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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1-06-21 17: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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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西梵窝在客厅沙发上上网,磨蹭着不肯上楼。另一端,聂霆珂处理完搁置的公务,盖上笔记本从绿树下的躺椅上起身,经过她身边时顿住脚步,“你还不上去,已经很晚了。”

西梵闻言整个身子都一抖,抬起头嘴角抽搐地看着他,聂霆珂见她那副五官抽动得简直要吐血表情,勾了勾嘴角,“快一点。”抛下这三个字,转身上楼。

盯着他的背影目送他上楼,直到看不见为止,西梵突然抱起背后的靠枕,用力地砸打沙发垫,我靠你大爷!张大嘴巴无声地咆哮,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我靠靠靠靠靠!

她是上去呢还是上去呢还是上去呢?

踢着拖鞋火急火燎地跑到玄关处抓过白色挎包就往回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包内翻出一板白色药片,那是下午去医院看蔡妍妍,顺手顺回来的安眠药。

妍妍说,这药效果好的一塌糊涂!一片顶过去五片!呃……

“要不,给他来一点?”她暗自计划。丫的,就不信迷不倒你!

进厨房里捣鼓了一会儿,终于满意地端着一杯热牛奶上楼。

“叩叩叩!”少时,主卧房门被敲响。

“门没锁,自己进来。”听见声音西梵推门进入。男人已经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浴袍,刚从浴室步出,正在用白色速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这样的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她撇撇嘴,走过去将杯子递给他,“呐!”

“这是什么?”看着玻璃杯中白中带红的诡异液体,聂霆珂狐疑地皱眉。“牛奶。”西梵抬了抬眉毛说。“咳咳,我特意给你加了一点草莓汁去腥味,我尝过了,味道还可以,你尽管放心喝。”怕他有所怀疑,故作镇定地补充道。

“不用了,我从不喝牛奶。”聂霆珂对奶制品过敏,而且,作为一个爷们儿,喝牛奶,太娘了吧!

“你试试我做的,真的还不错……”话不管真不真实,说的时候必须底气十足!

聂霆珂不耐烦地瞥她一眼,“别管它了,快去洗澡。”语气之冷厉。

我靠!

“聂霆珂”她叫住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那个,一直没告诉你,自从上次那晚后,我脑袋就一直发晕,还恶心呕吐……我觉得我很可能是怀孕了!”所以,今晚就不用多此一举了吧!

聂霆珂盯着她一本正色的脸,戏谑地勾起嘴角,“小丫头,在事情没确认发生之前,一切怀疑都只是怀疑。”

这才几天?就算怀上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开始有妊娠反应,还恶心呕吐?哼,女人,你就认命吧!

他的油盐不进令她怒意翻滚,却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借口反驳,紧咬着下唇瓣,“砰”地一声用力放下牛奶,迈着沉重的步伐退离卧室。

她离开后,聂霆珂端起桌上的杯子,放到鼻子下,果然闻到了“艾司唑仑”的味道,她想迷晕他?哼,好一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丫头!

一个小时后,等得不耐烦的聂霆珂站在次卧浴室门前,对着门内,“喂,你到底还要洗多久?”都这么久了,就算是给死猪褪毛也弄完了,这个女人还没弄完!

躲在浴室认真思考策略的西梵一听见他的声音,猛然从马桶盖上一跃而起,她无法再佯装镇定,急得在狭小的浴室内转圈,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再不出来,我就开门进去了。”带着威胁的声音传进门内。

“来了,马上!”西梵咬牙切齿,视死如归地打开门,那表情,就像狼牙山五壮士英勇就义前纵身一跃时的悲壮!

门开了,套着一件米白色保守睡裙的她瞄了一眼脸色不悦的男人,绕开他走出门外,气氛怪异到了极点,她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你喜不喜欢听歌,要不要我给你唱一首?”大敌当前毫无对策,没有办法,先一个字,拖!

聂霆珂盯着脸色绯红的女人不语,她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头,“还是不了,我唱歌不好听……这样,我念诗给你听好不好!《再别康桥》和《雨巷》你想听哪首?”

谢天谢地,她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老实说,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啊!

男人迈开长腿,目光尖锐地紧盯着她,雷厉而强势地朝她一步步靠近,随着他的脚步,她条件反射地步步后退,还要强颜欢笑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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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念雨巷吧,咳咳”清了清嗓子,端起朗诵的架子,“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啊!”

伴随着一长声尖叫,她整个人向后一头载下去,倒在大床上!

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她立马用双臂撑起身,一抬眼就看见某男解开了结绳,浴袍从肩头缓慢滑落,浴袍下一具全身赤裸的身体!

她瞳孔猛然放大,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男人身体上的每一处在她眼前无限放大,瞬间,无数个高清画面从脑中如同过眼云烟“哔哔”闪过,瞠目结舌!

男人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自信地扬了扬嘴角,“怎么样,对你看到的是否还满意?”挑眉邪笑。

满意,满意,满意你个大头鬼!

西梵被噎得不轻,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丫的,冷面男闷起骚来绝对令你大跌眼镜!

快速别开眼,按住心口的万马奔腾,目不斜视、情文并茂地继续朗诵:“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闭上眼,心无旁骛地念着,红润的双唇闭闭合合,落入男人眼中,双眸中的颜色渐渐加深,他抬膝上床,欺身压在她正上方。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鼻息间的呼吸,那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似乎正在慢慢靠近。

“停!”她大叫一声,双手挡在胸前,睁开眼,“等等,让我,让我先喝点酒!”她要喝酒,她要喝酒,酒后壮人胆,说不定还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闻言,男人目光突然一冷,沉声命令:“以后不许你再喝酒。”

西梵怒瞪他,“为什么?”五官扭作一团。

“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的人没资格喝酒。”他冷冷地答,那一晚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场噩梦!

下一秒,欺身压上来,她条件反射地一记撩阴腿!快、准、狠!

刹那间,男人出手如闪电,从空中截住她的腿,狠狠按回床上,咬牙切齿地厉声威胁:“你的腿再乱踢,我就给你剁了!”

剁了!我靠!

西梵后脊梁骨一阵恶寒,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脸色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聂霆珂你妹!

哎,人生就像饺子,无论是被拖下水,扔下水,还是自己跳下水,一生中不淌一次浑水就不算成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

早上七点,聂霆珂准时被生物钟唤醒,他向来睡眠就浅,昨晚身边又破天荒地睡了个女人,一整夜几乎都没怎么睡。

侧头看向另一只枕头上紧紧挨着床沿边熟睡的女人,皱眉。

他是洪水猛兽么?睡个觉,要隔他这么远,随便动一下,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这要是换成了其他女人,巴不得贴在他身上一秒都不愿离开……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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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床。”他突然伸手,用力推她。“起来做饭。”

熟睡中的女人条件反射地蠕动身体,躲避他伸过去的手,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头紧紧地扭成了一团,动静十分大地翻了个身。

说时迟那时快,聂霆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借用巧劲顺势一带,掉到一半的女人被拉回大床,靠向他的肩膀。

坚硬的肩骨霎时狠狠磕了一下西梵的鼻梁,半梦半醒的她瞬间怒火腾飞,她有起床气!她有起床气!她有起床气!爆吼:“你吵什么?一顿不吃会死啊?没看见我在睡觉!”

过了半秒,梦中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女人蹙眉,她吼的谁?好像是聂……我靠!瞬间惊醒。

一睁眼就看见赤着上半身的男人脸色漆黑,面如锅底,她干笑了三声,左边眼角甚至还挂着眼屎,温柔似水地细细道:“您想吃什么?我马上给您去做!”

聂霆珂危险地眯眼,如鹰隼般锋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冷冷地哼出一声,“哼!”剜了她一眼,用力地一把掀开被子,头也不回地下床。

盖在她身上的薄被也跟着被掀开,西梵倒嘘一口气,还好昨晚完事后累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她坚持爬到浴室洗了个战斗澡,没有力气回次卧拿睡裙,直接套了一件他没穿过的衬衣。

哪像他,不着片缕,不要脸!

他的衣服比她大了三倍还不止,一件紧身衬衣穿在她身上快到膝盖,胸衣和小裤裤都弄脏了,所以衬衣下的她是完全真空!

“哼哼!”对着他的背影,她也轻轻哼了一声,不过,为什么她只能小声哼哼,胸大了不起啊!

换了一身运动服的聂霆珂去户外跑步去了,月牙泉周边的环境相当不错,绿色植被极多,早上的空气清新,听着小鸟的叫声跑上一会儿倒是一件不错的美事。

很早以前他每天都是六点起床,一直跑到八点,然后吃早餐,再工作,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而搁置了,再后来是没有了跑步的心情。不过最近几天这个习惯又被他重新拾了回来。

西梵快速洗漱完毕,顶着两个熊猫眼下楼,进厨房料理早餐。

她煮了一小锅小米粥,蒸了两支奶白色的玉米、两个白水煮蛋,再榨了两杯鲜橙汁,一份两人份的十分家常的简易早餐就算是完成了。

跑了一个小时,聂霆珂从外面回来,双手插在裤袋,脖子上挂着一条吸汗的纯白毛巾,进去流理台洗手,西梵正巧将煮好的小米粥端上桌,擦身而过时,她瞥了他一眼,哼,这家伙倒是挺会踩饭点!

“来吃早餐。”盛了碗粥递给他。

聂霆珂接过,挑了挑眉在主位前坐下,这次他倒是没有说什么,拿了一支玉米,就着小米粥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男人偶尔来点家常小菜,味道貌似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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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梵在他旁边坐下,男人俊美的五官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虚如幻,她不时抬眸,望一眼连吃个鸡蛋都优雅得不像话的男人,嘴角默默地抽搐,垂睑安静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

吃完早餐聂霆珂去他的公司,西梵十点出门,去超市买了一大推生活用品带去京都念慈医院。

艾霂蕊在护工的照料下,身体状况保持良好。她现在已经开始打红细胞生成素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吸收功能欠佳的原因,致使她患有较严重的贫血和低蛋白血症,为了不威胁肾脏移植的进行,她还需要打半个月,直到手术前夕才能停针。

除此之外,艾母每天还必须进行充分的血液透析,有效地清除体内过多的水分和尿毒症毒素,纠正水电解质紊乱和酸中毒,让身体水平达到最佳状态,全力配合一个月后的手术。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护工送过来的营养午餐,两荤两素再加一个筒子骨煲玉米汤,营养且丰盛。过多的抗生素摄入令艾霂蕊的胃口十分不好,但看着女儿满是期待的眼神,她硬撑着吃了许多。

吃完饭,西梵正准备着手为妈妈擦拭身体,两名护工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活,手法娴熟且细心地给她擦拭全身。

西梵一切都看在眼里,聂霆珂说请最好的护工照料母亲,果然说话算话。她苦笑着问自己,只要妈妈的病能好,她也就不算白白牺牲,是吧?

一切忙完,西梵坐在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给妈妈讲笑话,“大象的左耳朵像什么?”艾母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扇子?荷叶?不,都不是,她摇头,看着女儿,“像什么?”

“像它的右耳朵啊!哈哈哈……”西梵捧腹大笑,眼中都笑出了泪水,艾霂蕊也被她逗得大笑。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夹着公文包、全身黑衣的墨镜男人,笑声戛然而止。

一看见那张脸,西梵的脸就猛抽了一下,赵晖!他来干什么?

赵晖拿下墨镜,雷厉风行地走进来,“艾女士、西梵小姐,下午好!”他一边铿锵有力地说开场白,一边行云流水地伸出手。

那举动,就像一个下乡慰问农民的领导!

西梵没理他伸过来的手,紧拧着眉头瞪他,眼底满是敌意,你来干嘛?显然她还在为前天差点被他送上西天的事而生气。

不过,赵晖还来不及尴尬,艾霂蕊就快速伸出手与他相握,“您好!您是?”这个男人看上去有点面熟,但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叫赵晖,是聂总的助手,您就叫我小赵吧,我今日过来,主要是聂总让我过来跟您商量一些事。”赵晖自我介绍的时候,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西梵,随便叫什么都行,总之别叫晖晖了拜托!

“哦,是赵先生啊!”她想起来了,上次聂老板过来身后跟着的人就是他,那天他没戴墨镜。“是有什么事么?”撑着身体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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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梵拿过枕头垫在她背后,扶她坐好,暗暗疑惑,聂霆珂有什么事?早上出门的时候没跟她说。

赵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艾母,“这是公司给西梵小姐办好的护照,还有剑桥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剑桥大学!”艾霂蕊震惊,捏着那张入学通知书不敢置信,眼眶微微泛红。

连西梵也震惊了,剑桥大学?我靠,不是吧?

抢过通知书翻来覆去地看,一个星期不到聂霆珂给她搞到了世界名校的通知书,假的,一定是假的!说,在哪里办的假证,看上去这么真!

赵晖不会对他们解释这份入学通知书的由来,因为他也不知道。麻花……老大居然有秘密瞒着他,好伤心!

“还有这个!”他接着将另一份邀请函递给西梵,“这是世界知名导演詹姆斯·弗朗西斯·卡梅隆新电影的工作邀请函,他有一部大型魔幻电影即将在七月五日开拍,需要在剑桥大学取景,聂总要求你赶在他们开拍前进组,放心,我们已经给你梳理好了关系,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待你,卡梅隆组里能人巧匠很多,你利用一切时间跟别人学习,师从大师,你进步的也越快。”

詹姆斯·弗朗西斯·卡梅隆是一位加拿大电影导演,擅长拍摄动作片以及科幻电影,主题往往试图探讨人和技术之间的关系。目前电影票房史上最卖座的两部电影《泰坦尼克号》和《阿凡达》都是他执导的作品,他每次创造出来的作品都令人叹为观止,堪称惊世之作!

真的假的!西梵眨了眨眼,拿过那张华美的邀请函,心情激动。她明知是假的,却听得好似真的一样动了心,能够跟世界顶级大师合作,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梦想啊!

“七月五号,那岂不是明天就得动身?”艾霂蕊皱眉,因为病重而浮肿泛青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赵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将最后的机票拿出来,“明日下午两点的飞机,注意时间,别晚点了。”聂先生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赶紧学成回国,好为ZT国际效力。

西梵无语,“……”她就知道不是真的。聂XX你不愧是奸商!

赵晖交代完后续离开,西梵收到他临走前的眼神暗示,找了个借口跟母亲告别,后脚跟了上去。

医院门口,西梵搜寻他的身影,赵晖率先看见她,从对面停着的一辆黑色越野车内走下来,“西梵小姐,聂先生有事要见你,请你去清塘院一聚。”

聂霆珂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极其高的人,偶尔吃一两顿“猪食”当作体验一下贫苦的日子就好,他可不想顿顿都吃那些飘着几片青菜叶的洗锅水和乌黑黑的炒肉……

清塘院!西梵眼睛一亮,那家是H市最驰名中外的私家菜坊,其清蒸醉蟹最是闻名,螃蟹,她的最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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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正脸斜眼瞥了眼他,哼哼一声,警告道:“你不许再往树上撞!”聂霆珂脸色顿时窘然,脖子僵硬地点了下头,呃,他又没疯,没事儿干嘛撞树!

点头的那一刻,他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会赶上另一件比撞树更让他恨不得想杀人再自杀的事!

他活了二十多年,一直风调雨顺,或许就是太平顺了,连老天都看不过眼,所以决定派一个女人下来,故意整整他。

试想,谁会在一个星期内连踩两坨狗屎?这命中率,也太倒霉了点吧!

车辆平缓而快速地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西梵坐在副驾驶位,赵晖打开了电台,车内放着一首舒缓的轻音乐,气氛貌似不错。

他将豪车停在路边等绿灯,灯亮了正要启动,突然,不知从哪里杀出一个黑影,撞在他的车头前,倒地不起。

西梵霎时吓得脸色刷白,妈呀,撞死人了!

赵晖一脚刹车踩到底,与她对视一眼,满脸黑线地降下车窗,冲着车外,“喂,你谁啊?赶紧滚开!”

那名作朴实妇女状打扮的大妈“哼哼唧唧”地从地上撑起上身,看了眼车内的情形,便开始连哭带喊:“哎哟喂,大家快来看,开奥迪的撞死了人哟!”一边嚎叫,一边在地上打滚,抱着车的前轮不放。

“俺命咋介么苦捏,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稀里糊涂地撞了,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他还气都不让俺喘一下,就要撵俺滚捏……有钱人缺德啊!太缺德了捏!呜哇哇哇……”那嗓门、那分贝,惊天地、泣鬼神!

赵晖技术精湛,大妈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为了显得更真她豁出去了,直接拿头撞地,脑门被她撞得鲜血淋淋,鼻涕眼泪稀里哗啦,看见那红彤彤的血,西梵抽掉的脑袋一下滤直了。

我说大妈,你眼力不错啊,还认识奥迪?

赵晖开的正是奥迪今夏才出来的最新款,奥迪R8V10,还没全面上市,整个Z省就这一台,被聂霆珂给买了,买回来后,赵晖和范森那两个人才联手把商标弄去了,一般人真认不出来这是奥迪。

所以,他不仅遇到了碰瓷,还赶上了个专业的!卧槽!

今天算是他第二次开这车,第一次是提车回来时,原本的好心情瞬间龙卷风加局部雷阵雨。

车轮子被那奇葩抱着,赵晖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碾过去,怎么办?那大妈张口问他要三万块私了,不然就不起来。

我靠,堂堂ZT国际总裁特秘岂是活生生站着不动给狗咬的主?赵晖甩给她一张名片,让她去京都念慈检查,撞哪儿赔哪儿绝不赖账!

西梵这才知道原来京都念慈也是聂霆珂的产业。周围围了一圈人,奇葩大妈打死也不肯去医院,硬缠着他要私了,不然就报警,还说她有个大侄子在交警大队,卧槽,太仗势欺人了有木有!

赵晖脸都绿了,满脸戾气,拿出手机就打电话:“爸,往我卡上打六七十万,我要撞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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