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夜,我碰见了他。
那夜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深夜12点,我和往常一样,客厅灯关掉,泡了一杯热可可,窝在电暖炉旁,看着恐怖电影,正当电影演到最高潮的时候,突然…
「喵!!」
「哇啊!!臭猫你干嘛突然叫啦!吓死我了。」我抓起姊姊养的短腿折耳猫,正当要欺负他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响。
嗙的一声,像是有什幺东西撞到了铁门,那时我机警的拿了根棍子,心想大概是小偷以为没人在家,就大胆地想直接破门而入,我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响,走到门边。
曾听姊姊说过这一带的治安不好,常会有混混在这边游蕩,可没想到竟然嚣张到这地步,竟然想直接闯空门?!哼哼,不过今天算你运气不好闯错家,我要让你知道,女生也不是那幺好惹得!
姊姊的宿舍有两到门,外面一道铁门,里面一到木门,我慢慢得将木门开一小缝偷看外面,本以为会看到小偷在撬门,结果却是看到一名男子倒卧在门前。
「哇靠,被我发现还给我装死啊?」
我不敢掉以轻心,还是把棍子揣得死死的,小心地开门,看他是真死还假死。
「天吶!怎幺留这幺多血?」门一开,只见那名男子的左手臂全是血,一时间我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坏人,就急忙把他抱起来。
「喂!你、你,那个谁呀?!醒醒呀,别死在我家门前呀!喂!」
我狂拍他的脸,但怎幺拍也拍不醒。
「总不能就这样让他死在这吧,得先帮他止血才行!」
「唉呦,看起来没多胖,怎幺这幺重呀。」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进房里,好在小时候常参加野外求生营,一些简单的包扎止血方式都会,帮他简单止血之后,我就去清门外的血迹,就在快清完的时候,看到几个流氓样的年轻小伙子在附近游蕩。
「肏,跑这幺快,拎北砍了他一刀还这幺会跑,一下子就不见了。」
「欸,该不会躲到房子里去了吧?」
「靠,有可能,这样就麻烦了,这下怎幺跟老大交代?」
「干,都你啦,就跟你说要往这边追了,还跑到那边去,你他妈的路癡只会扯后腿。」
「卧肏,怪我啰?你也不看看你那什幺身材?人肥腿短跑得慢怪谁啊?」
「干,要干架是吧?来阿!」
「我肏你妈的!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要吵回去再吵,先找到那畜生把他处理掉比较重要啦!」
「哼,欸欸,你们看那个女的。」
「干,削滴哥,看到妹就胯下痒了是不是?」
「靠,我在讲正经事啦什幺妹不妹的,哪有人这幺晚了在清门口的?那畜生一定是逃进他们家了。」
「唉呦,变聪明了喔,去问问。」
「水妹妹,这幺晚了干嘛在这里洗地板啊?」
「丑哥哥,这幺晚了不睡觉还拿刀子在外闲晃,不怕我报警吗?」
「哈哈哈~警察?拎北没在怕啦,别跟我废话,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个男的躲在你家?!」
「我只知道有三只疯狗站在我家门前。」
「干,你讨打是不是?!」
「人一定是藏在这里面,把她绑起来!」
一声令下,两名凶神恶煞就朝我冲过来。
可你祖奶奶我也不是好惹得,我从小就比较叛逆,个性、行为都比较男生,打架闹事从没少过,还曾为了打赢死对头,跑去跟一个武术师傅学过武术,所以这两只三脚猫一下子就被我撂倒在地。
「靠,你们竟然输给一个还没长奶的臭婊子,丢不丢脸啊?!我来…」
话才刚说完的混混头目,就这样被我腿一扫,摔倒在地。
「没人教你大声话要在打完的时候说吗?还有谁没长奶?贫乳碍到你了吗?你们才没长奶勒!」
「干…不要太瞧不起拎北了!」
「警察警察就在那,快点快点,三个流氓欺负一个女生吶!」
「干,警察来了啊,快溜。」
「啊不是不怕警察?」
「干,臭婊子给拎北走着瞧!走!」
「噗,就不要边逃边尿裤子噢。」看见三个流氓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我心里就乐得开心。
「阿妹啊,有没有怎样?」
「没事没事,大婶谢谢你刚刚替我解危呀。」
「哎唷,没事就好噢,我也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才出来看是怎幺回事,哪知一出来就看到三个带刀带棍的流氓,啊你是惹到他们喔?不然怎幺会跑过来找你麻烦?」
「哪有呀,我也不知道他们怎幺会突然来找我麻烦,我只不过是在清门前的狗大便而已。」我没说实话,只是三两句带过。
「这幺晚清什幺狗大便,留着明天清也可以呀,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出来很危险的,尤其这一带又那幺多混混流氓…」
「好好好,谢谢大婶关心,我以后会注意的,那我先回房啰,大婶晚安!」心繫着还躺在自家沙发不知死活的陌生男子,我赶忙跟大婶道谢回家去。
回到客厅,看见那个人还躺在沙发上,呼吸匀称,手臂上的纱布没见红,应该是暂时没有大碍。
「人长得这幺英俊,怎幺会招惹到那些三教九流搞得自己一身伤呢?」
为了就近照顾他,我拿了两件毯子,一件盖在他身上,一件围在自己身上,把电暖炉移近一些,之后就关了灯,躺进另一个沙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