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拍了一下莫少华的肩膀,陈煜阳道:“莫老哥,你想过没有。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到底难道你不明白。这就是不战而驱人之兵,这才是兵家大成,一个不出面,他们就自己走了,难道不好吗?”
莫少华被陈煜阳说得哑口无言,确实,这种方式是最好不过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莫少华嘴角默默念叨了一下,但是他依旧好奇道:“陈老弟,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们会就这样离开呢?”
陈煜阳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你知道,我在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开始规划了,黄伟明的一举一动,我有派人盯着,他到底在苏州城里面联络的多少人,领头的都是些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他们在前面闹事,家里面却是后院起火,他们能够不退吗?”
“你,你……”莫少华被茶水咽了一下,道:“你小子太毒辣了,这种招数你居然也用得出来,怪不得,他们脸上好像是死了老爹一样的悲哀!”
陈煜阳笑着,在桌上不断的拍了两下道:“呵呵,这群人,都是无业游民,混混一样的人,简直是不识时务。黄伟明也不打听打听,在苏州城,在整个江南道上,他能够惹得起我吗?简直笑话!”
莫少华笑了一声,刚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敲门声响了起来,莫少华道:“进来!”
两个身影轰的一身出现在莫少华面前,莫少华并不认识他们,但是看他们一身黑色军装,天军的打扮,莫少华疑惑的望向陈煜阳,陈煜阳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没好气道:“老猪,老沙,有什么事情都要镇定,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
小黄文污污的片段
两人喘息了良久,拿起陈煜阳的茶杯就喝了一口,猛灌了良久才朱自明鲁莽的擦干自己嘴角的水渍道:“师傅,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要出事,要出事了,我们现在那里还能管这些啊!”
陈煜阳眉宇一皱道:“出什么事情了?”
沙建国抢声道:“师傅,是白磊,白磊出事情了。他听说军区被包围,市委大楼被包围,心中焦急,想要向家里面求助,家里面也没说法,他一怒之下就出了天军大营,我们,我们没有拦住,他可能,可能要去找那个黄伟明算账去了!”
陈煜阳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起来,但是不说话。
咚—咚—咚,一阵阵悠扬的声音从苏州军分区,莫少华的司令部发出来,陈煜阳的眼眸从清澈深邃变成了混沌,然后又变成了清澈深邃,这其间,只有莫少华感觉到了陈煜阳浑身绽放出来的那抹杀气。
朱自明有些没有耐心,急躁道:“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沙建国也瞪着他那双大大眼睛,板着国字脸,不住的思索什么,嘴角张了张,想要催促一下陈煜阳,但是看到陈煜阳的脸色,他只能够闭嘴,他知道,这个师傅不知道又在思寻些什么,不敢打断。
良久,这有节奏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下来,沙建国也开始越发的不耐烦起来,嘴角微微抽搐,一股咸咸的味道从他的嗓子眼里面汹涌出来,张开嘴,沙哑这声音,道:“师傅,到底该怎么办?”
陈煜阳的眼眸再次眯成了月牙形,但是脸上已经失去了嬉笑怒骂,还有那阳光的笑容,忽然长出了一口气,道:“老猪,老沙,调集人手跟我走,去找一下白磊,他……”沉默了一下,陈煜阳眼眸闪动一种异样的光芒,道:“他要是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还好,要是……”
“师傅,我们不能丢下白磊不管啊!”朱自明很急切道,一双眼睛带着一种央求。
陈煜阳默默的点了点头,有些哽咽道:“自然不能不管,但是如果他真的杀了黄伟明,那事情就不是我们想象的这样了,京都政局的争夺,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希望他千万不要做出傻事来!”
这话一说出来,就连一边还很沉静的莫少华都感觉到浑身诧异,脸色暗淡,他想要出言,但是陈煜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对着朱自明道:“自明,调集天军防务大队,跟我走!”说话,他又叹息了一声道:“只能够尽人事,听天命了!”
出了司令部,莫少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断打鼓,道: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天军防务大队是陈煜阳新建起来的,独立于天军六大集团军之外的成员,可以算是编外成员,因为他们刚刚入天军,还没有训练成熟,所以,还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天军,不过比起一般部队或者特种兵却要强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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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务大队更加重要的是防务天军基地,所以正常在苏州城内,在尚海也会有一些。
就在陈煜阳调集防务大队的时候,苏州城内,一家咖啡厅内,黄伟明心中郁结难疏,碰的一声,猛的一掌拍在了咖啡厅的桌面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震翻了过来,对于黄伟明来说,这本来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但是却忽然失败了。
他怎么也不甘心,这计划一石二鸟,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就失败了,连一点朕兆都没有,这让他不能够死心,他绝对不会放弃宋嘉,更加不愿意放弃这个打击陈煜阳和天军的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他拿起电话,刚准备拨打一个号码,冷峻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道:“黄伟明,没有用的,就算你再怎么也是斗不过我师傅的,他的手段,你连万一都没有学到,可惜,可惜了!”
鬼魅一样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黄伟明面前,黄伟明一愣,道:“你?”
来人一身平凡的衣服,平凡的休闲装,对于他黄伟明自然认识,白磊。白家唯一的苗裔,但是又怎么样呢,同样是栽在自己手中,黄伟明讥笑了一声道:“白磊,我愿以为你已经不行了,没想到你这个手下败将居然还能够出来!”
“败?”白磊冷意的笑了一声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黄伟明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道:“白磊啊白磊,我是应该说是愚蠢呢,还是愚蠢呢?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你难道还不是败了,你现在一无所有,就连你师傅都不管你了,只要我将那些东西上传上网,交给检查机关,你这辈子就完蛋了,你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一样!你还不败!”
白磊默默的闭上眼睛,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笑容,良久才道:“也许我是败了,但是黄伟明,你却要死了!”
说着一股阴寒的笑意从白磊的脸上传了出来,黄伟明笑得更加大声,似乎是在听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他双手交叉,很是悠闲的看着白磊,讥讽之意从他的眼中传出来,冷声道:“你可以杀我吗?你敢杀我吗?”
话音刚落,白磊就接着道:“自然!”
黄伟明根本就不信白磊敢于杀他,黄家并不是秦家,那么好说话的,再说自己的爷爷最喜欢的孙子,杀了自己,无疑要挑起白家和黄家的斗争,到时候白磊就算不死,也要在监狱里面囚禁终生,白家不可能放下这些。
不过白磊却并非黄伟明想的如此,他已经接近疯狂了,黄伟明害的他失去了宋嘉,还要害的天军威名尽丧,他怎么能够不恨。没有了宋嘉,他白磊的人生就没有了半点意思,活着还不如和他同归于尽。
什么白家的责任,什么白家的传承,在他眼中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一股寒意刺骨,就在黄伟明不相信的时候,眼中更多诧异的时候,白磊已经动了,好像飘雪一样的东西一道道的打入黄伟明的身体里面,一丝丝血迹从黄伟明的嘴角流露出来,黄伟明不敢相信,惊呼道:“你,你真的敢杀我?”
岳的阴部也湿
白磊似乎什么都不问了,他就是要杀了黄伟明,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不管黄伟明身后是什么,也不管白家的大业,他只在乎要杀了黄伟明。不过杀了他白磊还是不解气,运动浑身内劲,一股脑的全部打在了黄伟明身上。
白磊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武者说的先天大宗师,这样一股脑的爆发出来的力量,恐怖的很,无异于一颗炸弹一样,轰的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咖啡厅,黄伟明变成一滩血水,整个身体骨肉分离,连那张脸庞也被炸的面目全非。
淡淡的抹去脸上的血迹,白磊带着一股子凄凉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紧接着就听见女服务员的尖叫声:“杀人了,杀人了!”
轰的一声巨响,将已经来到咖啡厅外面的陈煜阳和朱自明都悲伤的闭上了眼睛,而沙建国则是一声怒吼道:“白磊,不要,不要啊!”说着带人冲了进去,此刻的白磊正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浑身瘫软,望着沙建国,又死死的盯着对面已经面目全非的黄伟明,嘴角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外面的陈煜阳忽然一滴眼泪流露了出来,道:“晚了,晚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这是陈煜阳自从何玲玲的事情之后,第二次留下这种悲伤的眼泪,他是在替白磊悲伤,也是在替自己悲伤。黄伟明死了,那事情就真大条了,到时候,黄家一鼓作气,一定会要白家有个交代的。
陈煜阳默默的走了进去,朱自明跟在后面,看着这无限恐怖的状况,所有服务员都已经傻眼了,有胆小了,直接哭了出来,声音很是瘆人,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嚎叫,生命永远是那样脆弱,经不起挫折。
陈煜阳慢慢的靠近,白磊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陈煜阳,他抬头苦笑:“师傅,你来了!”
“我来晚了!”陈煜阳低声道。
一手抹去黄伟明曾经留下的痕迹,只是变成了一片片沙漏,在咖啡厅里面不断的飘扬着,陈煜阳望着这漫天飞舞的黄沙,眼中出现了淡淡的神色,道:“白磊,我该说你什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等一下呢?”
白磊再次苦笑,摇头,道:“我的心,不能等了,他必须死。”
陈煜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不知道该如何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白磊并不是不懂,但是,但是他却依旧要这样做,哀默大于心死,哀默大于心死啊!就听白磊惨痛的笑了一声,重重的摸着桌椅,道:“师傅,你曾经说过,可一,可二,不可三,你已经为我擦了三次屁股了,这次事情,我想你不用插手了!”
朱自明在一边嚎叫道:“白磊,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我们……”
他激动的都没有将话说完,就被陈煜阳拦住了,陈煜阳惨淡的笑容道:“白磊,我可以置身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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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磊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刘海,然后翻动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道:“师傅,我来之前就已经脱了军装,申请退伍了,这次事情不会影响到天军,也不会影响到师傅,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你背后!”
陈煜阳悲痛的闭上眼睛,良久才道:“好,好!”
深呼吸一口,陈煜阳接着道:“你不是天军了,但是还是我的徒弟,我逍遥门的弟子,我陈煜阳,作为逍遥门的少门主,这件事情一定要管,你现在就和我回去,快!”
白磊摇头道:“晚了,晚了!”
外面忽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陈煜阳知道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种程度,那就很难,很难解决了,白景琦啊,白景琦,你怎么就有这样一个不通窍的侄子呢?陈煜阳心中默默悲哀道。
警察的到来已经将这杀人事件变成了铁石一样,陈煜阳冷笑了一声,不说话。外面的天军防务大队已经将这里围困的水泄不通了,面对上来的警察,防务大队大队长用枪指着他,冷声道:“对不起,我们是天军防务大队,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容进去!”
警察们是听说有人报警,所以才来的,不过对于军队,他们还是显示出了相当的礼让,很客气道:“这位兵哥,我们是苏州城警局的警察,听说这里有杀人命案,所以前来调查,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对不起,我们司令员在里面,同时这里是天军的禁地,别说你,就算市长,市委书记来了也不能进去,我们接到的是死命令,不能有懈怠,还请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警察,办案子,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你们军人什么时候也参合在这里面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放肆,你们要是再不推开,老子认识你,老子手中的枪可不认识你,再不退开,就地枪决!”
“你,你们!……”
这群警察也是没有办法,十分无奈,只能够呼叫总部和武警防暴大队前来。不得不说,陈煜阳带出来的天军,那是绝对的强悍,就算遇到军队,那也是要高出半个头的存在,作风强硬无比,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咖啡厅里面,陈煜阳依旧道:“你真不和我回去?”
朱自明也焦虑道:“白磊,老白,你就别这样了,现在警察已经来了,在不走就很难走了,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白磊道:“你们走吧,不要管我,杀了黄伟明,我心愿已了,人生再无牵挂,反正宋嘉也不要我了,走吧,走吧!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啪,啪,陈煜阳上前,两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白磊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的感觉涌了上来,白磊苦笑一声,摸着嘴角的血迹道:“打的好,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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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明在一边看不下去了,道:“师傅!”
陈煜阳一挥手道:“别求情,白磊,你小子眼中是不是只有女人,没有宋嘉,你就没有办法再活下去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谁不在了,就停止转动的,你给老子醒醒,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模样了,就算黄家的人要动你,也要看看老子的意思。你现在给老子立刻站起来,你忘记了白家,你忘记了你的爷爷,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有你太爷爷吗?”
“爸爸,妈妈?”白磊再次惨淡的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嘴角一直轻喃自语着。
黄伟明的死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上的一块小小石子,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相对静默的政坛再次变得波涛汹涌起来,黄家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只有一罐子晶莹的黄沙,这怎么能够不让人悲痛。
中南海,菊花厅,黄家老爷子阴沉着脸,玻璃钢瓦的桌面上他狠狠的将一罐子黄沙拍在上面,细细的沙漏,没有半分血色,没有恐怖,也没有黄伟明曾经留下的痕迹,只是一点点的在风中飘扬。
黄家老爷子一只手耷拉在沙发的背面,眼神说不出的愤怒和悲伤,另一只手掐着一支烟卷,但是却没有抽,想要将他放在嘴边,却怎么也对不准,嘴角不住的抽搐着,手指微微颤抖,烟雾一圈一圈的在空气中荡漾,就连最后烟蒂烧到了手指他都没有察觉到。
一号,二号,三号,白家老爷子,陈家老爷子还有陈震乾,陈震坤都在,他们的眸子都不住的流转,不敢去看黄家老人的眼睛,不经意间看到以后,也会很快躲开,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黄家老人的年纪要比白家老爷子和陈家老爷子小太多了,最多是和温老差不多,但是现在看来,那褶皱的脸庞,枯槁空洞的眼神,以及那似乎很久没有入眠的黑色眼圈,雪白如银丝一样的头发,都让人心中无奈的一酸。
黄家老人算是一个命运的悲叹,命运在他的身上,现实出了无情还有悲凉的感觉,人生三大不幸,可谓都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幼年丧母,中年丧妻,直到老年了,他却失去了一个最疼爱的孙子,这样的遭遇,任何人都会愤怒。
平静的湖面底下,那是不尽的波涛暗涌,说不出的春秋悲凉。黄家老人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眼神冷然,轻轻的抚摸着那个装载着自己孙子的搪瓷瓦罐,干瘪的手掌,看不出一点血色,眼角的悲伤,渐渐流转。
良久,他才狠狠的丢下手中已经完全烧完的烟蒂,道:“你们说话啊,到是说话啊!”
一号看着二号,二号双手交叉,不言语,三号眼眸躲闪,不敢说话,白家老爷子很无奈的站起来,然后漫步走到了窗户边上,点起一支烟,默默的抽着,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摇曳,一身鲜红色的唐装,显得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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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我……”白家老爷子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哽咽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黄家老人,更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
黄家老人眼神凌厉,重重的将手边的搪瓷瓦罐敲在桌子上面,敲得粉碎,一只手颤抖着指着白家老爷子,怒道:“白老,有话就说,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决,我孙子不能白死,我黄家虽然比不了你们白家,但是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一号见黄家老爷子终于爆发出来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终于还是来了,哎!
二号也苦笑了一声,站起身子,抖擞了一下自己身上有些紧绷的西装,拂去那溅在自己身上的沙子,劝慰道:“老黄,伟明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不想,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你节哀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的!”
他说着不住的向三号打着眼色,三号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不予理睬,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现在这件事情涉及到了陈家,黄家,白家,这三个家族哪一个都是政治大家族,所以他只能够闭嘴。
二号见他没有反应,来到黄家老人面前,帮着他理了一下乱乱的头发,然后拍着他的肩膀道:“老黄,你想怎么样呢?”
黄家老人怒不可遏,猛的站了起来,冲着白家老爷子怒吼道:“我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他怒极而笑,道:“国法如山,不是都在那里摆着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难道还有商量?”
白家老爷子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极美的飘雪,重重叹息了一声,这还处于春夏交接之时,却下起了雪,京都的天气,变得纷繁复杂了起来,就好像今天这场政治对话一样复杂,这场鹅毛一样的大雪,已经多少年没有光临过京都了。
望着外面的银装素裹,白家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多少年了,京都已经多少年没有下雪了?还是六月的雪!”
所有人都疑惑在了白家老爷子的表态当中,一号,二号也将眸子转了出去,楞楞的望着窗外的飘雪,道:“是啊,十几年了吧,十几年了,京都的天空已经十几年没有下过这样的雪了!”
白家老爷子渐渐将远眺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身来到了黄家老人身边,淡淡道:“偿命那是不可能的!”白家老爷子这声淡淡的语言中,带着一股子不能够触摸的权威和霸气,紧接着他摇了摇头道:“除了这个,其余的要任何补偿,我老头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所有人都知道白磊是白家唯一的苗裔,绝对不可能偿命的,白家老爷子也绝对不可能答应,这就是最为为难的地方,毕竟白家需要一个人传承下去,黄伟明死了,黄家还有后,但是白磊要是死了,白家就断后了。
黄家老人阴阴的一笑,然后很有气势的站了起来,一身白色的衣服透着外面的冷风,衣袂飘飞,怒道:“我只要他偿命,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就算是拼上我黄家最后一兵一卒我也要白磊偿命,至于陈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