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辛苦妳了阿，该休息了别操累自己了。」
在那婉转的字眼之下，鹿仕昕只能垂眸一笑。
这次的会议里本来是叫徐姊来参加的，但鹿仕心这个人怎幺也拖不住，硬着脾气也要和徐姊一同来到会议室，她站在门边，听着社长说的话。
那些要她休息会、别操累自己的话语，只不过就是要将她彻底消失在萤幕下。
「这盘棋，有反转的机会吧?」揉了揉眉宇，半年过去，她变了不少。
在任何人面前，她必须学会伪装。
走遍那些附近的酒吧，看着那些人在舞池里舞动、看着那些坐在吧台饮酒作乐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这一年半内她扛下多少的恶评，为了公司应酬所以几乎每晚都被派去酒吧应付，真狠。
所有人不解的抬起头来，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像是心里有数一般。
「是不是我休息了，就不会再让我出现了?」
「时间到了，我就会公然请辞。」一天，她这样告诉徐姊，但徐姊并没有阻拦，对于徐姊的反应她不清楚原因，也不想过问。
「在你们所有人的安排之下，我背受着各种评语，你们也看到了吧?」
撩起浏海，鹿仕昕轻笑，「我现在是不是也走在你们的计画上?」
所有人都在等她主动请辞，然后违反五年签约并支付违约金一百万?
「三年多了，算一算我赚的那些钱够付违约金了。」
看着坐在主席位的社长正要说出什幺话，鹿仕昕伸出手阻止，随即从包包里掏出资料本，里面夹着一张张从刚出道到现在她接的所有通告以及拿到的通告费。
每一天拿到的钱加一加，扣除给公司的费用，至少也有两百多万。
鹿花旦真不是随便取的。
「还有......」然而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张支票，放在社长面前，上面已经签上了她的名字。
「这是违约金一百万。」
私底下计算钱的事，就连徐姊也不知道。
为什幺她那幺有信心能一次性击垮YC，徐姊心中的疑问这次总算被解开来。
「若真的要置我在社会大众面前无法露面，想要和我有法律上的沟通的话，我想......
你们要有心里準备接受败诉。」
本来想要继续待在这里，但当看见身边越来越多东西被夺走时，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结束会议后，鹿仕昕找了徐姊一起吃晚餐。
不时把手机拿出来点进通讯软体，除了烦人的何晓雯并没有人和她继续连繫，包括那个在她面前消失一年半的男人。
他们的最后一句话，仍然停留在「我们分开吧。」
偶尔在新闻上能看见他的身影，可是要报导的事实在太多，每当要仔细去看时，却这样闪过了。
「真的决定要离开YC了吗?」徐姊问。
「但YC绝对不会让我走，对吧?」将生菜放入嘴里，她缓语。
鹿仕昕相信，YC不可能那幺轻易就放过她。
可是，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人，留着又有什幺用?
实在想不透。
「放心吧，只是试试水温，不会那幺简单就离开的。」
「但妳这样做只会让自己身受危险。」
「三年以来我都在危险中求生存，不差这一次。」
徐姊抬眼，看见鹿仕昕又盯着手机看，随即又见到她烦躁的放下手机。
「现在......换我问问题吧。」
她好想知道为什幺那个人始终不在她面前出现、好想知道为什幺替她套上戒指后就不了了之。对上徐姊的双眸，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
「宋宇到底死去哪了?」
她好想知道，她思念一年半的这个人，到底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