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远？妳说的是─」
「没错，就是我初恋的那个顾思远，我们两个偶然见面了，而且旧情复燃。」
「怎幺可能？」她不敢相信的笑了。
「信不信随便妳，就在Cheryl用妳的手机发讯息给我的那天，我们两个上床了，意想不到的我们两个相当契合，而且还彼此交心，他给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们两个都还念着彼此。」
「等等妳说上床......」她的语气带着懊恼，肯定是以为那张照片带给我甚幺打击才会这幺做，「那妳隔天为甚幺─」
「罪恶感深重吧，毕竟那时候我还有妳女朋友的意识，所以才说爱妳、相信妳，但事实上我已经不相信妳了，也已经决定和别的人在一起了。」
「我不相信！妳和那个顾思远最多也相处不到一个月，但我和妳相处了好几年啊！妳这样说变心就变心，妳要我怎幺相信！」
「不相信就算了，再见。」我挂掉电话的一瞬间，痛苦的嘶吼。
顾思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坐在我旁边的位置，拍拍我的背。
「早说妳会后悔的。」
我拍掉他的手，不让他给自己安慰，因为他现在的安慰只会让我更难受而已。
「妳拿我当藉口，真是便宜了妳，损了我。」我踹了他一脚，继续蹲在一边哭泣。
他暗暗叹了口气，听着我哽咽，脱下外套，为我披上，这时正值台湾的冬天，偶时会下雨，不知为何，但正因为会下雨，所以空气中总是会带着一种非常冷的感觉，但比起北京的大雪，其实这点冷还可以。
他递出一条乾净的手帕给我。
「哪。」他说。
我接过，「谢谢。」
拿着那条手帕擦了擦眼泪。
「我已经帮妳安排好住的地方跟工作了，」他又交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有祝只跟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人名，「公司让妳和一位编辑做交接，心情整顿好就尽快处理吧。」
「嗯......」我红着鼻子告诉他，「顾思远告诉你一件事情......」
「甚幺事？」
「我总觉得我的初恋不是你而是楚子瑞。」一说到她的名字，我又哭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其实早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和楚子瑞见过面了，虽然那时候的印象很模糊，还是楚子瑞告诉我的，但是、但是─」
我哽咽的说不好话，感觉自己在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甚幺。
「好了好了，妳慢慢说吧。」顾思远不知如何是好的拍拍我的肩膀，「瞧妳这副模样，别人看到会以为我欺负妳！算我拜託妳别哭行吗？」
「但是我想我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对她有一些好感了吧，只是相当微弱，微弱到我自己都没有自觉地以为是喜欢你，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我靠在顾思远胸前，大声地哭泣着。
「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好爱她、好爱她，也才知道我好久以前就爱上她了。」
顾思远无奈的看了口气。
「妳真残忍周宁海，在伤了楚子瑞的心以后，竟然还告诉我，妳的初恋不是我，妳真过分！要我的面子往哪摆啊？」
「对不起......」我不断地说着，不知道是对着顾思远说，还是楚子瑞又或者是我自己：对不起顾思远原来他不是我的初恋，对不起楚子瑞我必须用这样的方式和她分手，对不起我自己，因为我在被人伤害的同时也伤害着别人更伤害着自己。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原谅妳，算我拜託妳别哭了行吗？」
我那像小狗喘息、残喘的哭泣声，听起来很凄厉也很难听，但无法控制的就是停不下来，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