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的时候,才准备各自离去。林莫骞打开电话的时候,上面全是林邵航的未接电话,雷蕾的电话上也有好几个,还有几个是林家老宅的座机。
俩人心下一动,雷蕾将电话回拨了过去。电话半天没人接听,老宅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因为林莫骞开车,电话换成雷蕾的来打,打了半天还是不通,急忙之下林莫骞打算要去老宅。
刚刚绕回去,电话就来了。
“喂,邵航怎么电话接不通啊。”
也不知道林邵航在干吗,反正对面很嘈杂,都是凌乱的脚步声。林莫骞把车开到路边让雷蕾打电话。
只听见雷蕾嗯嗯了几声,脸色有些不好,看着林莫骞。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雷蕾沉默了半分钟,在林莫骞要拿电话的时候,将林莫骞的手按住了。抬头看着林莫骞:“我说了你不要难过,你阿姨过世了,心肌梗塞。”
林莫骞脸色瞬间就变的煞白,虽说何月玲不是他的母亲,但是他一直都把她拿母亲看,在妈妈离开他的时候,阿姨一直代替着妈妈的位置在爱他,就连和雷蕾六年的离别都是她造成的,他都没怪过她,她对他也是拿着对儿子的爱来看待他的,甚至比亲儿子更好些。
林莫骞心里难过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雷蕾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林莫骞的阿姨对她确实是不怎么的,但是结婚后倒是也没再找过她麻烦,也经常帮着他们照顾孩子们,雷蕾也是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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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就哭吧。”像个母亲一样将丈夫揽到了怀里,直到林莫骞低低的抽咽声停止。
俩人心照不宣的没说话,到医院的时候,米琪已经被推出了产房,林邵航见林莫骞俩人到医院,从病房出来。
本来是不带着米琪来的,可是米琪说睡不好,担心,随着林邵航赶了过来,到的时候,林邵航走的急,没顾得上米琪,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才发现米琪不对劲。刚好是到了医院,直接送到了产房,被告知母亲过世的时候,这边产房也传来了消息,米琪生的是儿子。
老人家连自己的孙子都没见到,带着遗憾就走了。林邵航回国才几个月的时间,母亲突然过世带给他的震撼自然是不小。
从小就比较叛逆,总是惹母亲生气。在他的记忆中母亲是很坚强的一个人,总是把握家里所有人的命运,他不甘心,所以找机会逃离家里,逃离母亲的束缚,可是现在母亲没了,他倒觉得很不习惯。
“走吧,总是要去看看的。”
兄长的话,林邵航不得不听,和雷蕾与林莫骞一起去见母亲。太平间凉飕飕的,雷蕾是头一次来,心里毛色色的,又不敢和林莫骞说,只能抓着林莫骞衣服的后摆不放手。
林莫骞倒是也没什么感觉,反正也不是头一次来这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害怕的。
雷蕾害怕,林莫骞抓着她的手,心里一慌张,吓了她一大跳,拍着胸脯,瞪了林莫骞一眼。
到达的时候,林邵航一个大男人就开始哭泣,林莫骞兴许是哭过了,所以也没哭,只是和雷蕾站在一起不说话。雷蕾和何月玲没什么感情,倒也是镇定,不哭不闹陪着林莫骞。
等林邵航哭过之后,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林邵航抹了抹眼泪,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太平间。
雷蕾和林莫骞出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早晨了,天空都泛着鱼肚白,想必时间也不是很迟。
俩人匆匆忙忙的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去了医院,给林邵航和米琪带了早饭,正好米琪已经醒来了。
可能是已经知道何月玲过世的事情,米琪从小也是何月玲看着长大了,米琪哭也是正常,林邵航在给她擦眼泪,见俩人进来也不好继续。
“哥,嫂子,坐吧,一会儿我去处理妈妈的事情,你们在这边照顾一下米琪,不久琪琪爸妈和米诺会过来。”
林莫骞嗯了一声也没再答话,反而是雷蕾被林邵航的一句嫂子叫的是头晕目眩的,别扭的很。
“琪琪不能哭了,吃点粥吧,刚刚生完孩子,是不能哭的,小心留下病根子就不好了,邵航你也吃点吧,一会要忙,顾不上吃,现在忙,孩子和琪琪都要你照顾,不要累垮了到时候。”
林邵航倒也没推辞,坐在米琪身边的椅子上吃东西,还好米琪的病房宽敞,多四五个人不挤,看着俩人吃了点东西,林莫骞起身示意了一下林邵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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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我去吧,米琪现在需要你照顾,我和雷蕾也不是很忙,公司的事情先放放也不着急,你安心照顾米琪就行了,人这么多也没必要。”
林邵航没回答,沉默着看着林莫骞说道:“我一直觉得妈妈不疼爱我的,小的时候妈妈总是照顾你,总是把我的玩具给你,当时确实很看不过,也很不理解妈妈的做法,可是现在她走了,我总觉得我还是错了,母亲是爱我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终究是为什么。”
为什么?林莫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你的妈妈是第三者吗,那未免也太残忍了,对林邵航真的很残忍,更不要说是接受这样一人母亲,那比母亲不爱他还要痛苦。
“我不知道。我们的母亲是姐妹,你也知道的,阿姨可能是不忍心看着我受苦,没有母亲的疼爱吧,所以自然对我的关爱要多一些。”
“是吗,那你告诉我这份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邵航手里拿着一封褶皱了的信。
林莫骞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说,我说。”
何月玲和何月影是一对姐妹花,因为姐姐何月影从出生就是病怏怏的,医生诊断何月影活不过十八岁。
对于医生的这个定论,小妹何月玲嗤之以鼻,所以在姐姐被爸爸妈妈禁足出不了门的时候,何月玲是唯一一个将姐姐带出去玩的人。
何月影从小就不出门,脸色总是有些病色的苍白,何月玲每次带着姐姐何月影出门,就会被小朋友们笑话,原因无它,就是何月玲从小爱玩耍,所以皮肤被晒的很黑。
何月玲生气是生气,但是绝对不迁怒姐姐,所以姐妹俩的感情特别要好。虽然何月影被医生的那个活诅咒困压着,但是也顺顺利利的活到了十八岁,十八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姐妹俩年纪是大一岁小一岁。姐姐十八岁的时候,妹妹何月玲是十七岁。
何月玲爱玩,何月影喜静,一动一静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景线。转眼到了姐姐考大学的时间,何月影学习成绩特别好,所以何家的二老也没反对何月影再读书的愿望。
何月影读大学的时候,何月玲就在家里上高中,只是何月玲的成绩真心不敢恭维,一点也比不上她姐姐。
何月玲不甘心被姐姐一直压着,在高考的时候,雪耻前辱,打破了三个月考上好大学的神话。顺利考到了和何月影同一所学校,专业都要比何月影好很多。
小姑娘心气高,自是不愿意被大学的同学鄙视,渐渐的学会了攀比,什么都要和别人比比。
以至于到最后,很多同学对她都是敬而远之,逃避都来不及。
何月玲心有不甘,开始找姐姐何月影哭诉,看见姐姐和同学们那么好,心下很不高兴,所以一二再再而三给何月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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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总是提醒妹妹不能玩过火。何月玲那时候哪里听得进去,走进一个死胡同的人能走出了,那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情,何月玲最终还是没走出来。
何月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找人在半道拦截何月影,何月影一直在做家教,晚上回学校很迟,所以何月玲将姐姐的信息告诉了几个混混。
那晚何月影给孩子教完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到寝室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小时。
何月影没吃饭,就在小摊贩那边吃了点小吃,就打算回去。正要走的时候,被几个混混拦下了。
那几个混混也是见钱眼开的那种,当时何月玲给了他们钱,总是觉得少一些,不过并没说是个漂亮的何月影。
何月影被那几个混混拉到了没人的地方,何月影才傻乎乎的发现,已经离那边的摊贩越来越远,其实也不能怪何月影大意,那几个人说出了致使他们来的人。
何月影一听是自己的妹妹致使的,愣是不相信,一来二去的,远离那边的人群都不知道。
何月影大叫救命,人群很远,就算何月影喊破喉咙也没人知道。何月影从小就是病秧子,被几个混混三拉斯拽的,浑身就开始发软。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里,眼前是一位穿着军装的背影。何月影是公认的美女,但是为了自己的学业,她从不谈恋爱,总是说等到毕业,转眼大四了,也是时候谈恋爱了,其实她更害怕的是那个活不过十八岁的诅咒。虽然她已经是二十岁,每过一天她都觉得她是从死神那里偷来的。
正在发呆的时候,头顶响起了很有磁性的声音,那声音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林赫问何月影,何月影脸上一红,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林赫给何月影倒了水,就坐在何月影面前问她那些混混的事情。
她也是害怕妹妹要是真的和那些混混认识的话,就惨了,所以也没实话实说,谁知就是没实话说造成了俩人以后剪不断理不理的情愫。
“是你救了我吗,昨晚。”
林赫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我的战友,他叫雷子涵救了你,他刚刚去给你交住院费了。”
雷子涵进入病房的时候,屋里的俩人聊的正高兴。三人一直聊了很久,俩当兵的被部队的召集才赶了回去。
雷子涵给何月影写了一个通讯地址,叫何月影有时间给他们写信。三人依依分别。
雷子涵收到何月影的信的时候,虽然只是几句短短的问候语,但是也把他高兴坏了,奔到林赫面前炫耀,谁知林赫拿出了好几份信件,上面来的地址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本以为何月影会是第一个给他写信的人,谁知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雷子涵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也没说什么,很开心的接受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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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影和林赫之间的事情,总是很奇怪,雷子涵不禁好奇,问了问,谁知林赫说是在讨论那次打劫的事情,那些劫匪出狱后找何月影麻烦,何月影一介女流害怕也是在所难免的。
信上都是何月影这些时间里,对妹妹担忧以及何月影对军人的崇拜,所以林赫没告诉雷子涵事情的真相。
雷子涵想着法的找人照顾何月影,但是他一个当兵的,也没什么大的权力和时间,所以只能在信里安慰她,提醒她晚上关好门窗什么的。
一年后何月影顺利毕业,由于在学校表现相当优秀,所以留在大学教书,何月影在毕业的那天没想到林赫会来找她。
同学们笑话她,问她是不是男朋友,林赫穿着军装,虽然那时候的军装,不像现代这样的好看,但是在那个年代也是不得了的。
在大家的搀和下,何月影和林赫也没矫情,算是承认了,何月影娇羞着依偎在了林赫的怀里,这一幕正好被同样请假祝贺何月影毕业的雷子涵看到了,相同的也被刚刚下课的何月玲看到了。
何月玲一眼就看上了半抱着姐姐的军官,当时林赫已经是少尉了,所以何月玲相当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