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一巴掌,可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啊,或许,有的人正巴不得事情闹大,巴不得你和冬儿之间的矛盾牵扯进更多的人,此刻,说不定有人正在背后乐呢。”海峰说。
“其实,冬儿对于对秋桐的诋毁之词,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分,她虽然说了那些话,但似乎也并没有十分相信那些对评价秋桐!”我说了一句。
虽然我和海峰是铁哥们,但是我仍不愿意把我和秋桐之间的事情告诉他,或许,我和秋桐之间的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永远只能是我自己心中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将伴随我到终老,甚至秋桐都不会知晓全部。
“哦,没有十分相信,但是也有8分愿意信,还是带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是不是?”海峰说。
我默然。
“女人对女人的猜忌,都是这样的心态,这是很可怕的!”海峰说。
“其实,冬儿的离开,并非仅仅是因为我那一巴掌。”我说。
“那是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看着海峰。
“是为了过去那9个多月的心结?你耿耿于怀,她无法放下?”
我点点头:“或许吧!”
“你们重聚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把那点破事讲清楚?”海峰说。
我又点点头。
“为什么?”
“一言难尽!”我叹息一声。
海峰说:“狗屁一言难尽,我看就是你不敢正视现实刻意回避矛盾,她难以启齿无法讲述过去,说白了,就是你们两个人都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在糊弄对方糊弄自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妄想能这么混下去,岂不是时间越久,积郁的心里的结越大越难以解开,当矛盾越积越深,终有一天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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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过去那些事,不提也罢,既然你自己心里已经能接纳冬儿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原谅接受了冬儿的过去所为,也就是说你已经心甘情愿接受段祥龙送你的这顶绿帽子,那你就应该安分守己想通想开这事,你就不该再耿耿于怀了,好好过日子就是!”
海峰也和我当初一样,理所当然认为冬儿在过去那9个月和段祥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海峰甚至直言不讳把绿帽子这个词提了出来,主动给我戴上了。
“海峰,事情或许不是你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冬儿写的那封信,递给海峰。
海峰接过信,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我,半晌说:“这……难道……这里面还另有玄机?难道,当初,我以为错了……难道,冬儿是另有苦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个谜,或许只有冬儿自己能揭开。”
“未必,除了冬儿,还有一个人也能揭开!”海峰说。
“段祥龙?”
“是这个狗日的,或许他也能揭开这个谜底!”海峰说:“前些日子,我听宁州的朋友说,这家伙最近迷上了赌博,整天玩那个什么百家乐,我看,他掉进这个泥潭,离完蛋也不远了。”
我想起老秦告诉我关于段祥龙和李顺的事情,心里隐隐有某种预感。
“冬儿……知道我在医院里不?”我终于忍不住问海峰。
“知道!”
我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失落,冬儿知道我住院了却不来看我,她还在怨恨我呢还是不关心我了?
海峰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冬儿对你还是很关心的,详细问我你的情况,只是,她不愿意来看你……她说了一句话,说你是不会缺女人来看望的,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我一怔。
“还真让她说对了,你看,我家海珠,还有云朵,还有秋桐,这不都来看望你了吗?”海峰说:“你小子啊,别的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女人缘……不过,你不要想多了,我家海珠来看你,是出于纯正的兄妹之情,云朵来看你,是出于朋友之间同事之间的革命友谊,秋桐来看你,是上司对下属的关爱。”
我心里一阵苦笑,海峰哪里知道我和云曾经的关系呢,哪里知道我和秋桐之间最近不时涌起的小骚动呢?
“你这家伙在星海交际还真广,什么样的朋友都有,连医院门口的三轮车夫都有你的朋友。”海峰继续说:“今天凌晨,幸亏那位叫四哥的朋友,帮了我的大忙,不然,你这身块头,我哪里拖得动你……而且,我有事回单位,他还主动留下来照顾你……”
我心里又涌起对四哥的感激,我没有告诉海峰四哥的真实身份,我不想让海峰掺和进我和黑道之间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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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躺了3天,这三天,海峰四哥云朵和秋桐轮流来医院看护我,陪我聊天。海珠周六下午就回宁州了。
这3天,云朵一直没有在我面前提起冬儿,她和我说话一直很小心翼翼,似乎在努力避开什么。
周一下午,我出院,秋桐来了,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去看看冬儿吧。”
我看看秋桐,秋桐接着说:“你是男人,要大度!”
我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秋桐微笑了下:“小两口之间,闹别扭是正常的,不要把人民内部矛盾上升为敌我矛盾哦……”
秋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很轻松,我却隐约从她的表情里感到了几分不安。我不知道这几天秋桐预感到了什么。
出院后,我直接去了冬儿单位,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上楼后,经过海峰办公室,海峰冲我努努嘴,指了指冬儿办公室的方向,小声说:“去吧,那边就她自己在!”
海峰显然知道我是来找冬儿的。
我点了点头,海峰又说:“好好说话,别发熊!”
我笑了下,然后直接去了冬儿办公室,这里果然只有冬儿自己,冬儿正背对我在电脑上忙着什么。
我悄悄走过去,站在冬儿身后,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冬儿闻声转过身,接着站了起来。
几天不见,冬儿脸上的红肿已经不见了,但是,冬儿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憔悴。
我看着冬儿的憔悴,心里有些愧疚和不安,有些局促地站在冬儿跟前。
冬儿看着我,神情显得有些淡然,轻轻说了句:“好了?”
“嗯……”
“对不起,我这边这几天事情很忙,没能到医院去看你……”冬儿说。
“没事!”
“当然,你那边也不缺女人去看你!”冬儿又说,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醋意。
我神情有些尴尬,说:“冬儿……我……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打你……”
冬儿眼圈一红,似乎有些委屈,接着紧紧抿了抿嘴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打也打完了,疼也疼完了!”
“要不,你还回来吧,你打回来吧!”我说。
冬儿嘴角一努,西湖想笑却又没笑出来,接着脸色一板:“你来找我,就是为这事?”
“不,不,我来找你,是想。”
“想什么?”冬儿微微低下头。
“想……冬儿,你跟我回去吧!”我说。
冬儿抬起头,看着我,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接着缓缓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
“冬儿,你”
“我说了,我不回去,起码,现在,我不想回去!”冬儿声音不大,但是态度很坚决,语气很果断。
“听话,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又说:“你留给我的信,我都看了,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好好谈谈。”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谈,我只想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有些事,有些话,谈未必比不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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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冬儿。”
“我不想啰嗦。”冬儿说:“我想,大家都静下心来,有自己思考的空间,未必是一件坏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很忙。”
冬儿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看着冬儿,突然觉得曾经无比熟悉的冬儿正在继续变得陌生,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远。
冬儿似乎越来越有主见了,换了以前我和冬儿闹别扭的时候,我几句话就能让冬儿破涕为笑扑进我的怀里撒娇。
可是,现在,估计我扑进她怀里撒娇她也不会高兴的。
当然,我也不会撒娇。
我垂头丧气地出了冬儿办公室,经过海峰办公室的时候,海峰看我自己出来,冲我摊开手掌,做了一个遗憾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出了海峰单位,下楼,站在楼下,我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冬儿的办公室,正好看到冬儿正趴在窗户玻璃上往下看。
看到我抬头,冬儿的身影接着就消失了。
看来,冬儿是要和我冷战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作何打算的,我想把她带回去好好谈谈,我甚至想听她说说那9个月的真实情况。
可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她似乎仍然认为我不会相信她的话,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愿意给我解释。
当然,我不会为这事千里迢迢去找段祥龙询问,一来没这必要,二来段祥龙不会给我说实话,这简直是一定的。
我此时想,冬儿应该早晚会告诉我的,那9个月此刻在我心里成了真正的一个谜团。
要是冬儿真的没有和段祥龙发生那事,那么,冬儿和我的第一次为何没有出血,难道冬儿早就不是处女了?
还有,冬儿和我做那事时的那些花样,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有,假若段祥龙没有侵犯冬儿,冬儿为何一提起段祥龙就恨得咬牙切齿,骂他是卑鄙无耻小人呢?
这一切,或许只有冬儿能揭开。
我无精打采地往回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秋桐家附近。
无意中一抬头,看到大约50米处的前方,秋桐正带着蹦蹦跳跳的小雪沿着人行道走着,小雪从幼儿园放学了,秋桐接她回家的。
我此时心情不好,不想去打扰她们,就和她们保持着50米左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走着。
看着秋桐的背影,我心里有些怅然。
浮生若梦是亦客的,秋桐是李顺的,亦客拥有了浮生若梦虚幻的灵魂,李顺却即将拥有秋桐现实的身体。
秋桐在虚幻的空间里找到了心里的天堂,却在残酷的现实里堕入了无底深渊,不管亦客如何拥有浮生若梦,在现实里,却终究将是一无所有,甚至连空气都无法呼吸。
我的心里有些悲凉,浮生若梦是亦客虚幻空间的全部。我生命里有两个女人,我的初恋冬儿和我的邂逅秋桐,秋桐是注定我无法真正拥有的,在可以预见的明天,她会成为李顺的女人。而我,充其量只能在虚拟世界里去意淫和她的美好,而冬儿,或许是注定要在现实里和我相依的女人,却又被我一巴掌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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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一巴掌打出去,冬儿多久能回来。
我沉浸在自我意淫苦思冥想的世界里。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我身旁驶过,在秋桐和小雪附近的马路边停了下来,接着,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大步向秋桐和小雪走了过去。
这个男人是李顺。
李顺怎么神出鬼没的,从宁州突然又出现在了这里。
李顺直接走到小雪和秋桐跟前,秋桐和小雪停住了脚步,小雪一把抱住秋桐的腿,有些紧张地看着李顺。
小雪似乎对李顺很是畏惧。
秋桐揽住小雪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似乎在用这种动作消除她心里的不安全感。
我这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李顺也不和秋桐打个招呼,只是两手放在膝盖上弯着腰躬身站在那里打量着小雪,似乎上次见到小雪天色已晚没有看清楚,这次要好好看看清楚似的。
李顺看小雪的眼光像是在研究一个什么东西,时而专注时而思索,连我走到跟前都没看一眼,似乎我和秋桐都不存在。
秋桐一扭头看到我过来,冲我点了点头,接着就看着李顺:“李顺,你干嘛,阴阳怪气的,你这样看着孩子干嘛?”
李顺似乎没有听到秋桐讲话,依然专注地看着小雪,歪着脑袋,神情很专注。
小雪这时把身体一转,脑袋埋进了秋桐的身体里面,李顺才嘘了一口气,直起身来,看看秋桐,看看我,突然咧嘴一笑。
我就站在李顺的身边,李顺一张嘴笑,我立马闻到一股淡淡的香臭味,我立马判断,他刚刚溜完冰,这是溜冰吸进去的烟雾在体内反馈出的味道。
“这个小孩……嗯……小孩。”李顺似乎没话找话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突然伸手去过去,想摸摸小雪。
“你想干什么?”秋桐很警惕,一把抱起小雪,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额……”李顺一愣,接着神情有些尴尬:“我不干嘛啊,我就是想碰她一下,咋了?”
“不许你碰她!”秋桐看着李顺,眼神愈发警惕。
“为什么啊?”李顺叫起来:“我是小绵羊,我又不是大灰狼!”
这时小雪在秋桐怀里叫起来:“妈妈,我怕大灰狼,我们赶紧回家关上门,不让大灰狼进来。”
“好,我们回家,大灰狼不敢进来的。”秋桐拍拍小雪的背,安慰着小雪,然后看着李顺:“不许跟着我,不许再吓着孩子,我们要回家了。”
说着,秋桐看了看我:“自己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嗯……”
秋桐眼里闪过一丝遗憾的目光,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冲我点了下头,然后抱着小雪走了,边走小雪边冲我挥手:“易叔叔再见……大灰狼快走开。”
看着秋桐和小雪拐进了前面的小区,李顺使劲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喃喃自语:“大灰狼……我明明是小绵羊,怎么成大灰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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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李顺讲话那梦呓一般的语气,就知道他溜冰有些过度。
这时,车门又打开,老秦从前排出来,冲我笑了下:“老弟,你好!”
我看了下车里,除了驾驶员,没有别人了,看来,这次李顺没有带二子和小五,只带了老秦出来。
其实,老秦虽然年龄大了一点,但是,他的身手不亚于我,甚至超过我,有他跟着李顺,李顺会安全很多。何况,老秦处事临场处置的经验和能力远远超过我。
正怔怔看着秋桐和小雪消失方向的李顺这时突然转过身看着我:“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顺果真溜大了。
我刚要说话,老秦接了过去:“老板,小易这不是跟在她们后面暗中保护的吗。”
老秦反应真灵敏,很会灵机应变。
李顺眼神愣愣地看着我,似乎突然大悟:“哦,对,对,我差点忘记了,不错,很好,你很尽责,你在这边做的不错,我很满意你……”
我笑了下。
“易克,这个孩子……叫什么来着?”李顺说。
“小雪!”
“哦,对,对,叫小雪,上次我还问过的。”李顺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上次是晚上,我看的很模糊,这次是白天,我看地清楚。”
我觉得李顺讲话有些吗,没有逻辑,什么看的模糊看的清楚的。
“小雪……小雪。”李顺喃喃了一句,视线看着远方,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悠远和怅惘,一会儿又看着我:“这名字是秋桐给起的还是你跟起的?”
“早就有的,发现她的时候就有的,那个收养她的老爷爷给起的名字!”我说着,心里有些奇怪,李顺怎么突然对小雪感兴趣了,该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想把小雪从秋桐身边捣鼓走吧。
“你给我去问问,那个老爷爷为什么给小雪起这个名字?”李顺讲话的时候,目光有些呆滞。
“那个老爷爷在发现小雪的当晚就死了,现在正埋在青岛呢。”我耐着性子说。
“那你……你去青岛给我问问。”李顺又说。
“老板,易老弟刚才说的那个老爷爷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说话的!”这时,老秦插进了一句。
李顺听了老秦的话,似乎如梦方醒,拍拍脑袋:“哦……是这样,原来死人是不能说话的啊……我靠,妈逼的,为什么死人就不能开口说话呢,我看能,给他溜上几口,保证能说话。”
我和老秦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那个小雪名字的来历了?”李顺看着我。
“知道,很简单,这孩子是个弃儿,被那拾荒的老爷爷捡到的时候,是个大雪天,于是,那老爷爷就给他起名字叫小雪。”我说。
“哦……大雪天。”李顺脸上的表情突然猛地一抽搐,嘴角像《乡村爱情》里的刘能那样歪了歪,接着看着我:“这个小雪,哪一年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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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死去的爷爷说,他是在2003年的冬天捡到小雪的。”我说。
“2003……2003……”李顺的身体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抖动了一下,嘴里一遍遍念着,仰脸看着昏黄的天空,那眼神里似乎带着对过去往事的什么记忆。
突然,李顺猛地一得瑟身体,使劲晃了晃脑袋,像是要从脑子里赶走什么,看着我:“你们……在哪里遇到这个小雪的?”
“青岛!”我说:“就是我和秋总从腾冲回来的路上,经过青岛,晚上捡到的。”
我本来想接着告诉李顺这孩子是老爷爷从星海人民医院门口的垃圾箱里捡到的,后来才辗转流浪到了青岛,不过一想,李顺现在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他不问,我还是少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青岛。”李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接着轻轻摇摇头,似乎在困惑着什么,似乎又在解脱着什么,似乎在希望着什么,似乎又在害怕着什么。
“李老板,怎么了?”我忍不住问李顺了。
李顺做事从来没什么套路,从他的表现里,你根本就猜不出他想干什么,我实在是有些担心李顺是不是要想办法拆散秋桐和小雪。
老秦这会儿站在旁边,神情专注地观察着李顺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顺听见我问他,恍恍惚惚地看着我:“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好奇,你看,我这把年纪了,好奇心还这么重……我是不是老顽童啊……啊哈哈……”
李顺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狂放肆虐,还有些凄凉悲怆。
笑毕,李顺凝视着天空,久久没有动,他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难忘的刻骨的回忆。
半天,李顺叹息一声,看着我,伸出右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脑袋:“易克,我走了……这里,就拜托你了。”
李顺只说要走,却不说要去哪里,这时老秦站在李顺背后用双手做了个飞鸟的姿势,我明白了,他们要去飞机场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