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直以来,完全搞不懂自己的意义为何,没有任何人能够告诉自己,自己到底是谁,如果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话,或许父母会回答自己,如果有朋友的话,也许朋友也要帮助我找到答案,但很可惜的是,这两者我都不具有。
感觉不到任何意义,暧昧的享受这世界上的一切,这就是做为我,被赋予路克这个名字,目前唯一有实际感受的自我,就像是观望着什幺一样,明明什幺也不清楚,但是,被强迫观望着这个世界了。
--安静的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人,空蕩的平静,连自己缓慢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人了,那幺今天在学校的行程又结束了,我的眼前只有座位与无字的黑板,我站起身,肩起背包。
该回去了,在这里待着已经没有事情做了,收拾着文具、笔记本,塞入腰间的背包,拉上拉鍊推回后背,平静的呼吸,每日、每日的,没有任何视线是朝向我的结束了,不管我怎幺观望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回望着我。
中学五年生,十七岁,是接近离开社会基础环节的人了,照理来说是最应该与人交流的时间,却没办法做到,与其说是没办法做到,不如说是被所有人所无视、甚至是到了厌恶的程度,这种状态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
如果知道答案了话或许就会释怀了,很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这幺聪明能够知道这种事情,没伤害、欺负、甚至连交流都没有开始就被人所厌恶,这种状况是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理解的,或许吧?
校门,黄昏,晕色的天空,映照在金稻上的橙色光辉,暧昧不清的--毫无实感。
「路克,你在这里发呆做什幺?」是谁?
「嗯?啊!」回头一望,愣了一下:「是安雅吗?」
「嗯?不然我会是谁?」安雅轻轻的拨弄着金色的长髮。
「不知道,没什幺,安雅还没要回去吗?」我看着眼前的人问着。
「正要回去,你不一起走吗?」安雅歪着头,直直地望着我。
青梅竹马,金髮的混血儿,安雅,有着美丽直挺的五官,碧色的眼眸,要说不满的话,只有这个人是个男性;儘管如此,我还是习惯用青梅竹马形容安雅。
「嗯,走吧。」
儘管如此,我仍不知道为何我无法马上认出我所熟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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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蠢货应该必备什幺样的才能,我想就是像这样吧?咬着麵包冲到巷口被青梅竹马撞到之类的?
「痛--你搞什幺啊!唔--?!」
「--啊,没事吧?」红豆麵包从天上掉下砸在了安雅的脸上,虽然我的头也在痛,不过算是我活该吧。
我义务性的拉起了安雅,拿起了红豆麵包,咬了几口,反正都来不及了,我决定慢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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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走吧--殿下!」
「你跟我一起走!」
「闭嘴,殿下,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妳的谁了,快点走!」
「不、不要,我要你--」
握着长剑。
离别的时刻已到来。
侍卫一人独自面对着眼前所有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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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