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馨儿掩好衣服站了起来,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秦文渊发泄过后,用手托起馨儿的下巴,就像把玩一件艺术品:“记住,你的任务是取悦主人,为主人做任何事情。去找人,教训那小子……”
午后,阳光灿烂,青草地上搭起了长约百米的彩棚。
雪白的长条餐桌,摆满了各式水果沙拉、甜品、还有价格不菲的红酒,一群公子哥、名媛在阳光下尽情的碰杯欢笑。
角落里,龙小白正和石千山坐着品酒。
这是正宗的法国波尔多,口感上佳,琥珀色的酒闪烁着宝石光泽,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
“老大,我好久都没喝过这种酒了!”石千山趴在桌子上,看着琥珀色的美酒,简直舍不得喝下肚子。
“好久是多久?”
“十年前吧,那时我父亲还在世……”
“那你今天敞开肚皮喝,反正酒钱不用你付。”
石千山笑了一下,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干。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元军在一干公子哥的簇拥下来到现场。
如果说吴氏集团是商海中的帆船,那么英龙集团就是商海中的巡洋舰,一个不折不扣的百亿集团。
作为百亿集团的副总,元军身边从不缺乏追随者。
而他硬朗的外表和冷酷的气质,也使得不少名媛频频回眸,暗送秋波。
“老大,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元总身边不差说话的人,我就做个旁观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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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搏杀,凭的是实力。
一味的阿谀奉承,未必就能讨到好处。
龙小白就像一头冷静的猎豹,悠闲的潜伏在角落里晒太阳。
“千山,你也来了?”
一个身穿米黄色西服,风流俊雅的公子哥走了过来,他皮肤白皙,只是两只眼睛过于狭长,闪烁着阴冷的光。
相学上,把这种细长的眼睛叫做狼眼。
一般拥有这种面相的人心性奸诈,喜怒无常。
石千山看到这个公子哥,突然脸色一沉,端起酒杯就要走。
“千山,看见堂兄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这可不是我们石家的家风啊。”公子哥跨前一步,拦住去路。
“石桂生,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石千山面冷如铁,不愿多说一句。
石桂生眼里闪过一抹愠怒:“千山,一笔写不出两个石字。虽然你父亲是家族的叛徒,但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说着,石桂生瞅了一眼旁边的空位,微笑着问:“这位置没人吧?”
“有人,一会儿就来。”龙小白淡淡一笑道。
“哦,那我先坐一会!”石桂生就要落座,冷不防龙小白手腕一翻,将一杯上好的红酒倒在了凳子上。
“你……”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龙小白在笑,每一个笑容都在告诉对方,我其实是故意的。
石桂生很生气,他打量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来了,你也是南都大学的。就那个难民子弟,叫龙小白对吧?”
一直以来,难民子弟就是龙小白心上的一道伤痕。
无数的冷眼与嘲笑,已经深深的印入脑海,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过他并没有动怒,而是大声的说:“对!我是难民子弟,石桂生你大可以鄙视我,鄙视任何一个出生难民的人。因为他们在你这样的世家子弟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声音很大,引来不少目光,其中就有元军。
石桂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自曝其丑,他内心没有丝毫愧疚。
毕竟等级观念在神龙国早就深入人心,人人平等不过是一块遮羞布。无论上学还是就业甚至婚配,讲究的都是门第。
一些势利的家长甚至从小孩读幼儿园开始,就在为孩子将来的圈子铺路,为此不惜让孩子读贵族学校、明星学校。
因为什么样的圈子,决定了一个人最后的成功。
也正为此,上流社会的聚会往往也是拼身份的场所。
龙小白的慷慨激昂似乎没什么效果,一些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窃窃私语:“想不到,他竟然是难民子弟!”
“一个难民子弟,也敢来争取投资,真的是不自量力啊。”
“他还真沉不住气,被人一刺激就自报家门,这次融资我看悬了……”
这些议论传入石桂生耳朵里,他嚣张的大笑道:“既然知道是难民子弟,就给我滚远点。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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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石桂生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元军将红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转身走向另一边,酒水晃荡出来将雪白的桌布打湿了……
石桂生不明所以,急忙转身跑了上去:“元总,刚才失礼了。那个难民子弟真讨厌,您放心我这就赶他走。”
元军突然停住脚,用一种冷得吓人的目光盯着他。
石桂生心头惶恐,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低声道:“您放心,如果这还不够,我立刻叫人废了那小子。一个难民而已,不值得您这么尊贵的人物挂心……”
“够了!”
元军低吼一声道:“其实,我也是一个难民子弟。你满意了吗?”
“这……”
石桂生顿觉天旋地转。
回头一看,龙小白正端起红酒,得意一笑。
妈的,被这小子给阴了!
这次参加高端酒会,石桂生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为家族争取融资。谁不知道英龙集团财力雄厚,如果能搭上顺风车,势必会让石家更进一步。
为了今天的午宴,他特意换上最得体的西服,梳了最帅气的发型,信心满满的来到现场。
计划书就放在贴身的西服口袋里,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递上。
然而表演还没开始,主角已经愤怒离场……
石桂生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却又不好发作。一团怒火沿着奇经八脉游走,都快憋成内伤了。
“咯咯……”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个身穿红色晚礼服、身材丰满的女生走了过来。她发髻高高挽起,插着一根翡翠玉簪,乍一看好像穿越来的古典美人。
“石大少,干什么这么生气?”
“薛凯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石桂生虽然触了霉头,但世家子弟的风骨还在,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这位薛小姐也算出身名门,父亲担任过商业厅厅长,卸任后依旧是南都商会名誉会长。
薛凯芸从小就对商业感兴趣,不过却没有直接经商,而是混迹于各个交际场所,成为一名掮客。
她长袖善舞,八名玲珑,游走于权贵之间,不动声色的套取自己需要的商业信息。
面对石桂生的质问,薛凯芸轻质朱唇,粲然一笑道:“石大少,你之所以失利,在于信息不明。”
“哦,愿闻其详。”石桂生凑近了一步。
“我这里有元军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的成长经历,性格特征,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
“条件呢?”
薛凯芸淡淡一笑道:“谈钱多俗气啊,我最近特别对研制机甲感兴趣,你们石家可是这方面的巨擘啊……”
“小事一桩,我一定替你留意。”
“呵呵!”
薛凯芸娇躯一颤,犹如春风中的海棠,香肩依偎在对方身上,不动声色的将一张小纸条塞入对方西装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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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生搂着她,走到一个角落,打开字条扫了一眼。
这元军不但是难民子弟,而且是难民中最低贱的渔民出身。这种渔民以船为家,终身只在水上讨生活,受尽歧视和白眼。
难怪自己斥责龙小白时,他那么大的反应。
更可恨的是龙小白巧妙的利用这一点,设计了一个陷阱,让自己落入圈套。
石桂生的目光随着龙小白移动,看他和元军谈笑风生,嫉妒的眼睛快喷出火来。薛凯芸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当即轻笑道:“石少,这小子不好对付。”
“哼!等一下有赛马会,我一定让他出丑。”
“龙小白不过是一个难民子弟,赛马这种活动他一定不熟悉。不过,你可以打狗给主人看。”石桂生豁然开朗,端起酒杯朝石千山走去。
啪!
手一扬,一杯红酒泼在了对方脸上。
“石桂生,你……”
砰!
石桂生一脚踹向石千山小腹,将他打倒在地,踩住他的胸膛道:“千山,你作为石家的弟子,已经半年没给太爷爷请安了。”
“你知不知道,太爷爷很想念你?”
“你这么不孝,你妈知道吗?”
石千山母子很早就被赶出家族,虽然后来关系缓和,偶尔能进入石家,但石桂生千方百计阻挠,要见一面谈何容易。
此刻对方颠倒黑白,偏偏无法反驳,石千山憋屈的流出了眼泪。
“叛逆,跟你爸一样的叛逆!”
就在石桂生大肆凌辱弟弟的时候,头脑里轰的一声巨响,一个面容清癯的老人站在跟前。
“太爷爷……”
“畜生,还不放手!”
石桂生一个失神,放开了手。
这时石千山抓起一瓶红酒,一下子砸在他头上。
这一下子使足了劲儿,酒瓶破碎开来,血红的酒水洒了石桂生一头一脸。石千山愣了一下,后退一步,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个叛徒,敢打我……”
石桂生正要扑上去饱以拳脚,冷不防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元总,石少爷喝醉了,我带他去醒醒酒。”
听到这个声音,石桂生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龙小白!
刚才他施展精神幻象控制自己,以至于一个不察,反被石千山这种废物打倒。
石桂生怒吼一声,转身朝龙小白扑过去。
砰!
一拳正中鼻梁,鲜血直流,石桂生倒下了。
“大家不要介意,石桂生喝醉了。他这人的酒品我知道,喝二两酒就要发半斤疯。各位继续,我去去就来!”
“你……”石桂生气满胸膛。
什么叫喝二两酒发半斤疯,本少爷至少能喝三瓶红酒。
可惜他头昏脑涨,已经陷入催眠,只能任由龙小白像拖死狗般拖到洗手间。
“石大少,洗洗吧!”
龙小白一把将对方的头按在便池里,同时拧开水龙头,腥臊的尿液全部翻腾起来,灌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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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桂生呛了几口水,挣扎着站起来。
龙小白抬脚扫中他腿弯,石桂生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时门开了,石千山走了进来。
尽管被堂兄当众侮辱,但他已经平静下里,看着落水狗一样的石桂生,眼睛里没有半点愤怒。
这让龙小白暗中赞了一句,一个要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被愤怒和仇恨左右。
“老大,有没有烟?”
石千山一向生活简朴,白开水、不沾烟酒。
龙小白诧异的看了一眼,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又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替对方点上。
石千山开头呛了几口,随即越抽越顺。龙小白也掏出一根烟点上,陪着他抽。
“老大,谢谢你!”
龙小白笑了笑,拍着对方肩膀,一切尽在无言中。
这时,石桂生清醒过来,咆哮道:“石千山,你竟敢叫外人对付我,我一定让你好看,让你妈后半辈子不得安宁……”
石千山一把抓起堂兄的手,烟头摁了下去。
人肉烟灰缸用起来真是爽,每按一下,都能发出凄厉的叫声。
最后,石千山抓起石桂生的脑袋,用同样狰狞的眼神回敬道:“我妈活得很好,她下半辈子一定福寿安康!”
砰!
石千山双手抓着对方脑袋,重重得到撞在墙壁上。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墙壁开出一朵无比绚烂的血花,这才洗干净手,走出卫生间。
呼!
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石千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似乎将这十多年的憋屈烦闷一股脑儿全倾泻出来了。
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份自信明朗的额笑容,像是重获新生一般。
龙小白和他并肩走回座位,刚一落座,薛凯芸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刚才,就是这女人唆使石桂生动手的,她现在贴上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龙小白举起双手,道了句“请便”,完全当对方是空气。
这种女人游走于权贵之间,和旧社会的交际花没什么分别,即便有一个教育厅长的老爹,也不过是粉饰而已。
薛凯芸依旧在笑,笑容勉强僵硬。
女人的自负和美貌成正比,一直以来薛凯芸都是无往不利,让不少公子哥色授魂与,竞相拜倒在石榴裙下。
但面前的龙小白,却给她一种极大的压力与打击。
坐得越久,这种压抑感就愈发沉重。
因为对方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你在我眼里,不过一坨屎而已!
薛凯芸干咳了两声,决定出动出击:“龙经理,我想请你跳个舞!”
龙小白没动。
薛凯芸又大声的说了一遍,他这才转过头来:“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