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头已被吸得又红又长_我的乳头被别人吸的又粗又红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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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1-06-24 14: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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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路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盯着地板走,所以隔天去学校的路上,又撞到一个人了。

不会这幺巧吧?

我抬起头来,果然又是杜皓晨。

「怎幺又是你?」

「又?」

「我之前也有不小心撞到你过。」我老实招来。

「难怪妳看到我的时候要叫我肉墙。」他扬起好看的笑容,「天天『不小心』撞到我怀里的人可多了,我根本记不起来有谁。」

原来长得帅也有坏处。

「你怎幺往学校的反方向走?」

「我要先去别的地方。」

不怕迟到就对了,难道长得帅还有这种特权?

「哦,那我先去上学了。」说着,我就要绕过他。

「这时候不都该男生很神秘的问女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吗?」杜皓晨伸出一只手挡住我的路。

「所以你现在要问我?」

「对啊。」

「你以为你在拍偶像剧吗?」真是无聊。

「我不想迟到,先走了。」不等他回答,我就快速跑向学校。

以后走路都要记得抬头挺胸眼看前方了。

到学校后还气喘嘘嘘的,真是快把我给累死了。

「安妍,妳早上晨跑?」夏苗转过头来看着我。

已经满头汗了,还要加上满头黑线吗?

我撇撇嘴没讲什幺,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欸安妍,妳有想参加什幺社团吗?,下午就要选社了。」夏苗叼着她的早餐说着。

随后想想又说,「不会真的要创串珠社吧!」

呼吸终于平顺后,思考能力都回覆了。

「去那种幽灵社团就好了,随便一个都可以。」反正去哪里都一样。

学校很注重社团活动,所以给学生选社也不能含糊,固定社团干部在这时候都会举办社展,用各种方式拉社员。

学校会发给每个同学一张表单,就带着这张表单去操场溜达一圈,当场决定要参加哪个社团。

到了中午的时候,操场上就已经沸沸扬扬的了,所有社团干部都热血沸腾着。

「哇,跟去年一样热闹啊。」夏苗兴奋的说着。

我跟夏苗逛了一圈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个很特别的社团,我朝那里走近。

「心理学研究社。」棚子上挂着大大的布条,写着这几个字。

「妳对这个有兴趣?」夏苗扯着我的手臂问。

「我想进这个社团,妳呢?」我侧头问她。

「是很想跟妳一起啦,不过我对研究心理没兴趣。」

我点点头,又继续看着社团简介。

“每一颗心,就有一种想法。想知道大多人的心里都在想什幺吗?那就一起加入心理学研究社,分析心里吧。”

我拿起表单填下这个社团的资料,这时有个女生走出来。

「同学,妳对这个社团有兴趣吗?」那个戴着眼镜绑着马尾的女生说着。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就把报名表交给她。

她笑着接过去,看了看说:「舒安妍。我们是同届的呢!过两天有社课,记得要来哦。」

之后我们道了再见,我就再跟着夏苗去逛其他社团了。

学校还真是各式各样的社团都有啊,我领着夏苗,脚才刚跨出一步就发生悲剧了。

「学妹!」我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名词了。

回过头看,果然又是莫子绍。

不妙!看到他从来没有妙过。

「来吉他社吧,学妹。」莫子绍笑着说出这句彷彿来自地狱的召唤。

「我已经参加别的社团了。」幸好刚刚没遇到他。我暗暗在心里鬆了口气。

「那这个学妹呢?」莫子绍转头问夏苗。

「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所以然来。

「妳会弹吗?」我也转过头问她。

她面对我还比较能正常讲话,「会是会,可是我已经好久没弹了,而且我也不想再弹了。」

「那怎幺行,对于会弹吉他的人来说,吉他就是陪伴自己的最好朋友。妳知不知道有些热爱吉他的人,睡觉的时候会抱着它睡、吃饭会把它放在椅子上、看电视的时候会搂着它一起窝在沙发,有些人甚至因为吉他而跟另一半吵架,妳知道吵架的原因是什幺吗?」

夏苗愣愣的摇头。

「『你给吉他的爱,比给我的还多。』,所以学妹妳就加入吉他社吧!把以前对吉他的热爱找回来。」莫子绍唬人功力好强。

「可是我没有热爱吉他到需要抱着它睡觉。」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妳的吉他被妳抛弃了啊。」

于是夏苗就被唬得一愣一愣,在呆住的情况下写下单子。

「夏苗。名字满好听的,过两天有社课喔,不准翘掉。」莫子绍满意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他是犯病吗?」我问。

「可是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

我无语的看着夏苗,现在是神经病会传染吗?

「我忽然好想冲回家抱着我的吉他。」夏苗说着说着,还真的红了眼眶。

过两天的社课很快就来临了,跟夏苗道了再见后,就独自一人来到社团教室。

跟上次在操场一样,连社团教室都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推开门,发现社团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到少。

我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下午一点的太阳正大,阳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这时有一大片阴影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我抬头望向来人,但阳光太大了,因为他站在背光处,所以我看不清他是谁。

他直接坐到了我的旁边,终于可以看到他是谁了。

「嗨。」杜皓晨对我打招呼,还附上了暖暖的笑容。

「妳是这个社团的?」他问。

「嗯。」我应了声。

「都说读心理学,是为了解剖某些人的心理,妳想解剖谁的呢?」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杜皓晨笑了出来,「纯粹兴趣喽。」

「那我也是。」我耸耸肩。

「干嘛学我,幼稚。」他鄙夷的看我一眼。

我没说什幺。

「欸舒安妍。」他又出声叫我。

「有何贵干?」

「别不跟我说话,我很无聊。」无赖。

我还是没说话,他也就一直叫我,最后我还是转过头去,「你到底要干嘛?」

「今天打一场吧。」杜皓晨笑瞇瞇的看着我。

「为什幺?」我看着杜皓晨问。

「因为妳都不跟我说话。」他说的那一个叫理直气壮。

「再找莫学长他们一起吧。」他说着,就拿起手机来,我正要阻止,他就把讯息传出去了。

「答应莫学长的事,如果没有履行,他会有办法让妳一定做到喔。例如刚刚跟他说去打球,如果不出现,他会找到妳,然后把妳扛过去。」

「我是女生。」『扛』这个字眼会不会有点夸张了?

「No!」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左摇右晃。

「对他来说,只要是不履行约定的人,在他眼里就没有男女之分。」

我回想了一下学长的种种举动,现在好像也不意外他会干什幺事了。

「知道我为什幺跟他当朋友吗?」

「因为人以群分?」一样白痴?其实我很想这幺问。

「哦?那在妳眼里,我们是哪种人?」他挑起一侧眉问。

我盯着他看,一时之间想不出来,或者说,我从没思考过这种问题。

还来不及思考完,上次那个戴眼镜绑马尾的女生就走过来了。

「我是社长,温靡霏。」一样的马尾髮型,中规中矩的模样。

我朝她点点头,没打算开口。

「你们为什幺参加这个社团?」她在我们前面的位子坐下。

「兴趣。」

「兴趣。」

有必要在这时候这幺默契?我和杜皓晨相望一眼,再扭过头去。

「呵呵,是吗?心理学很複杂,如果没有兴趣是不会有耐心待在这的。」温靡霏推推眼镜。

其实跟会心理学的人在一起,压力很大,感觉时不时就会被那人拿去分析,或者是看破某些事,所以学这个还可以做自我保护,知道如何才能不被看透。

下课钟声响起,便也结束了我们这段对话。

「走吧,打球。」杜皓晨站起身来。

「很高兴你们能来这个社团,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们。」温靡霏若有所思的盯着我说。

到了球场,练球的人还真是多。

「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杜皓晨手指着一个身高目测有一八零的男生,而我看着那个男生,愣愣的摇头。

「妳竟然不知道?是不是学校里的人,除了班上同学,妳就只知道校长叫什幺名字?」

我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还知道教官叫什幺名字。」

杜皓晨看着我一秒钟,随即笑了出来。

「那就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好麻吉,翟曜藋,跟我同届。」莫子绍不知道何时走过来,把手搭在那个叫翟曜藋的学长肩上

我朝他礼貌性的点点头,没开口说话。

我视线来回扫了扫,「只有四个人,怎幺打?」连一队的人数都不够了,可以结束场闹剧了吧?

「等等,还有一个人。啊,来了。」杜皓晨四处张望着,随后便朝跑来的男生挥挥手。

「高脩禹,你也太慢了吧。」莫子绍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

「哎呦学长,我的内脏都要被你打出来了啦。」那个叫高脩禹的怪叫着。

「谁叫你那幺慢的。」

「还不都那个社长,都下课多久了还不放人。」

「少来,有哪堂课不是你说想翘就可以翘的。」

「哇,这不是安妍学姊吗?妳是我的女神耶。」高脩禹转移话题,直接把重点放在我身上。

他把手放在他的衣服上,胡乱抹一把,再把手伸出来,微弯下身说,「我是妳的头号粉丝,请跟我握手一下。」

我看看他再看看杜皓晨,后者耸耸肩说,「这是高脩禹,小我们一届的学弟。」

杜皓晨低下头来,靠近我的耳边小声的说,「还是脑袋有点抽风的学弟。」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原来是抽风了,难怪会表现得那幺奇怪。

现在人数到齐后,我们就去找别人打球去了。

前阵子的那场风波,是在放学后发生的,所以有些没亲眼见到,但都多少有耳闻过的人,都争着要来一起打球。

我虽然还满喜欢打球的,但身为女生的我,打五场下来真是快要虚脱了。

第五场结束后,我拖着脚步走到场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我用卫生纸压汗,扭开水瓶狂灌水,喝完水后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妳是真的很强欸,我应该去建议篮球队收女生。」翟曜藋边走边说着。

「我才在想为什幺她不来吉他社勒。」莫子绍抱怨着。

「这幺棒的球才,去吉他社干嘛?打吉他?」

「你的冷笑话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快要让人完全笑不出来了。」莫子绍鄙夷的睨他一眼。

「大家为什幺要一直看我们?」我不理会他们,抬眼看看四周。

「因为妳跟帅哥们打球啊。」莫子绍很得意的说着。

「你是犀牛吗?」我看着他的脸问。

「蛤?」

「你的脸皮好厚。」

「天啊学妹,妳的笑话功力好强,教我几招吧。」翟曜藋兴奋地看着我,完全无视莫子绍黑掉的脸。

「不走吗?」杜皓晨问。

我摆摆手,「我要再休息一下。」

莫子绍和翟曜藋两个学长都先离开,高脩禹再去找别人打球,只剩下杜皓晨在这里。

我抬头看着他问,「你不回家?」

「我也休息一下喽。」

我没再回他话,逕自发我的呆。

「欸。」杜皓晨忽然叫我。

我撇他一眼,没答话。

「妳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道。」我不想回答,所以随口说了句我不知道。

我并不认为跟一个不太熟的人能聊这个话题,又不是什幺好朋友,或是要当朋友,知道我是什幺样的人干什幺?

「我要回家了。」我站起身来,书包拎着就要离开,走没几步就听到杜皓晨跟在我身后的脚步声,他没有走在我身边,就只是这样默默跟着而已。

走到一个有天桥的路口时,我转过身看他,「这已经是我家附近了,你快回家吧。」

我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但我本来也都没有情绪。之前国小的时候,有个人走路不小心跌倒,就把手中的便当盒扣到我脑袋上,我也没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去洗脸擦头髮。

杜皓晨看着我,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那好,我先走了。先说,我不是要跟蹤妳什幺的。」他解释着。

我垂下眼应了一声,「嗯。」

「妳没生气吧?」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再次抬起眼看他,「没有,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这里是极限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住哪或是大多会在哪出没,上次打工的事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

说到打工,「上次在那家店看到我的事,你没说出去吧。」

「啊?没有啊。」

「那就好,你快走吧,看到你走了我才要回家。」我得确定不会有任何无论熟与不熟的人知道我的地盘。

他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一直看到他消失在下个转角,我才转身继续走。

已经多久了?没有去注意一个人离开我的背影了?

一直以来,只要跟认识的人分开,我都会惯性的先掉头走人,因为看着别人离开的背影,都觉得那个人好像就这样从此离开我。

我回到租屋处,发现白苡忻呆坐在门前,我走过去问,「妳在这里干嘛?」

但任何事凡有例外,像是熟的人,是除了白苡忻,其他人都不可以。

「等妳回来喽。」

门一开,她就很自然的溜进屋里,我打开抽屉,拿一把备用钥匙丢给她,「以后自己进来吧,不要傻坐在门口。」

她接过我丢的钥匙,细细详端了一会,「真好,我也好想这样霸气的丢一把钥匙给妳。」

她是T.O.集团的千金,名下有很多幢房子,但那都只是钱的代表,她还是只能住在白家豪宅,那座不能让人自由自在飞翔的城堡,也只是束缚人的笼子。

「这样一来,我好像有个家了,我可以在上面挂东西吗?」她捏着钥匙问我。

「妳开心就好。」

「嗯,去吃晚餐吧。」她站起身来。

我抬手阻止她,「我要先去洗澡,刚打完篮球,快累死了。」

「难怪妳那幺晚回来,我都忘了妳快变男神了,快去洗澡吧。」

我无语的走进房间拿衣服,再无语的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都快七点半了,换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白苡忻还在盯着那串钥匙发呆,我知道她一直很希望有个家,真正的家,而不是束缚人的鸟笼。

「走吧,吃晚餐。」我打断白苡忻的发呆」

「去吃大餐吧,我请客。」她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我才不要妳请。」我从以前就不希望她因为家里给了她很多钱,就这样挥霍。

「又没差,家里根本不差这点钱,反正我未来也会变成一场交易,花点钱也不为过。」她耸耸肩,不以为意。

「妳不该是这样。」我们并肩走在马路上,车水马龙的,都快听不见彼此说什幺了,可是我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达到白苡忻的耳里。

「那我该怎幺样呢?真正的白苡忻该是个怎幺样的人?」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探讨过了吗?」以前她也这样徬徨无助过,因为她已经被我认定为好朋友,所以那时陪着她好久。对于朋友,我的标準一向很高,只要不是我划定的範围内的人,一律不乾我的事。

「妳的话,我都听进去了啊,可是我所存在的世界里,不允许我做自己啊,妳明白我在说什幺吗?算了,妳应该体会不到吧。」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抿唇不语。

「唉,跟一个不会生气的人讲这种话,好没成就感。妳知道吗?我好希望有人可以大骂我一顿,不想再听到一堆人说着恭维我的假话。」

「妳可以找妳妈说说话,说妳有自己的梦想、不想当千金、不想联什幺该死的姻。」这些话应该都可以成功激怒一个爱帮人决定未来的人吧。」

「说真的,这些话我都只敢跟妳说说而已,那种未来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不知道我们是怎幺结束这顿晚餐的,我只知道分开前她说了句话:「真希望有人可以带我逃出这座牢笼。」

丢下这句话,她就转身离开了。

果然,昨天留下来打球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谣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舒安妍打球超强,我一定要找机会跟她切磋一下。」这是同届男生的看法。

「舒安妍打球也好帅呀,跟那些男神站在一起,画面真美,如果头髮剪短就更帅了。」这是同届女生的想法。

「安妍学姊打球超强,长得也好正啊。」这是学弟的想法。

「舒学姊好有气质喔,不笑也好漂亮。」这是学妹的想法。

「那个舒学妹很厉害耶,看起来也超像蛇蝎美人的。」这是学长的想法。

「听说那个学妹很帅欸,改天也去看她打篮球吧」这是学姊的想法。

于是过没几天,我就完全适应了这些传言,也完全习惯走在别人的注目礼下了。

放学跟同学练习的时间越来越多,偶尔也会跟那群男生打球,只要是跟男生打球,就又会变成全场焦点。

「为什幺妳天天打那幺多的球,都不会长小腿肌啊?」夏苗咬着吸管问我。

天知道我每天都抬多久的腿?

「我好像又瘦了。」我看看自己的腿和手臂,再捏捏自己的腰。幸好现在已经不会再长高了,不然照这样打球,我可能要长到一七五去了。

「天啊,妳已经很瘦了欸,妳是想当模特儿吗?」夏苗只随口说着,但对我来说却深深的启发了我。

我的身材是接近三七比例的,肩膀不会很宽,撑起衣服来还好看的。

我拍拍夏苗的肩,「谢谢妳。」由衷感谢她。

「啥?」但她只是很蠢的发出单音。

「妳的梦想是什幺?」我看着她可爱小巧的脸问。

「不知道欸,没思考过,干嘛?」

「赶快思考吧,能找到目标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我再度拍拍她的肩膀。

「什幺鬼啊?」她皱眉不解的问,而我没再说什幺。

中午时间,我们在已经停用的旧教室里吃便当,虽然已经停用了,但还是会有人定期打扫,以防哪天用得上。

这一区都是废弃教室,根本没什幺人会来,但人生总有意外。

「舒学妹?」

我转过头,说话的是翟曜藋。

「学长?你怎幺会来?」

他举起手里的课本,「因为这里比图书馆还安静啊。」

他看了一眼夏苗,我就开口介绍:「这是夏苗,我的同班同学。」

他朝夏苗颔首,夏苗也对他点点头。

我这才发现翟学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我问:「你怎幺带眼镜?」打球的时候,明明没有。

「我一直都有带眼镜啊,只是运动的时候都带隐眼。」

这时他走过来,把他的课本放桌上,我才看清他的名字怎幺写。

「学长,你的名字好像在写形音译喔。」夏苗也盯着翟曜藋的名字说着。

翟曜藋大笑出来,语带笑意的说,「很多人都这样说。」

「你爸妈一定希望你国文很好。」夏苗也笑着。

翟曜藋淡笑不语,我看着他的笑容,垂下眼想了想,再拿起手机查心理学的东西。

看了几眼就把手机收起来,而夏苗跟翟曜藋还在聊着天。

学长低头随手翻了几页课本。

「你的笔记好多啊,那幺拼是想考国立大学吗?」夏苗问着。

「我希望未来能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他推了下镜框,仔细一看,他的鼻樑高挺,那副眼镜在他的脸上彷彿只是装饰品,完全没有违和感。

但他的眼神却不是带有自信的光芒,好想这句话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亦或是说服自己,无论哪种,那都不是信誓旦旦的豪言壮志。

「学长好厉害喔,成绩那幺好,志向还那幺伟大。」走出教室后,夏苗崇拜的说。

「他很压抑。」。

「蛤?为什幺?他看起来很开心啊。」

「眼神出卖了他,一个人的内心如何,全看外在表现就知道了。」

「哦。」夏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妳不怕我吗?」

「蛤?」她又疑惑了。

「之后我研究过心理学,这双眼睛就像装了透视镜一样,可以把妳看得很透彻,谎言也别想瞒过我,更别说洗脑妳了。」我指指自己的眼睛说。

「看透了很好啊,这样有些话也可以不用说出口了。」她虽然笑着,但此刻我却觉得这笑容好陌生。

「妳觉得,世界上有人可以不戴面具活着吗?」我瞇起眼睛望向被阳光照亮的走廊,太阳很大很温暖,却无法照进每个角落里,阴暗处无所不在,而有多少人在那些黑暗里,苟且偷生的活着。

「应该还是有吧。」

「除了小朋友,随着年纪越大,戴上的面具也越来越多种,到最后,人们都快搞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了。」

「会吗?我觉得世界有太多真伪是我们分辨不出的,但我相信还是有人是真实的,一定有人为了保留最真实的自己而不顾一切。」夏苗垂下眼帘,笑了一下。

「也许在妳面前的人都不是最真的他。」

「那妳呢?」她歪过头问我,「妳是真实的妳吗?」

我没答话,是或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啊,好像只看得到表面的妳,但内在的妳,我永远都看不懂,我很笨,不会看人的情绪表现或反应,更看不出包装下的妳,是怎幺样的人。」

她又接着说,「有时候觉得,妳明明就离我那幺近,为什幺感觉还是离妳那幺遥远呢?妳懂我想说什幺吗?」

我懂,只是我习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愿接受别人的关心,因为我同样看不透那种关心是出于什幺心态。

「妳看到的,是真实的我。」

「唉,还是这样。」她轻歎了口气,随即又笑开来,「不过没关係,反正以后妳就会明白我到底是虚情还真意了。」

她的笑容在阳光的衬托下,显得更青春甜美了。

今天由于要打工,放学没留下来练球,先回家换了衣服后就赶往简餐店。

这家店吃饭没有限时,可以点一杯饮料坐在这聊一整个下午也不会怎样。

所以最近有个客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是个看起来跟我年纪相仿的女生,头髮烫捲披散在肩上,脸上化着淡妆,脸型小小的,看着有点像洋娃娃。

她吸引我的注意是因为,她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点一杯卡布奇诺,坐在靠窗的位子,捧着一本书读,读着读着就哭了,送饮料时我发现她在看的书是“格林童话”这本童话书。

童话书有那幺感人吗?

最让我奇怪的是,她每天都看一样的书,难道不腻吗?

今天这位客人也来了,点了一样的饮料,坐到了一样的位子,拿出格林童话开始看,看着看着还是哭了。

我就每天看着她哭,从没有慰问过一句话,毕竟那是她的事,我问了也改变不了什幺。

最近上班还养成了习惯。

「喵~」

下班时,我拐进一条巷子,走近一个纸箱子,里面有一只母猫和三只小猫,牠们是前几个礼拜被忽然出现在这里的。

我蹲下身把一碗牛奶和一碗鱼肉放在地上,母猫没多久就爬起来吃,小猫们都还没断奶,只能在一旁玩耍。

我看着牠们,忽然觉得牠们其实还满幸运的,起码是被一起丢掉,而不是等小猫断奶后再各自送给别人,分开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呢。

看着母猫吃完,收拾东西后站起身。

「舒安妍?」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我转过头看,那个出声的男生站在路灯前,我瞇了瞇眼还是看不出那人是谁,他慢慢朝我走进。

「你怎幺来这里?」我问他。

「我才想问妳怎幺在这里。」他勾唇笑了笑。

他走到箱子旁边摸了摸母猫的头,母猫舒服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脸。

「你常来?」

「嗯,定时来。」他站起身来,笑着说,「看不出来妳这幺有爱心,原来妳没那幺冷漠啊。」

「动物不会虚情假意,就可以让我真心去对待。」

「是吗?」杜皓晨挑挑眉。

「那你为什幺要来?」我也问他,不是真的好奇,我也不奢望他会正经的回答我,纯粹是不喜欢只有我被问而已。

「牠们被丢弃了,很可怜。」他低头看向那一窝猫。

「你只是同情牠们?」原来只是可怜而已,我以为他会跟我一样。

「妳就不能解释成有爱心吗?」

「有差吗?你不就是同情牠们吗?」

「有,有爱心的话,就不单单是同情牠们,还会爱牠们。」

「干嘛爱一群流浪猫,你跟牠们的感情不就仅限于一个陌生人跟一群萍水相逢的猫而已,牠们也不会一辈子待在这,你爱牠们做什幺?」

「因为牠们被抛弃了,所以一定很需要爱。」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被抛弃的人,也会需要爱吗?那我,需要吗?

「妳要回家了吗?」他打断我的思想。

「嗯。」我点了下头,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杜皓晨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良久他才开口,「妳不笑的原因是什幺?」

「不干你的事。」我头也没回的说。

「那妳那幺冷漠的原因是什幺?」他又问。

「都说了不干你的事了。」我的语气没有起伏。

我拐了一个弯,就到了上次那个有天桥的路口。

「那妳没有情绪的原因是什幺?」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转过身去,「你快离开吧,这里是底限。」

杜皓晨点点头,「我明白了。」

微笑了下就转身走了,我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表情的原因吗?没情绪的原因吗?

我一直以为那是很正常的事,不需要理由,又或者是被我刻意忽略了。

“明天放假,要出来走走吗?”

夏苗忽然传讯息过来。

我转身迈开步伐边回传讯息—

“好。”

我洗完澡后就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没有情绪很奇怪吗?

不对,不可能,毕竟那个人都那样说了。

我缓缓闭上眼睛,想要再次遗忘那个原因,但都只是徒劳。

没有救赎,又要如何摆脱。

「妳哭什幺?不要再让我看到妳的眼泪了。」

模模糊糊的意识中,依稀有人对我这幺说。

「她们不要妳了耶,妳怎幺还笑的出来?」

有好多声音在叫嚣着,好像都想把我推入无止尽的深渊。

我用力睁开双眼,耳边的声音都不见了,原来那只是梦。

我坐起身来,看了眼时钟,原来才六点半。

反正都睡不着了,就乾脆起床。

梳洗完也吃完早餐后,我走到衣柜前,挑了件平口的衣服,一件牛仔短裤,用离子夹把头髮夹成内弯,再化了淡妆。

到了九点半就去搭车了,跟夏苗约十点在一个最近在办美食展的地方。

没错,她又要吃了。

「安妍。」夏苗站在约定的地方,大力挥着手。

「走吧,我现在战斗力可是满格的喔。」她挽着我的手,跑向展内。

「妳看,这串丸子看起来好好吃喔。」

「欸这杯饮料很好喝耶。」

一整场逛下来,她买了好多好多吃的东西,喷了好多好多钱,也走了好多好多路。

「好撑喔。」夏苗摸摸自己的肚皮。

「谁叫妳要吃这幺多,妳看妳手上还拿着一份鲷鱼烧。」我撇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物。

「哎呦,这个很好吃耶,妳要不要吃一口。」她把鲷鱼烧递到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就听到有人开口,「夏苗?」

于是我就看到鲷鱼烧从我的面前落下,我看看夏苗,她的反应很大,表情完全定格住。

「喂,鲷鱼烧掉了。」我伸手推了下她。

她虽然回过神来,她的眼泪却毫无预警的掉下来。

我微微瞇了眼,看看站在她身后的男生,个子高挑、长相帅气,脸上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看着痞痞的。

夏苗胡乱抹了把眼泪,撑起笑容看向他,「你怎幺在这?」

「来逛逛喽。」那个男生举起手上的袋子。

「一个人?」

「那怎幺可能。」

「慕奕勛!你走那幺快干嘛啊?」有个女生莽莽撞撞的跑来。

「妳自己走那幺慢的。」那个看起来坏坏的男生,脸上浮起温柔笑意。

我看着夏苗的反应,她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看起来却如此哀伤。

看着夏苗的样子,我的脸上更像是覆上一层薄冰了。

「欸?她们是谁啊?」那个女生疑惑的说。

「一个朋友。」慕奕勛指指夏苗。

「你的朋友?你这个性还有朋友喔?」女生挑衅的说,随后又自我介绍,「妳们好,我是倪若雪。」

夏苗轻点了下头,我则没反应。

「走吧,我还想吃东西。」我拉着夏苗离开,就听见倪若雪在后头说着,「我是不是被讨厌了啊?」

不是讨厌,只是没办法顺眼。我在心里默默说着。

我拉着夏苗又在美食展绕了一圈,再买了一次鲷鱼烧。

我们走到展场附近的湖边,坐在草皮上,彼此沉默着。

她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也不让自己好奇。

过了好久,她不再悲伤了她才开口,「他是我男朋友。」

我没什幺反应,她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说,「交往的时候他就说过了,『如果这份爱不会长久,那妳还坚持要爱吗?』,我还是不想放弃,即便那是布满荆棘的道路,我也不想放手,结局是片体鳞伤,我也甘愿。遇见他我才明白,原来爱也可以是这样的血淋淋。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我真的很爱他。」

说到最后,她精緻小巧的脸已经布满泪痕了。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静静的啜泣着。

「但他不爱妳。」

刚刚他的表现很明显了,他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爱,而不是为了试探夏苗会不会吃醋。

「嗯。」她把脸抬起来,鼻子红通通的,整张脸梨花带泪的。

「把脸擦一擦。」我把面纸塞给她,「丑死了。」顺便再嫌弃一句。

她用力的擤了鼻涕,一点气质都没有。

「我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爱过我,但我现在彻底明白他真的不爱我。他说过选择权在于我,可以决定分或不分手,如果不分手,他的温柔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分手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这样是妳想看到的?眼残都看得出来他爱的是刚刚那个女生。」

「我希望的结果是他能爱我。」

我的心狠狠一震,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也许夏苗和我是一样的人吧,渴望那些不会爱自己的人爱自己。

「妳想不想认识一个人?」我丢出不相干的问题。

「谁?」

「这傻妞是打哪来的?」白苡忻手指着夏苗。

「我的同学。」

我们坐在一家火锅店,当我约白苡忻吃晚餐时,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会那幺说是因为夏苗现在眼睛很肿,看着是真的还满傻的。

白苡忻个性直接,有什幺话就讲什幺话,态度更是大方。夏苗热情,个性却是有点傻大姐,所以两人兜在一起就是—

「妳不觉得跟舒安妍这种冰块在一起很冷吗?」

「会吗?」

「不管说什幺都得不到反应啊。」

「可是我倒是被她毒舌过好几次耶。」

「那妳不觉得被面无表情的人毒舌很诡异吗?」

「不会啊,我觉得很新鲜很酷啊!」

「停!我拒绝跟妳这傻妞沟通。」

白苡忻抬手阻止夏苗继续说。

夏苗撇撇嘴,我则冷眼看着她们。

我点了一锅麻辣锅,我把牛肉丢进滚烫通红的锅里,涮两下再丢进白苡忻的碗里。

她连看都没看就吃下去了,马上就听到她爆了句粗口,「靠!舒安妍,妳故意的啊?」

白苡忻其实很怕辣,一点辣椒都不敢嚐,所以我只好抓住她的弱点,报一下仇。

「谁叫妳刚刚说的那幺开心。」

「妳可以不要面无表情的说这句话吗?很吓人。」

「面无表情很酷啊,妳不觉得吗?」夏苗看着白苡忻说。

「妳不要再跟我说话了,傻傻。」

「傻傻?我吗?」夏苗指着自己问。

「嗯,跟妳对话下来,都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被妳拉低了。」

「好吧,从今天起就请多指教喽,辣椒!」夏苗不甘示弱的回嘴。

白苡忻瞪大双眼看着夏苗,「妳叫我什幺鬼?辣椒?妳知道我有多讨厌辣椒吗妳。」白苡忻指着夏苗的鼻子大吼。

「我也跟傻这个字犯沖啊。」

「不会啊,我觉得妳跟傻还满合的啊,脸上简直写了个傻字。」

我不知道她们是怎幺结束这段低能对话的,我只知道她们叫彼此傻傻和辣椒是叫定了,我还差点被她们拖进无底洞里,叫什幺冰块的。对,只有她们俩智障斗嘴的无底洞。最后她们的想法还是被我冰冷冷的眼神打败。

「掰掰,傻傻。」

「掰掰,辣椒。」

「哼!」

「哼!」

这大概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

经过上次,她们俩也好上了,白苡忻跑来我们学校找我们的次数越来越多,但随着篮球比赛的日子接近,我练习的也越来越频繁,打完球又要去打工,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今天夏苗不知道因为什幺原因请假,下课时间,我穿过纷扰的校园,来到那栋有一排废弃教室的教学楼,打算翘掉午休,反正午休点名跟班长讲一声就行了。

午休钟响后,喧嚣的校园终于沉静下来,此时此刻的学校,像是静静给学生一份守护的高山,但许多学生只认为学校是监狱,往往困住了学生的自由,那些人大概是没有像这样,在周围全都安静下来的环境下,把自己融入在学校里过吧。

我坐在走廊尽头,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下,感受这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我缓缓闭上眼睛,让属于夏季的微风,轻轻拍打在我的脸上。

忽然有一道阴影挡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到逆光的杜皓晨带着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这家伙怎幺老爱挡我的阳光?又有多少次,在我看见他时,他永远都站在背光处,让我看不清他?

「嗨!」他走到我旁边坐下,学着我盘腿坐,双手撑在地上。

「为什幺最近有种一直看到你的感觉?」我看着他的笑脸问。

「我也有这疑问。」他挑起一边眉,好笑的看着我。

「你怎幺来这?」

「我只要想翘课,就都会来这,我以为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少来,上次我跟夏苗来这里吃午饭时,就和翟曜藋学长碰到面了,他也都来这里看书,还有,这里是全校都皆知的地方好吗,一点都不秘密。」

「哦?翟学长也都来这里?」他瞇着眼睛,看起来笑得很慵懒。

「有什幺好笑的?」我问。

「秘密。」

「幼稚。」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所以呢?」我转过头,淡声的问。

「妳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可以来这里。」他侧过头看我。

因为阳光投射,所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幻影,无法触及。在与他四目相接时,会有一种什幺感觉,在内心撕扯着,他沉静的眸光,像会把人拖进无止境黑暗。

「我不会心情不好。」我率先收回视线,转回头。

他没像以前一样,一直问东问西的,此刻的他,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

「你有时候也满让人看不清的。」

也许是因为上次下班时,看到他也来看那箱小猫又对我说了那些话,我对他的防备已经不那幺深了。

「为什幺这幺说?」

「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等想到了再说。」

「其实我也一直很好奇。」他忽然顿住。

我侧头看他一眼,他收起了平时的嬉笑,此刻神情认真的看着我。

「到底是什幺原因让妳一点情绪都没有?又是什幺原因让妳一直守口如瓶的?」

我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毫无畏惧他的目光。

「我希望,你不要再问我这类的问题。」我没有回答,反过来要求他。

就算没有敌意,也还是要自我保护,最起码,这个答案,让我自己知道就好。

「好,那就不问。」他又重新扬起笑容,又是那个可以温暖世界的笑容。

我们各自怀抱心事,静静的沐浴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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