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一次。
做完,我们分开,海珠捏了捏我的鼻子:“哥哥……饿了不?”
我坐起来,伸了伸懒腰:“你说呢?”
“我说你饿了……我已经做好饭了……就等你睡醒吃呢……嘻嘻……”海珠坐到我身边,挎着我的胳膊,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哎多么坚实的肩膀……这是我的靠山。”
我和海珠一起吃饭,吃饭时,我问海珠:“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都不想走!”海珠边给我夹菜边俏皮地回答。
我笑了笑:“好好回答!”
“是”海珠笑嘻嘻地说:“明天上午!”
“嗯……明天我送你到机场。”我说。
“嗯……”海珠点点头:“哎哥,你说,咱们刚新婚燕尔,就要马上分别了,真舍不得你……”
我忍不住笑起来:“什么新婚燕尔。”
“就是新婚燕尔,我可是这么认为的呢……今天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最值得纪念的一天。”海珠说:“亲爱的,我不愿意离开你,咋办呢?”
我说:“傻丫头,又不是不见面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禁不住又是一阵叹息,隐隐有点疼。
吃过饭,我和海珠出去到海边散步,在海边刚走了一会儿,遇见了秋桐,正带着小雪在海边捡贝壳。
看到我和海珠一起,看到海珠正亲昵地挽着我的胳膊,秋桐愣住了,睁大眼睛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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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海珠走到秋桐小雪跟前,小雪看见我们,高兴地举起手里捡到的贝壳向我们炫耀:“叔叔,阿姨,你们看,我和妈妈捡到的漂亮贝壳。”
海珠放开我的胳膊,弯腰下去,亲亲小雪的脸:“乖,宝贝儿,真好看!”
我也说了一句:“真漂亮”
“我再继续捡更漂亮的。”小雪嘻嘻笑着,在附近又开始去捡贝壳了。
这时,秋桐脸上的神情依然很意外惊奇,看着我和海珠:“喂你们二位,怎么回事啊?我都被你们搞蒙了。”
看着秋桐,我的心里突然感到很心虚,仿佛做了见不得人对不起秋桐的事情,内心充满了羞愧。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不由转头看着远处的大海,内心忽而闪过一阵茫然和惆怅……
海珠说话了:“秋姐,想必你是知道的,冬儿姐离开我哥了,我知道你和我哥都做了不少工作想让她回来,但是,她执意不归,既然她不归,那么,我就归!因为冬儿姐是我哥的初恋,因为我哥一直对冬儿姐念念不忘,所以,当初,我主动退出,主动撮合了他们……
“可是,我当时的退出是违心的,是痛苦的,我对我哥的感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既然冬儿姐不珍惜我哥,不肯回来,那么,我就回来,我已经给冬儿姐机会了,我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我决定不再放弃,不再退缩,我要和我哥开始我们新的一切。”
“哦……”秋桐似乎听懂了海珠的话,却似乎仍然难以接受这突然的变化,看看海珠,又看看我,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换来换去的,走马灯啊……”
“呵呵,不是走马灯,当初我的退出是正确的,而现在我的回归也是必然,我这一进一出,看似荒谬,其实我觉得完成了我做人做事的一个基本原则,我心里无愧。”海珠说:“冬儿姐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目标,现在和我哥已经不是一路人,既然不是一路人,又何必非要强求在一起呢?在我哥和冬儿姐之间,我不认为谁对谁错,只是大家对爱情对人生对事物的理解和看法不同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既如此,分开也未必是坏事。”
秋桐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我:“这易克还真有女人缘啊,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身边好像就没断过红粉知己,哎海珠啊,易克啊,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是该祝贺你们呢还是为冬儿的离去感到失落……我是说的心里话,你们听了别见怪啊……”
“秋姐,凡事顺其自然,不必强求,我和我哥是这样,我哥和冬儿姐是这样,你也是如此,我可没要求你一定要祝贺啊……”海珠说:“只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又回到我我哥身边了。”
秋桐转身看着茫茫无边的大海,沉默了半天,说了一句:“我只是想,我想祝福天下所有的有情人……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是不是在一起,不管是不是在同一个空间,不管是在现实里还是在虚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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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的话让我的心一震,她似乎是在说我和海珠还有冬儿,又似乎是在说自己,还有那空气里的亦客……
然后,秋桐转过身看着我和海珠,笑了下:“海珠,你是我的好妹妹,冬儿也是我的好妹妹,易克是我的好朋友,好同事,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做评价,我只想说,希望你们大家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找到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能开心快乐……
“易克,我同样希望你能尊重你的每一段情缘,慎重你身边的每一个女孩子,对于一个男人,我觉得,责任是第一位的。”
秋桐的话不停敲打着我虚弱而微弱的心,我无言。
秋桐见我的样子,笑了下:“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或许有些重了……呵呵……希望不要见怪。”
海珠说:“秋姐,你想多了,我哥才不会见怪呢,我当然就更不会见怪了,我理解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其实我也知道,我深有体会,在情感的道路上,女人往往是受伤最重的一方……
“从我当初主动离开到现在我又主动回来,这其中的心路历程,这其中的痛苦和折磨,这其中的煎熬和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下午的阳光很温暖,海风很凉爽,略带着咸味沁入我的鼻孔,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要失去味觉。
我们大家坐在沙滩上,小雪在附近欢笑着奔跑捡拾贝壳,不时跑过来展示一下自己的战果。
我坐在中间,左边是海珠,右边是秋桐。
“海珠,刚才你说情感路上,女人往往是受伤最重的一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男人就不会受伤?”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问海珠。
海珠看着我笑了下:“哥,我问你,作为一个男人,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那就是对事物的看法往往是抽象思维,比如爱情,当你恋爱时,你的经历只集中在这个特定的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感觉顺其自然地就会淡化,即便之前再轰轰烈烈的你情我爱,因为尝试过了,你会很现实地接受完成了这一段使命,对你来说自有大功告成的感觉,而后必然的趋势就是你的精力一定会转移到其他方面。”
我思忖了半天,心里有些牵强,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就是有!”海珠捋了捋头发:“可是,哥,你知道吗,而女人却恰恰相反,对事物的感知则是普遍思维,还是拿爱情来说,大多数女人会很认真,很执着地把恋爱中的一切感知延伸到生活的每个角落,女人们最擅长上演为爱情而置前途命运于不顾的人间悲喜剧,而最终的结果往往是奉献的同时又受到伤害。”
我扭头看着海珠,海珠的神情很认真。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无论这个男人是绅士还是泼皮无赖,她不会在意别人眼中的这个男人是怎样的风度或不堪,在女人的眼里他的一切都是明媚的伟岸,女人对爱情的专注和痴情是最要不得的致命弱点,甚至会不计后果的抛弃前途名利地位,只求爱情的忠贞不渝,海枯石烂,因而期望越高,失望越重,当现实和幻想永远不能交叉时,无形中的伤害无处不在。”海珠看着远处的大海,喃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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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觉得这是海珠在对我的心迹表白,又似乎觉得她是在倾诉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倾诉她对爱情的感知。
对海珠的看法,我不由有些赞同。
现实确实如此,现实生活中处于恋爱阶段的男女往往是这样的,女人爱上男人会把他当成绝对的生活重心,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整天围着他转,不求索取,不求回报,仿佛这个男人就是生活的全部,她会把这个男人抓得牢牢的,而对身边其他的男人则是不屑一顾。
似乎女人天生就是付出的命,为人妻,为人母,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周而复始,没完没了。男人喜欢在床说我爱你,女人却总是在上床后对男人说我爱你。
在床上,爱或者不爱,男人都会许女人甜言蜜语,而女人说我爱你那一定是来自内心真实的感受,与上不上床无关,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对待爱情最大的不同,这或许就是男人的特点。
女人表面上喜欢能让她笑的男人,可内心真正爱的却是能让她哭的男人。
海珠继续说:“从恋爱婚姻家庭女人无处不在的奉献自我,不赞同的人也许还没经历过,赞同的人不说也深有感悟。而另一方面,男人即便爱上一个女人,他不可能完全排斥身边其他的女人,时而会忍不住侧目以视,但这并不代表他背叛了爱情。
“所以,一旦有一天爱情滑坡时,男人会很快地接受爱情与现实的不预期,而女人则往往因为对爱情太专注没有分与和的两手准备,自然是难以自拔。”
这时,秋桐看看我,又看着海珠,点点头:“海珠,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对于爱情,男人注重过程,女人注重结果。举个例子,男人对女人的爱情誓言往往是脱口而出,他要的是当时的感觉,往往是不计后果的感觉,要的是这个过程的美好或享受。
“而女人常常对男人那些真假难辨的海誓山盟则是刻骨铭心,进而很执着地用一辈子的奉献去验证男人说过的话是否能够兑现,可是结果那?不言而喻……
“生活中有好多女人自食其力,没有爱情一样活得精彩,活得潇洒。可是往往这样的女人她们的金钱事业名利大都是在爱情得到之前或失落之后退而求其次中无奈的选择和自我安慰或是弥补。一旦她渴望的爱情闪烁在生活中,或是事业和爱情二者不可兼得时,再强的女人也会选择爱情,选择爱情中她最心仪的那个人,心甘情愿和他厮守终生。”
我明白秋桐话里的意思。
当今社会的飞速发展,责任和压力推逐男人把事业看得很重,事业往往是体现男人自我价值的重要目标,基于这种状况,爱情自然而然在男人心中不会占主导地位,爱情只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不得不经历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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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却把爱情当成了生活的全部,为爱情放弃一切便是最常上演的故事。
秋桐继续说:“唉……女人是追求情感的忠贞信徒,好像生来就是为爱而活的。女人在爱情的迂回中,往往是认真到了极点,敏感到了极点,更是脆弱到了极点,因为女人比男人更加痴迷,更加依恋爱情,一旦爱情夭折,男人往往会潇洒脱身,而女人会迟迟不肯从旧情中走出来,长久地舔舐着伤口不能忘怀。”
海珠点点头:“秋姐所言极是,女人或许能够忘记生命中曾经爱过自己的男人,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忘记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男人伤一时,女人痛一生。在爱情的博弈中,越是懂爱的女人往往输的越惨,对于爱情和婚姻,女人不怕付出,只怕失去,这就是女人为什么总是在爱情中受伤害的症结所在。”
海珠的话句句敲击着我的心头,我意识到海珠其实是个有思想的女孩子,她对于爱情的感悟并不亚于我,也不亚于秋桐,她在感性的同时还包含着深深的理性。
或许,这就是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撮合我和冬儿而现在又回到我身边声言不管如何都不再退出的原因。
而秋桐,虽然在现实里面对着不能称之为爱情的预备婚姻,却在另一个虚拟的空间里感悟了真实的爱情,自然更是颇有感触。
左边是海珠,右边是秋桐,坐在两个女人之间,我的心起起落落,一边是责任和现实,一边是无奈和失落。
又想起了冬儿,我此时对冬儿没有恨,无论她干了什么,我对她都恨不起来,反而,我心里不时隐隐涌起对她的不安。她不远千里随我而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的明天会如何?她的未来会怎样?没有了我的呵护,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误入歧途?
虽然她离开了我,可是我仍然觉得自己有义务去保护她,虽然她或许自己觉得不稀罕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是,我心里的想法却没有改变。
当然,现在的现实是,她不给我保护她的机会,我没那机会或者资格了。
想到这里,我看着远处无边的大海,心中有些沉重,不由郁郁起来……
秋桐侧脸看着我怅惘的表情,露出沉思的眼神,没有再说话。
正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大家不由回头去看,我一看,心中一凛,我看到了白老三,正在五只虎的簇拥下下了滨海路,从沙滩上晃晃悠悠向我们走过来……
看到他们,秋桐和海珠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大家一起站起来,秋桐忙把小雪叫过来,悄声对我说:“我们走”
我点点头,海珠紧紧挽住我的胳膊,秋桐拉着小雪的手,我们准备上马路。
走到白老三他们跟前的时候,白老三用贪婪的眼神看看海珠又看看秋桐,然后看着我:“易大侠,最近一向可好?怎么见了熟人也不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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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住,那五只虎看看秋桐,挤眉弄眼,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站到秋桐和海珠前面,看着白老三和五只虎,笑了下:“托白老板的福,我还好,各位也还好吧?”
“托易大侠的福,我们也不错啊,哈哈……”白老三大笑起来,五只虎也跟着笑。
“妈妈,我们走吧,我饿了。”小雪这时对秋桐说。
“哎哟秋总,看不出,你当妈妈了。”白老三看着秋桐说:“不是听说你和李老板还没结婚吗,这怎么还没结婚孩子都这么大了,这孩子是谁的啊,不会不是李老板的吧?哈哈……”
秋桐脸色一寒,抱起小雪,不冷不热地看着白老三:“白老三操的心可不少啊……”
“对不起,白老板,你们在这里玩吧,我们要走了!”我沉声说着,拉拉海珠和秋桐就要走。
“站住”五只虎一下子散开了,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大虎说:“想走?没那么容易,老板还没发话呢,无组织无纪律。”
我看着白老三:“白老板想怎么样?”
“额……我想怎么样?”白老三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句,然后看着五只虎:“你们说,我想怎么样呢?”
“老板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星海,还是不是老板的天下!”五只虎说。
“哈哈……”白老三得意地大笑起来,然后眼珠子又在秋桐和海珠的脸上胸前不怀好意地看来看去。
我这时说:“劳驾,请让开一条路!我们要走了!”
“我靠,你说让路就让路啊,这海滩是你家的?”一只虎狞笑了下。
“哈哈……”五只虎一起大笑起来。
我暗中运气,握紧了拳头,我知道,或许今日难免一场恶斗,我不畏惧这五只虎,只是,有秋桐和海珠还有小雪在,我不得不分心,这会影响我战斗的效果和发挥。
我正打算擒贼先擒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先擒住白老三,突然白老三收敛了笑容,冲着五只虎大喝一声:“笑什么?没礼貌的东西,竟敢对李老板的未婚妻和易克兄弟如此无礼,你们还想不想在星海混了?听见易克老弟的话没有,让开路!”
白老三的突然变脸出乎我和所有人的意料,那五只虎一看白老三表情严厉,不敢做声了,忙退到两边,让开了一条路。
我让秋桐带着小雪和海珠先走,自己断后,边后退边看着他们,直到秋桐和海珠上了海滨大道上秋桐的车子,我才冲白老三点了点头:“白老板,后会有期!”
说完,我就要走。
“易老弟,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我让你找的人不要疏忽了哦……”白老三说。
白老三的话让我心中一紧,我不由看了看不远处松林的方向,四哥或许此刻就在那里,或许四哥正在暗中监控着白老三的一举一动。白老三到处在找四哥,却没有想到四哥就在他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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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白老三笑了下:“白老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这点还是很有数的,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找到那人,我一定活捉了带到你面前。”
“好,我信了你,我等着你的捷报!”白老三扶了扶眼镜框,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
这狗日的有时带眼镜,有时不戴眼镜,我怀疑他戴的是平光镜,戴眼镜是为了装斯文。
我上了秋桐的车,秋桐开车,我们离开和海边。
秋桐的神情很严峻,脸色绷得很紧,她似乎是想起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那五只虎……
海珠有些惊魂未定,对我说:“哥这些人都不是好人,那个领头的戴眼镜的是个流氓,你不要和他们打交道,能避开尽量避开。”
“嗯……”我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
秋桐似乎没有听到我和海珠的对话,沉默地开着车,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和秋桐小雪一起吃过晚饭,我和海珠回到宿舍。
我一直避免把我的宿舍说成是家,因为我心里始终明白,这是李顺暂时借给我栖身的房子,是我的临时居所,这不是我的家。
明天海珠就要走了,我帮海珠收拾行李,海珠去洗澡了,等她洗完澡出来,我也收拾好了行李,然后海珠催促我去洗澡。
进了卫生间,我看到细心的海珠已经把我的换洗衣服放在了衣服架子上,甚至连牙膏都挤好了放在漱口杯上,漱口杯里倒好了温水。
我的心里一阵温馨,这是冬儿以前从没有为我做过的,和冬儿在一起,似乎是我伺候她更多一些。
洗完澡,我出来,看到客厅的灯已经灭了,卧室的灯亮着。
我进了卧室,海珠正穿着粉色的真丝睡衣靠在床头抱着一本书在看,头发已经吹干了。
看到我进来,海珠莞尔一笑,笑得很妩媚:“哥洗好了。”
“嗯……”
“上来吧。”海珠的声音似乎还有些紧张和羞怯,往里挪了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