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交由你保管……不肯松手是吗……其实言诺你……根本不想放手吧,这段感情、那两个最纯真的我们、还有一切的一切……触摸到点点雨伞的触感、和言诺暗红色的血迹……我头一次有了真实感……亲眼目睹很痛、亲手碰触……头好晕。
为什么,是不是只要我不跑,是不是我们停下来说个明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护士用手扶住我摇晃的身体,开始进一步解释,那个自始都站的远远地老先生终于走过来,他眼里也充满惊慌和哀痛。
病患大致上已经撑过手术……度过危险期,虽然大量出血但AB型血接受所有一切的血型……她打开档案夹,口吻公事公办,每讲一句话我们的神色也越来越放松……直到最后一句。
……不过病患的头脑也受到剧烈撞击……短时间无法复苏……除非……她越讲越小声,最后抬头看了看那位老先生。
老人会意,和护士到一旁讨论,良久不时投出几个一定得这样吗的眼神。
我没有想去偷听的欲望。
不过阿宁和Q倒是很关心地凑过去。
我却只是又走回言诺病房外的大玻璃。
他眼睛紧闭。
好宁静呀。
依稀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彷若天使来到尘世的,睡着。
然后紧接着他会对我打哈欠。
他会对我露出微笑。
他会问我说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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