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午和教授的讨论,我便频频注意着时间。
越是接近三点,我越心急如焚。
自幼妈妈有教过,和人约好了不能迟到。
对於这么知书达礼的我,当然谨记在心,而且三餐前各背诵一次,睡前还会写在额头上,希望明天照镜子会看到。
教授似乎心情特别好,不然就是特别差,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语气还特别激动。
这情形很像是他倒人会钱,或人家倒他会钱。
於是我才说,他不是心情特别好,就是特别差。
等到他放我走,已经接近四点了。
我恢复自由之身后,赶紧骑上机车,不做任何逗留。
但当我抵达时,迟到了四十分钟。
“对不起,今天教授咬到舌头,所以我来晚了。”咬到舌头?“嘴巴闭不起来了。”我解释。
呵呵,进来吧。
进到屋内,我轻轻问她:“你没生气吧?”不会的。
“真的吗?”嗯。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喝咖啡吗?她拿出杯具。
“好。”我说,“我来效劳吧!”谢谢。
她笑了笑。
煮咖啡时,我开始心不在焉,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外界对我们之间早有存疑,我感到有点不妥。
要是被阿助那个白烂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说?哇,我们家小夏的春天正在盛开!他应该会这样说。
那么那个白烂学弟呢?哇,学长,你背上长满了桃花啊!他绝对会这么说。
当我想的出神时,刘海唤醒了我。
学长,你的动作很熟练呢。
“有一段时间常常喝呀。”我说。
嗯,突然,她话锋一转,变的锐利,学长,能告诉我那个女孩的事吗?“啊?”我暗叫不妙,果然有诈,想了一下,提起咖啡壶,“咖啡好了,趁热边喝边说吧。”我争取时间,开始思量如何回应。
我们到了客厅,我左顾右盼,看到了一架钢琴。
“你也有在弹钢琴吗?”嗯。
她说,学长也会弹呀?“为什么这么说?”学长不是用「也这个字问我吗?」“啊。”我竟然不知不觉,又拿她跟琴轩做比较了。
我这么做,根本是已经陷入泥沼,还自己挖洞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