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卓连看都没有看那堆东西一眼,只道,“齐暮,送陈副市长出去。”
接过东西放在一旁,齐暮得体的笑着,“陈副市长,还是改天吧。”
“那是,那是!”那人陪着笑,然后对贺兰卓道,“卓少,不知上次跟你提起的事……”
“我说过,家里不谈公事。”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他重新拿起报纸挡住了眼睛。
陈副市长怔了怔,面色有些讪讪,不过只是那么一瞬,又挂起了笑容,“那就下次再来拜会,我先走了。”
这时,他站起身,小落也看清他的样子,正是那日在街上看到她出糗的那人。
怔了怔,没想到那天看到的居然是本市的副市长,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送走了陈副市长,齐暮进来将东西拎起来,走到最里面的一扇门前打开,然后将东西都放进去,才出来。
“少爷,晚上在家里吃吗?”将桌子上吃剩的水果盘端起,齐暮自然而然的问。
“嗯,今天不出去了。”报纸后传来淡淡的声音,他连脸都没有露。
那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见他抱了半天了,小落眯起眼睛瞄了会儿,也没看出那是什么报。
收拾好桌子,齐暮往后门的方向走去,整个客厅里就只有贺兰卓一个人了。
小落看了半天,脖子也有些酸了,便转身趴上床。
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都有些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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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个懒腰推开门,客厅里空荡荡的,已经空无一人,这般的安静让她有些泛寒,想了想,便也朝后门的方向走去。
中午在楼上看到下面有个小花园的,还有桌椅供人休憩,从外面看起来,没想到这房子还有如此雅致的花园。
后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她推开门走出去,发现也同样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草坪修剪的很平整,透着股清新味儿。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右手边不远处有个大棚似的东西,有一点好奇,便走了过去。
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在攒动,大棚里耕的井井有条,种着各式蔬菜水果。她不识得蔬菜的种类,只瞧着那绿油油的青色很是养眼。
听到脚步声,齐暮回过头来,看到是她笑了笑,“小姐,你醒了?”
“嗯。”她点点头,走近他,在他身侧蹲了下来,“这是什么?”
“西瓜。”齐暮浇着水,头也没抬的说。
“西瓜?”她诧异的重复一遍,“你会种西瓜的吗?”
齐暮嗯了一声,“没当兵以前在家里也帮忙种地,将军年岁大了,吃些新鲜绿色的东西比较养生。”
说起来很平常,可对小落来说,这却是件很新鲜的事,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道,“齐先生,你懂的真多。”
会做饭,会种地,还是个八面玲珑的助理,让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浇完水放下水壶,齐暮拍了拍手笑道,“都是些小手艺,没多大用处的。小姐以后叫我齐暮就好。”
小落点头,看着他温和的脸,心里升起一股好感。
“天色晚了,山里的蚊虫比较多,小姐还是先回屋子,等会儿就吃饭了。”齐暮摘下身上的围裙,走出大棚。
小落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出去,“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姐?”听多了也觉得挺别扭的。
“将军吩咐的。”一边将大棚外面的帘布弄好,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再说了,小姐这么年轻,叫您夫人不是把你叫老了。”
他温温的笑,小落便也笑起来,“那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好了,总是小姐长小姐短的,我听着也怪别扭的。”
“好。”齐暮也不推辞,抬腕看了看表,“我得去做晚饭了,小姐记得别逗留太久,晚了山里的虫子很毒的。”
点点头,小落道,“我也进屋了。”随他一同走进房子里。
齐暮直奔厨房而去,她也没什么事,便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旁边的报纸。
好像是中午贺兰卓看的那些,只不过现在他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拿起来扫了一眼……《参政消息》,顿时兴趣缺缺的扔到一旁。
抬眼,贺兰越满头是汗的跑进来,看到她就大声嚷嚷,“快,快拿笼子来。”
被他这么一咋呼,吓了一跳。
小落伸头望去,只见灰蒙蒙的一团还在扑腾扑腾的,好奇道,“什么东西?”
母亲穿裙子方便进去
“别看了,快去拿笼子啊!”他大叫着,脸上还有些扑簌簌的灰尘。
“哪里有笼子啊?”她站起身摊开两手,一脸茫然。
这时,厨房里的齐暮已经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贺兰越那样子,便迎上前道,“三少爷,你又去松林了?”
说着,已经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不停挣扎的小东西,小落这才看清,是一只灰色的野兔。
兔子不算很大,被人揪住了耳朵挣脱不得,两条有力的后腿使劲蹬着。
腾出了手,贺兰越甩甩手腕道,“齐暮你在做饭?正好晚上把这家伙炖了,加个菜。”
正逗弄着小家伙的三瓣嘴,听到他说的,小落瞠目结舌,下意识就去搂那只兔子,“炖了?太残忍了!”
“野味,很香的!”齐暮拎了拎,“就是瘦了点。”
“有就不错了。”翻了个白眼,贺兰越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今天就奇了,一下午都没找到什么猎物,就这么个小东西,还跟我玩了半天捉迷藏!”
原来他一下午都去打猎玩了,小落对着野兔的眼睛看,灰色的眼睛一眨一眨,两只前爪还在挠啊挠,心里起了怜悯之心,“就是,这么小,杀了太可怜了!”
“那总不能放了吧,我折腾了一下午就这么点战利品。”四仰八叉的横在沙发上,贺兰越挑着眉说道。
“给我养吧。”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小落仰起脸道。
“养?”贺兰越怪叫一声,坐起来道,“小落,这可是野兔子知道吗?野性难驯没听说过么?养它?折腾死你!”
歪头看看同样也在看着她的兔子,小黑豆一般的眼睛眨啊眨,眨啊眨,似乎在听他们说话。
心里一软,柔声道,“不会的。它这么乖巧,就给我养吧!”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是看向贺兰越的,带着几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