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千夏猛地转过了身,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席海辰:“你说什么?”
快点来个人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或者她根本就没听清席海辰说了什么,其实不是结婚,是戒荤什么的!对啊,你看她为了保持身材,平常基本吃不到什么荤腥的!
对对对,一定是听错了。
南千夏还在拼命逃避现实,在心里不断扭曲席海辰的话,像一只预知危险把头埋进沙坑里的鸵鸟那般,明明席海辰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输进了她地耳朵里。
这比车瑞阳当时的“求婚”让南千夏更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席海辰跟她求婚?他想犯重婚罪?还是说他其实就想像古代君王那样三妻四妾,实际上并不想给她名分?
可是席海辰想要的只是她名下的财产吧,只要跟她结婚就能得到完整的财产了?那杨芙汐怎么办?
不过也正因为,席海辰是那个会让她有心动的感觉的人,所以就算他和车瑞阳根本就是出于同一个目的想要跟她结婚,他们说一模一样的话,南千夏的反应也是截然不同的,很明显,席海辰的“求婚”更有震撼力。
抛开他在其中所花的心思不说,抛开那些他亲手为南千夏折腾了一个整个下午的鲜花气球不说,就仅仅是那三个字,嫁给我,就已经让南千夏几乎快要迷失了,也正是那一刻,她明白地看到,自己除了震惊以外,对那句求婚词还有其他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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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触的原因再简单不过,无非就是她真的喜欢上了席海辰,那句话,是她作为席海辰的情人,比起我爱你,更加让人觉得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不过牵扯上财产那些事,南千夏突然觉得一切都能解释通了,她觉得席海辰无非就是想用这些对付天生向往浪漫的女人的招数,让南千夏放下心防,好达到他自己的目的罢了。
“等一下……”南千夏稍稍抓住了一点头绪,将席海辰推开了一些,把手中的戒指放在他眼前,“原来这是求婚的戒指,席海辰,你不觉得你过分了一点吗?”
席海辰以为南千夏知道自己已经跟杨芙汐解除婚约的事情,毕竟他费心弄了那么大的“宣传”,为的就是让南千夏一回国就能得知那个消息,那便是他所说的惊喜。
在南千夏赶飞机的那个早上,席海辰对南千夏最后喊的那句话,也就是关于惊喜的那一句,并不是他原先就想好的,虽然现在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可是那天那句话却不是计划。
只是那天那个早上,是他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能感觉到温情的早晨。
一夜的缠绵,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南千夏的睡颜,还能看着她因为赶着工作急急忙忙的样子,还有她刷着牙满嘴泡沫地找自己毛巾的样子,还有她为了从自己手中拿回行李不得不主动送上香吻,结果被他吻得差点缺氧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那是他最向往的日子,曾几何时,他在梦中梦见过无数个那样清新又温暖的早晨,因为有南千夏而成了现实,所以他是突发奇想把计划提前的。
可是现在南千夏的表现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南千夏,过分的是你吧?你把我辛辛苦苦摆弄了一个下午的劳动成果说成是作秀?还有,这么简单明白的事情你看不懂吗?现在才知道这是求婚戒指?”席海辰一把抢过南千夏放在自己眼前的戒指,在南千夏眼前晃了晃,“一句话,嫁还是不嫁?”
南千夏知道客厅里那些花瓣气球是席海辰亲手摆弄的,对于席海辰生气的事情,忽然觉得有些抱歉,可是席海辰最后一句话,有些激怒了南千夏,她有些赌气地说:“你想要财产所以需要娶我是吗?那好啊!解除那个该死的三年合约,我们明天一早就领证,你拿到钱之后跟我们马上离婚,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话说完,南千夏也被自己下了一跳,她竟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亵渎了婚姻,也亵渎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席海辰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皱起眉头来:“你到底是有多想离开我?”
南千夏气极反笑:“我拿我姐做威胁让我成为你的情人,你说我会有多想离开你?”
两个人都有些在气头上,对彼此的话都有些较真,完全不知道对方根本就是在赌气,也许只有等到两人真的冷静下来,才能好好彼此敞开心扉地聊一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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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与愿违,敞开心扉不过是一种理想状态,现实中,很少会有这样顺利的事情,至少要达到理想状态,一定是一波三折的。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席海辰吼着:“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等财产转到我的名下就离婚!”
“求之不得!”南千夏吼回去,“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做小人耍阴招!”
“放两百颗心!”
冲动是魔鬼,一点也没有错。
他们吵完已经是凌晨了,南千夏直接睡在了客厅的沙发,席海辰也懒得理她,之后两人当然都没怎么睡,而且他们根本没时间完全冷静下来,一大早起床后就一起去了民政局。
坐在席海辰车里,南千夏带着墨镜帽子口罩,原本用意是怕被人认出来,没想到还能当作非常好的沉默道具,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眼神交流也不用,她看着导航上离目的地的距离越来越短,没有一点点被现实敲醒,反而越想越觉得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只是一想到自己在席海辰眼里不过就是个拿回财产的利用工具,就气不打一处来,接下来就什么都不会思考了,反正结婚离婚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只要一个星期她就可以完全摆脱席海辰了!
只要一个星期,她就可以完全摆脱席海辰,一个星期后,她就再也没有跟席海辰见面的必要了?她也许剩下的大半辈子里就见不到席海辰了?
想到这里,南千夏突然觉得心头空了一块,难受地鼻子一酸,顿时红了眼睛,热泪盈眶,好在她整张脸都被墨镜口罩深恶地挡住了,席海辰并没有发现,已经到达目的地,他认真地倒车停车。
“到了,下车。”席海辰的语气很生硬,一听就还在气头上,他利索地解掉了安全带。
南千夏不为所动,看起来像是完全没听到席海辰在对自己说话一般。
她整张脸都武装着,看不出她任何情绪,而她这样僵持着,仿佛是故意不想理会席海辰地样子,让席海辰有些恼火,他继续催促了好几声,南千夏才终于理会他了。
她扭头看着驾驶座上地席海辰,透过墨镜看着他的脸,心像是一点一点要被挖空了一般的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单纯的悲伤,也不是单纯的不舍,除了悲伤不舍,还带着一些恼怒、怨恨和心痛。
五味杂陈的,说不上来,只是她难受地一时间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移动,她发誓她并不是想后悔,她是个非常讲信用的人,说过的话,一定会照做,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南千夏保持着扭头看席海辰的姿势许久,久久都是一声不吭的,席海辰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一伸手就摘掉了她脸上的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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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通红的美眼,盈满了眼泪,就在席海辰摘掉墨镜的那一刻,眼泪划出了眼眶,一下子就落在口罩上。
席海辰被震惊到了,呆呆地看着南千夏,四目相对许久,席海辰脸上惊讶的表情渐渐恢复平常,他仿佛是从南千夏的眼中读懂了什么,回过头看着车头,南千夏也回过头,同样看着车头。
两人静静地坐了许久,南千夏为自己的眼泪被席海辰看到而感到丢脸,拼命地调整着情绪,可是她还没完全整理好,席海辰先开口了。
“你哭什么?”席海辰淡淡地问道,好像只是随便问问,就像问别人早餐吃了什么一样随便,南千夏没有作答,他顿了顿,继续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比起故作沉默不答,第二个问题话音刚落,南千夏用最快的速度回答席海辰,简单的一个是字,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席海辰扭过头看了一眼南千夏,她一脸的倔强,看得席海辰突然就笑出了声,他说:“南千夏,我有点明白你了。”
“你不明白。”南千夏说出这四个字,心里疼出了一片血海,他能明白什么?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心情会糟糕成这样。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迈出离开席海辰的第一步会需要那么多的勇气。
席海辰又笑了,低低的笑声像魔音一般萦绕在南千夏耳边,他说:“下车吧。”说着他率先打开了车门。
南千夏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晃动和扭曲起来,她吃力地喘息着,就在这时候她地手机铃声划破了一切,硬生生把她拽回了现实。
她连忙接起了手机,可是手机另一头却传来了一个让南千夏几乎要掉进地狱里的噩耗。
席海辰下车后不久,看到南千夏跌跌撞撞地从副驾驶座出来,几乎是扑到自己身上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他一看便知道,出事了。
不是翁妍妍就是南千伊,不是南千伊就是莫晴,除了这三个人……不,席海辰发现自己忘了宋万锦,对于南千夏来说,宋万锦也是个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排在那三个女人之中。
“怎么了?”席海辰问南千夏。
“钥匙!车钥匙!借我!”南千夏来不及解释,又太过着急,一边说着,一边直接用手在席海辰身上一通乱摸索。
席海辰也不管南千夏对自己施以怎样的“毒手”,伸手摘掉南千夏的墨镜和口罩,果然看到南千夏的脸色不对,什么也没有多说,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钥匙递到了南千夏眼前。
南千夏接过车钥匙,扭头就钻进车里,好在席海辰手脚够快,三两下也跟着南千夏直接钻进车子里了,南千夏启动车子后,迅速起步,差一点就要刮花旁边停着的车子了,席海辰看得不由扶额。
他没有问南千夏发生了什么事,一是现在就算他问,南千夏也肯定没心情回答他,二是席海辰相信南千夏现在肯定也还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所以还是决定跟着南千夏一起去看看,三是席海辰潜意识里有些担心,这次是宋万锦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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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宋万锦可以在南千夏内心里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他会嫉妒得发狂的,他不允许其他任何男人比自己在南千夏心目中的地位更高,就在刚刚他才发现自己有些明白南千夏了,有些明白她对自己的心意了,下一秒就要他接受别的男人出事,南千夏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他怎么接受?
南千夏这次好歹就算着急也没有闯红灯,不过车速一直不慢,风风火火赶到自家小区楼下,打开车门,把席海辰连人带车一起丢下,顾自冲进了电梯里,甚至连车门她都没有带上。
完全就是一副利用完就扔,不管死活的样子。
席海辰额头青筋跳了跳,熄了火,拔了钥匙,下车关好车门,才跟进了进去,他刚站到南千夏身后,电梯也恰好到了,两人一起进了电梯,直接去了南千伊住的楼层。
电梯快到的时候,南千夏眼角的余光才发现了席海辰,她惊讶地问他为什么也跟上来了。
席海辰顿时觉得全身无力,她居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跟着她一起上来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还有多少让人一瞬间觉得讨厌的技能?
电梯到了,南千夏跨出电梯,回过头在电梯门口堵住了席海辰,说:“我不想让她们看到你,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的身份。”
南千夏说的是大实话,莫晴和翁妍妍那边其实还没什么,她作为席海辰的情人还被邀请去参加了他盛大的订婚宴这件事情,虽然她没有认真解释过什么,但是那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就算这样,席海辰这样堂而皇之地跟着自己一起出现,还是大清早的,总归是不太好。
而且南千伊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席海辰的长相,就算只是在电视里见过一面,也很难忘记,更何况南千伊记性好,据说电视播放订婚宴消息的时候,南千伊为了在电视里看到南千夏,一直盯着电视不放,南千夏相信南千伊见到席海辰真人,一定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哪怕她不想承认是因为席海辰真的比较帅,也没办法辩驳他真的很耀眼的事实。
他和南千夏站在一起,要说他们都是有名的模特,都不会有人质疑。
席海辰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南千夏对自己已经解除婚约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他也不懂南千夏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一起去看看情况,他的脾气向来很差,一直都是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从来不会因为谁的反对而放弃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当他看到南千夏额头上渗出的薄汗,席海辰叹了口气,说:“我在楼下等你,有事打我电话。”说完他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门还没合紧,南千夏就匆匆穿过过道,一到家门口,发现门并没有关上,她一推开门,就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玄关处全是灰溜溜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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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千夏也来不及脱鞋子,喊着南千伊和莫晴就一路踩进了屋,看到屋里跟惨遭洗劫了般,南千夏眼前都忍不住黑了黑。
“千夏!千夏!”莫晴听到南千夏的声音,马不停蹄地从卧室里打开门出来,南千夏看到她蓬头垢面的样子,手上还有几道红印子,这是自从莫晴大变身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狼狈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姐呢?”南千夏的心脏狂乱地跳着,她的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莫晴骂骂咧咧地说,被那些个狗娘养的给带走了,她正准备换衣服冲到精神病院去抢人,说完她就又回到房间换衣服了。
轰地一下,南千夏脑袋里嗡嗡地响,霎时间都不会思考了,她愣在一边,满脑子都是席海辰的话,她姐被软禁在精神病院的疗养楼里,后来她的突然病发,这些事情的幕后指导者是车瑞阳。
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南千夏那没办法转动思考的脑袋,只能抖出一个人名来,那就是车瑞阳。
莫晴随意地打点了一下自己,看到南千夏还愣在沙发边,直直地杵在那儿,像是丢了魂,以为她被吓傻了,连忙过去拉她:“没事儿,他们把正常人抓去还能有理了不成?我们去把你姐带回来就行,就像你上次带她回来一样,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没事儿的。
这是莫晴说给南千夏听,同时也说给自己听的,莫晴向来是坚强的,好像天塌下来,她就是顶着天的那批人,让人觉得可靠。
可是没有英雄是没有软肋的,莫晴此时也是害怕的,一大清早的,她和南千伊刚起床洗漱,准备去开店,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四五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一进门他们连鞋也不脱,拽起南千伊就往外走,莫晴拼命地拦住他们,用打的用踢的用咬的,可是他们人多,又个个都是大老爷们儿,莫晴哪里是对手,也不管莫晴声嘶力竭的吼叫,他们一个字也不回答。
不多时又从外面进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帽子,手上套着医用橡胶手套,攥着针筒,逼近了南千伊,眼看着就要下手打针了。
这个画面莫晴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她在精神病院当护士的时候,这种给精神病人打镇静剂的画面,多得比她在精神病院里吃的员工午餐都多。
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一次,她眼睁睁看着南千伊被打了一针后,整个人就不正常了,疯了。
两个画面重叠起来,莫晴不顾一切地扑到那白大褂身上,抱着他一起滚到了一边,她还狠狠地咬了那白大褂一口。
白大褂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有两个黑色西装立马就跑来把莫晴架了起来,拉到了一边,那个白大褂愤怒地瞪了一眼莫晴,莫晴就像是倔强的幼虎,也狠狠地瞪回去,骂着难听的话,让他们不要碰南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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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么多人强行抓着南千伊,按着她,最终还是给她下了药。
药下去了,也许是他们都有些松了口气,觉得任务完成了一半儿,也许是南千伊发起疯来力气太大了,他们抵不住,反正南千伊挣脱开了他们。
莫晴看着南千伊发着疯,把那些人耍得满客厅乱窜,在一旁大笑起来,最后南千伊还是被带走了,莫晴对着她的背影大喊着:“千伊!你别怕!我会和千夏一起去把你接回来的,就像上次那样!”
是的,她是这样确信的,她相信那里是困不住南千伊的。
不过她也没忘,上一次把南千伊带离精神病院,是南千夏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她以为,代价已经付过了,只要南千夏再次开口,事情也一定能缝纫而解。
可是事情远比两人想象的都要复杂的多,席海辰和车瑞阳的世界,并不是她们轻易能够理解的。
“晴姐,这一次我没什么把握……”南千夏突然气馁地说,眼泪滑出了眼眶。
为什么没把握?因为车瑞阳第二次这样做,一定做好了对抗席海辰的准备,他肯定不会轻易让南千伊离开疗养楼,好让这个成为他威胁南千夏的筹码。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可是你姐啊!就算是用偷的用抢的,也必须把人要回来!”莫晴见到南千夏不堪一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南千夏也不是铁打的,坚强也是有额度的,她不可能一再被打击而屹立不倒,事到如今她是真的觉得累了,无助了,而且人一旦有了依靠,自然就会变得比以往脆弱。
她的依靠便是席海辰,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这样,哪怕她一点也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她一直在无形中依赖席海辰,觉得他可以替自己摆平所有。
这一次她不确信的,是在车瑞阳做好万全准备下的席海辰,是否还能完美地破解车瑞阳的招数,成为她的保护伞。
不过莫晴提醒了她,整件事情与有没有把握没有关系,就算一丁点把握也没有,去救回南千伊也是她们必须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