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总归打着“二手”标签，
花钱多了，
难免会心不甘情不愿。
文/婉兮 图/摄图网
滑动可翻看《农村少奶奶》目录
1、30岁，我在农村做了“少奶奶”
2、中国式婆婆的通病
3、留守妇女的情 人
4、婚礼前一天，加价2万元
5、“我自愿给儿媳当丫鬟”
6、“丈夫每月回家一次，在排卵期”
7、18岁嫁给爱情，19岁生娃，20岁留守
8、越穷的人家，婆媳关系越难处
9、收10万彩礼的她，不见了……
10、婆婆的婆婆害了我？
11、恶婆婆是个好母亲
12、村里的“公主”惹不起
13、12岁，我撞破妈妈的不雅事
14、藏在“大姨妈”里的阴谋
15、农村婆婆说儿媳，你的命太好了
16、农村的全职太太长啥样？
17、“她过得差，是嫁人时眼瞎”
18、婚外情曝光后，最该做的是什么？
19、离婚的小姑子
20、离婚女成抢手货
虽无关系，但牛明的司马昭之心已展露无遗。
无事献殷勤，为的当然是“待字闺中”的王帆。三十好几马上奔四的他，急需一个女人洗衣做饭暖被窝。而带孩子的二婚女王帆，无疑是最佳人选。
且不说生儿育女无甚影响，光是那减半甚至不要的彩礼，就足以使无数光棍汉动心。
说起这牛明，跟牛坤算是远亲。若论起辈分来，牛坤还得喊他一声叔。
他们拥有同一个老祖宗，但就像大树生长一样，家族枝叶繁茂，各自伸往不同的方向。所以哪怕同处一村，来往亦稀稀落落，差不多就是个点头之交而已。
不过，牛明的性情与牛坤大相径庭。
他长得人高马大，干活是一把好手，吃苦耐劳，人人称赞。
和其它年轻人不一样的是，牛明乐意守着农田、守着村庄、守着陈旧而苍老的一切。在兰溪甚至全国的广大村庄中，这都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不过，他家不富裕。
老爹老妈的身子骨都不好，从五六十岁开始，就请医问药缠绵病榻。儿子干活赚钱的速度，远远跟不上医药费的消耗速度。
前些年，老两口相继去世，可留下的一屁股债却活生生拖垮了牛明。他早出晚归辛勤劳作，这才慢慢填补上大窟窿，开始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
只是，愿意嫁入寒门的女人几乎不存在。
谁愿意陪着个30多岁的男人盖房子、还债？而且还没有公公婆婆帮衬，虽然少了许多龃龉，但也会多了许多艰辛。最简单的问题，就是生下孩子怎么办？谁来带？谁来补贴？
姑娘们扒拉着小算盘，一个比一个精。
不得已，牛明只能把希望转向二婚女。带孩子也无所谓，最好是个女孩。
而王帆，正好符合所有条件。
说归说，但刘三妹并未明确拒绝牛明的帮助。
拔完花生，很快又到了玉米收割季。那长在山头上的作物，需要人力一趟趟往下搬，用担子挑、拿背篓背，是一件费时费力的苦差事儿。单就刘三妹和王帆而言，干起来苦不堪言。
而有了牛明的加入，刘三妹就能安安心心待在家中，到街心买几斤排骨熬汤，再做满满一桌子菜，等着干活的牛明和王帆回家享用。
那阵势，已隐约有些准女婿的意思。
张颖儿冷眼旁观，对这个吃苦耐劳、饭量巨大的准妹婿颇有好感。私底下跟王航开玩笑说：“咱俩都不干农活，这女婿总算能讨咱妈欢心了。”
当然，欢喜的不仅仅是刘三妹。
看得出来，王帆的忧伤也在慢慢消散。一段情伤，似乎正被另一段爱情慢慢治愈。
或许，也算不上爱情。
但这个男人是踏踏实实对她好的，而这种“好”的最具体表现，是分担她的辛劳，用具体行动来说一个“爱”字。
比如那一堆堆搬回家的玉米棒，就能代替都市爱情中的鲜艳玫瑰；
比如他会爬在地上给橙橙当马骑，这比收礼物、看电影更令王帆动心。
对比之下，其他男人都只是托人说项，根本没有主动靠近的意识，诚心和真心也就都打了折扣。而牛明的主动出击，多少会令王帆产生些被追求、被呵护、被疼爱的甜蜜。
对26岁的她来说，这依然是刚需。
刘三妹也没多大异议。
牛明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不至于混账到打女人、打孩子的地步。即使真有问题，她也赶得及去搭救女儿。
这就是近嫁的好处。
于是中秋一过，婚事就被马不停蹄地提上议程。
刘三妹主张要彩礼。
“谁说二婚女人不值钱？这本就是对女人的侮辱。我这女儿好端端的，嫁过去一样生孩子，而且还勤快能干，跟头婚的差得了多少？怎么也得有个六万七万的吧？”
她拿白燕子家的情况来对照，攀比之心藏着掖着，但也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若隐若现的，无法完全遮住。
牛明沉默不语。
他没办法把话接下去。
接受吧，一方面是没那么多钱，一方面是心里不舒服。王帆总归打着“二手”标签，花钱多了，难免会心不甘情不愿。
可若不接受，自己的光棍生涯又要继续。而且过了这个村，很可能不会再有下个店。
干脆就不说话，只随意敷衍几句，权当留个台阶，给自己找个缓和余地。
可牛明前脚出门，王帆就开始表达不满：“妈，你要是不满意就直说。你看他是拿得出六万七万的人吗？”
“拿不出来就去借！你看永超家，不也是借的吗？”
“那还不得我跟他一起还？有意思吗？”王帆做了个无语的表情。
刘三妹不屑：“当然有意思！我要大家都知道，我闺女不是不值钱的货。”
“得了吧，你就是虚荣，要跟别人攀比。你就是拿我的幸福去赌！”王帆的声音大了些，过去那股子犟劲儿，也一股脑全都回来了。
刘三妹也被激怒了，旧账噼里啪啦翻了出来，从女儿不爱学习开始控诉，说到她非要远嫁，结果又离婚，让老娘跟着操碎心……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瞧着吧，牛家那么穷，以后有你好受的！”
王帆又羞又气，只得抹着眼泪奔出门去。
张颖儿把低着头怯生生的橙橙拉进怀里，心里涌动着许多复杂情绪，也有许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默默不语。
她想起来一句话，是书上看到的。
“如果你不能负责，就尽量少提建议，尤其是在人生的重大决定上。”
这对母女的相爱相杀，不掺和也罢。
过完中秋节，张颖儿又往县医院去了一趟。
依旧坐牛坤的车，杨春柳也照例跟着。
她讪笑着解释：“小梦开学了，我上城里给她买些教辅书，顺便再看看秋装。”
这不过是个欲盖弥彰的借口，漏洞百出，根本就经不起细细推敲。但张颖儿留足面子，假装自己毫不知情。
到了医院，杨春柳一脸愧疚：“颖儿，我不能陪你了。事情有点急，真不好意思。”
卢小梦放暑假将近两个月，幽会也被迫停止了两个月。
眼下，这对男女正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要靠近对方，用身体来慰藉彼此。所以，杨春柳只得一狠心，让腹部凸起的张颖儿独自去排队、缴费、检查。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人家婆婆小姑都没跟来！”牛坤不屑，方向盘转着，眉目间依稀有春光。
杨春柳面有愧色：“那倒不是，人家王帆是打算陪着的，是我说要来，人家才取消计划的。”
牛坤“哦”一声，但很快又把话题拉回到自己和杨春柳身上，几句撩拨话出口，杨春柳脸上立刻飞起红云，又含羞带怒骂了一句：“没正经的！”
所以，张颖儿做梦也没想到，当她在医院里抽血、等结果、看医生时，杨春柳正与牛坤翻 云 覆 雨，双双跌进温柔春梦里去。
她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一出门，车子就被另一辆陌生小面的尾随其后。
那辆小面的跟着牛坤的车，到医院门口打个转，又跟到了宾馆门口去。
车里坐着的，正是卢森的大哥大嫂，以及卢家几个至亲骨肉，他们屏气凝神，个个都沉着脸，乌云从每个人的心上滚滚而过。
这是捉 奸的名场面。
跟电视剧里讲的差不多，先是尾随跟踪，再瞄准时机冲进宾馆，气势汹汹迫使前台去开门——
开始时，前台小姑娘不肯。
她虽年轻，但职业道德记得牢牢的，死活不肯透露房间号，更不肯把钥匙交出来。
卢家大嫂笑了笑，慈眉善目道：“小姑娘，那个女的搞 破 鞋，我们是婆家人，有这个资格来抓。你放心，肯定不会牵连到你。”
但小姑娘不依，她把宾馆规矩拿出来说，脸上也露了几分凶相：“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谁料此话一出口，就有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上前来，呼呼喝喝一顿吼，核心意思只有一句：开门！开门你就没事儿，不开门，老子就先揍你！
小姑娘还想坚持，可四周望望，保洁阿姨下班、保安大哥请假，自己孤立无援。而距离换班时间，还有整整两小时呢。
罢了罢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更何况，那还是个偷 情 荡 妇。
小姑娘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便甩出房卡，冷冰冰道：“314房。”
她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彼时不到11点，且非节假日，开房者寥寥无几。杨春柳和牛坤，是她今天接待的唯一一对客人，这本身就是异常现象。
所以，当房门被嘭一声推开时，杨春柳和牛坤都还赤身裸体，不知今夕何夕……
女主角在谩骂声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扯被子来盖。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以大嫂为首的女人们便七手八脚上前来，拖的托、拽的拽、扯的扯，疼痛立刻在身上蔓延开。
牛坤也好不到哪儿去。
卢家的男人一哄而上拳打脚踢，他缩到角落护住脑袋，一边求饶，一边哀嚎。
那时候的杨春柳，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番灾祸竟是女儿引起的。
-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婉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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