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游资
“这么热的天气，居然还有人解石，真是玩命！”
“是啊，最近赌石的人越来越多，买起料子来都有点盲目了。”
“看他的年轻样，估计还没25岁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富二代，居然舍得投资这么大的料子，真是奢侈。”
“你别看人家年轻就轻视他，现在厉害的年轻人多到海里去了。或许一不小心，这又是一个雷华式的人呢。”
场面的议论声虽少，却没什么隐藏，看秦远方和彭国强不怎么上眼的却是不少，只有少数能说几句公道话。
在解石方面，秦远方依然没用去搀和，让彭国强自己随意。
每次把毛料买回家，秦远方都必须苦干几天，解石都解得反胃了，所以能偷懒的时候绝对是放手不干。
啪！
只对赌石有基础了解的彭国强不懂得解石，所以来了一个干脆，直切。
而两大绿面的出现，让场面哗然起来。
“不可思议！”
“是高绿糯种啊！这年轻人要发达了！”
“我想起来了，那站在一边的人就是这一次王者对决里的秦远方！”
“我也想起来了，他就是上一次的胜者，连南北两大翡翠王的得意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有这样的帮手把关，想赌垮也难啊。”
大家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秦远方身上。
不过很快的，一位珠宝商的出现就转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那位小哥，你不用解下去了，我出150万收购你这两块翡翠，剩余的风险让我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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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国强对这个价格很是心动，但有秦远方在，他自然不会随意做决定。
秦远方则提醒道：“别理他，他只不过是想占你的便宜罢了。你把石头交给师傅慢慢解，全部拿出来再说。”
“喔！”
彭国强麻利地去工作。
秦远方顺便提醒道：“你得跟师傅包个红包意思一下，代表吉利。”
彭国强没秦远方想得那么周全，哪里有红包啊，最后依然是由秦远方出红包，彭国强胡乱塞了几百元进去。
而师傅最是喜欢这样的顺风活，收下红包后带和学徒们开始工作。
那珠宝商见彭国强什么都听秦远方的话，马上凑过去招呼道：“这位哥们，你真的对这两块翡翠有那么大的把握？对我的开价不屑一顾？”
秦远方回道：“刚切出一刀，你就敢开这样的价格的难得。只可惜我真的很有把握，否则也不会这样。”
彭国强补充说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有很多的固定合作伙伴。”
接下来那句就应该是“不缺你这么个”。
珠宝商显然是聪明人，听到彭国强如此说话，自然不会纠缠。他也是骄傲的人，想看看秦远方看好的翡翠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如果走差了，到时候他就有的是讽刺的机会。
只可惜，解石师傅的动作没给他机会。
翡翠完整地解了出来。
“不用考虑了，280万，我要了！”
一位看起来很潇洒的男子走出来大喊道。
秦远方和彭国强都不认识这个男子，看其装扮也不像是翡翠商人的样子，他们都很是犹豫。不过那男子够干脆，马上签了张现金支票出来，递到彭国强的面前。
确认完毕，是真的支票，而且有效。
秦远方第一时间让彭国强进行兑现和转帐，一直到所有工作都完毕后才将翡翠交给这个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也够干脆的，拿到翡翠后就离开。
彭国强看着银行里多出来的数据，觉得很梦幻，但更多的是疑惑，问：“方哥，这个价格很离谱吗？我怎么觉得你很心急的样子。”
秦远方苦笑着回道：“如果你知道这个价格是无利润价格，即使严总他们过来也开不出这样的价格，你就会跟我一样着急了。”
彭国强惊问道：“那这个男子怎么能出这样的价格呢？”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答道：“我觉得他很可能是投机商。他现在拿下这块翡翠，藏上半年，那就赚上不少。或者说他可以拿去给他下家，就只赚一成，甚至是5%，反正这一行是没税的，转手就这样卖，一天来上两、三次，他还不赚到爆了？”
“居然可以这样！”
彭国强想不到还可以这样做生意，简直就是变相的空手套白狼嘛。
此时秦远方看到那珠宝商灰溜溜地跑开，也看到闻讯而来的人群，马上拉着彭国强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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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是非之地，没必要做得那么出格，省得被人惦记。
而当秦远方他们撞到严天华他们，自然是被数落一通。但当他们知道翡翠的出售价格之后就开始沉思，因为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游资大规模进攻平洲公盘的迹象，他们不得不提防。
可别小看这个迹象。上一次不就是游资过多，导致最后的矛盾突出，最后整个公盘不欢而散么。而从小的层次说来，那将会推高收购价格，对严天华他们这些正当商家造成成本压力。
对于竞争日趋惨烈的翡翠市场，稍微出点差错，那就有可能导致整盘计划的落空，必须等到明天才来打算。
一年的时间，可是能衍生出巨大的变化。
而后严天华他们就拉着彭国强走开了，留给秦远方等专业人士查看暗标的机会。
林长青拿着一张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感叹道：“秦总，这一次比较棘手啊。规模比上一届扩大了不少，其中被扩大的是赌料。我们估计这一次的暗标总数会超过2万之数，其中明标有1万之巨，剩余的1万可能有一半是全赌的，增加了不少的赌性。”
秦远方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直入关键：“你们的筛选速度怎么样？大约几时可以看完第一轮？”
林立回道：“我们今天早上看完了1/8的赌料，但整理出来的却没有一半，因为我们缺少专业的帮手来给我们处理。”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说道：“这方面需要擅长统计学的熟手，我倒是有个目标，等下我将她召唤过来，让她跟着你们。”
林长青笑着回道：“这就再好不过了，我们还打算跟严总要秘书呢。”
林立则纳闷道：“你找的是谁？怎么我记忆里，你的身边没这样的人物呢？”
秦远方回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312：优先序列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秦远方也就一个宣德楼而已，但宣德楼里的人各司其职，即使有能力也抽不开时间，哪里能说调就调。
不过他们也不明白秦远方的心思，没办法沟通。
既然如此，林长青也不浪费时间，将资料交给秦远方之后就说道：“秦总，我们继续看毛料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招呼我们，这一次还是跟以前那样，我们都是秦总的兵。”
“多谢你们的配合！”
秦远方还是有一些建议，说道：“长青，你也不用为我的压力而担心，如果看到那些有机会出上等翡翠但不是很确定的毛料，你一样可以写下来，避免漏过。”
林长青点头道：“好的，我们会斟酌起见的。”
话完就离开了。
秦远方如此建议是因为他们上一次真的漏掉不少的翡翠，给温小龙、雷华他们不少的空挡。不过他也知道林长青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毕竟只有一轮的筛选，想做到尽善尽美是不可能的，能做到尽量规避风险就算难能可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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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正是这样的心理，错过了不少需要赌才能出来的好翡翠。
这个硬伤秦远方不是没想过，但他却没能力改，除非他能组建出一支实力比吉祥珠宝集团的赌石顾问团体还要强悍的辅助队伍来。
“哎……”
秦远方重重叹息一声，拿起资料准备观看。
而一直都没离开的林立终于等到机会，悄悄拉着秦远方说道：“远方，我看吉祥珠宝的赌石团队有点保守，单单一个早上就跟我闹了不少的冲突。我有点不想跟他们合作下去了。”
秦远方点头道：“林哥喜欢赌，他们不喜欢冒风险，没矛盾才怪呢。”
林立的确喜欢冒险。
当他向天阳市第一赌石高手程老师发出挑战时，当他放弃天阳市奇石居的优厚待遇跑来鹏城创业时，秦远方就知道林立是一位喜欢挑战的人。而在之后的接触了，林立表现出来的赌石水平并不是很高，甚至还要比林长青弱了那么一点点，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气魄却是林长青所没有的。
这是一个优点，也是一个缺点。若是利用得好，或许能发挥出奇特的效果。
想及于此，秦远方就说道：“林哥，你与其跟他们矛盾，不如你自己看吧。看到什么好的就跟我讨论，我们对半投资，怎么样？”
“好！”
林立要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秦远方是命中率的保障，有秦远方的加入，林立就可以肆意地玩下去咯。
秦远方想起一事，连忙问道：“既然如此，那林哥的资金能支撑得住么？”
林立笑着回道：“我和何哥融起来的资本可不是一天就能花完的，更何况花完，我也可以在挪一点啊。或许上千万不可以，但百来万还是能凑集到的。”
秦远方点了点头，不再计较。
林立马上告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到外围摊位撞运气了。希望能有大强一半的运气！”
看来大家对彭国强的运气很是挂心啊。
秦远方目送着林立离开，马上全心神地投入战斗。1万块赌料里的1/8，那就是千多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即使是筛选下来的也有三百之数，足够秦远方慢慢分析上好一阵的了。
“居然有最高序列的目标猎物！”
秦远方草草翻了一通，发觉居然有三块是最高序列的。
所谓的最好序列，就是必须看，第一优先观察的目标，因为这些目标是所有赌石顾问联合推荐的，正所谓咸菜萝卜各有所好，五人同时支持看好的毛料，其几率之小可。这样的目标在上一次公盘没出现过，不想今天第一天就出现了三块，怎叫秦远方不震惊呢。
秦远方也不废话，直接走向编号最低的目标。
“好多人！”
秦远方来到，才知道这是一块大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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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它比不上那四大热门，但人气绝对不会逊色到哪里去。看着围观的人群，秦远方无奈之下，对大熊使了个眼色，然后凭借大熊强悍的身躯硬是挤出一道通道。
“原来如此。”
而第一眼看到这块编号为88的暗标，秦远方就知道林长青他们为什么会联合推荐了：
这块毛料具备了所有优秀的信号。
秦远方心中分析道：“上等的老坑脱沙皮，加上丝蟒带松花的组合，而且还没任何的裂和绺，而且还有近10公斤重，这样的毛料若是不出翡翠的话，那就真的是天没眼了。”
脱沙皮，主要产地为东郭和老场区的上等翡翠毛料。这种皮壳的黄色表皮容易掉沙砾，内部会逐渐变白，或者依然是黄色，属于比较罕见的上等料子。而丝蟒带松花的组合则需要配合质地，质地一好就容易跑出颜色优秀的珍贵品种。
而这一切，恰恰好搭配起来。
秦远方随后就嘀咕道：“估计是因为它太过好，反而不敢轻易解开来，所以才一直保留着全赌的表现。”
太好，好到大家都认为它好，那就没必要开解了，因为这样的价格会很高。但若是解了出来，颜色或水头稍微一个不理想，结果就糟糕了，其亏损不知道会让主人多心疼。
秦远方定了心神看了进去：
冰种！
金丝冰种！
而且还是匀水绿底子，飘艳绿顺丝线，足足有7公斤重的金丝冰种。
金丝种素来是翡翠界里的罕见货色，虽然很难出高档，但因为其造型独特，一直都没被归类为低档。而现在呢，匀水绿底子和飘艳绿丝线，这样的组合绝对是万里挑一级别的，即使在缅甸，一年也撞不到几次，更不说还有足足7公斤重。
“一定要拿下。”
秦远方暗中发狠，开始离开。
他不能表现出过度的热切。这样的料子已足够吸引人的，若是自己再表现出异常的话，估计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造成最后的损失。
“奇怪了，怎么会走成金丝种的呢？”
离开之后，秦远方纳闷了。
“难道是那些蟒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