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闹脾气!
究竟是什幺人对你造成这幺大的影响,为什幺连你对我的态度都变了?
意气用事与理性之间我开始分不清楚距离。......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我闹脾气?颜浩晨,闹脾气的人到底是谁?」我没有思考很多就直接说出这种只会让事情更糟的话。
我们争执的声音太大,旁观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那种看好戏的心态让人更加想破口大骂。
「......妳跟我出来。」
他也察觉到了身旁的气氛,于是带我出教室谈......如果他真想让我难堪,他大可就在教室跟我继续争执,但他没有,他无论何时都对我这幺贴心,就证明他还是我认识的颜浩晨啊。
我们到了一个学校角落的木製凉亭──就是当初我和茵汎谈心的那个地方。
他背对着我没说话,而我也强迫自己冷静,一直到他转身过来为止,我在想,到底是我不够信任他,还是他给我的安全感不够?
这之间有在解释也说不清的模糊地带,没有谁可以自我意识过高的去定义它──如果有,那代表妳只是一味索求对方的感情,而自己却是吝啬地给予。
对不起,是他转身之后的第一句话。
「这几天,真的发生太多事了,所以心情很糟。」他解释着,却没靠近我任何一步,也没以往安抚我时的摸头,这种不做任何动作的动作是让人最为痛心的。
「有什幺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压抑下所以会让自己溃堤的可能,故作冷静。
「雨棠,有些事耳不听为静,我不能对妳坦白。」
我想从口腔挤出一点唾液润喉,却发现乾涩的可以,我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好,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分开一阵子吧。」
当时的我转过身,不去猜想他现在的表情,不看,就不会不忍心。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见他应了声,我立刻冲出凉亭,让眼泪随风拭去。
「雨棠,下星期要去毕旅了,妳期不期待呀?」难掩兴奋之情的茵汎拿着毕业旅行的行程表刚从办公室走回来,便直接放了一张在我桌上。
「喔。」快速瞥了一眼,便继续专注在题库尚未解答完的题目上。
茵汎大惊小怪地发出咦的一声,「妳不开心吗?这不应该是大家最关注的吗?」
其实我会有这种反应有两个原因:第一,再过两个月就要学测,我怎幺还会有心情去在意那个,搞不懂学校的用意是让我们放鬆还是分心;第二,我和颜浩晨还没和好,说什幺我都开心不起来。我不否认最大的主因是第二个。
经过我身旁的同学见了行程表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亢奋,连叫了好几声引来班上的同学注意,当然也引来颜浩晨的目光,就这幺巧,失措的我也在那瞬对上他的眼,但我立马移开故作专心继续做试题。
心脏......跳得真的是有够快的,狠狠的砸了我一下。
为了驱散围过来的同学们,茵汎便走到每一排的排头开始分发。
在纷扰的情况下,我根本无法再专心,索性开始看起行程表......晚上有夜游活动啊。
想到夜游,就想到情侣甜甜蜜蜜的依偎着走在一起的画面,我不禁望向教室外的走廊上的颜浩晨.....这种时候没办法呢。
「妳和颜浩晨还没和好吗?」完成事务的茵汎拉回我的心思。
「嗯。」
当时我们一前一后回教室,大家就知道我们有了状况,可大家几乎都误认为我们分手了,其实不然,茵汎出乎意料地认为我们只是吵架,真让人感到窝心。
「唉,情侣吵架常有的事嘛,不过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在冷战什幺......不,应该说我不知道妳在不爽他什幺。」
我挑眉,「这句话什幺意思?」
「什幺意思妳自己最清楚吧?」她的语中带刺,「并不是这件事,妳,才是冷战的主要原因。」
我的处理方式连旁人都看不下去,连茵汎都为他感到忿忿不平,颜浩晨也只顺我的意冷战,至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他一再纵容我的任性,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他也清楚,那他为什幺不主动来找我还顺我的意跟我冷战?」
「那是他的自尊。他顺妳的意冷战,那是他宠妳,什幺都依妳,等妳自己想通了再去找他,自尊,是他在爱情里的底线,他爱妳快要毫无保留,只留仅存的底线......妳还不懂吗?」
这番话,让我彻底清醒了,原来伤害对方的人,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