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 罗伯特#183;勃朗宁(Robert Browning)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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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0-12-11 19: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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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勃朗宁,维多利亚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主要作品有《戏剧抒情诗》、《剧中人物》、《指环与书》等。与丁尼生齐名,是维多利亚时代两大诗人之一。他以精细入微的心理探索而独步诗坛,对英美20世纪诗歌产生了重要影响。 勃朗宁出生于伦敦郊外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颇有艺术修养的银行职员,母亲是德国血统的苏格兰人。勃朗宁青少年时代没有受过多少正规教育,而是依靠父亲的藏书自学成才。他兴趣广泛,博览群书,培养了诗歌、绘画和音乐等多方面的艺术才能。1833年他匿名发表自传性质的长诗《波琳》,被批评为“有强烈的病态的自我意识。”此后他在诗歌创作中便力求以客观描写取代直抒胸臆。1835—1845年间勃朗宁连续发表八部诗剧和诗集《戏剧抒情诗》、《戏剧浪漫诗及抒情诗》。在后两部诗集中,诗人创造了别具一格的、以心理分析为主旨的戏剧独白诗。1845年,勃朗宁和著名诗人伊丽莎白·巴莱特相识,构成了英国文学史上最饶趣味的恋爱佳话。 第二年他们秘密结婚,迁居意大利,直到1860年伊丽莎白去世,勃朗宁才返回英国。这期间他的作品多以意大利以背景,收入两卷本诗集《男男女女》。1864年诗集《剧中人物》的出版使勃朗宁加入了英国诗坛明星的行列。在这部诗集中,诗人进一步发展和完善了他的“戏剧独白诗”。勃朗宁晚年的代表作是《指环与书》,该诗叙述一个老夫杀死少妻的故事。全诗由十二组戏剧独白组成,每一独白都有主要人物叙述案情,每人的叙述相互矛盾,但从错综复杂的头绪中最后露出这起谋杀案的真相。诗歌长达2万余行,虽有冗长之嫌,但在“戏剧独白”方面达到了最高成就。我的前公爵夫人墙上的这幅面是我的前公爵夫人,看起来就像她活着一样。如今,我称它为奇迹:潘道夫师的手笔经一日忙碌,从此她就在此站立。你愿坐下看看她吗?我有意提起潘道夫,因为外来的生客凡是见了画中描绘的面容、那真挚的眼神的深邃和热情,没有一个不转向我,似乎想问我可是又不大敢问;是从哪儿来的——这样的眼神?你并非第一个人回头这样问我。先生,不仅仅是她丈夫的在座使公爵夫人面带欢容,可能潘道夫偶然说过:“夫人的披风盖住她的手腕太多,”或者说:“隐约的红晕向颈部渐渐隐没,这绝非任何颜料所能复制。”这种无聊话,却被她当成好意,也足以唤起她的欢心。她那颗心——怎么说好呢?——要取悦容易得很,也太易感动。她看到什么都喜欢,而她的目光又偏爱到处观看。先生,她对什么都一样!她胸口上佩戴的我的赠品,或落日的余光;过分殷勤的傻子在园中攀折给她的一枝樱桃,或她骑着绕行花圃的白骡——所有这一切都会使她同样地赞羡不绝,或至少泛起红晕。她感激人.好的!但她的感激仿佛把我赐她的九百年的门第与任何人的赠品并列。谁愿意屈尊去谴责这种轻浮举止?即使你有口才能把你的意志给这样的人儿充分说明:“你这点或那点令我讨厌。这儿你差得远,而那儿你超越了界限。”即使她肯听你这样训诫她而毫不争论,毫不为自己辩解,——我也觉得这会有失身份,所以我选择绝不屈尊。哦,先生,她总是在微笑,每逢我走过;但是谁人走过得不到同样慷慨的微笑?发展至此,我下了令:于是一切微笑都从此制止。她站在那儿,像活着一样。请你起身客人们在楼下等。我再重复一声:你的主人——伯爵先生闻名的大方足以充分保证:我对嫁妆提出任何合理要求都不会遭拒绝;当然.如我开头声明的,他美貌的小姐才是我追求的目标。别客气,让咱们一同下楼吧。但请看这海神尼普顿在驯服海马,这是件珍贵的收藏,是克劳斯为我特制的青铜铸像。圣普拉西德教堂的主教吩咐后事虚空何,传送者说,凡事皆虚空!围到我床边来;安塞姆你躲什么?外甥们,儿子们……上帝呀,我可不知情!她呀,谁不想要她做你们的母亲,甘道夫老家伙妒忌我,她是那样美!事情早已定局,她呢,也死了,死去很久了,从那时我就是主教。我们像她一样,也终有一死,你们也该悟到:浮生若梦啊!人生是怎么回事?当我躺着,在这华丽的卧室,奄奄待毙,在一片死寂的漫漫长夜,我问: 、“我是死,是活?”似乎一切宁静。圣普拉西德教堂祈求的是宁静啊。好了,说说我的坟地吧。为了它,我曾连撕带咬地争夺,要知道甘道夫老家伙骗了我,尽管我当心:他占了南面,使他的臭尸增光,愿上帝诅咒!——死了还伸一只手!不过我的坟地也不算太窄,从那儿可以望到教堂的讲坛,也能看到些唱诗班的座位,向上望,直到天使居住的穹顶准有一线阳光在悄悄移动;我要在那儿睡进玄武石棺,在我的华盖下得到安息,而周围还要有九根石柱,两两成对.第九根在脚后——安塞姆站的地方,——全要用桃花大理石,名贵,红艳,如同新斟的葡萄酒浓洌的酒浆。——甘道夫老家伙的洋葱石算老几?让我能从坟里看到他!真桃花,毫无裂缝的,我才配得此奖赏!围拢点;我的教堂那次失火——怎么样?虽有损失救出的可不少!孩子们,你们不愿伤我的心吧?去挖葡萄园里,榨油机旁,轻轻洒点水把土浇透,如果你们找到……上帝呀,我可不知情在松松的无花果烂叶堆里,在装橄榄的篓子里,紧紧捆着一大块天青琉璃石,大得像犹大人头从颈部割断,青得像圣母胸口淡青的脉管……孩子们,我把遗产全给了你们,漂亮的郊区别墅,还带有浴室,所以,把那块青石放在我膝间,就像你们在华丽的耶稣会教堂所拜的上帝像手里捧的圆球,让甘道夫看见把肺都气炸!我们的岁月像梭子一样飞行,人走向坟墓,如今他在何处?我刚才说用玄武石棺吗,孩子们?不!我的意思是黑大理石!否则怎能与下面的花边相得而益彰?浮雕用青铜的,你们答应过我,要雕牧神和水仙女,你们晓得的,穿插些祭司座、酒神杖、瓶瓮之属再雕出救主耶稣在山上传道,圣普拉西德头戴光圈,一个牧神正要扯光仙女最后的衣衫,还有摩西和十诫……但我知道:你们不听我!他们对你耳语什么,我的心肝安塞姆?哦,你们打算把我的别墅败个精光,而叫我在埋乞丐的烂石灰堆下窒息,让甘道夫从他的坟头窃笑?不,孩子们,你们是爱我的,——那么,全部用碧玉!你们要向我发誓,免得我为留下了浴室而遗憾!整块的、纯绿的,就像阿月浑子果,世界上碧玉有的是.只要去找,——圣普拉西德是听信我的,我求她赐你们骏马、古老的希腊手稿、和四肢如大理石般滑润的情妇——不过你们得把我的碑文刻对:精选的拉丁文,西塞罗的风格,不能像甘道夫的第二行那么俗,古雅文风吗?他可不够资格!那时节我将恬然地安卧千年,听着做弥撒的神圣的嗡嗡,看见成天制出并分吃上帝,感到烛火在燃烧,稳而不颤,闻到浓烈的香烟,熏人昏眩!如今当我躺在死寂的夜里,盛装正寝,慢慢地奄奄待毙,我交叠双手,仿佛握着权杖,伸直双脚,仿佛一尊石像,让我的被单像棺布般下垂,形成雕塑作品的巨大褶皱,当那边烛光渐熄,奇怪的念头开始生长,耳朵里嗡嗡作声,想起我这辈子以前的前生和此生,教皇、红衣主教和种父还有圣普拉西德在山上传道,想起你们苗条而苍白的母亲和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新出土的鲜明的玛瑙古瓮和大理石的古文,纯粹的拉丁,——哈哈,那老兄刻着“名若泰斗”?这岂是古雅?至多是二流的文品?我的朝圣旅程不幸而短促。全部琉璃玉,孩子们!否则我把别墅全送给教皇!你们剔再啃我的心,你们的眼睛像四脚蛇的那么尖,却使我想起你母亲眼晴的闪光,也许你们肯增添我寒酸的花边, .联结它贫瘠的花纹,在我的瓶中装满葡萄,外加面具和胸像柱,你们在祭司座上再拴只猞猁狲,它蹦跳挣扎,把酒神杖摔倒——这样的雕花才能使我满足。我将躺在上面,直到我要问:“我是死,是活?”算了,离开我,罢了!你们的志忘恩负义刺伤了我,致我于死——上帝呀,你们巴不得!石料!碎砂石!湿漉漉地滴水,仿佛是棺中的尸体冒出了液汁——还说什么炫耀世界的琉璃玉!走吧!求求你们。少点几支烛,但要排成排;走时转过背,对,就像助祭们离开祭坛那样,把我独自留在我的教堂——这祈求宁静的教堂,让我空闲时瞧瞧甘道夫从他的洋葱石棺里是不是斜眼瞅我——一因为毕竟老家伙仍然妒忌我,她是那样美!荒郊情侣不知你今天是否也感到我所感到的心情,——当我们在此罗马的五月的清早携手同坐在春草碧茵,神游这辽阔的荒郊?而我呢,我触及了一缕游思,它老是让我徒劳地追求,诗刚捉到它,转瞬又丢失!帮我捕捉它吧!起初它从长在古墓砖缝里的那株发黄结籽的茴香出发,而对面那丛杂草蒺藜接过了飘浮的柔网轻纱,这儿,生命是如此悠久辽阔,上演着如此神奇的活剧,花儿的形象如此原始而赤裸,大自然是如此随心之所欲,而上天只在高塔上看着!你呢,你怎么说,我的爱人?让我们别为灵魂而害羞,正如大地赤裸着面向天空!难道说,决定爱与否,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但愿你就是我的一切,而你却只是你,毫不更多。既非奴隶又非自由者.既不属于你又不属于我!错在哪里?何处是缺陷的症结?我但愿能接受你的意愿,用你的眼睛看,让我的心永远跳动在你的心边,愿在你的心泉尽情地饮,把命运融合为一,不管是苦是甜。不。我仰慕、我紧密地接触你然后就让开。我吻你的脸,捕捉你心灵的热气,我摘取玫瑰花,爱它胜过一切语言于是美好的一分钟已逝去。为什么我离那一分钟已这样远?难道我不得不被一阵阵轻风吹送,像蓟花绒球般飘飏四处,没有一颗友爱的星可以依从?看来我似乎马上就要领悟!可是,丝在何处?它又已飞去!老是捉弄人!只是光已辨出——无限的情,与一颗渴求着的有限的心的痛苦。失去的恋人那么,一切都过去了。难道实情的滋味真有预想的那么难咽?听,麻雀在你家村居的屋檐周围唧唧喳喳地道着晚安。今天我发现葡萄藤上的芽苞毛茸茸地,鼓了起来;再一天时光就会把嫩叶催开,瞧;暗红正浙渐转为灰白。最亲爱的。明天我们能否照样相遇?我能否仍旧握住你的手?“仅仅是朋友,”好吧,我失去的许多东西,最一般的朋友倒还能保留:你乌黑澄澈的眼睛每一次闪烁我都永远铭刻在心;我心底也永远保留着你说“愿白雪花回来”的声音!但是,我将只说一般朋友的语言,或许再稍微强烈一丝;我握你的手,将只握礼节允许的时间或许再稍微长一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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