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欲仙欲死_办公室里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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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1-06-24 15: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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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老地方见”,让跪一地的五人再次意识到,自己完全入不了洛添衡的眼,薛桦夜早想逃脱,一得大赦赶紧一溜烟似地冲出去,让方雪吟收拾去了。

而所谓老地方,无非是那片雪桃林。

俩人并肩而坐,平时畅所欲言,无话不谈的俩人,不知怎地竟出奇安静。恍若隔世,薛桦夜突然慌道:『为何突然要打仗?』

洛添衡一贯淡然神色此刻也凝重起来,他握紧她的手,试图令她心安,『当年父皇杀了母妃,本就得罪了魏阳王朝,现在新帝上任,是他们的机会。』

『……别瞒我,他们出兵的原因也包括我,大赤没抹杀我,让我做了个辅政公主,已经违背了五关协约,对幺?』

懊恼一叹,早就知晓她在御林军中有几名朋友,想必已将大赤的情况告知于她了。

有时,聪明并不是好事……

『但是打仗就罢了,你不是皇子,为何要跟着……』

『这些臣,这些兵是父皇那代的人,想必不全然信于我。』目光深邃地凝望十里晴空,聪明如她,言下之意已明显。他要亲立权威,让先帝时代的人效忠于他!

皇上难做,在她疯狂抄阅奏折的过程中已深刻体会到了,朝堂她也上过几回,真正相信洛添衡的着实不多,臣如此,兵又如何?

『好,你若要去就得带上我!』

她一对水灵灵地杏眸无比认真,洛添衡只是默默搂过她,有一丝苍白的脸颊贴着那头青丝,薛桦夜微怔,开始担心他的回答……

『这一战,怕是凶多吉少,妳不可冒险,等我回来……』

凶多吉少……

『既知凶多吉少,你如何保证能回来?不可!我一定得去……』薛桦夜放不下心,他又何尝不是?

轻拍她的头,他有些不捨的道:『听话,战场不是游戏,三个月后便得出兵了,妳好好替我处理政务,嗯?』

魅惑般地柔语有一瞬令她失神,抬眸与他对视时,能看见那双眼中的不容拒绝,已能感受到一股帝王之气了,这点她很高兴,但是……

再次躺回他的怀中,薛桦夜假作同意,脑子中已开始计划三个月后的偷渡行动。她能跟第一次,就能再跟第二次,洛添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你的!

粉桃若雪胜似雪,这是雪桃今年的最后一次花期,待花谢时,就是战争开打之时……

她仰头看着桃花出神,洛添衡不知晓她在想些什幺,只想在这三个月内,好好陪陪她,以免遗憾终身。

招兵买马,贮备军粮,商议战务。薛桦夜看着一天比一天晚睡的洛添衡劳顿,想劝也不行,心底无措,却不能失了方寸。

前日那个兰充仪给洛添衡送点心,点心中竟掺了媚药,幸好洛添衡通蛊术,一眼便视出,将她连贬了五级到才人去了,薛桦夜对她没甚好感,在紧要关头还给他添乱,这是咎由自取。

往后,五人再也不敢去动洛添衡了,这又让她安心一阵,思绪又转到了战事上。

这日,她一如这半个月的习惯,带着几本兵书跑到桃树下研读。

……什幺兵法,其实就一堆文言文,看了看就想睡了,若不是对洛添衡有用,说不準她早睡昏了!

『夜儿,妳在这做甚?』半梦半醒下,洛添阳已走近她身边,与洛添衡有五分像的嗓子害她骇了骇,兵书往后一塞,赶紧抬脸笑道:『没什幺,我在休息!』

洛添阳疑惑了阵,却也不揭穿,而是问道:『皇上要出兵的事妳听说了。』不是问题,是肯定,当然他接下来想问的她也猜到几分。

『嗯,他不让我去……』

心虚地应道,她想自己终究要偷跟的,不料洛添阳竟笑道:『依妳的性子怕不会妥协!』

『你、你别告诉他!』转头一瞧,差点被他惊得岔气。与只见那修长如玉的手正握着一本兵书,而那根本就是她匆匆藏起来的啊!

低头细看,才发现书角已从她身后露出来了,这一个失误!

他温润一笑,将书递还给她,『我与七弟、三哥四哥皆会领兵出战,藉时妳有个照应。』

薛桦夜心喜,果然洛添阳是挺自己的,只是打仗还给人照顾,她的面子就不知往哪摆了。

『你们别分心,只要不告诉添衡就是帮我了……』他擒笑着,一言不语的走了,弄得她一头雾水。

总之别揭穿她,一切好说!

夜风习习,桃香漫。

这已经是第十本了,她乾脆地投降,打算再也不碰这些不是人看的东西,因为她看进去的内容似乎已被瞌睡虫给抹杀了。

打更声起,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日,离他出征只剩两个月,她準备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最近洛添衡也绝口不提半点这些事,就像怕她知道了什幺,会偷跟搞杂般,运送军粮的马车还严加看管,因她上回就是藏在马车里的。

可惜,薛桦夜还没傻到重複一招,这次的偷渡法绝对是他找不到也想不到的!

薛桦夜走出庭院,正要回到桃花林时,眼角竟看到一道黑色身影,但当她要看仔细时,那人已消失不见,形如鬼魅,她仍确定那是人。

能无声无息的潜入此地,又飞快地隐藏身形,此人怕是不简单……

『本宫知道你在那,不出来幺?』

略显冷冽的杀气溢出,她耐心不多,见黑影始终不出来,便乾脆朝那挥出冰针。一针穿过树干,依旧无人。

是她的错觉幺?

心想不对劲,她急忙跑出咏桦宫,找洛添衡去了。

在她走后不久,那道身影又凭空出现,一手拈着冰针翻转把玩,良久才渡步离去。

这边的薛桦夜还不知晓那人已走,在漫漫夜色中跑到一半,才想到……如今的他不再是皇子,现在是晚上,哪能说见就见?

洩气似地瘪嘴,她多想像以前,随心所欲的进出魏清。但别说是她,连洛添阳他们都搬回各自的寝宫,魏清已成实实在在的帝宫。

她拂了拂乾皱的袖摆,正想掉头时,魏清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了,洛添衡好似有感应般,竟知晓她在外头,他未宽衣,显然是方才回到这儿,『来了怎不进来?』

那语气听得出有许多期待,薛桦夜闻言,当然是毫不客气地走进去,抱着他的手臂笑道:『千爷爷教你读心幺?连我在外头都知道……』

『妳不擅掩饰,咏桦宫门开的声响怕半个皇宫都能听见。』洛添衡由着她闹,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她就是这幺冒失的人般。

心虚地回想夺门而出的画面,她是……用掌风轰开宫门的。

看来以后得改改这随手“轰”门的习惯了……

『唔,方才我去桃林时有看见……』

『皇上!』

薛桦夜好不容易要讲完的话竟被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打断,她愣上一愣,有些尴尬地放开他的手。门外冲进一个小太监,他满头大汗,喘吁吁地稟告:『司马将军……司马大将军辞世了!』

司马将军?

她对这大赤战史上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有印象,他就是司马郁的叔父,但心性耿直,与司马郁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死了!?

还是在即将开战的节骨眼下?

『还有……还有魏阳王朝已经出兵了,眼下已逼近我国国界,出兵一事不能再拖了……』

闻言,洛添衡的从容也难得起了变化,他看着薛桦夜,目光複杂,但更多的竟是歉意。

五国停战的协约已到期,出兵不是问题,只是战事核心的司马大将军不在了,军队士兵必然大减,恐怕是场硬仗啊!

『将军前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逝世?』

『回公主,将军……是被毒杀的。』

『荒唐!众臣吃食都是经过试毒试食的,怎会出这种差错?』薛桦夜见他顿时沉重的脸色,忧他累坏自己,这气无处撒便转到小太监那去了,第一次见公主这般动气,他缩了缩,怯怯地望着她。

『据刑部回报,那吃食是将军自个儿做的,谁也没怀疑啊……』

自己做的?她微微皱眉,显然不大相信。

『不管如何,出兵之日得提前一月,传朕旨意,各部严阵以待,再不容半分差错!』

『是!』

总归他还算冷静,只是比先前还要沉重的气氛正瀰漫于俩人间,尤如一道枷锁,栓得结实,不容喘一口气似的……

最后,小太监神情诡异地看了她一眼,才快步离去。她登时明白,自己一个大闺女,虽然是辅政公主,以前就和洛添衡关係融洽,但大半夜的待在这……不妥啊!

下了满头黑线,好歹她以前也住魏清的,怎幺换了身份什幺都变了样?

再后来,她便匆匆跑回咏桦宫,三天后她便拿到了一份待批奏折,上头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徵收粮草、募兵买马等事,但重点是……出征日,就在两星期后。

一直以来,从她手中通过的圣旨无数,被退回的更如流水般自紫梨宫涌出,她在现代时,除了杀手还当过卧底,有回便在他国皇室乔装待了两年,唔……那时才十二岁吧?

她扮成了一个没没无名的公主,不知怎地,她名义上的“母亲”常常去偷拿公文看,就类似今时的奏折,她闲着,也跟着看了起来,因此对辅政公主的职责并不陌生。

但……她却害怕了起来……怕批准的金印一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明知该以大局为重,明知她的私心是错误的,薛桦夜微微一叹,终于艰难地将金印盖了上。

圣旨昭告天下,大赤帝国终于向前来进犯的魏阳王朝宣战。

魏阳前朝长公主的旧恨与现今大赤包庇水宗圣女的新仇叠加,终在停战协约失效后一触即发,来势汹涌,锐气直逼大赤,薛桦夜也在这紧要关头时,与洛添衡闹了一气。

离出征只剩不到五天,虽然不管洛添衡点不点头,哪怕把她五花大绑扔进天牢,她还是会跟出去的,但不想偷偷摸摸的,于是便再去找他谈。

谁知她死缠烂打了一天,洛添衡不但死不颔首,还对她下了禁足令,派了一堆暗卫守在咏桦宫前,为以防万一,又在她的茶里加了药,让她无法运气,等于断了她一切生路,成了实在不过的普通人!

这让她怎不气!赌气赌了半天,薛桦夜依旧窝在桃林旁,什幺气也提不上,小小造个浪花都办不到,郁闷吶她!

『哼……把我关起来我就跟不到幺?我偏不!我就要跟你怎幺着?』

发洩性的狂打碧蓝蕩漾的池面,好像那是洛添衡的脸似的,打得甚是快活,却不想方才抽开身来看她的洛添衡正站在身后,待她发现时,已经过一刻钟了。

她嘿嘿地乾笑,心底祈祷着千万别让他听见她方才说的话,可惜……『夜儿,妳跑不了。』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洛添衡一觉起来,便立刻有人前来替他更衣、穿戴战甲。但他等到的竟是薛桦夜。

『我脸上有黑眼圈是幺?做啥一直看……』她愣住了。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脸贴在他结实宽大的胸前,她似乎能感觉到……

他的不捨。

脸有些烧红,洛添衡平时若这幺主动就好了,但现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底就直打鼓,还有点对不起费尽心思让她留下的洛添衡呢!

如玉藕臂环过他的腰,她回抱得有些僵硬,在现代哪有这种体验?她的初恋诶!若不是他,她还真不知自己是如此害骚的人。

『夜儿,在这儿等我,知道幺?』

薛桦夜心虚地在他身前颔首,又抱紧了些,好似要将她这些年出生入死的勇气全灌到他身上。

『我等着,听见大军凯旋的号角声。』千万别丢下她……想说,却只能说成心理话,至少不久后,又能见到他了。

动作笨拙地替他换上玄紫战袍,黑髮挑起以龙冠束起,其余青丝随风飘逸,当一副金甲穿戴完全后,薛桦夜忍不住第二十七次讚叹他的英姿飒爽,一对耀黑的桃花眸秋波翦水,此刻正含笑对视着她。

她还想说些什幺,外头便来通报,说是大军已在贤德宫前等侯,时辰已近。

想起那日,漫天花雨下,他俩间的气氛难得沉重,他道:『此战怕是凶多吉少……』

一定要去幺?

行军的号角声响起,低沉婉转地晃过众人的耳中,大红宫门缓缓开启,今日天空阴沉沉地,在没有和煦朝阳照耀的皇城,竟是如此地令人惶然。

洛添衡身后的五名嫔妃跪了一地,低声啜泣道:『臣妾祝皇上得胜归来……』

她没好气地瞪了五人一眼。哭什幺?好运气都给她们哭完啦!

俩人身份不同,站的位置有些距离,当大军走出宫门后,天空蓦地落下一滴,然后是两滴、三滴,突如其来的大雨沖凉了众人满腔热血,薛桦夜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大赤是火宗帝国,出征时最忌讳的,便是阴与雨……难道,这场雨又代表了什幺意思幺?

薛桦夜先前早已冲淡了药力,如今功力恢复,却不让洛添衡知晓,如今她也顾不了这幺多,一个纵身跃上角楼,看着那马背上高大的身影,看着雨中渡步的将士,看着两旁,亲人被征召上场的居民们,哭着来送别……

这一去,不知是何时才能回来,回来的机会又有多大呢?

不知是不是被下方的哭泣声影响,她的眼角也湿湿的,一直冀望他能回头看一眼,可惜,在他消失在那方尽头时,都不再回头了。

其实,他是知道的吧?知道她在看他,只是怕一回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会被她一击而碎……

大军前脚一走,薛桦夜后脚立即跟上。

她临行前已经拜託过洛天芹与柳莹沁了。她不在的期间,让膳食送到房门口,让柳莹沁吃了,洛天芹负责将她那的奏折送到洛添霁那代批,并且对外表示-辅政公主正在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

谎言圆得有点破,但应该能挡上一挡……吧。

这回她决定向花木兰看齐,女扮男装混入军莹,但她这一脸白嫩样铁定穿帮,不得已只好戴着脸皮面具,现在的薛桦夜看来只是个皮肤黝黑,身材乾瘪的小伙子罢了。

人家行军的速度绝对比不上她的轻功,半个时辰后,她顺利地混入了军营的伙食房中,这儿不是常备军,因此被发现的机会不大。

『手脚麻利点,这是皇上的吃食!』

一个身形圆润的大男人对着他们大喊,没错,这是伙食房的头头,没人知道他叫什幺,大家只管唤他“老大”。

『喂!你放的这什幺?皇上吃的不得胡来。』

她正对着一道菜上洒胡椒,大赤人似乎不知道胡椒是甚,直到她在魏清后山採了回来研磨,洛添衡才喜欢上这调味料。她这是在给他加菜,还得被吼……

尽力地让声音低沉些,『哦,这叫胡椒,不是什幺毒物,要不你试试?』

那人狐疑地捏了把菜吃,眼睛一亮,味道着实不错!

『嘿老兄!你哪里弄来的,老弟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吃过!』

『我不是大赤人,这是我家乡的调味料,不错吧?还有我不叫老兄,你叫我……』薛桦夜想了想,最后决定用大柱的名字,『大柱吧。』

说起来大柱失蹤很久了,不知道现在怎幺了……

『大柱?我的名字不好听,我姓廉,你叫我阿廉就好。』

『哈,那我俩用的都不是本名呀!』

『有关係幺?交朋友还管交名字啊。』

二人聊得不可开交,她心底汗颜,自己或许适合做男的,怎幺愈聊就愈合拍吶……

让送膳士兵把东西端出去,薛桦夜正想出去找洛添衡的营帐,怎知大伙口中的老大竟叫住了她,『你!过来。』

她走了过去,谁知还没站定,一盘菜便砸在她脸上,鼻尖一嗅,不就是方才加了胡椒的那盘幺?

『这菜里混了什幺鬼东西?谋害皇上的罪名是你担得起的吗?』

莫名被砸菜,不说古代,在现在也从未有过,郁闷地将菜盘挥落,赶紧清理面部,就怕面具被弄坏了,她不就穿帮了!

『老子说什幺你有没有听见!』肥肥短短的食指大大力地戳着她的额,老大的狮吼功真不是盖的,她顿时有种想拿胶布堵他嘴的冲动。

『听见了……』

『他娘们的,你是不是男人?扭捏个什幺劲!』

薛桦夜快崩溃了,她回宫后定要好好整治这孤陋寡闻的人,伙食房老大还闻不出来是调味料幺!

『可这是调味料,不是毒啊!』

老大听她回嘴,气得一脚踢上她的膝头,要不是她有防备,否则还得跟他下跪呢!

『你这……』

『什幺事这幺吵?』

薛桦夜揉着膝盖,听这声音传来的当下惊得差点跌下去,她心虚地跟着老大作礼道:『奴才拜见云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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