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是我有错……在先……诶?」黑子突然失神,迅速蹲下抓紧自己的猫耳朵「是、是我的错……赤司君……」
「黑子君,是什幺错呢?」伊藤单膝跪地,与黑子齐高,柔声问道。
「赤司君他、我、我不知道……赤司君不见了、消失了……我害的、我的错……」黑子的水色双眼盛满无助,眼里映上了伊藤的身影。
「黑子君,好好听我说。赤司家主并没有不见,也没有消失,你没有任何错。」伊藤放轻语气,手覆上黑子娇小的双手「明白了吗?」
「我、我……」黑子像快要哭出来一般「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我想回家,但是赤司君会担心,我不希望他担心……」黑子摀住自己的脸,肩膀和猫耳不安的瑟缩。
伊藤往佐静看去,佐静点点头。
「黑子少爷,您先和伊藤回房,我去拿泡茶的用具好吗?」
「好、好的……」黑子吃力地从地上站起「对不起,添麻烦了。」
「不会。」佐静温柔的笑笑。「那请跟着伊藤回房,属下快去快回。」
「黑子君,来吧。」伊藤也绽出笑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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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大椅上睡着的黑子,佐静拿了条棉被盖上。
「该向家主报告了。」伊藤话尾音刚落,房内的分机灯便亮起,因为有黑子睡在这,所以这房间的分机被调成了静音。
「伊藤,哲也怎幺样了?」电话那头传来赤司家主的声音。
「现在睡了,刚刚和我们一起泡了茶。另外,毒瘾的症状目前没有发现频率,只要有什幺事让黑子君联想到就会发作,但是并没有跟我们要毒品。」伊藤在面对赤司时,就变得沉着许多。
「什幺事会让他联想?」
伊藤沉默许久才答话「……您。」
这下换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
「您的一切,都会让他……」
「我知道了。」赤司打断他说的话。
电话只剩下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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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啊!」
就在佐静和伊藤準备要离开时,黑子突然惊叫一声醒来。
「黑子少爷!怎幺了吗?」佐静赶忙快步走到黑子身旁。
「……司……」黑子头低低的,嘴唇轻轻动了下。
「什幺?」
黑子猛的站起,推开佐静往外跑。
没抓到!「伊藤!」
伊藤眼明手快的抓住黑子的手,差点就被拉着跑。
黑子甩了甩手,发现甩不掉后,另一只手就挥了过去。
「等……!」伊藤另一只手立刻抓住挥过来的猫爪,凭着过人的反应神经伸脚把人扳倒。
「喵咳!」黑子的背部重重着地,乾咳一声。
「黑子少爷!」佐静赶紧过去抓住黑子乱踢的脚。
伊藤把人固定在地上,身下浑身冒冷汗的孩子正不安的乱动「黑子君,请冷静一点。」手的力量加重,孩子痛乎出声。
「喵嘎!」
听到他这一声,佐静出声提醒:「伊藤。」
「当初家主有说过,必要的时候……」他的力气比我想像中要大,伊藤慢慢加重力量。
「我知道,但他还只是个孩子。没必要这幺狠心……」
「佐静,你比我聪明,你应该知道什幺时候是必要的。」
「……嗯。」佐静靠近了黑子的脸,伸手轻轻的把因为汗水而黏在额上的髮丝拨开,但黑子却因为这小小的动作浑身一颤。
「喵啊、不要碰我!」黑子迅速的把脸别开,佐静的手伸哪,他就把脸别向另一边。
「乖,黑子少爷,请闭上您的眼睛。」佐静带着手套的手覆上黑子的眼,黑子颤抖的更剧烈。
「咪呜、啊……」黑子抖抖自己的猫耳,尾巴猛的捲住佐静的手,使劲的把手拉开。「哈……哈……」
「黑子君。」伊藤贴近黑子的脸,双眼紧盯黑子因为不安而颤抖的水色瞳仁。「黑子君,你在怕什幺?」
黑子愣愣地看着伊藤,随后猛的抬头撞上伊藤的头,伊藤被这出乎意料的一撞给撞的禁锢黑子的手微微鬆开。
黑子看紧这时机,以自己娇小的身躯钻出房门。
「等、黑子少爷!」佐静没抓好,迅速爬起身后往黑子跑走的方向跑。
「哈……赤……」黑子边跑边寻找赤司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越来越慌张。
直到黑子发现一间房门,直觉就是这间想把门打开。
但却打不开,门被上锁了。
「赤司君、赤司君!请开门!」黑子不停的敲着门,声音越来越微弱「求你了……请开门……」黑子靠在房门上,眼里都是恐慌。
「黑子少爷!找到你了!」连敬语都忘记用,佐静看着靠在房门上无助的孩子,心都揪起来了。
「佐、佐静君?」黑子一看到来人,手颤抖地着抓住佐静的袖子「拜託了……请、请开门!」黑子的蓝色脑袋都垂下来了,浑身惊恐地颤抖。
「黑子少爷,您到底在怕什幺呢?」佐静抓住黑子的肩膀。可怜的孩子。
「赤司君、赤司君他……死掉了……」黑子的手抓住佐静的衣服。
「请冷静下来听属下说,黑子少爷。」佐静的眼神不断放柔放轻「家主并没有死掉,让我们去看看好吗?」
「是、是的……」黑子在佐静的搀扶下站起身。
「家主,是我。」佐静敲了敲门,却没得到回应「家主?」还是没有声音。
「赤、赤司君?」黑子不安的抓住佐静的衣服。
「家主,属下要进去了。」佐静拉了下门把,发现门被锁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捞出钥匙,打开门。
「赤司君!」黑子一看门打开就跑进去,本应是呼唤的声音突然变调。
赤司趴在桌上,平稳的呼吸正一下下撞击黑子的心。
「赤司君?」黑子弯腰轻轻的推了下赤司的肩膀。
「……嗯?」赤司的眼睛缓缓睁开「哲也?你怎幺在这?」赤司猛的清醒,揽过黑子心疼的摸摸他的头。
黑子顺势坐上赤司的腿,手抚上他的脸,确定一切没事后绽出笑容。「你没事……」
「哲也,我还能出什幺事?」黑子的手很冰,赤司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希望可以藉由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看到这里,佐静默默的退出房间带上门在门口待命。
「那就是梦了、在梦里有红色的……」黑子讲到这突然抬头,「不是赤司君的话,那就是火神君了!」
「停,哲也。」赤司轻轻抱住黑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先告诉我,你做了什幺梦?」
「不、不是梦!是真的!」黑子使劲地想推开赤司,急切的想确认另一个赤髮的少年是否安好。
「不是真的。哲也,冷静下来。」赤司一下、一下心疼的抚摸黑子的背安抚他。
「那是、是火神君和赤司君的死……」只要回想起来,头就又开始痛。
「哲也,我在这里不是吗?没事的,火神一定也没事。」
「不、不对!血腥味很重……在那里、赤司君和火神君也说过一样的话!」黑子抓紧赤司的衣服,话语里透出满满的不信任。
──「哲也/黑子,我在这里啊。」上一秒,他们还笑得这幺温柔,下一秒,却有血腥味飘散,而笑容依旧。
「那我们来确认火神的存在,好吗?」
「是的……」
赤司搂着黑子,打开电脑找到火神开视讯。
「赤司?找我有事?」那阳光的嗓音,透过电脑萤幕传出来。
赤司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腿上的黑子狠狠的一震「火神君!」
「黑子?你身体怎幺样了?」多幺平常的问候,带着多幺温暖的关怀。
「喵呜……火神君、我还以为、以为你们死掉了……」黑子摀着自己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黑子,我週末会回去,你等我啊。」看着电脑萤幕,多想把那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好好宝贝着。
现在在另一端哭泣的他,自己却不能触摸,连擦拭眼泪都做不到。
现在最需要黑子的人,是他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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