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一直觉得,严晓静是应该呵护的对象,可是刚才的一番话,让何信意识到,她虽然年纪小,学历不高,见识也不多,可是心思非常通透。
也许是陆正其和娜扎谷谷的基因好。
严晓旭俨然不笨,要是严晓静这样的话还不明白,那他简直就是猪脑袋。
严晓旭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两张老实巴交却心怀叵测的人脸。
“老王和老张不应该是那样的啊。”
“那你说,他们一直在做什么,考什么度日?”严晓静问。
“老王早上买烧饼,晚上做炸鸡;老张在医院里做护工……”
严晓静冷静地说:“你我之前住在桥洞里,他们来看过你吗?来请你喝酒唱歌吗?还大保健……要是你不是在他们面前吹牛,他们会找你……”
严晓旭轻声说:“不会。”
显然他们也看不起捡破烂为生的严晓旭。
严晓静痛心疾首地说:“你不知道,上次老王老找过我,说能帮我在造势弄个摊位,她可以带我过去做生意,想让我跟去看看。”
“你没去吧,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何信哼了一声,这个老王心怀不轨啊。
“我找他去?”
严晓静拉住他:“你找他做什么,难道去问他为什么好心介绍我去?”
村长妇女主任香哥
严晓旭闷了好一会。
严晓静心说,我的傻哥哥,那个老张也是一直打听我们原先在哪里生活,显然是想知道我们的底细……
人心难测啊!
何信看严晓旭明白过来了,也就没说什么。
过没多久,何信早早就陪着洛尘回家。
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呢。
不过派出所里几个领导都很认真,临时认命的居委会主任也是很积极,将北沿河梳理了一遍,有六个比较不安定的因素都被拉去派出所“教育”了两天。
自然这还不足以平息龙剑铭的怒火,于是高家的小楼清理工作,加速了。
高家小楼还有三个后勤委的人在清理,又找到了四件和齐榭林有关的东西,分别是一个装过教案的铁盒子,还有齐教授的一个教育先进工作者的拎包,还有一个野外作业用的军用水壶,最后就是那张行军床,就是高石林在夹层里放的那张。
后勤委的人居然发现上面有有一个军管会的铭牌。
据老人回忆,齐榭林教授被赶下台之后,曾经受了很严重的上,燕大的人一直以为齐教授是死在批斗台上的,至于抬下了批斗台他在哪里就不清楚了,现在明白了,抬下批斗台的齐榭林教授可能没死,他的最后时光是在高石林的庇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