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韩少怿他们在哪里?」锐利的刀锋抵着江时蔚的下颔,巧苓沉声道。
──时机还未到,她还不能行动!
江时蔚在心中倒抽一口气,她如果不说,这刀子势必会不留情地划破她的肌肤。
心中虽慌,但她仍想守护郁霏他们!
她心中的秤子很明显地倒向郁霏那,她微瞇眼,「我不可能会说的。」
这就是她的答案。
无论Beaster打算怎幺对付她,她都不会妥协让步。
「是吗……」巧苓露出邪佞的笑容,刀子精準地刺入她的肩。
「痛──」江时蔚惨叫出声,果然够狠,知道要从她的弱点下手。
她的肩上有一抹明显的痕迹,那是巧苓趁她猛捶严倾冽时出手的。
伤口上再覆上一层伤,疼痛指数爆表。
「呵呵,我记得妳的脚和腰还有背部有枪伤,如果再补一枪不知道效果如何?」巧苓甩掉手中的刀子,俐落地从口袋掏出一支枪,瞄準她的腰际。
「妳……」江时蔚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巧苓,「就算妳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但是杀了妳谁来拿傅郁霏的药?」巧苓知道江时蔚之所以会槓上他们的原因,全是为了要帮傅郁霏拿到解药。
「裴少清。」
「裴少清……」倏地,巧苓睁大双眼,「他不只带走了蓟陌烟还带走了解药?」
「正是。」
「该死的──」巧苓忿恨道,脚不停地踹向地板,「亏我那幺相信他,结果他竟然背叛了我们!」
昨日一早Master说要找江时蔚,所以巧苓特地到裴少清的房间找他们,结果房里只剩江时蔚一人。
当时她想说裴少清可能留在别馆监督蓟陌烟,便不甚去追究。
直到深夜Master要找裴少清时,她才告诉Master所有的事,既而得知他们被裴少清给骗了。
一气之下,Master立刻派人找寻裴少清。
「该死的?该死的是你们吧,残害无数人的性命。」江时蔚讥讽,还敢说小清?最该死的就是Beaster那些拿别人性命开完笑的人。
「妳都不怕死的吗?敢在这种情况说出激怒我的话。」巧苓冷着脸,显然已经被她的话语所牵动,十分愤怒,紧握枪枝準备狠狠地在她身上凿几个洞。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就算妳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也就是我不、怕、死。」江时蔚硬是加深了后三字的语气。
「妳──」巧苓扣下板机,结果……竟然什幺事也没发生。
巧苓顿了顿,胸中的怒火愈来愈旺,「妳在枪上动了手脚?」
「我哪敢?那是小清用的。」江时蔚淡然地道。
「裴少清,可是他从未动过枪。」
「没动过又怎样?」江时蔚眉一挑,小清的枪技也很厉害的,只是Beaster不知道罢了。
──时机差不多了!
「巧苓形势逆转了。」江时蔚鬆开缠绕在她手中的绳子,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裤袋掏出一把枪。
「妳怎幺会……」
「妳是指解开绳结这件事吗?没什幺大不了的,我有事先请教过小清,不过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们,老是用同一种绑法来绑缚敌人很快就会被反将一军的。」江时蔚嘴角微微勾起,又道:「例如我。」
「枪也是裴少清偷拿给妳的?」
「嗯。」多亏小清相助,不然她无法想像现在会是怎幺个惨样。
「哼,就算妳有枪又怎样?我刀法也是组织中数一数二的。」巧玲把枪砸向江时蔚的脸,后者眼明手快一把夺过巧苓扔来的枪枝。
「也要看妳的刀能不能胜过我子弹的速度。」
「妳的子弹?妳连枪都没拿过吧?」巧玲鄙夷地看着她,认为她只是拿着枪枝说大话,实则未曾向敌人开过枪。
「没拿过?很不巧我拿过好多次了,说不定还追得上妳提枪的次数呢。」语落,江时蔚精準地朝巧苓的脚踝开枪。
「江时蔚!妳竟敢趁我不注意开枪!」巧苓一跛地跌坐在地,抓起方才甩落的刀子狠狠地射向她。
「这种战术不是你们Beaster最擅长的吗?」江时蔚提枪射下朝她飞来的刀子。
匡啷──
刀子应声落在江时蔚的附近,而巧苓的眼睛则是睁得愈来愈大。
「很意外吧,虽然我的枪技不如妳,但至少也在一个水平之上。」江时蔚蹲在地上,和巧苓平视,然后砰砰砰地射中巧苓的双手和腰部。
同时江时蔚也为自己的心软感到懊恼,她无法射向巧苓的太阳穴或是心脏。
明明她向小清放大话说要歼灭Beaster,结果……
她没有办法狠下心杀了他们。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地选择了另一条路──她会弄昏Beaster所有的人,找出他们犯法的证据,移送法办,让他们吃一辈子的牢饭,不再出来残害人民。
看见巧苓不甘地痛晕过去后,江时蔚把她拖到了角落,然后綑绑在柱子上。
再来是严倾冽、杰成还有倪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