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撕裂般地疼痛从花_被撕裂的疼痛让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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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1-06-24 20: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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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很多事情不只是表面上我们所看到的那样。

有多少?多到你完全数不清,加上脚指头也不够。

打个比方,你在全联门口看到一对男女,女生两手空空,一脸愉悦轻鬆的样子,而男生提着大包小包,汗流浃背。

你可能心想:「虽然男生比较有力气,但东西全都给男生拿也太夸张了。」

但事实上,男生体贴地婉拒女生帮忙的提议,他不希望女生太累,因为女生刚怀孕不久。

看着他们幸福的背影,你甚至没想到他们是走过多少风雨,忍受多少岁月的分离才有今天。

对他们来说,克服了重重的人生难关,好不容易可以彼此依靠着,终于开始灌溉属于自己家庭的幼苗。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但人不容易做到看清每个事实。

韵婕有一次问我,如果可以让一个人复活,但是只有一句话的时间,我会选择谁?会说甚幺话?

这个问题我想很久,还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只复活一个人。

她摇摇头,「不行喔!」

「这样很难选择耶,真的不行喔?」

「不行!快点,你要选择谁啊?」

其实我很想跟她说我的选择是妈妈,因为我很想念妈妈,不过我却选择爸爸。

「那你妈妈呢?你不是从小时候妈妈就不在了?」她问。

「因为,我对我爸有点愧疚……」

「喔。」她点点头,「那你想要说甚幺?」

「嗯,我应该会跟他说对不起吧。」

「对不起?」

「对,我想说对不起。」

「猴喔,你做了甚幺坏事齁,不然怎幺会想跟你爸道歉呢?」

「猴甚幺猴啦哈哈!」我笑了一笑,「我爸出车祸的那一天,我有在心里骂他赶快去死。」

她瞪大了双眼,「为什幺啊?」

「我那个时候认为,我爸并没有很尊重我妈,我妈去世之后他又带回一个女人回来,说那个女人可以照顾我,所以我就诅咒他赶快去死。」

「喔……」她点点头。

之后我又跟韵婕聊了其他关于我的事,像是国中偷骑机车差点被抓到、在操场跑给教官追等等之类的。

还有家里我称呼「阿姨」的妈妈。

「这样住在一起会觉得很奇怪吗?」她问。

「是蛮奇怪的,而且我几乎不会跟她说话。」

「那吃饭的时候呢,总会面对面吧?」她又问。

「我通常不会讲话。」

「这样喔……」

「怎幺?」

「你爸有说,要跟她结婚还是喜欢她想在一起甚幺的?」

「嗯……」我想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没有耶,他只有跟我说那个阿姨可以帮忙家里跟照顾我。」

「那你有想过你爸为什幺会带她回家?」

「这……我不知道……」

她笑笑地拍拍我的肩膀,「可能上辈子有过甚幺,所以这辈子就住在一起了。」

「蛤?」我不解地看着她。

「这可能就是缘分啊,你要好好珍惜呀。」

「妳这样讲有点牵强喔江小姐哈哈!」

「嘿!」她双手插着腰,「那你觉得要用甚幺形容呢?」

「嗯……」没想到她会反问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

「你看,你也没有想到吧!」她笃定地笑着。

到底是不是个断不开的缘分我也不清楚,也没有继续跟韵婕辩论下去。

不过,我是该好好珍惜的,在我了解到那是无私的爱以后。

考完学期末冷飕飕的段考后,寒假开始了。

杰文说他想去垦丁,有温暖的阳光、有广阔的大海、有养眼的比基尼。

「现在去垦丁?」我怀疑地问。

「对啊,听说南部比较温暖。」他搓着手,对空中哈一口白气。

「你脑袋烧坏喔,那边只有冷冰冰的海水,穿很多的美女跟一个智障而已。」

「谁智障啊干!」

「谁答话就是在说谁啰。」

「哇!没好好教训你你当我是病猫啊!」

他从后方想用十字架固定法压制我,但我直接向后肘击他,打得他哇哇大叫。

「喔,你们好无聊喔!」韵婕看一眼我们说。

「哪有,杰文他才无聊,他说他想去垦丁看比基尼。」

「那你有要去吗?」她问。

「当然没有,谁要陪这个白癡去垦丁啊!」

「是因为没有比基尼才不去的吧!」韵婕笑嘻嘻地说。

「我才不像他咧。」

「那真可惜,我还想听两个笨蛋从垦丁回来跟我讲垦丁有多好玩呢!」

「要不要去看看啊?」杰文又问一次。

「回家过年啦蠢蛋!」我往他的头用力巴下去。

寒假,就是等着过年。

我背起背包,在过年的前一个礼拜就买好火车票回去外婆家。

还好我的亲戚们对我都很好,不会像网路上有的文章上讲的,讲话刻薄态度傲慢,行为举止又跩到一个不行,好像我们还没出生就已经欠了他们几十万不还一样。

「我看他,应该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嘛是啦,我们刘家的人……」

电视上演的八点档几乎千篇一律,为了企业争夺董事位、总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等等。

不过很多岁数高龄的人都还蛮喜欢这种洒狗血的剧情,我阿嬷也不例外。

过年的话,通常是吃吃喝喝,所以我又称作「身材养胖计画假期」。

你只要过年后秤一下体重就会发现增加的必定大于代谢的。

如果增加的等于代谢的,恭喜你,你体重保持不变,是个懂得节制的人。

如果增加的小于代谢,那你可能要看个医生,或是东西不乾净。

对于这种人你只要装作很罪恶地说会越吃越胖,另一方面分享你刚刚又吃了甚幺好料的。

「天哪,我已经拉了两天了,你还跟我说你今天吃的很饱很爽,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杰文传了一段讯息,告诉我他正过着喝白粥的可怜过年。

于是我一口气传了五张表情很白烂的贴图给他,他已读不回。

当我打算再找其他更白烂的贴图传给杰文时,大伯也走到阳台,「跟朋友聊天啊?」

「对啊。」

他拿出一根菸,犹豫一下又收回去。

「本来想抽个菸,不过算了,怕你吸到二手菸。」他笑笑地说,「最近过得还可以吗?」他问。

「哦,还算OK啦。」

「唉,以前我和你爸爸最期待的就是过年。那时候我经常和他在这里聊天聊到三更半夜不睡觉。」

我点点头。

「俊德啊,你对跟你住在一起的阿姨有甚幺想法?」

「嗯……」

「没关係,你直接讲吧。」

「我觉得,不需要……」我把头转向阳台外,心里万分複杂。

「你说你不需要,我想,这应该算是正常的。」

「……」

「你爸爸,很爱你啊。」

我没说话,我猜他大概要说跟爸爸有关的事。

「你爸爸会让阿姨来照顾你是有源由的,不过并不是你爸爸喜欢阿姨才让她进来的。」

「那,到底是?」

他拍拍我的肩膀,「这要从你妈妈还在的时候说起……」

所以,不是我所看到表面那样吗?爸爸。

~~~并不是表面上我们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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