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你。白娉婷越发觉得张润扬有人情味了。
只是一盒子雪米糕,却让白娉婷稀罕的咯咯直笑,笑容明媚阳光,梨涡乍现,好似璀璨的明珠,甜美清艳,眉梢带着一抹俏丽清新。
张润扬傻乎乎的盯着白娉婷瞧,他竟觉得自己挪不开眼,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印着她灿烂的笑颜,悄然驻足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是那抹欢嫣俏容。
宫彦风在一旁瞧见张润扬那傻呆呆的眼神,心里非常不爽快,拉着个脸粗声粗气的问道:你敢不敢和我比赛诗!
不想比。张润扬酷酷的回答道。
彦风哥哥,既然他不和你比,你等下和楚包比好了。白婉婷正想找人修理楚包呢,这会子自己的干哥哥在边上,也好给自己搭把手。
楚包?是那个爱吃包子的将军?宫彦风问道。
他这么有名吗?白婉婷差点儿要抠鼻孔了。
当然了,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呢听来第一医馆求诊的病患说有位将军的门口一直有长的漂亮的姑娘拿着自己亲手做的包子等在将军府的门口呢。而且那些个姑娘一个个长的还是很好看的。宫彦风给白婉婷普及楚包的紧俏程度。
真的?还是假的?白婉婷听了这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闷,真是太奇怪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全咸阳城谁不晓得楚将军最是喜欢吃包子了,所以全咸阳城的姑娘都去了喜乐包子铺学做包子了,听说那喜乐包子铺还开班授课呢,一堂课要付八百两银子呢。宫彦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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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两银子?是不是太夸奖了?不止白婉婷这么认为,白娉婷也是这么想的。
我骗你们做什么,是真的!整整八百两一堂课啊!婉婷妹妹,这样吧,不如你也教会我怎么做包子吧,回头我也开包子课堂去,一定有很多人来学。宫彦风觉得自己不该摆个算命摊子,是以,他表情严肃的说道。
噗嗤!张润扬才喝入口的茶水全给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忽然一块小石头嘭的一声击中了宫彦风的后脑勺,还好,力道不太大,不然宫彦风的脑袋一定会开花啊。
敢说本将军的坏话,真该拉出去打板子。楚包已经来了,他武功好,自然耳力好,所以荷花池这边的谈话,他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楚包子?宫彦风没有想到楚包的外貌和自己不相上下,于是他有点儿惊讶。
楚包子是你能喊的雅号吗?楚包愤怒道。
为什么我不能喊?宫彦风好奇道,一边抬手揉了揉他被小石头击中的后脑勺,一边心中寻思着待会怎么找回场子。
婉婷才可以喊我。楚包一本正经的说道。
宫彦风看了一眼楚包,再看了一眼白婉婷,但是他又听到白婉婷在和楚包说。
分明是一个绰号,非说是雅号,笑死人了。白婉婷捂嘴笑道。
好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赶快吃酒吧,再说下去啊,这菜都要凉了。桂嬷嬷,沉香,凝香,抱琴,蔷素,你们几个也累了,都去那边吃酒吧,我给你们赏了席面。白娉婷笑道,她想没有人在一旁伺候,也好让大家不再拘束。
楚包见宴客的主人发话,也不追究,于是开始动筷子了。
许是没有丫鬟婆子在一边伺候,大家吃的都很尽兴,而且有了楚包在一边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荷花池边都是谈笑风生的声音。
吃完了,白娉婷建议大家对弈一局。
她是知道的,张润扬最近的棋艺也是大有长进的,所以她想和他对弈一局,但是宫彦风说自己还没有和张润扬对弈过,不如在棋盘上对弈一局。
婉婷,不如咱们也对弈一盘如何?楚包问道。
五子棋?白婉婷笑着问道。
可以。楚包点点头,他不会围棋,可是他却觉得五子棋简单,一下就学会了,而且每次都能在棋盘上打败白婉婷。
那你先让我三子。白婉婷说道。
你要我让你三子,那我们还怎么来啊?只能一子。楚包态度强硬道。
不行,我要三子!白婉婷伸出白皙粉嫩的三指比了比。
那好吧。到最后,还是楚包妥协了。
当然输的还是白婉婷。
姐姐,我为什么老是输给楚包?他明明那么笨!大字不识几个,我居然输给了他,呜呜白婉婷拉着白娉婷诉苦。
输了就输了吧,失败乃成功之母!加油!白娉婷笑着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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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加油?是要在油灯里加油吗?楚包问道。
算了,和你们解释不清楚的。我简单解释一遍,就是鼓励的意思,是说要你继续努力的意思,你省的了吗?懂不懂啊?白娉婷觉得自己和古人讲现代话,自己好辛苦啊。
姐姐,你说他们哪个人会赢?白婉婷指着张润扬和宫彦风,问白娉婷道。
棋盘上面白子黑子错章杂乱,根本就看不出来输赢。可是再仔细一看,不可思议的是,这棋盘里面却不能任意移动,因为任意取走一颗,不论是取黑子还是白子都满盘皆输棋局上面环环相扣,就连明明已经死的棋子都有作用,棋局纵横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上面的棋子精心排点不管黑子还是白子!
棋逢对手,人生一大乐事。宫彦风起身笑道。
是啊。张润扬点点头也起身,只是脸色凝重,他心道,宫彦风并不如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平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追妻之路有可能异常坎坷。
刚才吧两人在棋盘上打了个平手而已。
如果不是说皇宫里急招白娉婷入宫,这几人还是要待下去的。白娉婷来不及换衣服,就跟着高公公去了皇宫。
高公公,可知道宫里头出了什么事情啊?白娉婷好奇道。
郡主,你去了就知道了。高公公想起皇上的嘱咐,便不动声色的说道。
白娉婷见高公公不说,她自己自然也不会去多问的。于是她沉默的坐上马车,幸好马车里备了一本医书,好随时让她翻阅。
楚秀弦见白娉婷来了乾清宫,于是说要让她认一个人,且看她认识不认识。
站在她面前的一个人,但见他留着一把黑胡须,她觉得他活脱脱一个美髯公啊!
等等!这人眼神之中如何看着自己那么激动啊,这人是是屠郎中!
师傅,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那天师傅只给自己留下了一本医书就急匆匆的走了。
自然是为师,娉婷丫头,你过的好吗?屠郎中见了她之后,百感交集。
我过的挺好的,师傅,你看我现在是皇上册封的朝安郡主呢!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哦,只是师傅你的胡子怎的长那么长,我记得从前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胡子还没有那么长呢。可现在呢像个野人似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娉婷丫头,你之前瘦弱的和豆芽菜似的,现在倒是长的亭亭玉立了,很好,很好。屠郎中上下左右的把白娉婷打量了一遍。
皇上,你是怎么找到我师傅的?白娉婷觉得这事儿不可思议,因为连她都不晓得师傅去了哪里?
你师傅曾经在定海那边给朕医治过腿伤,后来还为朕挡刀子,他的儿子在去年被楚飒给下令斩杀了,如今他膝下无子,朕寻着他时,朕问他想要什么赏赐,他说想见你一面,所以朕才安排你们见面的。楚秀弦对白娉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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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要不,你去我的郡主府居住吧,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请师傅不要推辞。白娉婷邀请道。
不了,为师已经想好去处了,为师这一辈子孤苦无依,临老还有你这个徒弟送行,当真是老天待为师不薄,为师已经决定去法门寺出家了。屠郎中微笑着说道。
什么?出家?白娉婷有点消化不了屠郎中带给自己的消息,一瞬间她傻眼了。
是的,为师要出家,既然不恋红尘,那唯有出家了。你的医术已经超越了为师,为师都明白的,你聪明好学,为师很为你骄傲,为师觉得有你这个徒弟,真的很幸福。屠郎中意志很坚定。
白娉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于是只能点点头。
师傅,那你去了法门寺出家,我还能见你吗?白娉婷觉得自己就像海绵一样,就想无止境的吸收医学知识。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要来见为师。屠郎中说道。
楚秀弦看着他们师徒说话,不由得若有所思,白娉婷还有一年就及笄了,此时即使穿着一套素雅的衣服,也依旧把她的绝美风姿衬托的清雅脱俗,如芙蓉出水,如清清皎月。
忽然楚秀弦走神的时候,他只听屠郎中扑通一声下跪在地了。
屠郎中?你这是做什么?楚秀弦觉得奇怪。
皇上,朝安郡主是草民的爱徒,还希望皇上能给朝安郡主广阔的天空,让她自由的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把她毕生的医术好好的发挥出去,也让杏林多一段佳话。屠郎中这句话几乎是断了白娉婷入宫的可能。
你放心,朕还没有到昏聩的地步,她是朕的干妹妹,楚国的朝安郡主!朕哪能让她入宫呢!要让她入宫的话,他岂会下旨册封她为朝安郡主,他一直都知道她需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女子来帮他统摄后宫,他的脑子一直都很清楚。
多谢皇上,草民给皇上磕头了。屠郎中又恭恭敬敬的给楚秀弦磕了好几个响头。
白娉婷心想本来自己应该提这事儿的,然而师傅却把自己的心愿说了出来。
娉婷丫头,你不会责怪为师自私吧?屠郎中问道。
不会,我知道师傅你是为了我好,我是感激你的,那你什么时候去法门寺剃度啊?白娉婷急切道。
明天一早。你就不用去了,我一人去就可以了。屠郎中说道。
好的,师傅,我都听你的。白娉婷见他说到这儿,她的心里不免有点难过,本来她还想接了师傅去她府里过好日子呢,是的,她想给他养老送终来着,如今师傅却选择了遁入空门这一条路。
等屠郎中告退后,白娉婷站在楚秀弦面前,楚秀弦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娉婷。只是简单的说话声,但低沉、醇雅、又带有磁性的声音让人不由得竖高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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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你有何旨意?白娉婷优雅的站直身,沉眉敛目的站立在一旁,听候着这位掌管楚国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上干哥哥的话。
中秋宫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你无需表演节目。楚秀弦晓得白娉婷不想在中秋宫宴上出风头,既然她不想,他就满足她的心愿吧。
多谢皇上帮忙,皇上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医术和吃,其他真没有什么在行的。白娉婷唇角微扬。
说到吃,朕还真的饿了,想吃什么点心,你只管说,朕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的人做出来也是来得及的。楚秀弦可不想一直面对成堆的奏折,批阅的他眼睛都发酸发涩了。
好的,只是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在府里吃过了,张润扬楚包他们一起来的。所以此时我真的吃不下。白娉婷暗暗挑眉,自己又不是大胃王啦。
那你陪朕一起用一点吧,若是有喜欢吃的,可以带回去吃的。楚秀弦看着她,嘴角微微一扬,笑容优雅却又慵懒。看似亲切得体,实际上却是让人难以亲近。
这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吗?
华服衣冠将他的王者气势烘托个十成十,袖口和领口都绣有着金龙,浑身散发威严迫人的气势。
好的,多谢皇上。白娉婷知道,倘若自己再推辞,那就不识抬举了。
白娉婷一直都知道皇室在吃食方面奢侈,精致,今日却发现自己也许是错了。
在皇宫里头竟然还有一处像农家小院一样的地方,且布置的是在太液池外围的一个空旷的小岛上,必须是划船才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