串有史可考的朝珠,满绿翡翠朝珠色泽温润,青翠欲滴。珠大粒饱,匀称纯净,似为一块翠料所制。
“清史记载,毕沅原籍安徽休宁,先迁居苏州镇洋,后又迁居苏州吴县灵岩山。他是乾隆二十五年进士,以后历任翰林院修撰、陕西河南巡抚、湖广总督。毕沅对缅甸翠玉情有独钟,他自任湖广总督后,将上等翠玉琢磨成朝珠,与夫人共同享用,开启了翠玉琢朝珠的先风。在毕沅等人的影响下,朝中人士开始使用翠玉,并蔚然成风。这串朝珠,跟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出土于苏州吴县灵岩山清代毕沅墓、现为南京博物院珍藏的翡翠朝珠,基本为同一款,根据推测,应该是当时毕沅为其夫人所制的。”
其实五六百万,也只是保守估计,毕竟张德元没有真正拿它上拍,所以并不知道他真正的价值。其实文玩藏品的价值,会根据场合不同,价值也会不同。
转眼再看庄浩手中的朝珠,那就显得相对暗淡了。首先是他这串朝珠相对普通,虽然有两颗朝珠映衬,但其余珠子乃是相对普通的蜜蜡。这串三品东珠蜜蜡朝珠,价值虽然也在百万上下,但跟张德元这串归云斋所藏比起来,还是差好一大截的。
“你小子区区六千买了个价值百万的朝珠,你就知足吧!”金石铭看着庄浩脸上有些不快的表情,直接开解道。
“就是,你说说你,这次才是从舞阳道沪海,你就捡了几次大漏了。先是从胡一嘴店里淘的那成化鸡缸杯,在陈家铺子切出来的极品红翡,还有之前跟小玉王赌石赢的这次,你说你小子是不是被幸运女神看上了。”
庄浩摸摸鼻头,貌似好像也对啊!自己这次沪海之行,直接就成了亿万富翁了。
三千年读史,不外功名利禄,九万里悟道,总归诗酒田园……
自己下山是为了什么?突破境界,治病救人,还是赌石鉴宝,登上一生成功大道。
自己神龙一派,如今传到自身,现在也是要真正再次入世了。
光大门派,重新进入华夏一流门派之列,就必须要有实力,要有人脉。而实力跟人脉,都是需要自己一一去建立,一一去拓展。
这次沪海之行,庄浩自己真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回舞阳后,自己是该重新谋划下近期的发展之路了。
无论是赌石还是收藏,神龙真气都帮到了自己,而一开始帮助赵家老爷子赵梦茹,以及认识金石铭老爷子,庄浩的路子也在一一拓宽。
眼下,庄浩不能不知足。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做。
奶头
“嗯,我很知足。”
看着金石铭的目光,庄浩点点头。要说人老如妖,说的就是金石铭这种人,他们一辈子经历风雨,什么样的阅历没有经历过,而他也看出了庄浩身上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好了,开句玩笑,走,让张老再带我们看看他这店里的东西。”
“对,这位小庄啊,再过来看看,你对鼻烟壶很懂,我这边还有件鼻烟壶,你再帮我看看。”
张德元老头子这时候也开口道,庄浩于是也来到了他所在的鼻烟壶旁。
鼻烟壶果然是老头子看上的东西,庄浩现在双眼看去,正前方,一白一黑两个鼻烟壶正放在面前。鼻烟壶,简而言之,就是盛鼻烟的容器。小可手握,便于携带。明末清初,鼻烟传入中国,鼻烟盒渐渐东方化,产生了鼻烟壶。
现在老头子面前的两个鼻烟壶,一个白色的,粗看之下就知道,这是一件玉石材质的,另外一个眼色较深的,则应该是铜质的。因为铜质鼻烟壶上有把玩之后的包浆,庄浩还没看出其到底是用的什么铜。
一般来说,制作鼻烟壶,多半会选用紫铜,也就是红铜。为什么不用青铜呢?这里头可就有讲究了。原来青铜并不是纯铜,只有红铜才是。青铜是金属治铸史上最早的合金,里头是夹杂有少量的锡或者铅的合金。
不过青铜具有熔点低、硬度大、可塑性强、耐磨、耐腐蚀、色泽光亮等特点,所以从古至今,青铜的使用范围更宽更广。不过由于鼻烟壶出现的时代相对比较晚,所以眼下表面有包浆的鼻烟壶,庄浩倒是没能一眼看出来。
“白色这个,想来应该是昆仑玉不假了,看上头的工笔,应该是清末马少宣马少宣无疑了。”庄浩看着昆仑玉质的鼻烟壶说道。
张德元点点头,能看出是清代京派内画四大画师之一马少宣的,并不稀奇,本来鼻烟壶中,马少宣制鼻烟壶就属于大开门了。而金石铭这会儿拿着另外一个鼻烟壶,上下把玩之间,有些疑惑道:“这支鼻烟壶包浆浓郁,上下打量之间,竟看上去像是黄铜做的,张老,您给说道说道。”
张德元听到这里,顿时又想考验一番庄浩,于是便将问题转向庄浩道:“小庄啊,你说呢!到底是何种铜?”
庄浩刚刚就有些吃不准,这下更是不能托大,于是便对金石铭说道:“金老,你把他给我看看,靠近点,看看我能不能看出一二来。”
金石铭点点头,将鼻烟壶交给庄浩手中。庄浩拿起,然后又看了看内里,再看到里头全是一股烟丝侵润后的油烟之后,庄浩终于打消了要从内里看出是什么材质的打算。
上下打量之后,庄浩终于明白过来,接着侃侃而谈道:“看这鼻烟壶,上面刻有福字,四周并无青铜绿锈,想来肯定不是青铜。但是,看这外边包浆,由于长期把玩,汗渍与鼻烟壶接触,却是呈现一股微微泛黄,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会是黄铜做的。不过黄铜材质粗鄙,最不值钱,想来张老也不会收藏做来把玩,那应该就是红铜无疑了。”
奶头
“红铜做的?不是黄铜或者青铜,青铜做鼻烟壶长久霸王,也会形成这种包浆,我看像青铜的。”金石铭笃定道。
“青铜长期放置空中,要么生成铜绿,要么就会氧化泛黑,绝不是青铜。”庄浩继续说道。
张德元看见两人争辩不一,忙招招手说道:“还是让我来揭开谜底吧!”
就等你这句话呢!庄浩暗想道。
张德元看了看两人,然后缓缓说道:“果然还是小庄说的在理,这正是紫铜烧制无疑。这款鼻烟壶,乃是跟这昆仑玉壶,一起出自内画大师马少宣之首。”
“内画是我国特有的传统工艺,它的产生起源于画鼻烟壶。内画的画法是以特制的变形细笔,在玻璃/水晶、琥珀等材质的壶坯内,手绘出细致入微的画面,格调典雅、笔触精妙。内画,又称内画鼻烟壶,是中国一种特有的传统工艺,它的产生与高度透明玻璃的炼制、掏膛技术的成功是分不开的。内画的画法是以特制的变形细笔,在玻璃、水晶、琥珀等材质的壶坯内,手绘出细致入微的画面,格调典雅、笔触精妙。”
“而我这一对鼻烟壶,乃是多年前在燕京一场春拍上,以八十八万拍得来的,内画为欧阳修《秋声赋》节选:‘童子曰: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余曰:噫嘻悲哉,此秋声也,胡为乎来哉。’落款:时在丙申孟春马少宣作,有隶书阳文“宣”字方红印。书法为欧体楷书,五列九行,布局规整,字体秀美。另一面为“欧阳子月夜读书图”,画中:一轮明月当空,月下茅屋内欧阳子正专心读书,屋外青松挺拔,梅竹环抱,画面左下角落篆书阴文“少”字菱形红印。画面所绘题材丰富,结构紧凑,层次分明,画工谨细,颇有松年笔意。此件内画鼻烟壶,外形规整,黑玛瑙盖,骨质烟匙,制作考究,且书法、绘画、印章皆精,构思精巧。由落款“丙申孟春”可知,该壶作于1896年初春,马氏时年29岁,是其早期作品,充分展现了马氏早年就具有的深厚传统书画功底。”
一番仔细介绍下来,金石铭总算见识到了张德元老爷子对这类小物件的功底。老头子谦虚说归云斋没什么底子,不过也是谦虚说法。归云斋能在沪海有一番名号,能在寸土寸金的静安区有这么大一栋哥特式建筑来陈设,他就不可能没有真正的东西。
果然,看了几件小东西,庄浩一行人真正来到老爷子奉为镇店之宝的面前。
瓶撇口,细长颈,溜肩,垂腹,圈足。器表光素无纹,满施白釉,釉面光洁,色微闪黄,造型别致,制作精细,这是面前这只白瓷给人的感觉。庄浩再用神龙真气覆盖过去,瞬间就感受到了瓷瓶中传来浓浓的灵气。
奶头
瓷瓶放置在展示柜中,四周是好几个专门的摄像头,里边展示柜上玻璃,看上去也是格外加厚过的,介绍牌匾上豁然写着:北宋定窑玉壶春瓶。
金石铭见到上边几个字,再看在光照下里头瓷器发出的幽幽瓷光,老头那口水都开始吞咽起来了。
“什么叫镇馆之宝,这个就算是了,哎呀,想不到在这儿能遇到真正的北宋五大名窑之一的定窑玉壶春瓶了,今天这趟真的太值得了。”
孔春豹庞青云这时目光也打量在玉壶春瓶上,忽然,孔春豹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指了指面前的瓷瓶说道:“对,这样一只瓶子,我在伦敦大英博物馆里面见到过一只,跟它是一模一样的。”
张德元点点头道:“是啊!我华夏千百年来,多少文物流失海外,大英博物馆里,的确是有只玉壶春瓶,跟它几乎一模一样。”
定窑是汉族传统制瓷工艺中的珍品,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它是继唐代的邢窑白瓷之后兴起的一大瓷窑体系。主要产地在今冀北省曲阳的涧磁村及东燕川村、西燕川村一带,因该地区唐宋时期属定州管辖,故名定窑。定窑原为民窑,北宋中后期开始烧造宫廷用瓷。创烧于唐,极盛于北宋及金,终于元,以产白瓷着称,兼烧黑釉、酱釉和釉瓷,文献分别称其为“黑定”、“紫定”和“绿定”。定窑的胎质薄而轻,胎色白色微黄,较坚致,不太透明,釉呈米色,施釉极薄,可以见胎。
归云斋这只玉壶春瓶瓶撇口,细长颈,溜肩,垂腹,圈足。器表光素无纹,满施白釉,釉面光洁,色微闪黄,完全已经具备北宋定窑玉壶春瓶的所有特点,所以老头能将它请出作为镇店之宝,已经再合适不过。
金石铭再三打量一番下来,再看了看张德元那满脸的花白胡子道:“目前这只定窑玉壶春瓶,去年市场春拍上,一只是2300万,这还只是单只,如果要是能凑上一对,那超过六千万,绝对一点难度都不大。”
张德元说道:“是啊,这只玉壶春瓶,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到北方下乡收回来的,当时都花了五十来万。如今想要凑齐一对玉壶春瓶,难上难啊!”
不用说,北宋五大名窑出来的东西,那绝对是见一件就少一件,尤其是像面前这种有名的瓷器,那就更是世间少有了。
“目前玉壶春瓶存世不足十只,几乎有一半流落在国外,像大英博物馆,欧洲一些地主庄园世家,他们家里还有少量存世。”
说到这里,老头上了年纪的脸上又泛起一丝无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