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拜集》是一本由莪默•伽亚谟 著 / 埃德蒙•杜拉克 插图著作,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的120图书,本书定价:30.00元,页数:2009-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鲁拜集》精选点评:
●伽亚谟对宽雅说,我死后,北风会吹蔷薇花来覆罩在我的墓上。伽亚谟死后几年,宽雅去看,墓在一个花园外,有树枝伸出来,花片飞在墓上,墓碑埋在花里。
●伽亚馍的诗风豪迈,旷达,深情,他是世界上名声最高的波斯诗人,被称为“东方之星”。
●强心针
●郭沫若翻译得确实不错,可惜诗歌本身并非超一流。
●导言和诗人传记很出彩,配图很精美,译言很古朴,有些诗句适合饮酒时显摆。
●买书多年后,直至今日,终于可以说,将这本诗集读完了,喜欢的诗篇已背下。内容多是关乎运命,杯与酒,时间之消逝,爱情诗有且仅有一首。英译版,很美,让我不禁想要学阿拉伯语,领略原文滋味,看有否不同。
●译文比英文还难懂,郭沫若写导言比译的好看多了
●来如流水,逝如风。
●穆斯林兄弟推荐
●看的其实是郭沫若译本。感觉英文版更好。遗憾不懂波斯文原文。
《鲁拜集》读后感(一):心灵的古老驻足
写自中世纪的诗集沉淀了属于那个遥远时代的独特风韵,大多数诗经过翻译后与优雅的古语相得映彰,一幅幅具有中东风情的画面——酒香四溢的芬芳、辉煌高峨的殿宇、璀璨如昼的黑夜与腰肢柔曼的舞女。生死年华,纵酒欢歌的落寞全跃然纸上。
《鲁拜集》读后感(二):我怕最红红不过,帝王喋血处蔷薇
凭吊古迹,怀古伤今的东方文化情节自古共通。阅读鲁拜集的过程就像是在探索一座大型遗迹,时不时发现波斯诗与中国古代唐诗宋词的相似之处和共情之处,那惊喜莫过于发掘到令人惊叹的宝藏。从古波斯到唐宋,日升月落三千年,英雄美人皆尘土。对繁华无常、盛筵难再的追怀与蜉蝣天地、沧海一粟的唏嘘,是文学史上永恒的主题,永远不会随朝代更迭、文化差异而黯淡失色。
我最喜欢的一首小诗,我喜欢把它这样翻译: 我怕最红红不过,帝王喋血处蔷薇。 朵朵玉簪尽摇落,曾在美人头上开。 是不是很有唐诗中怀古诗的韵味和风情?
在读之中,后续补充。
《鲁拜集》读后感(三):读后片段
《鲁拜集》,钱钟书译为《醹醅雅》,这个名字倒是有趣,充分说明了诗人的享乐态度。然而其间有一首相当有名,《倚天屠龙记》中曾有提到“其时波斯大哲野芒设帐授徒,门下有三个杰出的弟子:峨默长于文学,尼若牟擅于政事,霍山武功精强……当十字军之时,西域提起‘山中老人’霍山之名,无不心惊……霍山不顾旧日恩义,更遣人刺杀波斯首相尼若牟。……首相临死时口吟峨默诗句,便是这两句‘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处终’”此二句,根据E.Fitzgerald所述,指出其来自廿八首"Attar makes Nizam-ul-Mulk use the very words of his friend Omar [Rub. xxviii.], "When Nizam-ul- Mulk was in the Agony (of Death) he said, 'Oh God! I am passing away in the hand of the wind.'"其实单凭《倚》中中文译本,倒是更像是第廿九首( Into this Universe, and Why not knowing, Nor Whence, like Water willy-nilly flowing: And out of it, as Wind along the Waste, I know not Whiter willy-nilly blowing. )不管是哪一首,《倚》的翻译虽不知出自何人,倒是颇有些无奈凄凉之感。后来又比对几个版本的廿九首译本,包括伯氏,于氏和黄(克孙)氏的七绝版,便觉得还是郭氏的这个白话译本最有味道(飘飘入世,如水之不得不流/不知何故来,亦不知来自何处/漂漂出世,如风之不得不吹/风过漠地又不知吹向何许)
黄杲炘的白话译本译为“不知什么是根由,哪里是源头/就像是流水,无奈的流进宇宙/不知哪里是尽头,也不再勾留/我像是风儿无奈的吹过沙丘”也颇有韵味,只是窃以为相对郭氏的版本小气了些
.S.附伯,于,黄三人廿九首译依次“不知何日亦何由,天地玄黄水自流,橐钥出风何处去,无心荡荡过荒畴”“滴水迤逦归浩海,流沙随风坠尘埃。人生世间不堪问,来去如氓费疑猜”“ 浑噩生来非自宰,生来天地又何之。苍茫野水流无意,流到何方水不知”
以上版本似乎均由费氏版本英译后再译为中文,费氏版本诸多衍译,与伽亚谟原版鲁拜已有诸多不同,听闻张鸿年译本为波斯语直译过来,可惜廿九首似乎没有收录进去
《鲁拜集》读后感(四):日光之下,絮语鲁拜集
一
莪默生平,有兴趣可寻向博尔赫斯,不赘述。
因为我要说的是那母鸡下的蛋。
蛋的名字,叫做鲁拜集。
鲁拜集的故事煞是辗转,我也不说了,前人考究得好,毋庸我赘言。
蛋的故事与我何干?我要说的是蛋的味道。
二
有人曾谓:诗不可译.是焉?非.你看查先生的普希金,浑然天成.我以为,诗非大能不可译.
而鲁拜集译者之多,实为试金石也.随口数数,胡适之,闻一多,郭沫若,徐志摩,黄克孙,张鸿年,柏丽,程侃声,黄杲炘,寻来看过,最喜还是郭`,那时候的郭`还是意气风发的狂狷文人,来译这意气风发的酒神诗,自然极好,措辞也铮铮然有古音.然而,最好的翻译,当寻向费兹杰德拉,你读那英译,从抑扬格到内容,丰沛!担得上奥维德吾诗已成的气概.
不过,译文本就如诗歌本身,好与不好,见仁见智.你问我好在哪里,我却也能支吾着说出几条:
1,译好,莪默本是极疏狂的酾客(译的真好saki译成酾客 ),所作之诗,笔墨之外,最重要的是气韵,淋漓尽致,浑然一脉.所以费译的自我创造,更是增色之处,内容固然损了,然而那精气神如火遇油,"蓬"地高涨起来.信达雅,我为数不多地宽容费氏.
2,写好,鲁拜集,已不单是莪默自己下的蛋了,有两知母鸡,费氏是另一只.我不谙波斯文,但我读起英文来,那音韵,叹为观止.鲁拜集是在费氏这个熔炉中重融再生的,这凤凰流淌着费氏写下的血.倘费氏自己没有一流的功力,怕是未能见如此辉煌的诗篇.
3,眼光好,但凡首创者,总令人钦佩,何等灼灼的淘金之眼,能与数百载前的异国诗篇结缘.单这份鉴赏力,已是艳羡不已.
三
诗歌的好处,在形神兼备.
形,音韵美,形状美,有目共睹,费氏如何辉煌.惜乎郭`功力未臻,究竟不能兼备,得了神韵,形态的婀娜却逊了几分_不过也可傲视那群行尸走肉.
神,郭`说他同李白,刘伶.诚然.如你看那第17首,与太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并读,气神浑然.然而莪默还要生出几分超脱.不事官禄,不耽自怜,有所罗门箴言的厉害.
土瓶那一组,好极!
鲁拜集最宜一气呵成,我读的时候,读到后面抑不住开口低诵了起来,俨然有蜀道难,青铜骑士的魄力.
四
上面那些都是我说他,下面我得说说超脱他所看见的景色.
所罗门尝谓,日光之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克尔凯郭尔寻向天主,存在主义也在担心."DNO`T PANIC"鲁拜集大声地宣布.
我觉得,命运面前皆是失败者.或沉沦俗世,是对命运的麻木;或自杀,是对命运的躲避;抗争,怀疑,要么是幼稚,要么是自欺.强盗逻辑,置之不理,那是彻头彻尾的无知.
然而鲁拜集铿锵地跳出来,好一套组合拳,把命运打个七零八落,
你说命运不可抗争?好!我不和你抗争,我和酒君结缘,我把你拂至天涯海角.你说命运无常?好!你自管无常,我活在当下,好,无论什么处境,我皆自得.你说命运残酷?残酷在甘霖依然洒在恶人头上?好!旁人与我何干?不公且不公,我醉眼看来,无往不可.....
......不行啊,究竟欺骗不了自己,曾经引为教父的鲁拜集,如今付诸文字,也仍是自欺欺人,漏洞百千.
唉,我还是躲向传道书,所罗门王您教导得是: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鲁拜集》读后感(五):窥探世界的诗歌之眼
自从欧洲人重拾对东方文献的研究兴趣,Omar Khayyam和他的《鲁拜集》就成为了研究波斯文化的一个窗口。人们津津乐道其中的宗教观念,对时光幻影的留恋和独特的韵脚。其中尘世是虚幻的观念暗合了基督教中弃绝尘爱的颓废心理。人们比较“天地是飘摇的逆旅,昼夜是逆旅的门户。多少苏丹与荣华。住不多时又匆匆离去。”(第17首)和《传道书》中“人生皆是虚妄”的呓语。郭沫若将他和李太白相提并论,“以手弄月身翻然”,诗作不过是他旷达胸怀的表现而已。
然而当我们真正开始细读《鲁拜集》时,我们发现诗人的醉眼并不朦胧。开篇第一首诗歌:“醒呀!太阳驱散了群星,暗夜从空中逃遁,灿烂的金箭,射中了苏丹的高瓴。”我们完全能感受到一种指引光明驱散黑暗,呼唤大地苏醒的气魄。而第四首中“新春苏活着旧时的希望,使沉思的灵魂告了退藏。”又让我们看到诗人对于迎接新春,“让融风吹吧”的期盼。不,我们不会相信诗人的这一百101首诗歌只是在表达寂寞颓废的陈词滥调。他是在用诗歌的眼睛来窥探世界。而尘世的许多迷雾已经将阳光遮蔽了太久了,
诗人在诗集中最常使用的意象有两个。一个是“蔷薇”,还有一个是“酒”。蔷薇是我们这个世界中真实存在的美好事物。她们可爱,优雅却不长久。诗人认为什么是这个世界中“蔷薇花”般美好的事物呢?当然不是金钱、地位(第10首),甚至不是勇气,荣誉(第11首)。我们看到,拥有蔷薇花的人,即便在荒原上也能感受到身处天堂的幸福。(第12首)。美好的蔷薇花是我们的观念,是对世界乐观的认识。诗人并不伤逝于蔷薇花的逝去,因为“朝朝有千朵蔷薇带来”(第9首)。新的美好的想法天天都有,它们即便消失,也迅速会有新的“蔷薇花”来代替。
然而即便心情苦闷,情绪郁结,世界也不再显得如此美好的时候,诗人也并不特别在意。因为世上还有“美酒”。美酒能让人摆脱苦恼和忧愁,让“蔷薇花”绽放满园。诗人甚至愿意自身变成一株葡萄藤,缠绕着匆匆追求“真理”的过客,让他们放下脚步。酒是先于“真理”的存在,是“真理”需要遵循的颠扑不破的法则。“是与非是虽用几何学可以证明,上与下虽用名学可以论定,人所欲测的一切之中啊,除酒之外,我无所更深。”(第56首)
这不是一种逃避,酒的作用不是让我们分辨不清现实,产生一种盲目地乐观,而是一种精妙的调节。认识世界有许多精确的窥镜,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窥镜都是适合的。有些窥镜中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只是因为它没有找到发光的星星。酒完成了这种调节,酒精没有让我们成为盲人,只是让我们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和谐——这也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可能性。
于是拥有了酒和蔷薇花的诗人突然从“黑暗中苏醒”。世界已经沉睡了太久了,只是有人遮挡了阳光。“古代圣贤的宣传,不过是痴人说梦,醒后告了同侪,匆匆又归了大梦。”(第65首)十二世纪的Omar的这番论述在今日看来犹让人感到惊心。他接着就发现自己和世界的同一:“我遣我的灵魂通过不可见的世界,走去翻读些未来的文章。我的灵魂渐渐转来报告,‘我自己便是地狱,我自己便是天堂。’”(第66首)既然酒能让我认识世界,那么就让我决定哪一个是塑造人的神,哪一个是被塑造的——“我”吧。(第76首)
在今天,我们读到这样的诗歌的时候,绝对不会产生任何的过时感。这个世界有个创造人,“他懂”世界为何运行,怎样运行。(第70首)然而一味地皱紧眉头匆匆赶路去寻找“真理”是行不通的。你必须先得真正用眼睛去看这个世界,接受“美酒”的帮助获取这个世界的图像。诗人休了他“理智的妻子”,并娶了“紫葡萄藤的女儿”(第58首)。然后他从自己身上发现了世界。“那个罐子叫道,你能分清谁是匠人,谁是陶器么?”(第86首)我们仿佛听到另一个人站在六个世纪后向他做答:“世界,就是我的表象。”
人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去认识世界,也花了大量的时间去寻找认识世界的道路。从今天的眼光来看,Omar这种纯内省性的方法已经不再会被人们接受。然而,人们总不能真正做到不偏不倚地结合逻辑方法和内省性的分析。人们曾经相信认识这个世界的方式只有一种。Karl Popper在科学中发现证伪主义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我们对世界的认识将是,也只将是一次接一次地证伪的推进。Popper甚至想过对科学理论进行评分来评价理论的证伪程度。从此,艺术对生命的追问都可以让位于一个个精准的可以评价的范式。然而半个世纪过去了,Popper的追随者们发现,即便是以严格著称的物理学和数学里也不存在真正的“证伪性”。历史上一次次的判决性试验导致的是“研究纲领的更替”。变化的不是理论,变化的是我们看世界的角度。当怀疑论者剥去真理的一层层外衣的时候,他们将会看到真理底层的信仰、任何公理的体系的先验公理、神,或者——葡萄藤的女儿。
于是人们开始有理由回头去看我们走过的四千年历史,再次有理由俯下身子去观察花草,再次有理由仰视星空只为感受它的浩瀚。人们重新在理性的后面发现了意志的原动力,重新从科学的聚光灯下发现了诗歌的眼睛。正像九百年前的Omar Khayyam所写的那样:
“在我青春时分,也曾热访博士伟人。炎炎伟论听了多回,然而现在我又从这扇门里出来,沿着来时的路。”(第27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