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代人的共同努力,基本上弄清了客家界定、客家源流、客家精神等客家学研究的基本问题,其标志著作是罗香林的《客家研究导论》和《客家源流考》,以及陈运栋的《客家人》。特别是中国大陆实行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大陆各地以及香港、台湾的客家学研讨会不断召开,逐步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一股客家热。目前这股热还方兴未艾。因此,深化客家学研究的条件已经成熟。但是,从我所能读到的有关客家研究著作来看,似乎这些研究都还在罗香林大师研究成果上兜圈子,鲜有突破,鲜有创新。
经过几代人的共同努力,客家研究的基本问题,如客家定义、客家起源、客家精神等,已经基本澄清。他的代表作有罗祥林的《客家学概论》、《客家源流考》和陈云东的《客家》。特别是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来,随着mainland China、港台地区客家研究研讨会的不断举办,世界范围内逐渐形成了一股客家热。目前这种热度还在方兴未艾。因此,深化客家研究的条件已经成熟。但从我所能读到的关于客家研究的著作来看,这些研究似乎还在围绕着罗祥麟大师的研究成果在兜圈子,突破很少,创新也很少。
那么,客家学如何才能深入发展呢?它的突破口在哪里?我觉得这个突破口应该放在客家文化的研究上。为什么?因为人们指的是在共同的环境和共同的经济生活中形成的共同语言和共同心理素质的共同体。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心理素质,就是文化。所以,区分人最重要的标志就是文化。客家人,广州人,潮州人等。,是南迁的汉族,是黄帝的后裔。血缘没有区别,只是语言、风俗、身份上的区别。因此,客家文化研究是客家研究的中心和重点。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许多矛盾中必然有一个主要矛盾,其他矛盾只要抓住这个决定性的主要矛盾,就很容易解决。如果对客家文化的研究能够深化,那么对客家其他问题的研究也就容易推进。
客家文化的内涵是什么?目前客家文化研究达到了什么水平?我摘录了几个相关的作品如下:
1.踏实勤快勤奋努力奋斗的美德;坚定、坚强、不屈不挠、充满反抗精神;读祖恩,爱国爱乡之德;团结奋斗的精神。
2.崇文的尚武精神、慈善精神、勤奋精神、开拓精神、敢于冒险、团结奋进、独立自强的精神。
3.开拓、崇文、爱国、勤奋、务实;自力更生,努力工作;尊师重道,热爱知识;努力工作,开拓进取;重视家庭,互相帮助,保持兄弟和睦;爱国爱乡,不忘先人。
4、坚韧不拔、艰苦奋斗、勇于冒险、团结奋进;崇尚忠义,反抗压迫,义而不秦,同舟共济,爱国爱乡,注重武艺;讲究礼仪,讲究道德,善于学习,注重教育,尊师重道。
从以上摘录可以看出,这些作品中对客家文化内涵的论述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即一般论述较多,个别论述较少。这是因为这些内涵是南迁少数民族的其他文化所共有的,像客家文化一样以中原文化为主体,是南迁汉族各民族的共性。世界上的一切之所以差别很大,在于他们的性格不同。性格是具体的,也是最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化的个性是这种民间文化最突出的特征。研究这个民族文化的个性,不仅是把握这个民族特点的需要,也是弘扬这个民族优秀文化的需要。由于不善于区分客家文化的个性,对客家文化的研究只能停留在概括的层面。
民族文化或地域文化的研究成果很多,在客家文化研究中可以借鉴。
巴蜀文化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其独特而美丽的环境而独具特色。《华阳县志》和《蜀志》极好地概括了蜀人的特点:
第一,多点文章;第二,还是味道;三是好香;第四,君子精敏,小人鬼;五、多勇敢。这是巴蜀文化的特点,也是巴蜀文化区别于其他地域文化或民族文化的最突出的个性。
至于燕赵文化,有一首送别荆轲的歌:“风小,水寒,壮士去而不返”,可以概括为燕赵文化的人格。“赵岩有许多慷慨悲歌的人”,赵岩人不畏强暴,崇尚忠厚正直的赵岩风格,是燕赵文化最鲜明的特色。它是中华民族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的生动体现。
再来说说潮州文化,与客家相邻。潮人如何概括其内涵?
他们认为潮州文化的主体是中原文化,但不是普通的中原文化,是作为移民文化进入潮汕地区的。汉人掌权之前,潮汕地区就有百越文化。汉人进入潮汕,面对陌生的环境,不禁有一种入乡随俗的心理。百越文化长期处于自治和半自治状态,因此具有强烈的“山高皇帝远”的边界意识。这种边疆意识在中国化之后,转移到潮人身上,成为潮州文化的核心。因此,它给了潮人一个更自由的态度和对正统中心的独立定位。即使是学者,虽然也注重真实性,以遵守古代法律制度为荣,但并没有成为潮人的普遍心理。客家文化研究很少有如此鲜明的个性概括!
客家文化内涵研究停留在泛化的原因是什么?我想,研究者们恐怕还没有走出罗祥林大师的历史局限性所造成的客家研究的匮乏。当时的罗祥林等大师为了反驳对客家人的污蔑,努力清理源头,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然而,在真理上前进一步往往会变成谬误。由于对原始源头的过度追求,我们试图证明客家是一个纯粹的汉族,客家文化是一个纯粹的中原文化,这就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客家先民的思想和习惯在迁移过程中必须受到新环境的挑战,所以必须进行许多修改和修正。特别是客家人祖祖辈辈都在长江流域呆了几百年,楚文化和江淮文化不可能影响到客家人的思想和习惯。所以在进入闽粤赣三角之前,客家先民已经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州汉人,以中原文化为主体的客家先民文化已经不是中州本土文化。因为过分追求本源,试图证明客家是纯汉族,客家文化是纯中原文化,而有意无意忽略了客家先民融入闽粤赣三角和本地区已经存在的百越文化。融合后的客家人和中原的汉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融合后的客家文化和中州本土文化也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种忽视造成的缺失影响了后来的许多客家学者,使他们自觉不自觉地在客家文化研究中从事“直接瞄准”,将客家文化与中原文化直接对应起来,以客家文化是中原文化的论证作为研究的出发点和归宿,甚至将客家文化与中原文化完全等同起来。中原文化是南迁各族的母体文化,中原文化的特色自然成为各民族的共同属性。共性存在于个性之中。没有个性,就没有共性。所以要善于从个性中把握个性和共性。
如何把握客家文化的个性?我觉得,首先要从源头,也就是从客家文化之母中原文化来研究,看看中原文化的哪些基因还保留在客家文化中,这些基因的变异和发展又是哪些。经过历史考验而留存在客家文化中的中原文化,就是客家文化的个性。二是从外流即客家迁徙过程中的本土文化进行研究,看哪些客家文化是从异质文化中吸收的,哪些是从异质文化中融合衍生的。这些吸收混合的东西,往往就是客家文化的个性。三是和兄弟家庭比较。只有对比才能识别。在比较中很容易找出区别,这就是客家文化的个性。
客家文化的个性是什么?这是深化客家文化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我在这里提出我感受到的问题,无非是抛砖引玉,希望引起相关学者的进一步研究和思考。我记得我在南阳生活的时候,经常听到这样一句谚语:“客家人开埠,广州人兴埠,潮州人占埠”。这句谚语不一定科学,但多少区分了这三个民族的文化个性。人格的分析和概括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努力。希望广大客家研究者做出个性化的文章,将客家文化和客家研究推向一个新的阶段。