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安曾向李梦柔夸下海口说会负责把婚礼的一切都安排好,可事实上,早在他们过来之前,唐泽修就已经把婚礼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大批的专业人员作为先行部队,早就在他们到达的前一个星期就已经抵达了希腊,所有有关于婚礼的事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简安,除了提供了一个创意,似乎并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自己弄得很忙碌,每天都蹲在作为婚礼主场的游轮上,打杂。
唐泽修和李梦柔更忙,他们从米兰找了一家婚纱摄影的专业公司,为他们拍摄婚纱照。
唐泽修和李梦柔的婚纱照啊,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很赏心悦目,更何况是在这么美丽又梦幻的地方。
说起婚纱照,简安忽然想起了那天试婚纱的时候,她和唐泽修也在Lisa的“建议”下,拍过那么几张。
但是,她没有看到过成品,或许,已经被唐泽修丢掉了吧?毕竟,那天拍照片的时候,他看起来是那么心不甘情愿的。
仔细想起来,这么多年了,她和唐泽修似乎都没有过一张像样的合影呢……
不对,她根本就连他的单人照片都没有!除了杂志上的,还有那天报纸上。
可见,他是一个多么不喜欢拍照的男人,如此想来,那天他愿意和她一起站在镜头前,而没有选择转身离去,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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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到了希腊以后,这里的天气一直都很好,爱琴海的海水很蓝,海面也也很平静,置身其中,恍如身在仙境,连人的心情也慢慢的静了下来。
简安在游轮上游荡了几天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于是决定自己去这座古城四处走走,还好在做婚礼策划的时候,她做足了功课,路线她都有记录下来,英语蹩脚一点也没关系。
这一天一大早,她就背着背包,出了门。
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唐泽修和李梦柔上了车,听说他们的婚纱摄影已经告一段落,估计也是打算出去观光。
简安躲在大厅门后,直到他们的车子不见了踪影,才从门后出来,朝着与他们离开的相反方向,徒步前行。
这座在古希腊时期就存在的宫殿,坐落于距赫拉克利翁南部约五六千米的地方,据说,它曾是拜占庭时期,整个欧洲最气派、最豪华的建筑。
在克里特岛上,总共有四个米诺王宫,而克诺索斯宫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在里面,你可以看到两个很大的石铺院子、为数较多的储藏室、寺庙、个人房间以及剧院,王宫的一些地方有四五层楼那么高,而引领人们上楼或下楼进入地下层的楼梯都是由薄薄的雪花石膏所制,看起来精妙绝伦。
简安轻轻地踩在上面,看着阶梯上的美丽纹路,几乎能想象几千年前,这个宫殿的国王和王后是怎么携手一起走过这里的。
宫里,还有许多用来支撑屋面的立柱,它们都是用整棵百年大树锯刨而成,为了矫正视觉上的差异,所有立柱都锯刨成倒立的圆锥柱体,但远远望去,这些立柱上下一般粗细,显得十分雄浑协调。各建筑之间,有长廊、门厅、复道、阶梯等相接,所谓千门百户,曲折通幽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简安站在庭院里,看着逶迤漫长的屋檐上,那一对对用陶土烧制的有着宗教含义的U字型黄色牛角,真心被这座宫殿的华美所折服。
从克诺索斯宫出来以后,简安路过一个公园,道路两旁,有许多街头艺人,她在一个拉小提琴的金发男人面前站了许久,听了好几首曲子,离开的时候,她蹲下身去在他面前的琴盒里放了几个硬币。
“Thankyou。”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清冽如泉,就如他的琴声一般动听至极。
刚刚在拉琴的时候,男人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直到此刻,他才睁开了眼,蓝色的瞳眸,就如爱琴海一般让人心往神怡,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没有任何焦距的。
简安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你……看不见吗?”
话出了口,简安才惊觉这是种多么没有礼貌的行为,好在她说的是中文,他应该听不懂。
可是,简安的侥幸还没有持续几秒,男人就扬起唇角,用一口流利纯正的中文回答道:“是的,正如你所见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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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安闻言,面上一红,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的不过是事实,不需要道歉。”男人唇角的弧度不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就像是这希腊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可是你不是要拉琴吗?”
“难得碰到中国来的女孩,还是声音这么好听的女孩,我准备提前放工。”说着,他已经把琴收了起来,“怎么样,要喝咖啡吗?”
毕竟对方是个陌生人,而且,看天色也已经不早了,简安有些犹豫。
男人虽然看不到,可他的直觉却出人意料的敏锐:“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咖啡店,就在这附近,那里人很多,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随时离开。”
他背着琴,沐浴在将落的夕阳中,整个人都被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包围,黄色的发,蓝色的眸,优美的线条,他看起来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宙斯。
“走吧。”
他朝她伸出手,这一次手落下的位置,正好在简安的正前方,出乎意料的准确。
到底,简安还是没能拒绝这个看起来如同天使般纯净的男人。
他说的咖啡厅,确实离公园不远,走路也不过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在隔巷的街角。
路上,简安知道了男人的名字叫艾伦,是个混血儿,有四分之一的中华血统,所以,他对中国以及中国文化都有着特殊的感情。
“艾伦,你今天来得有点早啊,还是老样子?”
让简安觉得意外的是,咖啡厅的老板居然也是个华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他看起来和艾伦很熟络,看到他进门就打起了招呼。
在看到跟着艾伦走进去的简安后,老板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随即调侃他:“怎么,终于愿意交女朋友了?”
“老何,你别胡说,简是我刚刚在公园认识的朋友。”
“嗯哼,朋友?”老何才不相信,“随随便便在公园就可以交朋友了?艾伦,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
艾伦也不理会老何的调侃,径自问简安:“简,你要想喝什么?”
“我不太喝咖啡,能……点一杯牛奶么?”
来咖啡厅喝牛奶?艾伦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的请求,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又恢复了笑容:“当然可以。老何,给简来一杯鲜奶。”
老何一听,又是一阵大笑:“艾伦,原来你的这个朋友还没断奶啊!”
简安知道老何并没有恶意,可是,他说得那么大声,咖啡厅里人又那么多,到底还是挺难为情的。
简安低下头抿了抿唇,还来不及出声,就见艾伦皱着眉,严肃地提醒老何:“老何,简和我不一样,她怕羞,你不要这么肆无忌惮地开她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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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一听,看了径自低着头的简安一眼,自觉自己说的话确实有欠妥当,他摸了摸后脑勺,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赧色:“简小姐,很抱歉,我这个人就是爱开玩笑,说话没轻没重的,你别往心里去啊。这样,为了表达歉意,今天给你们免单!”
简安还来不及说话,艾伦就笑着道:“就这么说定了!简,要知道老何这里的消费水平可不低,今天你可别客气,难得他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臭小子!就知道坑我!”老何笑骂了一声,立刻给他们上了一些点心,“鲜奶和咖啡要稍微等一会儿才好,我要去接孩子放学了,你们自便,需要什么直接和吉姆说。”
话落,老何脱去工作服,开了一辆摩托车就离开了。
艾伦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说走就走的行为方式,见怪不怪。
惬意的午后,爱琴海边上的咖啡厅,赏心悦目的帅哥,还有浓郁芬芳的鲜奶,简安想,人生最美好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
简安告别离开,出了咖啡厅才知道,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艾伦跟在她后面出来,在察觉到天气的变化后,他在第一时间脱下外套,罩在她的头顶:“我送你回去。”
简安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某一处的地方,像是着了魔一般。
这是她来到希腊后,在这里遇到的第一场雨,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唐泽修站在雨中,如此狼狈的模样,是的,唐泽修,他就站在十米开外的街角,静静地看着她,眸光沉沉,像是一座雕像。
“简,你怎么了?”
简安一直没有反应,艾伦有些疑惑地问。
“我想不用麻烦你送我了,有朋友来接我了。”简安把外套还给他,“谢谢你,艾伦,今天我很开心。”
在听到她的回答时,男人深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类似于遗憾的情绪:“男朋友?”
男朋友?简安又转过头去看唐泽修,这一回,他已经开始朝这边走过来了,明明雨下那么大,他看起来也那么狼狈,可是,却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不是。”简安笑着回答,“不过……我一直很希望他是。”
是吗?原来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啊……
艾伦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再请你喝一杯咖啡。”
说着,他牵起简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礼貌的吻:“再见,美丽动人的姑娘。”
那时候,唐泽修已经走到了离他们三步之遥的地方,他一个箭步上前,把简安从屋檐下拽了出来,他把薄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无比森冷阴郁的气息。
雨滴,毫无预警地落在简安的身上,虽然不冷,可是,湿漉漉的,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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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修靠她很近,她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得到,他浑身肌肉紧绷,该是在生气,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简安原本是站在艾伦身边的,这一下子,人就被拖了出去,艾伦即使是看不到,也隐隐感觉到是发生了什么:“简,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
简安张开嘴,刚想出声回答,唐泽修却在这时候忽的扣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眼底是肆虐的嘲弄:“上一次是整个S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这一次是个瞎子,简安,你看男人的眼光就不能好一点儿么?”
简安本来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特意出来找她的,可是这时候,听到他的话,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自作多情。
她的心,就像是一起被这场雨淋了个通透,原本因为看到他出现而有些加速跳动的心跳也渐趋平稳。
简安转过头去看艾伦,他在听到唐泽修的话后,脸上闪过一种类似“错愕”的神色,然后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表情。
果然,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和她这样的女人成为朋友的吧?很抱歉,她并不是什么美丽动人的姑娘,她让他失望了。
简安低低地笑了一声,忽然抬头,毫不闪躲地直视唐泽修,然后用尽力气,把他扣着自己的手指,一枚一枚地掰开。
“唐泽修,我就是因为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才会对你这么死心塌地,还不知悔改不是吗?”
唐泽修紧咬牙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简安,不要试图激怒我。”
“怎么?你又想像上次在公寓里一样,把我扑在床上么?反正已经和你睡了这么多次,再睡一次也没差……”
简安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给人的感觉陌生极了。
“简安,你……”
“怎么?不想睡我吗?嫌我脏?没关系!其实我也和你睡腻了,这不,正想换个口味……”
她指了指艾伦,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你看,再阳光灿烂的城市,也会有大雨倾盆的时候,所以,温顺的小白兔被逼急了,咬人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对不对?
这样的简安,让唐泽修觉得陌生,却也莫名的,让他觉得……心疼。
他皱了皱眉,伸出手,想再碰触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唐泽修,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你要结婚了!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和你维持了五年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女人!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你有权利和别的女人结婚,我自然也能找别的男人满足我的需求,我想你并没有什么资格为此来质问我什么。”
“简安,你别忘了,你是我……”
“我是你一个人的玩物?”唐泽修的话还没说完,简安就打断他,“很抱歉,我是个有思想有意识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你还真的以为区区五百万,就能买断我的一生吗?别开玩笑了!告诉你,我之所以到现在还在你身边受你欺压,不过是因为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看男人的眼光太差,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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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妈的婚礼,去他妈的唐泽修,去他妈的李梦柔,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就得一次次被他这样指责数落啊?
她除了拿了他五百万去还债,她还有欠他什么吗?
就算她是欠了他五百万,欠债还钱的道理她也懂,可是她不是已经连本带息都还给他了吗?
她到底还欠他什么呢,需要这样被他轻贱?
就因为她爱他,是这样吗?
她不爱了行吗?她不爱他了,再也不爱了!
“唐泽修,好好去结你的婚,别再管我到底和谁在一起。”
话落,简安猛地推开他,一头扎入密集的雨帘之中,很快就失去了踪影。
唐泽修咒骂了一声,拔腿就要去追,却被艾伦清浅的声音拦住了脚步:“你配不上她。”
唐泽修停下脚步,转身,第一次正视这个从刚才开始就站在简安身边的男人:“你说什么?”
艾伦嗤笑一声:“幼稚,自私,无理取闹,你根本就配不上简。”
最后一个字将将出口,唐泽修的铁拳就落在了艾伦的左脸颊,又准又狠。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艾伦却丝毫不以为意,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左颊,啐了一口血水,冷笑:“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和我打架,而不是去找简?这座城市的犯罪率虽然低,却也不是零,你敢让她冒那哪怕是万分之一的风险?”
艾伦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唐泽修原本蓄势待发的拳头,他拎起艾伦的衣领,恶狠狠地落下一句“别再让我见到你”之后,就急匆匆地朝简安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唐泽修的脚步声,艾伦才蹲下身去捡刚才被甩落在地的琴盒,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盒子,就有人先他一步,把琴从地上拾了起来,交给他。
“艾伦少爷,伯爵在等着你回家。”
男人的声音,低沉古板,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无趣至极。
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艾伦几乎能够想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一身亘古不变的黑色西装,还有一丝不苟全部都往后梳的头发,以及擦得锃锃发亮的黑色皮鞋,因为是雨天,或许,他还打了一把黑色的伞。
鲍勃这个人,就是这么刻板,都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换一换,就像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就要为那个女人守一辈子的寡。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还蛮欣赏这种不知变通的男人的,至少……比起那个朝三暮四的老头要好得多。
艾伦像是没有听到鲍勃的话,在仔仔细细地把琴盒摸了一遍,确定它并没有被损坏之后,他才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鲍勃,好久不见。”
“是的,好久不见。”鲍勃的态度依旧很恭敬,并没有因为艾伦看不见而有丝毫变化,“您看起来比上次离开的时候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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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脸颊似乎刚刚受了伤,不过,他所说的“好”和这个无关,是艾伦少爷的精神看起来要比半年前好太多了。
鲍勃的诚实,是艾伦喜欢他的另外一个原因。
“那当然!”艾伦依旧拉着大大的笑容,“毕竟……不会有人会愚蠢到以为,伟大尊贵的波旁家族,会由一个瞎子来继承。”
鲍勃笑笑,没有说话,只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道:“昨天夜里,上个星期大少爷的屋子里钻进了一条毒蛇,大少爷至今昏迷不醒,伯爵很担心,想要请艾伦少爷回去。”
“哦?”艾伦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径自向前走去,鲍勃赶紧追了上去,把自己的伞撑在他的头顶。
艾伦很满意自己的身上并没有淋到一丝丝雨水:“不是还有大姐和二姐吗?我回去,也不过是多个吃闲饭的而已,帮不上什么忙。”
鲍勃神色复杂地瞄了艾伦一眼:“大小姐在一个月前被子爵捉奸在床,现在正因为离婚的事被搞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工夫管家里的事。至于二小姐……半个月前,她在一个性吧被抓了个正着……”
“是吗?”对于两个姐姐的糜烂生活,艾伦并没有感觉到有多震惊,他甚至向鲍勃提出解决方案,“大姐的事,我们无能为力,可是二姐那边派个人去把她保出来不就好了?我以为做这种事,你应该经验丰富了。”
听到艾伦略带嘲讽的话语,鲍勃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一次不一样,二小姐不止聚众淫乱,她甚至还……涉嫌贩毒。”
“这倒确实是有些棘手。不过,以波旁家族的威望,我想要解决这种事还是轻而易举的。”
听到这里,鲍勃又是一阵叹息:“最麻烦的是……这次带队突检的是整个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的劳伦探长……”
“哦?劳伦探长啊……”这一回,艾伦的语气里听起来似乎满是遗憾,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是无比惬意,“看来二姐这一次是真的倒了大霉,居然碰到了整个西班牙最难搞定的人。”
身为一个小小的管家,鲍勃不敢揣度主子的心思,他只是尽职地扶着艾伦避免他摔倒,却被他不留痕迹地避开。
“鲍勃,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什么‘特殊’照顾。”
鲍勃蓦地缩回手,只轻轻答了声“是”。
越是名门望族,越是错综复杂,里面明争暗斗手足相残的事比比皆是,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像瞎了一双眼这种事,根本就不值一提。
艾伦显然也是深知其中道理的,所以即使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也从不曾去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