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群鸭群,被豢养在一个大水塘里,然后用铁丝网和一小块沙地一起围住。
小时候的我常常骑车到那里,然后便望着鸭子出了神,如果它们不动,便捡起石块,往它们丢去,然后看着它们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便觉得很好玩。”真是坏榜样。
刘海笑了。
“见笑了,”我也笑了笑,“长大后,我出来读书了,看到的便只剩下零碎的鸭掌、鸭肉或鸭肉罐头了。
我不曾看过活生生的鸭,似乎这个城市也不再需要它们的存在,而我们需要的,只是它们的价值罢了。”我叹了口气,“如同人类世界一样,到了城市,你便不再是个体,不管如何有独特性,在城市的脉络中,人们便像是一支细微的螺丝钉,剩下的只有功用,而要去除掉你的个性和情感。”语毕,我便沉默了。
刘海低首思考了很久,才又抬头看着我:学长,你想的好多。
“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我笑了笑。
不,不是的,她的眼神突然变的坚定,这不是发牢骚的,只是学长你很特别,而不自知。
“真的吗?”嗯。
“你人真善良。”我说。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呀。
她笑了笑。
“我相信。”我也笑了。
学长,我之前说错了,你不是一只无法飞翔的鸟喔。
“喔?”你只是恐惧於飞翔,深怕你一展翅,便会高飞,而太过远离人群了。
“我好像听的懂耶?”我说。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
“嗯。”呵呵。
我当然听的懂。
琴轩也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呀!只是她没什么良心,把我比喻成一只乌鸦;不像刘海,至少还用一只鸟比喻我。
那是一个雨纷飞的日子。
琴轩12那时我还不是很热爱雨天,顶多不讨厌罢了。
那天,我正和朋友在麦当劳啃着薯条。
随后,我接到一通电话,没有名字。
“喂?此人正在忙碌中,请稍后别拨,最好都不要拨,谢谢。”我边嚼着薯条,说完,便要挂了。
小夏,本来要找你载我的,你在忙吗?我一听声音,愣住了,“琴轩?”嗯。
“我......”那就不打扰你了。
“不,你在哪?”我豁然站起,擦了擦手,“我去接你。”问了地方后,我便走到外头。
外面依然飘着雨,而且越下越大。
我开了车的置物箱,拿出雨衣,发现只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