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大哥把哥带回来吃饭,那天我和人换了班,所以大哥在吃饱后提议要去散步,寒冷的冬天,我真搞不懂。
走到一半,哥说要他要去买饮料,就跑走了,我就和大哥沿着步道慢慢走。
安静的夜晚,只有寒风吹拂的声音,我喜欢一人的宁静,但不爱两人的无语。
我主动打破沉默,「大哥也是帮派的一员吗?」
大哥凝视前方,缓缓开口,「妳知道啦!那玥玥讨厌帮派吗?」
「不是讨厌,是怨恨。」瞬间,我的眼睛充满了恨意。
「为什幺?有原因吗?」大哥好奇地看着我,因为不曾有情绪的我,竟然会面露兇光,一定是有发生过什幺事。
我不想去看他,也不想去透露,可他却强硬得让我只能注视他,我深吸了一口气,「半推半就造成了我原本的家庭支离破碎。」
「半推半就?那另一半是什幺原因?」
「我害的。我要回去了。」面对大哥的眼睛,我就不自觉说出那些话。
我挣脱开大哥的手,回头看见哥站在我们的后方。
他听到了多少?
哥一句话都没说,就跟着我们往回走。
这几天面对哥,心里都有些奇怪的感受,因为那些话,他大概都有听到。
哥从那之后又神隐了,连大哥也都没有再出现,妈叫我打电话,可是却是直接转入语音。
吃饭时,妈问方叔叔,但方叔叔说他之前都忙于工作,不曾管过他们两个在外的生活,因此他也不知,他们现在在哪,或是在做什幺。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只是默默吃饭,如果没猜错,哥和大哥应该都是在处理帮派的事。
吃饱饭,方叔叔和妈要去逛大卖场,就顺路送我去打工,我本来以为这几天运气还不错,见不到哥,就不用提心吊胆,那奇怪的感觉也消失了,可是往往都是衰事祸不单行。
我盘点东西,连续听到自动门开启,但没看到是谁,等到继续清点东西完,走进柜台前,有个人就朝我走来。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为什幺在这?」
「好久不见,搬家怎幺也不跟爸爸说,和我找妳找好久,找的好苦喔。」
我指着店门,朝他说,「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宝贝女儿。」他边说边把手搭上我的肩膀,「别碰我。」我直接往后退一步。
我想转身走人,却被他给阻挡,「你到底想干嘛?」
「爸爸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自己的女儿借些钱来花用。」爸的手还在我面前搓啊搓。
「我没钱,就算有,也不会给你。」
「妳没有,但我那亲爱的姊姊应该会有。我如果没记错,她好像要结婚了吧,而且对象是个有钱人。」
瞪着爸,不想受任何情绪给挑弄,可再次看到他,过去他所做的一切,通通都回到脑海。
「不准你去找她。你要钱,我给。」我走进柜子拿出我的钱包,「拿了钱,就消失在我眼前。」
爸看到我拿出钱包,嘴角都上扬,我原本只拿了二千,他却一把抢走我的钱包,看了看才丢回来给我,「到现在还想保护人吗?但妳想保护的人曾经恨不得要杀死妳。就跟现在的妳一样的那种怨恨。」要离开前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还会再来的,记得下次多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