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周二叔很无辜的摇摇头,示意我与这事儿无关。他的听筒里,我听到了对方的汇报说:“总司令,对方是在我们的基里牢房外面打的地道,直通牢中,然后将所有28名罪犯劫走,预计已逃走四个小时以上了。如果没人知道这其中的牢房结构,怎么可能产生这样的事情?请求彻底……”
周二叔厉声打断了下属的汇报:“不必说了,我知道了。所有的情况,要严格保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
然后,他挂掉了电话,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打地道,方法是土了点,但确实很有用。小子,你别说这事和你没有干系。”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说:“周二叔,看来,不止是我想救这一拨人啊!”
他脸色严肃起来,说:“你就不要装不知道了,走吧走吧,赶紧走,晚走就有危险。”
我说:“周二叔,我走了,你怎么办?丢失了重要的犯人,叶疯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眼睛一瞪,道:“什么叫不会放过我?他要是舍得自己妹妹再成寡妇,就杀了我吧!”
“靠……”我惊呆了,“你是说……你娶了叶疯子的亲妹妹还是堂妹或者表妹?而且先前就是个寡妇?”
“亲妹,怎么了,不允许?”
我笑笑,说:“没什么不允许的,就是觉得……”
“觉得我为了位置,把老婆离了,又重新娶了豪门寡妇,你有些不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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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没,周二叔,我的意思是……”我连连摆手。
他却不让我把话说完,不耐烦的朝外面挥了挥手,说:“走走走,赶紧走。再不走,你恐怕是走不了了。这事是纸包不住火的,不出两个小时,叶定山一定会知道。”
我愕然:“他怎么会知道?”
“天鹰内部有他的秘线,我一直还不知道是谁,所以你快滚蛋。”
我特么听得背后都有汗珠子渗出来,赶紧起身,一溜烟就逃掉了。驾着车,迅速离开天鹰总部,在路上我就打电话包了一架私人商务机,直飞莫斯科的。
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冷子风等28人,确实是在我的指令下营救出来的。用打地道的方式,虽然笨了一点,但的确很实用,而且不易被发觉。最关键的是刚奇圣师发明了一种轮铲,铲头锋利,掘进速度非常之快。靠着工具的先进,肖鹏等人用了三天的时间,才从海边打出地道来,从天鹰位于渤海湾的一处秘牢里将冷子风等人救走了。救出来后,马上就从秦皇岛包机狂飞,飞往果克地区,四小时能到。
我开着车,感觉很不错,当然,这也真到了和国内说再见的时候了。叶疯子要是知道冷子风等人被救,不管是不是,都会怪罪到我头上的,于是,我还是出去避一下风头再说吧!而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大帝和柴科尔夫斯基那边了。
我到达机场之后,迅速登机,飞机迅速起飞,直冲云霄。最快的速度,四十分钟,我就可以出境,然后飞越蒙古的上空,一路向西了。
当然,我在飞机上已联系了大帝和柴科尔夫斯基,是发起的三方通话。大帝表示,马上派距离我最近的基地战机前来迎接,保证我的安全;柴科尔夫斯基说只要我过去了,安全极了,还叫我干脆就带着人马到俄那边去算了,叶是不靠谱的。
而且,柴科尔夫斯基说,三天前,索斯菲娅就回去了,说是叶定山叫她先回去的。叶定山的理由是有大事情要发生,她不宜继续和叶余桐呆在一起。柴科尔夫斯基还说,希望我过去了之后,跟索斯菲娅多接触接触,考虑一下两个人的事,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正式跟谁谁办结婚证。这个家伙,让我郁闷啊!
又随便扯了两句,我便结束了通话。
没一会儿,我手机还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我一看,是冷子风用肖鹏的号码发给我的,他说:夏冬兄弟,我们已平安到达果克地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和任静南等一共二十八名兄弟,从今以后,一生一世都是你的牛和马,不管你在哪里,你要做什么,只要一个命令,死魂圣斗士最精锐的一支战队,将全力为你效力,至死不变!
看到这样的信息,我欣慰了,真他妈值。于是,我回复了一条信息:平安到达就好了,不久之后,我将与大家会合的,让我们果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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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机,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那心情啊,别担多爽了。好在我没有把众人往国内撤,要不然这回也惨了。可是,我的叶余桐和孩子们留在了国内。不过,我知道叶疯子不会像那个超级冒牌货一样,用孩子来威胁我。他至少还有点人性吧?
没过一阵子,飞机接近内蒙古高原,飞行员说遇上了高空乱流,要降低高度。于是,一路急降到千米高度。
那时候,凌叔给我的信息来了,赫然是:牛包卵,快跳伞!
我一看这条信息,整个人都慌了。麻辣个J的,叶疯子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的脑子转得很快,知道恐怕这是要用飞弹轰老子了。这种飞机,小小的一枚就足以解决问题了。为了搞我,叶疯子真疯了吗,连机上的飞行员、服务员的性命也不管了?
好吧,我知道凌叔没有骗我,他一定知道什么内幕,叶疯子恼怒了,他是铁了心要搞死我。
而且,几乎与凌叔的信息同步,周二叔的信息来了,一行字:快跳伞,还有一分来钟时间。
我日!
我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迅速通知了飞行员和副驾驶,还有四名漂亮的服务员,叫他们马上背上降落伞包,准备跳伞,不然飞弹会击中飞机的。当然,我知道这商务机上,还是备有很多降落伞的。
他们有些不相信,还有个空姐以为我犯病了。
我管不了他们了,背着降落伞包大叫着:“你们不跳就算了,我跳!你们要是死了,千万记得是你们敬爱的叶儿大大弄的你们。”
那空姐还对我微笑道:“先生,坐好吧,没事的,叶儿大大不会这样的。”
我不鸟她,喊飞行员给我开舱门。他说这不能开,会真的造成坠机的,别导弹没来,我们却自毁了。
我懒得跟他们说了,猛的一撞,全力爆发,将那商务机的观景大窗撞碎掉了,然后顺势窜了出去。
飞机打了个晃颤,但还是平稳的朝前面飞去了。
我一出来就发现远处有一枚小型飞弹轰了过来,拖着尾焰,燃料在蓝空中划出优美的白烟痕迹。很显然,它的目标正是我的包机。
让我郁闷的是,高空乱流烈风。我一出来就痛苦了,飞机居然是顺风飞,我被空气乱流带着,追着飞机屁股去了。如此一来,我极有可能被吸入飞机的发动机里,那就惨了。
更痛苦的是,我无法对抗乱流的力量,太强大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飞机屁股后面乱腾着,而屁股后面,飞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飞弹轰在了飞机上。轰然一声剧响,虚空震颤扭曲,热流滚滚,火焰爆成巨大的云团。我在飞机后面近三十米的地方,绝望的咆哮了一声,似乎被热流融化了一切一样,也似乎像被爆炸冲击波要轰成碎渣一样。很显然,我的机组人员已经渣了,真是无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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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昏迷了过去,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包机中弹,爆炸燃烧的瞬间,我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念想,那是一些让自己泣泪的东西。
我的母亲在哪里?可心姐、许晴晴在哪里?我的父亲和兄弟朋友、女人们会怎样?我的孩子们,出生的和未出生的,又会怎么样?去他妈的,未及大圆满,未及大团聚,我却完了,一切念想都是空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开汉谋臣张良在两千来年前就总结过的,到如今也不过时。功高震主,伴君如虎,纵使你天下第一又如何?
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我无法飞越国界。周二叔、凌叔的警报来得也尽力了,但似乎没有什么用。说到底,我自己已太强大,明面上,我已是位及人臣,SSBC第一副局,天鹰总部第一副总司令,年轻得风华毕露;暗面上,冬锋与冰原圣徒、大帝之SIR、CIA都关系友好往来,合作成战略伙伴,同时控制了SIB和整个大不列颠,在这世界上,老子夏冬,二十郎当的小伙子,已然有头有脸,这风光与脸面比叶疯子甚至大得多。
我存在的意义,并非我的意义,而是叶疯子的巨大威胁。也许,他痛恨我的父亲,因为父亲的风流让他的头顶绿意盎然;如此,他更恨我,因为我继承了父亲的风流,还把情火烧到了叶余桐的身上,并且开了花,结了果,这是他叶巨巨的耻辱。也许,最主要的原因是:叶疯子懂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的理想和信念对他就是一种威胁,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渴望自由、平等、民主,但似乎他给不了这一切。
我也要服他,没请我吃一顿饭喝一杯酒,没让我消停几天,只让我为之最后奔忙一气之后,便快刀快手的下手了。这是一种魄力,也是一种狠辣,如果我要死,那是逃不过的劫数。
当然,在我昏迷之后,我无法想这些了;在我醒来之后,我也无法思索这些。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挂着降落伞,伞布挂在粗实的老树上,我就吊在林子的半空中。
全身几乎没有一片衣物,苍蝇像乌云一样盘旋在我的身边,附着在我身上,发出巨大的嘤嗡声。全身剧痛,难受的得要命,我动了动,苍蝇疯狂炸飞。
那时我发现,全身都是伤口,很多地方有蛆虫在蠕动,连锤子上也这样,伤口还有脓血在流。我惊呆了,在全身上下一阵拨拉、抠挖。白色的蛆虫纷纷掉落,场面让人头皮发麻,一阵阵恶心不已。那时候,我也才发现,左小腿断掉了。
好不容易将蛆虫清理得差不多,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混沌,疼痛像刀子一样搅着脑海,欲裂欲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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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的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层林茫茫,群山无数,有的峰头甚至插入云霄,高不可攀。天空中,飞鸟群过,太阳白辣辣的正当空,山河寂寞幽幽。
头顶近两百米的地方,一抹高崖边,一棵人腰粗的老松上,还有降落伞的布条挂在那里。头顶上方五十米的地方,也有那样的布条。哦,正是这样,我活下来了,是树枝挂了降落伞,缓冲了很多重力加速度。
茫然,极度的茫然,我是谁?这是哪里的原始森林?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妈的,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在树林上空吊了半天,我突然笑了,自言道:“也许想不起,会更好一点。”
妈的,那一笑,脸上剧痛无比。但我看看身上的降落伞,这是民用的,似乎发生过坠机吧,或者说空难,但我活下来了。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看着那些破破烂烂的降落伞布,然后忍着一身的疼痛,撕扯掉破布,弄了一套简易的遮身衣物围在身上,像短褂子和短裤,国为是帆布质,所以显得非常粗犷。我就在那老树上,折了树枝做夹板,用降落伞的线来捆绑,将左腿固定了起来。这些技能在我的心头像是自然而然的,倒是没有忘记。
一切搞定后,肚子里饥饿无比,我撑着疼痛下了树,还弄断了一棵小树,做了一枝拐杖。这样的过程,全身冒着虚汗,无力感非常强烈。
拄着拐杖,我在林间的草地上找到了很多的野果,用来充饥。
坐在草地上,吃着野果,看着阳光下的大森林,绿树,野花,奔跳的小动物,不远处山谷里轻哗哗流淌的小溪,我感觉挺美好的。不美好的是我记不得自己是谁,身上痛得不行,有的地方在流脓,左腿也断了。身体很虚弱,我觉得我需要医生,需要抗生素。
我拄着拐杖,穿过林间草地,穿过山谷,来到了小溪边。就着清幽幽的溪水,我把全身洗了又洗,洗下的是腥臭的血污,染了溪水。同时,还洗出一些没有清理完的蛆虫来。
最后我在水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头发似乎被火烧光了,头上除了一些伤口外,头皮完好的地方冒起了一些很短的发丝,眉毛也烧光了,也冒了眉毛根子起来。脸上的伤口并不是很多,但都化脓了。
看着自己的脸,我忍不住苦笑着对自己说:你可真丑。
随后,我在溪边的老石头上,扒了很多很多的石头花,往自己所有的伤口上敷去。这种方式,也似乎是一种本能。石头花这东西,是治伤的,我只能用它们来医治自己肿胀、伤痕遍布甚至溃烂无数的身体。
一切搞定后,我重新围上简易的衣物,再次感觉到虚弱、乏力,脑子里一阵阵犯晕。于是,我就在溪边躺了下来,晒在阳光底下,没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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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我被身上痒痒的感觉弄醒了。睁眼一看,妈的,苍蝇们就是阴魂不散,又来亲热我。
我赶紧起来,让大片的苍蝇惊飞了。看看太阳,哦,偏西得厉害了。
身上一点也不舒服,好在力气恢复了一些,我光着脚,拄着杖,朝着小溪下游行去。这也是一种本能,因为小溪的下游是河流,河流的下游方向一定有城镇。
然而,我走到了天黑,星斗无数,明月升空了,累得筋疲力竭了,依旧还是在高山巨谷小溪边,看不到小河的踪迹。我小溪边找了些野果,再次充饥。之后,困乏感让我强撑着爬上一棵溪边的老松,就在上面坐在大树丫间睡着了。这也是一种本能,在高处睡觉,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野兽伤害。
如此,我拖着断了的左腿,一直沿小溪行走。渴了喝溪水,饿了找野果充饥,或者在小溪边抓一些小虾和螃蟹生吃,困了睡大树上,身上每天用溪水清洗,上石头花。但身上伤口的感染一直没能好转,只是没有进一步恶化,疼痛不止,流脓不止,脑子里时常一片混沌空白,什么也记不起,疼痛得要命,总是虚弱无比。我感觉再不得到医治,我的左小腿就得截肢了一样。
但一股活着的信念,支撑着我,一直走下去。
五天后的下午时分,我终于看到了希望。小溪汇入了一条小河,小河下游不知什么地方,上头有一座桥。有桥就有路,有路就通往人家。
我在河边捞了些小虾,又在林子里找些野果吃罢,然后费尽了一切的力气,终于从小河边的石壁爬了上去,来到桥上。桥是钢筋水泥的,有几年了,两头道路有些破,两车道,看起来常在这路上走的车也不多。
但不管怎么样,我已累得不行了,就在桥中间横躺着,料想如果有车经过,一定会发现我的。那个时候,我整个意志力在见到希望的时候,差点就崩溃了,整个人陷入一种虚脱的境界,什么也不去想,连身上的肿胀、疼痛、难受也早麻木了,就躺在那里,全身发冷,颤抖,脑子里昏沉无比,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药水味儿,睁眼发现竟然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