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虽然是被细小的纸片所划伤,有些人甚至只留下一点红痕,但肌肤上却明显得感受到火辣的刺痛,稍微比较严重的也顶多破了皮而已,四周却陷入一片哀鸿遍野。
「你…你为什幺要这幺做?」呆愣了许久的晓璃茗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着连自己都吓到的颤抖嗓音问道。
一直以来她以为亚乐玄虽然个性差劲了些,但应该不至于真的出手伤人,对于那些关于恶子这个名号的谣言,她也是半信半疑,如今看到眼前的画面,她可以很明确地相信对于亚乐玄来说,如果今天将这些纸片换成刀刃,恐怕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对于这般毫无同情心的亚乐玄,晓璃茗微微地恐惧起来。
「为什幺?」亚乐玄不理解地反问向晓璃茗,有些诧异地看见那双纯净的黑眸中闪烁着惊恐,瞬时沉下了原先愉悦的脸色。
迈开那双修长的腿走到晓璃茗身前,亚乐玄两手撑在了扶手上俯视着她,才刚想开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跑步声,只好不耐烦地一把将晓璃茗抓起后再次横抱起,并迅速地大步离去,虽然他知道任何责任都不敢追究至他身上,不过晓璃茗可就会倒大楣了,他还没有对这个小学妹玩够呢!
「这是发生甚幺事情了?」匆匆赶到的一年A班班导及三年A班导师看着眼前的混乱,忍不住震惊地问道,刚才听见黄楼传来了爆炸声,接着就听见其他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说一年A班教室发生爆炸,因此连忙赶了过来,虽然没有见到任何火药痕迹,却看见同学们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划伤。
「是……」几个没受甚幺波及的女同学们面面相觑,没办法轻易地开口跟班导解释。
「你们跟老师说,这幺严重的事情必须跟校长报告。」一年A班老师热情地对着她们保证道。
「我……」女同学们对于这样的言语反而更加不安,纷纷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我们不知道……」为了不想成为指证恶子行径的人,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彷彿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只是一点点的小擦伤,其实过了一开始灼热的疼痛后就没甚幺感觉了,恐怕这也是恶子对他们的警告,如果有下次就不再这幺简单了。
「到底是……」对于这些怪异的行为举止,两位老师们也困惑不已,据他们所知这些A班的学生们全都是来自有财力或权势的家庭,能让这些位于上阶层的少爷千金们惧怕成如此,难不成又是那个恶子吗?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能力使这些一向眼高于顶的学生们不敢反抗。
「是我喔!」一声轻挑的嗓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只见健平偃正倚在一年A班教室前走廊道另一侧通往后花园的柱子旁,手上拿着纸摺的白色蔷薇,身上穿着纯白色的绅士装,俨然是一名白马王子的到来。
「健同学,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健平偃的出现让老师们鬆了口气,如果这些都是健平偃所做的话那还好处理,毕竟他们也只是拿份薪水工作,不想惹太多麻烦上身。
「是的,老师,很显然是我没操控好我的天赋,让各位同学们受惊害怕了。」面对健平偃优雅的笑容,几名女同学都红了脸迷醉的瞧着他,身为恶子的副手却与恶子相反,时常与多位女性同时暧昧不清,却又让每位感到自己是特别的存在,更是许多男性们的公敌。
「呃……是这样吗……」三年A班的导师汗颜地顺着话接下去,谁不知道健平偃虽然不比恶子那般对天赋得心应手,但那冲破二阶后所开发的各种操纵方式可是数一数二的,怎幺可能连这种小事都会失败,不过既然有台阶下了也不用再追究甚幺。
「各位美女们,不如将这些作为歉意,惊扰各位公主殿下,本人真是万分难过。」健平偃随手一扬,将不知何时变出的白色纸蔷薇送到每个女同学手中,能够难得这幺近距离接触健平偃已经让她们非常高兴了,身为优等生的她们可不能像D班那些女生们一般,随意地厚着脸皮贴上去,如今不仅能看到本人,还能收到亲手送的礼物早就满心欢喜。
「好吧!既然同学们都已经原谅你了,健同学就罚你写个一百字的悔过书,明天下午放到我办公室桌上就可以了。」一年A班的导师眼见健平偃已经收拾了残局,连忙收下这完美的结局,把这一切的闹剧草草了事。
健平偃勾着笑容,一双漂亮的墨褐色眼眸却维持着冰冷,方才亚乐玄的行为让他大大出乎了意料,也让他看足了一场好戏,为此出来收个场也不为过。
不过健平偃推了推镜片在心中暗自思索,如果说晓璃茗是这学期新的祭品,那幺亚乐玄这次也做得与先前更反常了,原本那些祭品们顶多玩不到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坏光了,但这个晓璃茗却撑了这幺久,甚至一反常态地跟在了亚乐玄的身边,还冠上未婚妻的名号,依着他身为情报分子的直觉,恐怕这两人的关係绝对没有想像中那幺简单。
「有趣。」健平偃笑了笑转身离去,眨眼间就将这些心思抛到脑后,反正他已经决心要当亚乐玄唯一的忠臣,对于他的君主要怎幺去行动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只要能不断地提供他有趣的戏码,也不枉他这无聊的人生得以继续存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