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那年,考上了本省的一个本科院校,专业学的是中文。
在第一次的写作课上,年青的男教师侃侃而谈,大说特说写作的优点,期望咱们班能出来几位作家,让他这个当教师的也有面子。
其时听得我心潮澎湃,就暗暗下决心,要努力学习,要多读书,多写文章……
上学时,最喜爱的就是咱们文艺理论的 耿教师。他喜爱外国文学,常识也比较广博,见地也比较独特,100多个人,几乎没有不喜爱他的。
他很斗胆,话说的也很爽快,不过,并不讨领导的欢心。没有多长时间,他就走了。由于这个原因,咱们系的领导,一个教咱们古代文学的教师,上课时被咱们气的脸色惨白。就是他想向校领导打了小报告,耿教师被撵走了,同学们都很悲伤,故意气他。
耿教师后来到了另外一个大学,现在在海南。在一些地方报纸或者杂志上,我会常常看到他的文章,感到很自豪。
他很赏识的一位女同学,现在也成了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写的两篇小说都被拍成了电影。她没有孤负教师对她的培养,对她的期望。
19岁,正当芳华年华,是个十分令人羡慕的年龄。浑身上下散发着芳华的气息,洋溢着芳华的活力。
19岁,充溢着梦想,充溢着期望。好像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仅有可怕的就是不知道进取,满意现状。
19岁,是懵懂无知的。读到三毛的妈妈给她写的信,文采飞扬,就觉得自己的妈妈做不到,厌弃自己的妈妈,却不觉得自己的渺小和无知。更不知道没有自己妈妈的支付,哪有自己的今日。
19岁,很张狂,粪土当年万户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好像能够凭仗自己的努力,发明未来,改变国际。
离开了校园,走向了社会,才知道锅是铁打的,牛皮不是吹的。抱负和现实之间有很大间隔的,有些工作,光凭自己的满腔热情也是办不成的。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往无前,曲曲折折,坎崎岖坷,是常态。之前的顺风顺水,都是父母负重前行,为自己铺就的。山高遮不住太阳,儿大更不能忘了爹娘。
19岁,虽然幼稚,却是小鲜肉一枚,阳光、向上。现在虽然成熟了,也被日子风干了,成了地地道道的腊肉。
19岁,涉世未深,天不怕地不怕。敢想敢干,敢说敢做。觉得国际上的一切都是夸姣的,充溢诗意的。爱过恨过,哭过闹过,现在看来,那些当年认为惊天动地的所谓大事,都无关宏旨,不足挂齿。
19岁,很傻很单纯很可笑,但也有很多值得回味的东西。国内政治,国际形势,都是咱们十分关怀的工作。萨达姆被捕,石油提价,中东危机……
多少个夜晚,同室的舍友们,侃侃而谈,剧烈争辩。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僵持不下,面红而赤。
当今,天各一方,没有了争辩,却多了 问好和关怀。
19岁,被年月无情地抛在了后边,再也寻它不着。
我的美丽的19岁啊,只能在回想中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