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卧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容玉锦一下冲了进去,“熠星!”他大喊了一声,可是定睛一看,房间里却并没有那个他一心想见的人。
“徐小姐呢!”
他又冲回楼梯口,对着下面的人大声询问。
佣人们面面相觑,都摇摇头,表示她们也不知道。
徐熠星一般起床很晚,起来的时候都赶得上吃午饭了。
用她自己的想法就是,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如每天睡到自然醒,这样一来,就免不了要赖床。
容玉锦咬咬牙,他并不觉得昨晚发生的事徐熠星会这么快知道,就算想知道,也不会有人没经过他的允许告诉她啊!
无言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楼梯的扶手,徐熠星最无法忍受的是什么?大概无外乎就是背叛了。
只有傻瓜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同样的伤。
他转身想要继续找找看,毕竟家这么大,房间多的是,徐熠星不一定去了哪里,只是刚迈步,眼角余光就看到了昨晚他让人包好,却忘记拿走的花。
花朵高昂着探出了塑料袋口,晶莹透明的花瓣在朝阳的映照下,像一片薄薄的水晶,闪烁着莹润的光彩。
原本觉得惨淡至极的颜色,现在一看,竟觉分外赏心悦目。
这份赏心悦目,既取悦了他,又让他一阵心痛。
“哎?你在这里干嘛?”
徐熠星抱着几包零食出现在他身后,她是被饿醒的,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午饭还没来到,就先到储物室里搜刮点东西暂时垫垫肚子,出来时却一抬眼就看到他的身影,还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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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平常这个时间这人不都是已经去上班了吗?
前面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长长的走廊,略带燥意的阳光,还有那双格外摄人心魄的眼睛。
“你……”
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只再说了一个字,就无法再发声。
因为容玉锦正这样直直的看着她,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伸手就将她揽进了自己怀中,紧紧地抱着。
颜色越浅感情就越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愧疚。
察觉出他情绪低落,徐熠星没好意思开口说零食都要被他挤碎了了,勉强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说给我听,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容玉锦却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嘴巴还很不老实的在她脖颈上亲来亲去。
“哈哈……痒……别这样……”
徐熠星忍不住嬉笑着往后躲,现在还在外面呢,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演什么十八禁的戏码,努力推拒了几下,见推不开,只好小声道:“到房里去吧,好不好……”
“到房里就能为所欲为了?”容玉锦坏笑着看她。
徐熠星嘟嘴,“想得美……到房里我再……”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人在嘟起的粉唇上亲了一下。
“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嘟嘴就是索吻么。”容玉锦一脸无辜,又转移话题道:“刚才你说什么?到房里你再怎么样?”
“再……再喊非礼。”
容玉锦大笑着将她打横抱起,娶新媳妇进洞房一样喜气洋洋的将人抱回了房间,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他现在只感到浑身是劲,只想找个渠道在这个小女人身上好好发泄发泄。
徐熠星却在被他放下后皱起了秀眉。
“喂。”她抱着零食往后缩了缩,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容玉锦的表情一僵,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他光顾着回来找人,却忘了来之前换身衣服……
小狗似的动动鼻子,徐熠星猜测道:“好像是……香水味?女人的香水?”
容玉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坦白道:“熠星,我因为误会而做了一件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什么错事?”
“我……”看着徐熠星眨巴着的明澈的双眼,里面盛满了对他的依赖与信任,突然间就说不下去了。
徐熠星却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跪着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好了,我什么都会原谅你的,对了,你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吗?”
“嗯,今天不去了,专门留在家陪你。”
“这不太好吧……”
“你不想让我陪你?”容玉锦脱掉外套,上前拥住她的小蛮腰,亲了亲她的下巴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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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她也很想尽可能多的陪着他,可是又不忍心打扰他的工作……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白白放过,仰着小脸想了想,问:“那咱们今天玩什么?”
容玉锦看着她,眼神深邃而真切,一字一字的说:“咱们去约会吧。”
“唉?”
“等我一下。”
没等徐熠星问个明白,容玉锦就放开了她,转而朝门外跑去。
徐熠星趁机打开零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的满嘴都是面包屑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打开,容玉锦握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她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不禁宠溺一笑,从旁边抽过一张纸巾来给她擦嘴,道:“先别急着吃,等下我带你去吃大餐。”
“唔唔……好。”徐熠星口齿不清的应着,抓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才冲下去,瞪着好奇的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容玉锦将握在手中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忽然单膝跪地,望着她道:“熠星,你愿意嫁给我吗?”
神神神神神……马?
徐熠星被惊得打了个嗝,眼睛被那两枚银光闪闪的戒指刺的眯了一下,再睁开看时,发现那里面的戒指竟然少了一只,再一低头,就见某人正不经过同意就抓着她的手往手指上套……
“喂喂。”徐熠星又羞又怒的缩回手来,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还没答应你呢好不好!”
“那你答应啊。”容玉锦笑着看她,脸上却带着一种神秘的庄重神情。
咦?怎么感觉像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徐熠星用手轻抚了下那枚做工精致的戒指,又恋恋不舍的缩回去。
她开始掰着手指,一一数落道:“以为我这么容易就会答应吗?哼,你猜错了!我们还没有一起吃饭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吵架再和好,和好再吵架呢……”
“那现在就出发?”
“啊?”
那枚戒指最终还是顺利的套进她的手指,随后另一枚送到了她的面前,一起送到的,还有对方万分期待的眼神。
那个……礼尚往来什么的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哈……
徐熠星脑袋里快变成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糊里糊涂的就拿过戒指,给那人也套上了。
两枚除了大小外款式一模一样的银戒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容玉锦捉过她那只戴戒指的手,在手背上用力的吻了一下,又翻过来看了看,昨天还沁血的地方又重新结了痂,他转过身来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了一番,很快找出一枚创可贴,严严实实的贴在了伤口上。
“好了,收拾一下,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听我爸说马场又新下了几只马崽,我带你去看,怎么样?”
徐熠星听的两眼放光,连连点头,爬下床就去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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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上班日,加上又是上午时分,影院里稀稀落落的没几个人,徐熠星抱着两桶爆米花,和容玉锦找到位子坐下。
刚刚吃的太撑了,导致她现在对爆米花没什么兴趣,所以将自己的那桶放在旁边,专心致志的开始看起电影来。
电影是搞笑片,讲述的是一个在得知自己患了绝症之后的人所做的一系列可悲又可笑的事,什么告诉老婆自己的私房钱都藏在哪啦,什么跟心仪已久的女人告白结果被老婆抓包啦,什么狠心去吃大餐结果吃撑住院啦,什么去抢银行结果被人追的满街跑啦……总之他做了一切在他没有病之前不敢做又想做的事,结果到最后却发现,他的诊断书拿错了。
他没有患上绝症,皆大欢喜。
看着最后大结局时,他抱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个劲儿的猛亲的画面,徐熠星忽然泪流满面。
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绝症,也是一场闹剧啊……
容玉锦已经不知何时枕在她的腿上睡着了,电影谢幕之后灯光大亮,也照亮了他洁白的衣领内,颜色刺目的吻痕。
徐熠星抬手擦掉眼泪,调整好表情之后,又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侧脸。
她是知道的,那清淡却刺鼻的香水味,和这昭然若揭的暧昧痕迹,都代表着什么。
但她不愿意去深究,也没有任何意义。
徐熠星强迫自己努力扯出一抹开心愉悦的笑容,然后低头,在容玉锦的脸蛋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容玉锦嚯的坐起来,捂着脸痛叫道:“有刺客!”
“有你个大头鬼啦,电影都演完了,咱们该走了。”
“啊?”
左右看看,人的确走的只剩他们俩了,容玉锦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揉着脸蛋道:“对不起啊,我一看电影就容易犯困。”
“没关系。”徐熠星将一口没动的爆米花桶拎起来塞进他的怀里,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不是看完之后要带我去看小马崽吗?快走吧!”
“好……”
容玉锦揉揉眼睛,憋在心里的话有心要借着这个机会趁机坦白,可是一抬手,却看到了手指上新嵌着的戒指,于是什么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位于C市郊区的私人马场,是容家专门为取乐而设的,平时也会邀请一些朋友来过一过骑马奔腾的瘾,有时候这里也是个谈生意拉近关系的好地方。
可徐熠星连大白都不敢靠近,更别提这些一生下来就有她的腰那么高的小马驹了。
小马驹陪在妈妈的身边悠闲的眯着眼睛晒太阳,每一匹马都被饲养员刷的皮毛油光水亮,看起来颇为英俊威武。
徐熠星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直到容玉锦牵了一匹高头大马微笑着向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