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顾琴歌迷茫的用手去挡,却触摸不到丝毫温暖的热度。
她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在床上摸索了一下。
床的另一边一片冰凉,穆崇英早就走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顾琴歌挣扎着起床,只觉得身体一阵钝痛,四肢发软,就连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回想起来,昨晚穆崇英丝毫没有体恤她的意思,不顾她的反抗,压在她在门板上来了一次。
他的身躯无比火热,而那厚重的防盗门却凉得让人颤抖。
“好像有点儿感冒了。”顾琴歌自言自语,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了感冒药,也没管日期,就这么随口吞了几粒。
接着,她开始打扫房间。这些善后工作,一般穆崇英都会自己做完,昨晚却怒气滔天,匆匆发泄完调头便走,连一步也不肯停。
顾琴歌收拾完屋子,又收拾完自己,出门上班。
江城的清晨,永远都是人潮涌动车水马龙,行人行色匆匆的在路上急走,像是奔着一个不知名的目标,让她的心情也变得高昂起来。
就算感情不顺,好歹她还有事业,还有全新的开始。
顾琴歌拿出随手带的微单,朝着人流的中心,拍了一张照片。她一直都有随处拍照的习惯,是自己的爱好,也是为了累积素材激发灵感。
到达ES,顾琴歌将包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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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公司内部弥漫着一股八卦的硝烟,混合着看好戏和幸灾乐祸的气息。
她先是悚然一惊,拉过旁边的同事,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怎么觉得公司里这氛围不太对劲儿啊?”
同事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问顾琴歌:“主编要离婚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还上新浪首页了呢!”
裴凌是国内时尚圈知名人士,微博粉丝几百万,离个婚上首页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离婚呢?
顾琴歌小声问:“上个月情人节的时候,她老公不是还过来接她吗?怎么会离婚呢?”
同事白了她一眼:“还能因为什么?你现在还听说过因为夫妻感情不和离婚的吗?肯定是因为第三者插足啊!”
裴凌的老公戴宝澜是商界人士,做电商起的家,最近两年混得风生水起,是个年近四十的儒雅英俊帅大叔。之前ES为他做过一期专访,虽然不是顾琴歌去做的采访,但是远远的看上那么几眼,也对他印象非常深刻。
她实在是想不到,这样天造地设的两个人,竟然也会有撕破脸闹离婚的那一天。
顾琴歌打开网页大致浏览了一下事情始末,看得正认真,没发现身边的同事已经在此时缩回了自己的格子间,还在离开之前,拽了拽她的衣袖。
“怎么了?”顾琴歌一边浏览一边问。
忽而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好看吗?”
顾琴歌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裴凌脸黑如锅盖,正站在她身后盯着她。
“裴……裴姐……”顾琴歌尴尬得不行,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坏到了底。
旁边的同事用眼角打量着她,脸上默默飘过一抹同情。
裴凌瞪了顾琴歌一眼,提高了音量,让整个美编室都能听见:“我确实准备离婚了,但是,这是我的私事,不是你们上班时间干别的的理由。”
“顾琴歌按公司规章,扣工资两百,下不为例。”
裴凌说完,转身就走了,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顾琴歌刚刚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看到吴澜幸灾乐祸的脸。
“裴总手下的得力爱将,也有被当众罚款的一天啊,真是吓着我了。”
顾琴歌毫不相让,反唇相讥:“那又如何,要是落到你身上,恐怕就不止扣两百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吴澜,转过身去继续工作。吴澜整张脸涨得通红,愤愤的瞪着顾琴歌。
下班的时候,顾琴歌收到了顾东霖的电话。
前段时间顾东霖接了一个案子,去京城出差半个月,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顾琴歌跑到茶水间接听电话:“哥,怎么了?”
顾东霖在律所里,刚刚收拾完东西,一手拿着电话,站在窗前:“你下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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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琴歌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其实已经下班了,但是她还有点儿工作没收尾:“差不多了,还要小半个小时吧。”
“晚上有约吗?”顾东霖唇角带笑,问道。
“孤家寡人,哪来的人约我啊?”顾琴歌不自觉的笑了笑:“哥,你晚上要请我吃饭吗?”
“我待会过来接你。”顾东霖道。
“别别,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
顾琴歌连忙阻止,ES和顾东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完全在两个方向,现在又正是堵车的时候,过来接她一趟,两人吃到饭恐怕都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好,那你自己过来,我在老地方定了位置。”顾东霖也不勉强,又叮嘱两句,就这么挂了电话。
顾琴歌把工作给收尾,保存之后关了电脑,然后下楼准备去开车。
吴澜紧跟在她后面走,见她要去开那辆甲壳虫,故意撞了她一把。
顾琴歌踩着高跟鞋,差点儿被她撞得一个踉跄,转头瞪她一眼:“你有病啊?”
吴澜神情高傲:“哎呀,不好意思啊,撞到你了。”
说着,她甚至好心扶了顾琴歌一把,假模假样的说:“诶呀,我刚刚见你还没下班,就跑到茶水间接电话,还以为你男朋友过来接你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她颇为不屑的看了一眼顾琴歌身边的那辆甲壳虫:“女人呢,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抓紧了啊。”
说完,她一扭头十分风骚的往一辆奥迪小跑走去,风姿卓越的上了车。
顾琴歌看着那个趾高气扬的神经病,略有些后悔没让顾东霖开车过来接她!
忽而,她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前几天才决定好了低调做人。
于是,她自己上了那辆被人看不起的甲壳虫,朝约定好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