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笑声,景慕年绯色的唇也微扬,喉咙里滑出一个低沉的单音,“嗯。”
风嫤画觉得他有些傻傻的,哪有人还这么直接承认自己坏了。
“吧唧”在他唇上啃了一口,还没离去,后脑勺上就多了一个手掌,将她紧紧按住。
男人才含住她的唇瓣,开始攻城略地般的深吻。
风嫤画起初还配合了一下,才一会儿就不安分了,手撑在他胸前,紧紧合着牙齿,让他进攻不得。
景慕年疑惑地挑着眉,魅惑的黑眸定定看着她,嗓音性感沙哑,“怎么了?”
“阿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嫤画本来有很多东西想要问,但是却发现无从问起,所以只能问了个笼统的问题。
“嫤儿想知道什么?”景慕年手指抚着她泛红的唇瓣,反问了一句。
“都想知道。”她干脆装死,抱着他,脸贴在他胸口,等待他开口。
其实景慕年也无从开口,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好像做了一场梦。
幸好,他的嫤儿又回来了……
“嫤儿,真好……”他伸手将那软绵绵靠在身上的人儿搂紧,却发现她已经闭着眼睡了过去。
刚才还兴致勃勃想要问他问题,下一刻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景慕年嘴角勾出一个弧度,精致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撩动了车里的靡丽之色。
风嫤画醒来已经是在飞机上,她眨了一下迷离的眼眸,问身边的景慕年,“阿景,怎么不见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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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这三个字,景慕年的脸就冷下了几分,黑漆漆的眸子也带上了几分不满的色彩。
“怎么了,阿景,他欺负你了?”
风嫤画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有些担心地问着。
“没事,别管他,他跟卡文是一伙的,我们以后不跟他见面,嗯?”景慕年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脑勺,一边说着,好像在给小孩子说教一样。
但是他的话却让风嫤画迷惑了,“可是,秦先生刚才不是和阿景一起过来的吗?”
“嫤儿!”一道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而后便看到容爵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道身影,全部鱼贯而入。
“小画画!想死我们了!”蒋小琳和许暖一把将风嫤画抱住!
风嫤画被他们弄得一怔,而后伸手拍了一下两个的肩膀,“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她倒是没有想到大家都来了,而且,为什么阿景的脸色那么差?
景慕年看着这群苍蝇一样吵的人,眉宇微蹙。
只有边上默默把自己当做隐形人的汤尼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话说刚才景少一路飞车,愣是赶上了早一班飞机,这样的话,就不用在晚上和一大班人一起坐飞机了。
本来以为能把他们落下一会儿,享受一下两人世界,没想到这么快又跟了上来,景少能不郁闷吗?
景慕年伸手将三个女人扒拉开,将风嫤画抱回了怀里,淡淡开口,“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现在嫤儿要休息。”
这话的意思说得那么明显,分明是在赶人呢。
嗯哼,许暖和蒋小琳自然听了出来,只是却当做没听到一样。
许暖朝着龙泽打了个眼色,龙泽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一直往后退。
她不耐烦了,直接走到他面前,将他怀里的小家伙抱了出来,开始引诱风嫤画,“小画画,你看看,这是漂漂,小一的孩子,多可爱……”
风嫤画眼睛瞪大,已经从景慕年的怀里窜了出来,凑到许暖面前,“啊,它叫漂漂吗?难得女的?好可爱啊!”
“是啊,她是小女生哦,来,小画画,我们到经济舱去,我跟你好好说一下这个过程……”许暖说道最后,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都怪景慕年,忽然拐着小画画上了飞机,让他们全速奔过来,累得只剩下半天命,一起挤在了经济舱,他却抱着小画画在这里享受,太让人悲愤了!
她一辈子没有坐过豪华头等舱,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竟然因为他而打水漂了,能不气愤么?
所以,她就是来当电灯泡的,势必要把小画画拐回经济舱!
当然她冲动的行为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在找苦头吃……
连蒋小琳都有些退缩,贺亦君干笑着将她死死拉在身边,不让她参与这个恐怖事件!
“好啊,为什么我们的座位都没有连在一起呢?这样就不用到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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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嫤画有些不满位置的问题,许暖继续笑眯眯得开口,“没事,等下小画画再回来就好了,我们人多聊天多好玩啊……”
容爵和穆子深早已经看到了,景慕年黑压压的脸但是嘴角却依旧微微勾着,这是什么鬼……好像笑面虎一样。
两人相视一眼,轻咳一声,决定先离开战场。
龙泽看着自家小漂漂,悲愤握着拳头,好像想要马上将漂漂抢回来,但是却蓦然转身,跟上了两个男人的步伐。
风嫤画看着接连走的人,也笑着拉了一下许暖,“大家都走了,我们不去吗?”说完了,回头一同拉上了景慕年,“阿景,走吧。”
还没有走的贺亦君和蒋小琳,分明看到景慕年露出了无比妖冶的一个笑容,随后将风嫤画拉住,“嫤儿,那边没有位置了。”
“谁说没有的!很多位置,小画画随便坐都行!”许暖马上接话。
景慕年继续笑,却是松开了风嫤画的手,“那嫤儿去吧,我在这里歇息一下,有点累了。”
他说着手指按了一下太阳穴,脸上也多了一抹疲色。
风嫤画自是心疼的,转身对着他,握住了他的手掌,“阿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我陪你。”
许暖咬唇,心里已经吼开了,装,你丫的就是在装!
铁打的人哪里会累?小画画,单纯善良可爱的小画画又被吃得死死的了!
她的心声,也是蒋小琳和贺亦君的想法,禽兽啊禽兽,怎么不去当演员?
“暖暖,那你们先回去吧,我陪阿景睡觉。”本来简单纯洁的一句话,到了三人耳里就变得绮丽万分了。
陪睡觉啊……
不就是小白兔被啃得一干二净的场景么……
风嫤画看不到的角度,景慕年朝三人的方向挑了一下眼角,那个得意啊,那个妖孽啊,真让人无限鄙视……
贺亦君三人走回座位坐好一会儿,忽然飞机猛地颤了一下!
在众人惊忧的目光中,广播提醒了一下,说是有技术人员去查找原因,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许暖恶趣味得朝着身边的龙泽说了句,“难道你大哥的战斗力真的这么强?连飞机都震动了?”
龙泽一脸黑线,嘴角抽搐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脑子里的东西都是黄色的吧?
旁边的蒋小琳一脸疑惑凑了过来,“为什么这么说?飞机震动和景慕年战斗力有什么联系?”
许暖听罢,幽幽说句,“飞机都震动了,战斗力还不厉害?也不知道小画画承不承受得了……”
她的话雷得蒋小琳外焦里嫩,脸瞬间涨红,默默缩回脑袋,抵在贺亦君手臂上,“呜呜,暖暖混蛋……”
贺亦君摸摸她脑袋,安抚着,“嗯,她混蛋……”
而后又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让蒋小琳嗷呜一声咬在了他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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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看两人打情骂俏,忍不住撇嘴,哼,要是她的男人在这里,她也能卿卿我我去!
头等舱里,风嫤画受过了惊吓之后,抓着景慕年死死不肯松手。
现在的她,怕死得很,因为有太多的人和事她在乎着,所以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嫤儿别怕,不会有事的,嗯?”
景慕年倒是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抱着她调到了舒服的姿势,跟她一起闭上了眼睛。
在飞机上解决了一餐,风嫤画抵不过深沉睡眠,再醒来已经是在家里,而且太阳高高挂着,小景和小镜子趴在床边看着她。
一见她醒来,小镜子就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粑粑,麻麻醒了!”
风嫤画有些迥然,怎么醒来就在家里了,下飞机她竟也不知道……
看到景慕年抱着朵朵进来,风嫤画就兴奋地跳下了床,接过了朵朵。
“我可爱的小朵朵……”
她一边逗着朵朵,一边还懊恼得跟景慕年道,“阿景,回到家怎么不叫醒我?”
景慕年轻笑,“嫤儿太累了,舍不得叫醒。”
他的话不可避免让她红了脸,假装听不到,转到了一边。
坐到床边的时候,却对上了小镜子探究的目光,“你真的是小镜子的麻麻,不是阿姨?”
他的话,让风嫤画不解地看向景慕年,“什么阿姨?”
景慕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凝,而后伸手扶了一下小镜子的脑袋瓜子,“不是阿姨。”
风嫤画还没弄清楚,门外又走进了方知蓝等人。
“奶奶,爸妈,早啊……”风嫤画笑着打招呼。
“嫤儿?”方知蓝也试探般唤了声。
“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我是嫤儿啊,风嫤画。”风嫤画点头,很肯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样就好……”方知蓝松了口气,向莲云却抬了抬老花眼镜,凑过来又认真看了会儿。
“奶奶……”
风嫤画将朵朵放到一边,有些不安地走到了景慕年身边。
看到她这样子,三人便知道景慕年还没有跟她说过那件事,相视一眼,他们又重新走了出去,还带上了小镜子。
风嫤画忽然拿起了手机,半晌后将手机上的一个画面递到了景慕年面前,“阿景,是因为这个吗?我不在的时候,阿景身边有玉颜……”
景慕年看了手机,视线最后落在她水润的眸子上,反问了她,“嫤儿相信吗?我和玉颜?”
风嫤画果断摇了摇头,“阿景说过,玉颜死了。”
他拿过了手机,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电脑前。
她看着他随意点了几下,便出现了一个画面,是……当初过年时卡文将她掳走的那时候。
应该是有人用手机拍下的,太远了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却能知道画面上的是些什么人。
卡文,她,还有……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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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斜靠在沙发上,秦先生坐在她面前,好像在跟她说着些什么,而她只是呆滞得点头,卡文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邪恶的感觉好像能透过视频传出来一样。
风嫤画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我怎么不记得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嫤儿被催眠了,忘了当时发生的事,他在嫤儿内心里催眠出第二重性格,那天车祸,嫤儿就是被他唤醒了催眠。”
他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出来。
风嫤画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指着刚才那张照片,问道,“第二重性格,所以这个真的是我吗?”
他点头,将那个视频关掉,有些无奈地抚了抚她的发心,“但是嫤儿总是唤自己是玉颜,让我很是苦恼呢。”
风嫤画扑哧一声,忽然觉得这件事变得好玩起来。
“可是,我为什么又会忽然跑到了国外去?”
“那个嫤儿太贪玩,吵着要跟卡文在一起……”景慕年说到这里,声音沉了下来,黑漆漆的眸子让风嫤画莫名感到了愧疚。
“阿景,我一定不是故意的,我不会丢下阿景不顾的。”
景慕年将她抱到了怀里,在床边坐下,“嫤儿回来了就好。”
那天她茫然地问他,他是谁的时候,真的把他吓坏了。
秦先生欠卡文一个人情,所以帮他下了催眠,他看了芯片里的视频后,马上就派人找他。
但是卡文早已经快他一步,将他带出了国。
之后的一个多月,嫤儿本来想白纸一样的性子,忽然有了玉颜的影子,那是因为秦先生完全是将玉颜的性格复制到了她内心深处。
虽然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那段日子,他却是最有体会。
一个催眠,彻彻底底能改变一个人。
他请来了国际上享誉生命的心理大师,却没有一个能解开那个催眠,只能由秦先生通过特殊的媒介将她唤醒。
她把自己当做玉颜,把卡文当做自己的主人,所以后来那些天,她几乎没日没夜寻找卡文的身影,好像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这对于深爱她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