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影敲响我家房门的时候,我和翰墨都在沉睡中。
李小影就是上次到蓝色酒吧找过我的那个女人,她是唐晓峰的老婆。
我揉着眼睛从卧室中走出来,翰墨也已经醒了,刚刚张开眼睛,还没打算钻出睡毯。我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起来,继续睡。
开了门,李小影看着我穿着睡衣,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见过她所以认识,我立刻说:“你来做什么,唐晓峰不在我这!”
李小影立刻说:“不!我不是来找唐晓峰的,我是来找你的!”
见我没有让步的意思,李小影又说:“我知道我今天来的突然,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唐晓峰出事了!”
听说唐晓峰出事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可是我还是板着脸说:“唐晓峰是你老公!他是在你手上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小影满脸慌张,眼中带着几分请求,她把十根手指绞在一起又分开,分开又放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的不安,她吞吞吐吐的说:“抓唐晓峰的人是钱朝,是钱帮的老大,我……我什么人都求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听到钱朝的名字,我凝眉,这个人的名字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
既然那么多人对唐晓峰的事情都无能为力,李小影又为什么来找我!难道她以为我能手眼通天!
我这么想着,就问了:“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是混黑社会的,我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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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影立刻说:“你能!”
我不客气的皱着眉,不自觉声音也提高了。“我能?我凭什么!”
李小影这才说:“如果不是事情实在棘手,我不会来求你!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家都是女人,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唐晓峰是混黑社会的,他常年在外面混,外面的事情很少跟我说。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回家,我就感觉要出事!”
我听的不耐烦了,出声说:“说重点!听完了我还得回去补觉呢!”
我靠着门框,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的看着李小影。
李小影一滞,随后才说:“我去打听才知道,唐晓峰喝醉以后打了钱朝最宠爱的小弟,因此才被钱朝给绑了。是昨天夜里的事情!钱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再不找人去求情,恐怕唐晓峰就回不来了!”
听完李小影说完事情的原委,我说:“那又怎么样!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让我拿自己的命去换唐晓峰的!”
李小影还是那句话,“你能救他!否则我绝不会来!被唐晓峰打的那个人叫子川,我听说,你和子川熟悉,这才来求你!佳佳,你去跟那个叫子川的人说说,让他高抬贵手放了晓峰吧……”
不等李小影说完,我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我跟子川熟悉,我就得腆着脸去求人家!就算熟悉,我去求就有用吗!
拿着照片来找我的时候,她不客气,现在来求我,又算怎么回事!
她做初一我做十五,我不客气的说:“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说完,我转身,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个时候翰墨已经完全清醒了,看到我走回来,疑惑的看着我,我说:“没什么!走错门了!”
翰墨说:“我都听到了!唐晓峰出事了?”
我没好气的说:“小混混!迟早得出事!在江湖上混的,欠的债迟早都是要还的!”
翰墨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说:“你真的不打算帮他?”
我白了他一眼,吐着苦水说:“帮什么帮!我只跟子川有过一面之缘,如果那样也算是熟悉,那什么样才叫陌生!我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就算想去烧香,我去哪烧啊!开玩笑!”
翰墨想了想,说:“话说,你跟子川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子川以前就住在的斜对门,我和他曾经一起出去玩过几次!”
翰墨说:“那这也不是一面之缘那么简单啊,至少说明还有点交情!”
我听了翰墨的话,不说话了。
翰墨说:“别拿着了!明明担心着,还嘴硬!我帮你出去打听打听子川的下落,早烧香,事儿早了!”
正像翰墨说的,唐晓峰和我毕竟相识一场,他出事我不可能不去理会,可是那个女人来找我,我就是从心里烦,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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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去了杜哥的KTV,问他子川的下落。
杜哥说:“子川好久没到我这里来了,从他搬走以后,就没到这里来过!”
我说:“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杜哥说:“我听说他最近一直跟钱老大混,而且混的不错!我知道他们在北大街有个点儿,你可以到那去打听打听!”
我记下了杜哥给我的地址,赶紧去了北大街、芳园里、五十九号。
那里是一个小姐窝,看场子的,是个十七八的小男孩。
我跟小男孩打听子川的时候,小男孩嘿嘿的笑着说:“你也是听说川哥被打的事情才来的吧?你来的可不是时候啊,川哥差点废了!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我赶紧说:“我是子川的朋友,就是听说他出事了,才想来看看他!”
我求了半天,那小男孩才终于告诉了我子川现在所在的医院地址。
我到医院以后,并没有见到子川,病房外面有六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守着,好说歹说都不让我见子川。
说是在加护病房不能探视。
我看着病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的加护病房四个字,心想,唐晓峰的手怎么那么黑啊,他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另一方面我又想,子川进了加护病房,不知道唐晓峰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我就更着急了。
我灰溜溜的回到家,翰墨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他联系到了钱朝,钱朝已经答应见我。
我在高兴的同时,更加疑惑,也更震惊。翰墨真是够厉害的,连钱朝那样的人都能见到。
当晚,我见到了钱朝,在“钱柜”。
唐晓峰像一只狗一样,趴在钱朝的脚边,被钱朝踩在脚下。
我站在钱朝的面前,看着跪在钱朝脚下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唐晓峰,心里一阵阵的抽搐,因为害怕。
混黑社会的人,我以前只听说过,并没有接触过。
我只是站在钱朝的面前,就能感觉到他那强大的气场,为了能够稳住脚跟,我暗暗的咬紧了牙。
钱朝手里拿着一个高脚杯,他像撵烟头一眼,用脚撵着唐晓峰的脑袋,我看到唐晓峰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屋中的其他人更不敢。
钱朝突然看着我说:“听说,你是来为这小子求情的?”
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可我还是马上说:“希望钱少能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钱朝突然没来由的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音,他说:“饶了他!谁给你这么大的脸!你一句话,我就放人!”
我赶紧低头,小心的说:“钱少,我不是那意思。我没那么大的面子……”
钱朝冷哼一声,说:“想救人!可以!”他伸手,拨弄了两下手指,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走到前面,开始解腰带。
这时候,钱朝说:“给你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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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钱朝、唐晓峰、两个穿西装的壮汉。
唐晓峰从牙缝里哼哼出一句话,“钱哥,她不是出来卖的,高抬贵手……”
唐晓峰的话还没说完,钱朝抬起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鼻子上,顿时,鲜血一股脑的流了出来,灌进了他张着的嘴里。
就算我是个傻子,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可这个时候,我说我不会,别人会信吗?我说了不但帮不到唐晓峰,反而会激怒钱朝。
钱朝既然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在他的面前屈服,我就只管屈服好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那个男人已经站到了钱朝的身后。
钱朝踩着唐晓峰的脚突然加重了力道,说:“你小子,福气不小啊!还有这样的女人肯为你出头!”转而看向我,说:“跟着这个小子有什么好的?你来救他,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我摇头,不敢说话。
钱朝没来由的又踹了唐晓峰几脚,狠狠的说:“你他妈知不知道子川是我的人!子川差点让你毁了容!”
此时的唐晓峰像个龟孙子,被人踩在脚下,还得连连叫好,恨不得把钱朝的十根脚趾都舔一遍。唐晓峰用极尽卑微的声音说:“钱哥,那件事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无意打到了川哥。我怎么敢碰川哥呢!再给我三胆儿,我也不敢啊!”
钱朝抬腿把唐晓峰踹一趔趄,瞪大了眼睛说:“别他马的给我耍贫嘴!现在子川就在加护病房!他要是过不了这关,尼玛!谁都别想好过!”
唐晓峰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钱朝的脚边,继续让他踩着。
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就愣愣的站在旁边,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
这时候,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附在钱朝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钱朝骂了一句,白了我一眼说:“他的女人怎么了!我他吗的玩了又怎么样,还不都是喝别人的洗脚水!”
穿西装的男人躬身、低声问:“老大,让翰少进来吗?”
钱朝哼了哼说:“他没什么,就怕他老子发威!他老子可是狠角色!为了这么个小子,不值当的!”说着,又踹了唐晓峰两脚。
那人赶紧点头,说:“那我现在去请翰少进来。”
翰墨推门走进来,哪儿都没看,直接走到钱朝的面前,钱朝也假装非常热情的站起来跟他握手,说:“翰少,你看这么点小事,还得惊动你!”
翰墨笑着说:“钱哥教导有方啊!硬是让我在外面罚站了二十分钟!”
钱朝脸色立刻变了,骂了一句说:“谁啊!哪个王八羔子敢叫板翰少!回头我扒了他的皮!”
翰墨看了一眼唐晓峰说:“钱哥,我刚从医院过来,子川已经没事了。我从美国请过来的整容专科教授已经去看过了,说子川脸上的伤没大碍,只要接受专业的治疗一个月就能够完全恢复,毁不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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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朝哼了哼,说:“就算毁不了容,受那么多罪又怎么说!”
翰墨说:“酒吧那种地方,的确是太乱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钱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才能细水长流。这次给小弟个面子怎么样?”
钱朝哈哈大笑了两声,把唐晓峰踹到一边,说:“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他想献身我还懒得费力气!今儿就给翰少这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翰墨抱拳以江湖的规矩谢了钱朝,我赶紧拉起唐晓峰跟着翰墨走出了钱柜。
到了外面,我给了唐晓峰二百块钱,冷着脸说:“自己打车回去吧!我们俩从此以后各不相欠,以后你的生死跟我都没有关系。”
唐晓峰呆愣着,不知道说谢还是拒绝,翰墨站在旁边对我说:“佳佳,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也没看翰墨,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打开车门要坐到车里之前,翰墨一把拉住我,说:“佳佳,你怎么了!你别生气,刚才他们拦着我,我进不去!”
我忽的一下转过头看着他,冷冷的说:“男人,都他妈是虚伪的东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面子!别跟我演戏了,戏已经演完了!”
我坐进车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出租车司机开动车子,问我去哪。
我说出了家里的地址,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出租车到我家楼下以后,我跟出租车司机说:“师傅,你先别走,我回去拿点东西,你再送我去趟火车站,价钱什么的都好说。”
出租车司机点头说:“那好说!你先回去拿东西吧,我在这等着!”
我跑回家,收拾了些日常用品,拿了两身衣服,拿上钱,又跑了出来。
出租车司机问我:“这大半夜的,怎么还要去坐火车啊,几点的火车?”
我莞尔,说:“火车票还没买呢!”
在出租车里,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房子我不住了,房子里的东西,让他看着处理。
那出租车司机听了我的话,又问我:“你这是想搬家?”
我说:“这里住厌了,换个地方生活,换种环境,换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