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多夫小说》第一章:但这招不会管用的,元王真要动手的时候,谁挡着都避不掉……我曾想过,就算柳尚官复生,再挡着元王一次,恐怕也避不开将来这一剑了。
你退一步,我听了,心里慌乱,你退一步,你不要跟我父亲争啦,好不好?我说:你退了,我父亲没了威胁,也就会退了。
你一定要继承帝位吗?你可以不的,是吧?你不要做皇帝,就做个王吧,咱们像现在这样过日子,不也很好么?我能退吗?瑀反问我。
我此时退一步,他自然就要进一步,那么,我就算不承继帝位,就算不死在他手上,迟早也得死在其他人手里。
他慢吞吞地说:这朝廷里,看着元王脸色行事的人还少么?他就算不想除掉我,他身边的人也会除了我……那我也求我父王退一步,我去求他,我求他,他会听的──我求他不要杀你,也不要让其他人伤你。
我恳求地说,你们两个不要争了,不要谁杀谁、谁死谁了。
我不想要那样,我不想要那样!瑀听了,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他没再解释什么,也许是不愿意再说什么了。
我和岳坶双飞好紧他拥紧我,把脸埋在我的发里。
过了很久,才问:对你来说,我是很要紧的,是吧?我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说:是啊。
瑀叹口气,他很轻很轻的喊我:蓉儿……犹豫片刻,终究没说什么。
夜愈来愈深了,窗外的月勾勾地弯着,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斜斜落在瑀的身上、肩上,我伸手抚摸他的肩头和后背,心中一片茫然。
我想着,该怎么不让瑀死、该怎么不让父王受伤,我想着,该怎么让他们两个好好的活着不相斗、不相杀……我不断地想着,心乱如麻,眼泪淌个没完,把瑀的衣裳哭湿了一大片。
我恨自己,我恨自己只会哭,却成不了什么事,我恨自己只能在这样的时候抱着瑀淌眼泪,除了流泪,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半点法子也没有。
我一直哭到没力了睡去为止。
天一亮,瑀便穿了礼服早早上朝去,他坐在床榻边凝视着我,很勉强的笑了笑、抚摸我的脸颊。
他明明是要入宫去受礼的,但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准备去赴死了。
--我今天超级忙碌的,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更新,很抱歉。
我都几乎忘记要更新这件事了……明天会早一点!第五十五章宣华二十七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那年冬季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冬天都更严寒,上京降下了长达一个半个月的大雪,彷佛要把整个城都都掩盖似的,雪下得太大也太久了,等雪停了的时候,都城守的官吏不得不派出一辆又一辆的双骡车,沿街搬运尸体到城外掩埋,因为饥寒交迫、无家可归而死的人,装载超过百余车,其中有许多是老人和小孩……这是不曾有过的惨事,又发生在上京城内,更令人惊骇。
瑀铁青着脸坐在熙明殿,听取来自都城守和民政省方面的禀报时,我隐身在屏风后头,默默地听着那些可怕的数字和惨不忍闻的描述。
熙明殿青玉砖下藏有流通管道,夏引冷泉冬注热水,里外燃起六座火塘,室内温暖如春,我内穿袄衣外披软裘,身子很暖,但心底很冷。
瑀询问其他州省的情况,得到的答案也着实令人惊吓;他一面下令让各地开放仓库振粮、提供善堂救济,一面斥责户部过冬准备的轻忽。
我听他生气,悄悄地离开了熙明殿,殿外雪又落了下来,夹杂着寒冷、刺人的北风,一阵一阵,好像没个完。
我站在廊下看雪,回头问榆荚:凝华殿现在有多少口火塘?榆荚不解地瞧着我,她才十三岁,是姜尚官送来的宫人。
我喜欢她笑语明朗、眉眼弯弯的模样,于是便让她跟着;她非常聪明,吩咐过一次的事便记得清清楚楚,我问什么她便答些什么,从不出错:六个火塘。
榆荚说,试探地问,娘娘是不是觉得冷?六个火塘已经太多了,减半吧,三个火塘就够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狐裘,有些不安,外头死了很多人呢。
宫内也死了很多人呢!一旁跟着的催禾口无遮拦地说,只是娘娘不知道罢了。
我和榆荚的脸色都变了,我是惊吓,榆荚是懊恼,她扯住催禾的衣裳,但已经来不及了。
谁死了?我追问。
催禾瞧瞧榆荚,又瞧了瞧我,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模样,她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一些老宫人、老内官的,掖庭里边听说已经送出去好几车了……我指了指熙明殿,轻声地问:瑀知道吗?这种事,宫里自然会有人管着,怎么好劳殿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